适合新年吃的吉祥菜(华州新春第一鲜)

新春第一鲜

作者:王 政

  早春二月,友人送来一塑料袋荠荠菜。迫不及待地打开袋子,清新的草绿格外惹眼,淡淡的清香随即扑鼻而来。

适合新年吃的吉祥菜(华州新春第一鲜)(1)

华州塬区的荠荠菜 舍予摄

  妻高兴地说,这是鲜物,择净,有空了包荠菜饺子。我一向不喜欢择菜,特别是从荒野里挖回来的野菜。但这一次我居然不假思索地答应了。拿一把剪刀,耐心地剪掉荠菜根部枯黄的残叶,擦去粘连在根上的土屑。一个一个择净的荠菜堆放在一起,叶绿根白,没有了枯叶和土屑的参杂,显得更加清新悦目。我忽然觉得,择菜其实并不枯燥乏味,而是一件很有意义的的事。

  荠菜于我并不陌生。小时候,开春时节母亲锄地回来,经常用衣襟撩回一把荠菜,洗净添在煮面条的锅里,我们端在眼前的碗里便盛着一缕诱人的春绿。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荠菜大多是长在麦地里的。只是故乡的麦地里长出来的荠菜很少有现在这种叶子边缘是锯齿形,而是长而尖,大概是荠菜的一种自我保护吧,努力长得和麦子一样。所以,我们那时不叫荠菜,叫它“尖尖刀”,如果侥幸没有被锄掉,尖尖刀在麦田里会起苔长大,开一种粉色的圆骨朵小花,煞是好看。

  不上学的时候,我们也提着竹笼,去麦地里剜荠菜。相对于麦子,荠菜其实也是一种草,也是锄除的对象。只因能做野菜吃,被人另眼相看了。除了荠菜,麦田里还生一种草,我们叫“米米蒿”,长高了开小黄花,幼苗时和锯齿形叶子的荠菜极像。我们剜荠菜时常常把“米米蒿”剜回去,闹了不少笑话。从那时起我就对“米米蒿”没好印象,但那东西生命力极强,总是除不尽,和麦子争着长。我常常见母亲在麦子没膝高的时候,在地里一根一根地拔“米米蒿”。不拔,等麦熟时它就会结籽,落在地里,来年再生。直到现在,一看到荠菜,我就会想起家乡的“尖尖刀”,也不由自主地想起令人讨厌的“米米蒿”。

  那时候,荠菜对我而言,就像地里的麦子一样普通。春来了,麦子醒了,草也醒了,就该锄地了。荠菜是锄地的副产品,用荠菜佐饭就跟要下地锄麦一样天经地义,稀松平常。现在,虽然人在县城,并没有脱离农村,荠菜却成了稀罕物。每年开春,乍暖还寒,街边的菜市场上就有了卖荠菜的,一般装在塑料袋里,尽可能翻开袋口,绿油油的荠菜还生机未尽,旺旺的,一下子就勾起了我关于荠菜的记忆,也勾起尝鲜的食欲。

适合新年吃的吉祥菜(华州新春第一鲜)(2)

华州塬区的荠荠菜 舍予摄

  荠菜的吃法有很多种,除了煮在面条里,焯熟凉拌、蛋炒、包饺子、蒸菜疙瘩等,不一而足。而我也许是受小时候习惯的影响,总是喜欢与面条煮在一块吃,吃完面条,面汤里也满是荠菜那种清香的味道。择完友人送的荠菜,次日中午,还没等妻子腾出功夫包饺子,我先淘洗了一把荠菜,不用切,直接煮在面条里。一碗夹带荠菜的干面,白是白,绿是绿,我三下五除二就下肚了。吃完才想起没有放盐,连旁边碟子里炒的臊子菜都没有动。

  隔天进门,妻子的荠菜鸡蛋饺子也包好了。透过薄薄的饺子皮,里面的荠菜馅隐隐约约显出淡淡的绿色,满锅都是初春的清香。我迫不及待地盛了一碗,用手机拍照给友人发过去,还特意咬了一个半截,拍成特写,好让他看见那翠绿的荠菜馅,并附上一句话:美味荠菜饺,新春第一鲜。

作者简介:王政,陕西华州人,陕西省作协、渭南市作协会员,澄城县作协执行副主席,现在澄城县政协任职。著有散文集《浅流漫迹》,获第二届杜鹏程文学奖提名奖

原文来源:华山文学

原文作者:王 政

整理编辑:华山文学、华州文史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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