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你不懂我的心的诗(我的感受就是我的诗)

李成恩,诗人、纪录片导演。祖籍安徽,现居北京。著有诗集《汴河,汴河》《春风中有良知》《池塘》《高楼镇》《狐狸偷意象》《酥油灯》等,以及随笔集《文明的孩子》《写作是我灵魂的照相馆》等10多部,另有《李成恩文集》(多媒体12卷)出版。

写你不懂我的心的诗(我的感受就是我的诗)(1)

很多人问过我诗歌究竟是什么?我觉得诗歌是思想的黄金,更是现实的泥土,它是普罗大众的生活,更是人类的精神之光,它是我小时候的儿歌,更是我青年时代的揺滚,它充满了各种动物的叫声,以及金属与金属的碰撞,是我与语言之间的交换,也是我的感受。

我是从中学时期开始诗歌创作的。本质上说诗歌不可能超越生命,它是我写作的一种体裁,我不想把诗拔得太高,这没必要。但诗歌给我生命带来了快乐,也带来了痛苦。诗是生命力的体现。我经历了青春阶段的写作与探索阶段的写作,青春阶段有甜蜜的抒情,有青春的纯洁与飞扬;探索阶段的写作有坚定的方向感与使命意识,且越来越感到文字的重量与责任。

我一边写着诗歌一边拍着纪录片,纪录片的本质更多的是要展现真实,而诗歌中会要求更多虚构的幻象,很多人认为我诗中这种隐喻很多,大手笔的想象更多,当两者同时出现在生活中时会不会损伤彼此?我觉得不会损伤,反而是相互给予与支撑。虚实结合是艺术之本。我的文学是建立在生活之上,生活有多精彩文学就有多精彩。我的《汴河,汴河》等系列诗歌都是现实题材,只不过想象让诗歌腾空而起,获得了精神的力量。

媒体喜欢强调我是八零后的诗人,很多诗人朋友说你应该去掉这个标签,我觉得80后只是一个符号,具有承上启下的特点。对60、70后,甚至50、40后的文学传统的继承,对后一代的启蒙。女诗人与男诗人相对于大诗歌,都是伪命题,只是女性对自身的反省会引起人的注意,在一个男权话语社会,女性诗人(尤其是80后)的社会角色自然会成为一个文学标签,久而久之就有了文学研究的意义了。

往昔诗歌可以用繁盛来形容,但是在现在这个时代当中,人们的精神诉求往往不再通过诗歌来表达了,也不再从诗歌中寻找慰藉,这种现象的出现让很多诗人觉得诗歌是被当今时代边缘化的艺术。革命时期的诗歌与后革命时期诗歌中有政治的激素,现在少了这种激素,诗歌回到原生状态,诗歌属于文学,属于小众,属于正常的野生状态了,谁也别想给诗歌戴上一顶红帽子,也千万不要戴上工人帽农民帽,以及其他一切高帽子。诗歌的价值就是表达自我,表达自我对社会、历史与大自然的感知。最大化就是写好诗,准确地传达情感。

借用别人的话说我是一位具有秋瑾气质的女诗人,或者说是多少具有男性的大气磅礴的气质,在诗歌写作中,是否不再具有性别的藩篱?我们常常会听到“女诗人”,但是当说到“男诗人”就会觉得非常奇怪,这是古代性别观念延续下来的思维还是女性在诗歌方面具有少数性派质?诗歌的现代化进程相当快,男女平等,某一时候甚至会有阴盛阳蓑,都是很好的事。个人的特点只是个人的事,与一个人的性情与成长历史有关。社会的传统企图把女性置于一个弱势群体的地位,文化哲学上不是界定女性是“第二性”吗?说女诗人相当于说“第二性”诗人,当然也可以说男诗人为“第一性”诗人。奇怪是奇怪,但也司空见惯了。

女性是一个性别角色的统称,女性在社会分工中扮演一个相对弱势的角色,没办法这是历史造成的。但经过世界范围的女性解放运动,比如像波伏娃这样伟大女性的出现,女性获得了应有的尊严,尤其在文学艺术领域,女性获得了自身创作的空间,我不断强化的个体的体验与感受,全部来自我参与社会与历史的过程,女性文学越来越具有社会价值与历史意义,是因为女性的独立与自觉,弱势角色不属于女性,只属于不独立与不自觉的人。

区别于女性,《诗经》谓女士为“女而有士行者”,荀子认为士是“有知而能尽其官职者”,那么当今社会女士的士行是什么呢?其实就是敢于担当,敢于拒绝。正如我的QQ签名几年未动,一句话:“同流不合污”。这就是我的态度,也是“士行”吧。“同流”即是自觉参与社会进程,敢于担当,而“不合污”是什么意思呢?我的标准即是独立于心,拒绝污浊,拒绝物化,拒绝做浮华年代的空心人。女性表面的优雅其实不难,难的是独立的思想与价值判断,难的是创造属于个体的审美的世界。我在努力通过文学表达我对这个世界的态度,所谓“士行”就是我的每一个字每一行诗,保持它的独立与干净。

从骨子里来看对我影响较深的还是中国古代文学名著,那是一生的影响,或许长大成人后不再看了,但《三国演义》、《聊斋志异》、《资治通鉴》、《史记》、《红楼梦》、《诗经》等等这样的作品,在小时候与学生时代的阅读,奠定了我的文学基石、价值取向与文学气质等基本人文素养,是一生的财富。

法国当代女作家波伏娃,我曾经倾心于她,她是一个女权运动理论家与存在主义作家。现在随着自己越来越独立,影响我的人与事越来越少,想要影响我也越来越难了。我拒绝被影响,我是我,不会轻易认同他人,或许这个时代真正能够影响他人的人也越来越少了。价值多元,文化重建,人的独立与文学的独立才是当务之急。

我的每部新诗集都是一个重建个人诗歌信念的过程,文学需要独立的个体投身其中,个人的情感与时代体验都在诗中,诗是对时代与个人历史、情感的综合考量,一个人有多丰富她写出的作品就有多少动人之处,一个人有多少思考她的作品才有多大的力度。每部作品都是我多年的力量的聚合,是一个奔跑着的人的奋力一跃。

我想表达我对这个时代,包括过去与当下的全部体验与看法,我的感受就是我的诗,我的生活在诗中。诗的重心在于我的心投入其中了,词语与意象、形式与题材都被我的心驱使,表达出我对历史与现实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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