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佩斯的万亩山林现状在什么地方(66岁的陈佩斯承包万亩荒山)
文/麦穗小鱼
题记:
他是第一个在春晚舞台表演小品的艺术家,曾11次登上春晚舞台,被称为“小品王”;
他曾不顾劝阻,一纸诉状把“大媒”告上法庭,从此亲手关上了通往春晚舞台的大门;
他曾“抠门”到一条短裤穿一个月,一件毛衣穿20年,却对艺术创作极为苛刻和较真;
他说,“我想站着做人,还把这钱给挣了!”
他不仅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
他就是——陈佩斯!
叛逆的陈佩斯
1951年,陈强随团赴匈牙利首都布达佩斯演出。刚演完《白毛女》,家里传来了喜讯——妻子为自己生了个大头儿子。
为了纪念这一时刻,陈强便给儿子取名为陈布达。心想,以后再生个儿子,那就叫陈佩斯。三年后,他如愿以偿。
后来,又生了个女儿,陈强为之取名陈丽达,“丽达”也是匈牙利一座岛屿的名字。妻子开玩笑的说:“你这是跟匈牙利杠上了啊。”
哥哥陈布达乖巧懂事,弟弟陈佩斯调皮叛逆。顽皮的陈佩斯从小学到初中都是坐在最后一排,没少挨过父亲的揍。
有一次,老师让他用“五彩缤纷”造句。
他站起来就说:“我放了一个五彩缤纷的豆花儿屁。”
全班同学哄堂大笑,陈佩斯的下场就是写检查,请家长。
父亲陈强被班主任请到学校,批评了一通。回家后,便把怨气一股脑撒在儿子身上,拿起鸡毛毯子对陈佩斯就是一顿猛揍。
在陈佩斯眼里,父亲与慈父一点儿不搭边。
彼时,陈强是“中国二十二大明星”之一,百花奖为其单设最佳男配角。所以大部分时间都在外拍戏,根本没有时间陪孩子玩耍。
因此,小时候陈佩斯对父亲既害怕又陌生,但同时又非常崇拜。
他时常缠着母亲带自己去看父亲的演出,看完后还会像模像样的模仿。
四岁那年,陈佩斯看完父亲在歌剧《第十二夜》的表演后,当场模仿起了父亲扮演的马伏里奥,那动作,那腔调,那神情,让父亲非常惊喜。
就这样,陈佩斯的艺术细胞在父亲的影响下开始慢慢裂变。
15岁之前,陈佩斯衣食无忧,过得挺滋润。但是一夜之间,父亲由“红”变“黑”。
1969年,掀起了上山下乡的高潮,此时陈佩斯正在北师大二附中读书。为了逃离父亲的管教,他二话不说,丢下书本,就登上了新兵车,来到了美丽的内蒙古大草原。
几十个小时的火车,他屁股都快坐冒烟了。本以为终于逃脱了父亲的控制,获得自由了。哪成想,插队的日子无比艰辛。吃不饱,睡不暖,成天累的腰酸背痛。
他常常在黑夜里拿出插队前与家人的合影,偷偷哭泣。偶尔也会给母亲写封信,信里充满了想家的心情和生活的凄苦。
母亲看了后,暗自抹泪,父亲陈强也在思索着用什么办法赶紧把孩子弄回来。但迫于自己身份还没被“验明正身”,也只能是有心无力。
母亲在回信中只能叮嘱儿子要好好表现,以后的路还得自己走。
陈佩斯在兵团期间是个运动健将,擅长的项目是跳高和排球,还夺得过内蒙古生产建设兵团的冠军。后来报考了总政话剧团,但因父亲的身份问题被刷下来了。
一夜爆红
1973年,陈佩斯结束了4年的上山下乡生活,碰巧八一电影制片厂准备招收新学员,他便去试试。在这里,陈佩斯遇到了一生的搭档朱时茂。不过,那都是后话。
刚开始那几年,由于长相太过普通,陈佩斯只能演一些小角色,但他却十分用心,颇得领导喜欢。
1979年,陈佩斯与父亲搭档合作了电影《瞧这一家子》。为了演好这部处女作,陈佩斯在床头贴满了人物分析,白天黑夜都在琢磨着人物的心理特征。
正是因为他这种凡事较真的态度,此片获得了文化部优秀影片奖。后来父子多次珠联璧合,每一部影片都反响不错。
那时,厂里很多人认为陈佩斯“有把人逗笑的天赋”,父亲陈强也鼓励他走喜剧这条路,对儿子说:“咱们老百姓太苦了,你可以演喜剧,多给大家带去快乐。”
彼时,一生的搭档兼挚友出现了。
1983年,朱时茂刚刚调入八一电影制片厂,因为两人都是1954年出生,陈佩斯只比朱时茂大个把月,又都喜欢喜剧,于是很快成为了朋友。
八一厂的演员时常要排演一些小节目出去演出,陈佩斯和朱时茂便商量,要不咱也攒个节目吧。于是,就捣鼓了个“吃面条”的小短剧,每次表演都把观众们逗的前仰后合。
有一次,一个大肚便便的厨师,看他们表演《吃面条》,愣是把扣子给笑绷了。没多久,陈佩斯和朱时茂成为了东北的小红人。那时候,赵本山还在玩他的二人转,宋丹丹还在搞她的话剧。
春晚导演黄一鹤找到陈佩斯和朱时茂,希望他们把《吃面条》搬上春晚的舞台。但过审的时候,领导没点头,也没摇头。
因为始终没人拍板能不能上,陈佩斯和朱时茂就没有“身份”。每次节目组排练,两人只能“蹭车”。甚至吃饭的时候,也没人招呼他们。陈佩斯好几次都想放弃,还是朱时茂好说歹说才让他坚持下来。
然而,直到春晚当天,《吃面条》能不能上,仍旧没有定论。此时,导演黄一鹤对他俩说:“你们上吧,出了事我来负责。但你们记好了,千万别说错话,要是出了重大事故,我就惨了。”
陈佩斯永远记得,黄导说这话时有多么悲壮。
那天晚上,陈佩斯和朱时茂成为了春晚舞台上最耀眼的星。
这也是春晚舞台上首次出现小品这类语言节目,两人一夜之间火遍千家万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此后,这对黄金搭档11次站上春晚舞台,每一部小品都堪称经典,陈佩斯也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小品王”,
小品《羊肉串》中,他把新疆人烤羊肉串的表情表演的惟妙惟肖。
《主角与配角》中,让人们看到了身份不同,待遇则是天壤之别。
还有,《胡椒面》、《警察与小偷》、《大变活人》....。
陈佩斯和朱时茂成为了春晚舞台上的传奇,给人们带去了无数的欢笑。
当人们每年都翘首以盼,希望在春晚上看见他俩时,他们却在1998年,表演完小品《王爷与邮差》后,永远离开了春晚舞台。
至此,陈佩斯和朱时茂的时代落下帷幕。留给人们的是无限的回忆和惋惜!
抠门的陈佩斯
相比于赵本山和宋丹丹离开春晚,陈佩斯和朱时茂有太多的悲壮。
1999年初,陈佩斯发现央视下属的中国国际电视总公司,在未经许可的情况下,擅自出版并发行了他俩在历届央视春晚小品的VCD光盘。
通过合理诉求未果,两人愤而诉诸法律。后来共获得33万元的侵权赔偿,其代价是春晚的大门永远向他们关上了。
当时,很多人劝陈佩斯息事宁人。毕竟,“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是多少人削尖脑袋都想挤进去的舞台。
但他却“一意孤行”,执拗地想要个说法。一如,陈佩斯在接受采访时,引用了姜文《让子弹飞》里那句经典台词:
“我想站着做人,还把这钱给挣了!”
“站着挣钱”,这是一种骨气,也是做人的底线!
那段时间,很多电视台邀请陈佩斯上综艺当导师。可是说,就凭陈佩斯当时的身段,随便在电影或是综艺节目中抛个头露个面,便会有大把大把的Money流进裤兜。
但陈佩斯通通婉拒说:不去!
在一次谈话节目里,主持人问:“离开春晚,你后不后悔?”
陈佩斯想都没想,便说:
“不后悔,上春晚的时候,我过得很狼狈,见谁都是大爷,作品里的东西受到太多的限制。当时我提出过许多的想法,但每一次人家都说‘NO’!那么我也有说“NO”的权利,虽然说这个字的代价比较大。”
即使,他的影视公司亏的血本无归,他仍要“站着挣钱”!
山穷水尽时,他得知妻子背着他用多年积攒的存款承包了北京郊区一片万亩荒山。于是,两人向死而生,“土里刨食”。
每天早上,夫妻俩背个大背篓,捡满一背篓的落叶树枝回来生火做饭。那段时间,他沉下身子,弯下腰,挖树坑,种树苗,除虫害,每天从早忙到晚。
脚板磨破,手生老茧,皮肤粗黑,胡子拉渣......。后来,当别人提及他当年的种种艰难,表达敬意时,他说,我跟人家比起来,已经是“上帝的宠儿”了,我没资格叫难!
网传,最惨的时候,女儿一年级交学费,陈佩斯280块钱都拿不出来,身上只有147块钱,只好回家问老婆要。
不过这事咱们也就当个笑话听听,以陈佩斯的身家还不至于这么惨,主要是因为他出门不爱带钱,这事老搭档朱时茂最有发言权。
朱时茂开玩笑地说:“佩斯,没有请过我吃一顿饭,而且生活好了也没请过。”
在外面吃饭,吃完了,他一定是站起来就走。绝不会看账单,账单跟他没有任何关系,那都是我的事。
朱时茂还说,他出门口袋里从来不带钱,兜比脸还干净。
“如果你现在能从他身上搜出一分钱,我倒立!”
不得不说,老搭档吐槽起陈佩斯来真是“狠”。
朱时茂透露,有一次他俩到东北演出,前前后后得一个月。
陈佩斯只带了一双袜子,还是个露脚指头的。更可怕的是,短裤也只带了一条。
朱时茂问:“你这怎么换洗啊?”
陈佩斯:“没事,我晚上洗洗,第二天就干了。”
于是,每天早上,朱时茂都能看见那双破了洞的袜子和那条“破了洞”的短裤平摊在暖气片上。
把陈佩斯羞的都不敢看观众,台下全笑成了一团。
朱时茂说,陈佩斯那件老头衫,说实话没有十年也有八年了。
他还有一件带网眼的毛衣,起码得有15年了。
哪知,陈佩斯撇撇嘴说,20年了。20年!都还在穿,像他这样的大咖没人做得到!
杨澜在节目中曾问过陈佩斯,“您带上一两个搭档出去走个穴演个小品,一场下来,轻轻松松挣个几十万。你现在搞话剧,带着一大班子,还没您一个人走穴挣的钱多。”
陈佩斯:“挣完了干嘛呀?”
杨澜:“买房子啊!”
陈佩斯:“买完了干嘛呀!”
杨澜:“再买车呀!”
陈佩斯:“买完了又干嘛呀!几个轱辘啊,多贵的车不也就四个轱辘嘛。”
把杨澜搞得一愣一愣的,这就是陈佩斯。
浮躁的社会与他无关,他只在乎内心的平静。
较真的陈佩斯
生活上有多“抠门”,艺术上就有多较真。
豆瓣上曾经有人这样评价评价陈佩斯:“他能够操一口标准普通话,几乎不使用任何俚语进行表演,而当代喜剧离开方言和网络潮词,离开了所谓的段子,几乎无法续命。”
知乎上也有类似的评价:“离开了地域和家乡,陈佩斯还是陈佩斯,可有人一旦离开这些,就什么也不是了。”
正如他自己所言:“或许我并不独行,但我确实没有对手。”这绝不是自大,而是底气衬托出来的自信。
当年,陈佩斯和朱时茂的作息时间不同,陈佩斯早睡早起,朱时茂晚睡晚起。
经常是陈佩斯睡了,朱时茂还一个人吭哧吭哧的修改剧本。结果第二天早上醒来一看,早起的陈佩斯又按照自己的想法改了回去。
陈佩斯的成功源于他对艺术的“较真”,他常以手艺人自居,在这个浮躁的时代,陈佩斯就是那个让我们抬头仰望的“匠人”。
当年,春晚舞台的“封口之作”——《王爷与邮差》。从构思到完稿,陈佩斯花了十年时间。如今,排演话剧的他依旧非常严苛。每一场戏、每一句台词,他都反复推敲,追求极致。
《阳台》一场戏,陈佩斯改了十几遍。女演员十步的走位,他推敲了整整40分钟。
随着年纪的增大,陈佩斯常常累到体力透支。一场戏演下来,中途要喝好几次盐水,可即便如此,他还是亲力亲为,一场不落的演完了。
朱时茂也曾说:“他太倔,太认死理。”
但他的倔强,是对艺术的敬畏,也是他和这个世界相处的方式。
曾有一次,上海戏剧学院排演《阳台》。戏结束后,大幕还没完全合上,有一个学生直接就下台了。陈佩斯立马叫住这个学生说:“观众还没有退场,作为演员你怎么能先下去呢?你是个演员,要懂得尊重舞台!”
我最近看了一个陈佩斯评论《好声音》的视频,差点没把我笑死。
他说:“我看好声音不是为了听歌,主要是看那哥几个。这些评委表演的真好,真聪明,眼神、动作配合的真精湛。”
不知道您有没有抓住陈佩斯这句话的关键点,我帮各位圈出来——“表演”、“配合”、“聪明”。记住了,可能会考哦。
明白什么意思了吧,综艺节目,玩玩而已,千万别当真。
陈佩斯接着说:“我们在舞台上演话剧,很难做到这种程度,他们配合的太默契了。”
这话中的滋味,太过复杂。然而,我听出的最强音是——做人做事要踏实!不糊弄,才是对观众的尊重,对舞台的尊重,对艺术的自尊!
所以,这两年的《好声音》我也很少看了。
每年春晚之前,媒体都会做个调查,问大家希望哪个喜剧演员上春晚。群众的呼声中,总少不了陈佩斯。
他在求快的时代,依然精心打磨;他在攀附的时代,依然保有傲骨;他在贪婪的时代,依然懂得舍弃;他在躁动的时代,依然懂得坚持。
几度春去秋来,几番花开花落。
细细一算,这位喜剧大师告别春晚舞台已有22年了。
陈佩斯曾说过:“我是一个干净的人”
的确,他的每一分钱都是“站着”挣来的!
这,才是我们最该怀念的那个不卑不亢的“手艺人”!
,免责声明:本文仅代表文章作者的个人观点,与本站无关。其原创性、真实性以及文中陈述文字和内容未经本站证实,对本文以及其中全部或者部分内容文字的真实性、完整性和原创性本站不作任何保证或承诺,请读者仅作参考,并自行核实相关内容。文章投诉邮箱:anhduc.ph@yahoo.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