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妮晚年生活(安妮日记中的安妮)

安妮晚年生活(安妮日记中的安妮)(1)

2012年,汉娜·皮克-戈斯拉尔在阿姆斯特丹的安妮·弗兰克住宅展的开幕式上。图片均来自于《纽约时报》

据外媒11月3日报道,汉娜·皮克-戈斯拉尔(Hannah Pick-Goslar)于10月28日在以色列耶路撒冷的家中去世,享年93岁。她的儿子查吉·皮克(Chagi Pick)证实了她的死讯。

汉娜·皮克-戈斯拉尔与安妮·弗兰克的亲密友谊在《安妮日记》中得到了纪念。《安妮日记》记录了犹太少女安妮一家躲避纳粹追捕的密室生活。

这两个女孩的友谊始于1933年在阿姆斯特丹上幼儿园时。12年后,在卑尔根-贝尔森集中营,皮克-戈斯拉尔夫人(当时的汉娜·戈斯拉尔)隔着用稻草填塞的带刺铁丝栅栏与安妮·弗兰克进行了最后一次交谈,并将她的食物塞在一只袜子里扔给安妮。

安妮·弗兰克去世后, 《安妮日记》于1947 年出版,它是流传最广的有关犹太大屠杀的文字之一,2009年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列入“世界记忆名录”。

安妮晚年生活(安妮日记中的安妮)(2)

安妮·弗兰克(左)与汉娜·戈斯拉尔,1940年在阿姆斯特丹。

汉娜·皮克-戈斯拉尔与蒂娜·克拉夫特(Dina Kraft)合著的回忆录《我的朋友安妮·弗兰克》将于明年6月12日出版。

这两个女孩的友谊也是艾莉森·莱斯利·戈尔德(Alison Leslie Gold)的一本书《安妮·弗兰克的回忆:童年朋友的回忆》(1999年)和荷兰电影《我最好的朋友安妮·弗兰克》(2021 年)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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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我最好的朋友安妮·弗兰克》海报

汉娜是安妮日记中偶尔出现的人物。在1943年11月27日的条目中,安妮讲述了一场关于汉娜的噩梦,她称其为“谎言”。

安妮写道:“我看到她在我面前,衣衫褴褛,脸又瘦又破,眼睛很大,她悲伤而责备地看着我,我可以从她的眼睛里看出,‘哦,安妮,你为什么抛弃我?哦,救救我,把我从这个地狱里救出来!'”

一个月后,安妮写信表达了她对汉娜的担心。

“还有‘谎言’,她还活着吗?她在做什么?哦,上帝,保护她,把她带回我们身边。‘谎言’,我一直在你身上看到我的命运。我一直在你的位置上看到自己。”

当时,汉娜和她的妹妹蕾切尔(Rachel)、她的父亲以及她的外祖父母已经被带到荷兰的韦斯特博克中转营。(注:1942年,她的母亲在生下一个胎死腹中的女儿时去世。)他们将被驱逐出境。

1945年初,汉娜了解到,从奥斯威辛-比克瑙集中营转移到卑尔根-贝尔森集中营的一群囚犯中的一些女性可能来自荷兰。

一天,汉娜站在分隔营地的带刺铁丝栅栏前。

“有人在吗?”她喊道。她收到了奥古斯特·范·佩尔斯(Auguste van Pels)的回信,她告诉汉娜安妮还活着,把她带到栅栏边。

汉娜很快就听到了她朋友熟悉的声音,那声音因疾病和营养不良而变得虚弱。她最多只能透过栅栏看到她的影子。

安妮告诉汉娜她已经没有活下去的意义了,她已经没有父母了(其实她的父亲活了下来),她感觉到,她的母亲伊迪丝(Edith)已经死在奥斯维辛。她想要食物。

汉娜向军营里的其他妇女乞讨面包屑,塞进一只袜子里。她把它扔过了栅栏,但另一个囚犯偷走了它。

“安妮一直在哭。”多年后汉娜回忆说。

几天后,汉娜又整理了一个小包裹,安妮收到了。

“这最终成为她们的最后一次会面,”皮克-戈斯拉尔的合著者克拉夫特在电话采访中说,“汉娜谈到了她军营中的妇女们难以置信的团结,她们通过帮助安妮保持了人性。”

安妮和她的姐姐玛戈特(Margot)很快就去世了。

汉娜·伊丽莎白·戈斯拉尔于 1928 年 11 月 12 日出生于柏林。她的父亲汉斯(Hans)是一名记者,在纳粹上台之前是普鲁士政府新闻办公室的主任。她的母亲鲁思(Ruth)是一名教师。

面对第三帝国早期的反犹太主义,这家人短暂地搬到了伦敦,然后又搬到了阿姆斯特丹。1940 年 5 月,德国入侵荷兰。

幼儿园毕业后,汉娜和安妮在一所蒙台梭利学校成为同学,后来又在犹太学校再次成为了同学。她们在办公室和仓库里玩耍。后来,弗兰克一家、范佩尔斯一家、她的丈夫赫尔曼、他们的儿子彼得和弗兰克先生的牙医朋友弗里茨·普费弗(Fritz Pfeffer)躲在仓库的附属建筑里,直到 1944 年他们被发现并被逮捕。

1942年6月,安妮写道,汉娜“有点奇怪”。

“她通常很害羞——在家里直言不讳,但在其他人面前却很矜持。无论你告诉她什么,她都会对她妈妈说。不过她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最近我开始非常欣赏她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在安妮的姐姐接到通知去德国的一个劳动营报到后不久,弗兰克一家就知道是时候躲起来了。

有一天,在弗兰克一家遗弃了他们的家后不久,汉娜和一个朋友来找安妮。那里的一个房客告诉女孩们,他们一家已经逃到了瑞士。汉娜以为他们在那里,直到她在卑尔根-贝尔森集中营遇到了令人心碎的安妮。

在战争即将结束的日子里,德国人把汉娜、她的妹妹和其他许多囚犯送上了一辆后来被称为“失踪的火车”的火车。这列火车蜿蜒行驶了10天,但始终没有到达目的地——据信是捷克斯洛伐克的特莱西恩施塔特集中营。当它被红军解放时,汉娜只有66磅(约29.93公斤)重。

她在荷兰休养,然后在瑞士的叔叔和婶婶家休养。1947年,她移民到后来的以色列;两年后,她的妹妹也来了。

安妮晚年生活(安妮日记中的安妮)(4)

1959年,皮克-戈斯拉尔和她的孩子们。

汉娜成为了一名儿科护士,并于1950年嫁给了以色列陆军上校沃尔特·平查斯·皮克(Walter Pinchas Pick)。皮克从事军事情报工作,后来成为了《希伯来百科全书》的高级编辑。

除了儿子查吉,汉娜·皮克-戈斯拉尔在世的亲属还包括女儿鲁思·梅厄(Ruth Meir)、另一个儿子约查南·皮克(Yochanan Pick)、她的妹妹蕾切尔·摩西(Rachel Moses),以及11个孙子和31个曾孙。她的第一任丈夫皮克于1985年去世。她的第二任丈夫大卫·科恩(David Cohn)于1990年代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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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8年的汉娜·皮克-戈斯拉尔。

多年以来,汉娜·皮克-戈斯拉尔广泛谈论大屠杀。她对安妮·弗兰克的身份有着清晰的认识。

1998年,她对美联社表示:“如今,所有人都认为她是圣人,但事实并非如此。她是一个文笔优美、在特殊环境下迅速成熟的女孩。”

“不是每个人都想了解大屠杀。”她补充说,“看安妮的日记要更容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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