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光的花朵(隐形的花朵)

花朵是美丽的代言人:因为花朵存在,平凡的世界平添了一抹赏心悦目的艳丽。

人们说生物都是有生有灭的,那美丽呢?

还真有!

大多数的植物学家认为:被子植物在1.4亿年以前(白垩纪以前)是不存在的!那你可能要问:“被子植物?!被子植物和美丽又有什么关系?”

不急!不急!我们慢慢道来。

被子植物和“美丽”是啥关系?

在植物学里,被子植物又叫有花植物。没有被子植物,就没有花朵;没有美丽的代言人,也就没有上面所说的美丽了。说了半天,就一句话,植物学家认为:在1.4亿年以前(白垩纪以前),我们的地球上就没有我们现在意义上“美丽”。“那得是一个多么悲惨的世界啊!”你的心里也许一股悲凉油然而生:难道世界真会是这么样的!

上面可是国际主流的植物学家说的,你觉得靠不靠谱?

“美丽”的证据频出!

最新的研究的结果表明,这些外国学术大佬可能是搞错了!至少中国和德国的被子植物化石证据频频被发现,花朵自然也就频繁地出现在大佬们认为不该出现的侏罗纪。此处,你们可以脑补一下学术大佬的恼怒。

让他们先恼着,我们先来看看化石吧。

施氏果是以一位德国化石猎人、古植物学家施梅瑟的名字命名的。历史上,施氏果曾被人们放在各种不同的类群中,在被列入被子植物之前,施氏果一度被人们归为银杏类。这种处理方式背后的原因之一,是人们没有对施氏果的结构进行认真研究。直到十几年前的研究工作首次证明了施氏果里有被包裹在内的多枚胚珠或者种子。下面这张照片是正在开放的施氏果的花朵,注意花朵顶端是捕捉花粉的“毛”!

发光的花朵(隐形的花朵)(1)

施氏果是目前世界上最早的被子植物的花朵,来自将近两亿年前早侏罗世早期

南京花的时代比施氏果稍微晚一点,距今约1.74亿年前的早侏罗世晚期。化石发现于古生物学家做梦都想不到的南京仙林的南象山组地层:这段地层此前已经有一百多年的研究历史,2016年前也没有任何大的发现。加之,该地层剖面距离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很近,科研人员常去开展研究工作,要有什么发现早就应该发现了!直到2016年,南京古生物所的傅强副研究员在此最早发现了南京花的踪迹。后来的野外考察中,南京古生物所的王鑫研究员和傅强副研究员共计发现了两百多朵南京花的化石。相关研究,表明南京花具有下位子房和分叉的花柱的花朵。这一发现让全球的植物学家都大开眼界。

发光的花朵(隐形的花朵)(2)

南京花的底面观和侧面观

上述的施氏果和南京花都不是仅只有一块标本,而是拥有几十上百块标本作为支撑。也许你心中感到一丝宽慰:万幸侏罗纪还能看到这么多美丽的“代言人”。但是人类的悲喜总是各有不同,只能默默为那些国际上学术大佬抹去泪水。

和南京花不同,侏罗草只有一块标本。侏罗草是发现于内蒙古宁城道虎沟的中晚侏罗世地层中,距今约1.64亿年。奇特的是,侏罗草虽然只有38 毫米高,但却是一株包括了根、茎、叶、果的完整植物。而植物学家都知道,裸子植物中是没有草本的。作为一颗标准的草本植物,综合考虑各种特征,其被认定是侏罗纪的被子植物。

发光的花朵(隐形的花朵)(3)

渤大侏罗草的标本及复原图

“美丽”是不是还有“小美丽”?

上面的化石看完了,你也许心里踏实了:侏罗纪看来确实不缺花朵。

人群中最招人喜爱的是宝宝,他们小巧玲珑很可爱。那么,有人要问,侏罗纪有没有花朵宝宝?“美丽”是不是还有“小美丽”?你问着了,还真有!

2021年,南京古生物所王鑫研究员与同行在伦敦地质学会特刊发表了最新成果:侏罗花蕾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花蕾!可谓有一喜,就有一悲。见到了难得一见的花蕾,也就意味着永远没法看见这一花蕾绽放成花朵的样子了。

你也许心中不免怀疑:“那你凭什么说它是被子植物,如果没有花的话?”

在侏罗花蕾的化石中不仅有花蕾,而且还有直接相连的果实。正是这个果实的存在,让科学家心花怒放:从花蕾到果实的过程中,植物不可避免地要经过花朵开放的阶段。所以,侏罗花蕾一定是有花朵的。只是侏罗花蕾有些腼腆,不好意思直说,她在委婉地告诉你,“我确实是有花朵的,只是你来的时间不巧,下回再见吧!”

侏罗花蕾的害羞还表现在:“她”可是科学家精雕细琢、千呼万唤才请出来的。最早看到侏罗花蕾的时候,她是躲在石头里的。

发光的花朵(隐形的花朵)(4)

侏罗花蕾的化石标本、尚埋在岩石中的花蕾、揭开神秘面纱的花蕾

难道这些就是世界上最早的花朵了吗?有没有可能还有更早的?

你还别说,很可能有。告诉你一个秘密:欧洲的科学家在两亿多年前的三叠纪已经发现了和被子植物的花粉没法区分的花粉化石!

但真正最早的花朵究竟起源何时?还需要我们科学家继续探索。

参考文献:

1. Qiang Fu, Jose Bienvenido Diez, Mike Pole, Manuel Garc?′a A′ vila, Zhong-Jian Liu, Hang Chu, Yemao Hou, Pengfei Yin, Guo-Qiang Zhang, Kaihe Du, Xin Wang, An unexpected noncarpellate epigynous flower from the Jurassic of China, eLife, 2018; 7:e38827. DOI: https://doi.org/10.7554/eLife.38827.

2. David Winship Taylor, Hongqi Li, Paleobotany: Did flowering plants exist in the Jurassic period? eLife 2018;7:e43421 https://doi.org/10.7554/eLife.43421.

3. Han G, Liu Z-J, Liu X, Mao L, FMB Jacques, Wang X*, 2016, A whole plant herbaceous angiosperm from the Middle Jurassic of China, Acta Geologica Sinica (English edition), 90(1):19-29. https://doi.org/10.1111/1755-6724.12592.

4. Da-Fang Cui, Yemao Hou, Pengfei Yin, Xin Wang, 2022. A Jurassic flower bud from China. Geological Society, London, Special Publications, 521, https://doi.org/10.1144/SP521-2021-122.

来源:中国科学院南京地质古生物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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