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基最有名的诗(鲁达基诗歌咏暮年)

鲁达基最有名的诗(鲁达基诗歌咏暮年)(1)

鲁达基《咏暮年》

我的牙全脱落了,我才头一次知道

我从前有过一排闪耀的明灯。

那是珍珠,是珊瑚,也是银锭,

那是晨曦中的星星和雨中的水滴。

我的牙全脱落了。那恶运来自何处?

也许是撒旦给了我致命的打击?

啊,不是撒旦的过错。是谁?你听我说:

那就是上帝,亘古以来的规律就是如此。

世界的命运就是这样循环旋动,

时光流动着,有如泉水,有如滚滚洪流。

此刻叫良药的东西,在明天可能成了毒物,

那结果呢?病人还会认作是万灵妙方。

你瞧,时光使我们觉得新生的事物在衰亡。

可是,时光也会使往昔的业绩青春闪光。

是的,花圃变成了人迹不到的荒漠,

可是,荒漠也会成为繁花似锦的花圃。

我的爱,你可知道,谁的鬓发像麝香,

当年拜倒在你跟前的人是何等模样?

如今你用秀色可餐的鬓发迷惑了他,——

他年少英俊时的鬓发你可曾见过吗?

两颊柔纤似绫缎的岁月,早已消逝,

随着岁月的流逝,——鬓发也成了树脂色。

他曾是人人喜爱的嘉宾,看来是很受尊重,——

那样的岁月,早已消逝得无影无踪。

那时一群美女直望着他,无不感到吃惊,

他自己也曾被她们迷人的魅力所吸引。

他那无忧无虑、欢愉幸运的日子已经逝去,

他经历过最大的欢乐,很少有悲伤和忧郁。

他曾经到处挥金如土,在这个城里

赏给每个酥胸的土耳其女人以金币。

美丽的女奴愿意和他在一起寻找乐趣,

她们在夜间偷偷摸摸地赶到了他那里,

原来她们心里最害怕在白天去幽会,——

她们这些城里的夜奔妇会被主人所吓坏!

别人极难得到,而我毫不费力地得来了——

绝色的容颜,名贵的美酒,挺秀的身腰。

我把自己的心房变成了歌曲的宝库,

我的标记,我的烙印,就是——我纯朴的诗歌。

我把自己的心房变成了欢乐的竞技场,

我不知道什么叫无谓的慵倦和悲伤。

僵硬似铁的心,哪怕冰冷而又狠毒,

我用炽热的诗篇就叫它变成了软缎。

如今我的诗篇活在所有帝王的宫殿里,

帝王同他们的战绩也活在我的诗篇中。

我的耳朵永远向伟大的语言大师倾听,

我的目光总是被俊俏的美人儿所吸引。

我不知道对妻子、儿女和家庭的挂念,

我逍遥自在,这样的累赘我没听见哩。

啊,亲爱的,如果你见到我是在当年,

而不是我已年老,恶运来临的今天!

那时候,我唱着歌,有如夜莺婉转鸣啼,

那时候,我骄矜地走遍了故国的土地。

那时候,我是帝王的臣仆,众人的挚友,

如今我已失去了朋友,周围都是陌生人。

诗人的作品曾叫霍腊散听得出神,

普天下的人们,不分亲疏,都在吟诵。

无论我走进了哪一个贵族的府邸,

我都得到了美食和装得满满的钱袋。

霍腊散的统治者赏了我四万,

爱弥儿玛康赠给五千也不坏,

我从帝王的臣仆那里零零碎碎弄到八千,

真幸运,我向吟唱的歌里倾注了无限深情。

只有爱弥儿给我应得到的奖赏时无比慷慨,

而臣仆们也竞相仿效,都把宝库大门打开。

我在光辉的萨曼时代拥有过这些和那些东西,

从它们——看到伟大,仁慈,还有人世间的乐趣。

可是时代变了,我自己也变了,就给我拐杖,

应该是持棍荷袋去乞讨,哪怕是你白发苍苍。

诗歌作者(波斯诗歌之父塔吉克诗人)鲁达基,张晖译。一品波斯文化编辑和发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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