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年代的锄禾日当午诗名(锄禾日当午之诗)

作者:老谈,来源:唐诗宋词古诗词(ID:tsgsc8),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80年代的锄禾日当午诗名?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80年代的锄禾日当午诗名(锄禾日当午之诗)

80年代的锄禾日当午诗名

作者:老谈,来源:唐诗宋词古诗词(ID:tsgsc8)

“武林高手和农夫的关系”

五月的到来,在广阔的农村,农民早已在田间忙碌。实际上,清明一过,温度升高,即迎来种植庄稼的好时节。

哪怕已经过去几千年,中国文化还是主要表现为农耕文化。一个隐性的例子就是,金庸武侠世界里的高手,一般都是年迈之人,这与西方世界的传说完全相反,在他们那里,英雄常是体格壮硕的青少年。

金庸的江湖是反常识的,俗话说“人老不以筋骨为能”,但我们却能坦然地接受。按照金庸的逻辑,习武如同种地,年龄越大,经验也愈老道。的确,老农民比少壮的农夫,更加有经验。

江湖,典型的农耕文化思维之产物。

农耕文化更显著的例子是,“悯农情怀”的源远流长。

无论西方或者东方,在文明的萌发阶段,精英不出,人民群众是生活的作者。民众悲悯的对象,竟是他们自己。

《诗经》就是老百姓的杰作。孔子有言:“《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怨”字该作何解,孔安国是孔子十世孙,他解释说,“怨刺上政。”

《诗经》中有批评政治,体察下情的作用。“下情”所指,当然就是最辛苦,且占大多数的奴隶。

《诗经》中有一首《七月》,如此描述他们的日常:

四月秀葽,五月鸣蜩。

八月其获,十月陨萚。

一之日于貉,取彼狐狸,为公子裘。

二之日其同,载缵武功,言私其豵,献豣于公。

《七月》是西周初年奴隶所作的诗歌。四五月份的光景,花朵抽穗,知了阵鸣,八月田间收获,农事既毕,他们又要为统治者猎取野兽。

奴隶辛苦打猎,为公子作过冬的裘衣,除此之外,射杀到大的野兽,也要尽数交给贵族,统治者不屑的小兽,才可能归猎者私有。

与后世的农民相比,那时的奴隶竟算是幸福的。东汉末年,天下割据,乱世造就英雄,百姓却沦为炮灰。彼时的世界,是何等模样?曹操客观白描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

除曹丞相之诗,还有一首《桓帝初天下童谣》,言尽百姓的苦楚:

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

丈人何在西击胡。

吏买马,君具车,请为诸君鼓咙胡。

田地荒芜,仅有妇女在那里收割,官家不仅要粮,他们还要征收壮丁。

作为对比,打猎射狐的奴隶,活得虽然辛苦些,最起码生命能得到保全。

“百姓忙着种地,官府忙着收租”

三国两晋至南北朝,并不乏绝伦的诗人,他们却不怎么热衷,写作纯粹的“悯农”之诗。

社会的精英,阅尽人生百态,绝少关注田间地头的农夫。农夫没有文化,偶然也能说出押韵的句子,民谚就是农民的诗歌。

民谚俏皮、粗鄙却很讲道理。“过了惊蛰节,春耕不能歇”,仲春时节开始,农民早早关注起,田垄间的动态。

有些民谚也极具诗意,农夫的才思,未必比文人差。譬如那句“清明时节天转暖,柳絮纷飞花争妍”,细雨,暖阳,飞絮,艳花,纷纷扬扬,星星点点,就像一幅生动的画卷。

春种是欢喜的季节,秋收也应当充满生机。就如李绅诗作中所写,“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诗歌的前两句,只能算是破题,后两句才表达出,诗人真正的意图:

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

中晚唐时期,悯农诗作走向了鼎盛。与李绅同时代的白居易,写过太多悲悯农夫的诗歌。流传后世的《观刈麦》,即是从眼下的四、五月份开始写起: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

徐徐的夜风,渐黄的麦田,媳妇箪食壶浆,小伙汗流浃背,一家老少辛苦整年,换来些什么?

复有贫妇人,抱子在其旁,

右手秉遗穗,左臂悬敝筐。

听其相顾言,闻者为悲伤。

家田输税尽,拾此充饥肠。

身为一个农民,最大的心愿,无外乎五谷丰登;最大的痛苦,莫过于劳动成果被官府悉数收走。

粮食金灿灿,官兵恶歆歆,果实累累,饥肠辘辘,多么强烈的对比呵。

周朝的奴隶主,大汉的天子,盛唐的皇帝,竟然是同一副德行,他们甚至懒得动心思,两千年过去了,还是用一样的方式,掠夺农民的粮食。

农民整日忙碌,官府其实也没闲着,他们一面算计,一边忙着修缮粮仓。

六月禾未秀,官家已修仓。

一个“未”字,一个“已”字,将官家贪婪的嘴脸,刻画得入木三分。

“一个有人情味的悯农诗人”

客观地说,所谓的“悯农诗”,在古诗序列中,占据的比例并不大。

古往今来的悯农诗作,最著名的一首,非李绅的《古风》(或曰《悯农》)莫属。

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李绅的诗作,不一其词,不拘一格,皆是尽兴抒发所思所感。他晚年整理的诗集名曰《追昔游集》,诗如其名,李绅诗作,主要便是“追昔游”。

总之,他是个很念旧的人。

关于他的念旧,还有一段小小的故事,故事既不励志,也毫无波澜,只因为两首不出名的小诗,却带出点点的温情。

很多年之前,李绅年纪尚小,有个叫郭郧的诗人,去看望他的哥哥,并留下一首小诗。

兰陵士女满晴川,郊外纷纷拜古埏。

万井人家初禁火,九原松柏自生烟。

人间后事非前事,镜里今年老去年。

介子终知禄不及,王孙谁复更相怜?

彼时的李绅,尚不能作文,他只是默默地记下整首诗歌。

人间后事,镜中经年,李绅渐渐长大,哥哥却也亡故。

某一个四月份,他来到建元古寺。眼见松扉竹院,地甚疏通,寺院的小路通向郊外——那里也是乡邻扫墓、踏青的必经之所,又过去一个清明时节。

触景而生情,那首诗歌也蓦然来到心头,李绅怀念起哥哥,也想起了郭郧,他于是作《和郭郧》之诗:

江城物候伤心地,远寺经过禁火辰。

芳草垅边回首客,野花丛里断肠人。

紫荆繁艳空门昼,红药深开古殿春。

叹息光阴催白发,莫悲风月独霑巾。

李绅是个很有人情味的人,据《追昔游集》记载,李绅“叹逝伤时,发于凄情而作”。他也是经历过宦海沉浮之人,必然少不得伤感,也不缺乏离情。

李绅对旧交的思念,情真而意切,我愿意相信,他对农民的怜悯,同样是真实而深刻。

“两位诗友和一桩冤假错案”

一些野史笔记却记录了,李绅“渐次豪奢”的生活。据说,他做官之后,对百姓疾苦,愈发漠视,自身的生活,却奢侈糜烂。譬如,李绅一餐的耗费,多达几百甚至上千贯钱。

再比如,大名鼎鼎的刘禹锡,到他家中做客,看到色艺双绝的姬妾,感慨良多,于是作《赠李司空妓》:

高髻云鬟宫样妆,春风一曲杜韦娘。

司空见惯浑闲事,断尽苏州刺史肠。

刘禹锡以愤怒的笔触,写下这首诗歌。高髻云鬟、春风一曲,在李司空家里,是最寻常的光景,而我刘禹锡呢,难以适应,如坐针毡,肝肠摧断!

后世之人,都有了上当受骗之感觉,全没想到,李绅竟是这路货色,发迹便忘本心,悯农诗人最不悯农!

诸位诗友,哪怕是在今天,您搜索李绅的姓名,关于他的劣迹,亦然不绝于网络。

李绅的私人生活,笔者不便多言,他官至宰相,说句极不恰当的话,在那个时代,以他的品阶而言,奢靡些也无可厚非。

至于李绅为官严苛,那其实是他的行事风格。风格不等于人品。

李绅官至节度使之职,去世之后,国家追封其谥号“文肃”,唐王朝总体上,肯定了他的功绩。

野史笔记的记载,既不能证其真,也不易驳其伪,好在刘禹锡的诗作,却能够考证。笔者看了冗长枯燥的资料,直接说出结论吧:

刘禹锡之诗,大概作于公元828年,此时的李绅在外为官,未曾归京,李绅绝不可能请他吃饭;其二,李绅虽曾拜相,担任过门下侍郎等职,却从未进位为司空。

综上所述,把“司空见惯浑闲事”的恶名,安放到李绅的身上,毫无疑问,就是一桩冤假错案。

我们的公众号加为严谨,最起码不会人云亦云。老谈的结论是,李绅或许没有《古风》中的悲悯高洁,他也绝不是忘恩负义的势利小人。

旧事终究成为故事,追昔也会变为念旧,这一切是李绅不能左右的,但臭名也罢,盛名也罢,不过是虚名而已。

何止李绅,今天的你我,也应把事情看淡,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五月已至,果然又是个好时节呢。

-作者-

老谈,always talk,老是夸夸其谈之人,除此外,别无长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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