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有缘人(同年同月同日)

原创 茨园 茨园小说

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有缘人(同年同月同日)(1)

茨园山庄的成子在长安镇打工时,认识了一个比他小13岁的女孩。

那时候,20岁的女孩在长安镇主街道一个美容美发店给人洗头来着。

33岁的成子,则是在为自己早些挣到娶老婆的钱,在镇上一个建筑工地辛勤劳作着。

工余的偶然一个夜晚,成子去了那家理发店想剃个光头。

这个夜晚,平时负责给人剃头的老板娘因故外出了,只有那个女孩孤独地坐在店里的沙发上看着电视剧——那时候,手机还是奢侈品,整个长安镇估计都没人有。

甭说手机了,镇上的电也是紧俏的,说停就停。

老板娘不在,成子的光头剃不成了。就在他想走时,估计那20岁的女孩一天没啥生意,就想给他洗洗头。

发廊里洗头,肯定是要花钱的。

不高,那时候好像就三块钱的样子。

成子舍不得,女孩却很想做这一单生意。

后来,成子拗不过女孩,同意了。

女孩调好水,拿来洗头膏,刚把成子的头弄湿,停电了。

啊——女孩下意识一声惊叫,估计是声音有些响亮了,成子便不由自主猛一起身。

咣当一声响亮,成子湿漉漉的大脑袋瓜子不偏不斜恰撞在女孩的颈、腹之间……

成子感受到的是柔软,可女孩却疼得受不,她“啊啊——”就是一阵响亮的尖叫,附近在街道上闲逛的人就闻声赶了来……

真是一场误会。人们当时也没多说什么,但很快,还是风言风语传到女孩家人的耳朵里。

上世纪90年代初,我们县还很闭塞。

女孩的父母想着,女儿刚20岁就传出“丑闻”,以后还咋嫁人啊?所以,他们赶到镇上,死活要把女孩拉回家种地去。

不管你们信不信,女孩当时真的只有一个理想,那就是好好给人洗头……

因为有这样的理想,她自然不想回家种地。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甭看女孩文化程度不高,还真是那种有着传统美德的女子。

凶让人撞了,她就觉得,成子就是她未来的老公了……

女孩父母来到镇上之前,她已打听了成子的所有情况,尽管她对成子并不是很满意,但还是决定以他“袭击凶”为由,和他开始一段恋情。

可是,女孩的父母却坚决反对。

“那货,比你大十多岁的啊!”

“那货,打了十几年工,连特么娶媳妇的钱都没挣够啊!”

这是女孩父母坚决反对的理由。

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人记得,以前在农村很多地方,老坟地里还立有珍结牌坊。

为什么要立这样的牌坊,现在讲再深,意义不大。总之,谁也没有想到,别看女孩没啥文化,却是个烈性子。

眼瞅着父母坚决反对,她哭啊哭啊哭啊……

再说成子,那时那刻,却说不出的暗爽。

爽什么?原因很简单。他想:哎哟卧槽,没有想到哇,无意中撞了一个凶怀,居然撞来一段姻缘啊……

他爽啊爽啊爽啊,表面上还不能带出来。毕竟,在人们的眼里,他可是个偷鸡摸狗的人啊!

话再说,女孩被父母硬拉了回去,看在家里不让出门,而成子又神差鬼使的,居然有了拐了女孩私自奔向到大城市盖高楼的念想。

一个漆黑的夜晚——就像今天晚上这样的一个夜晚,成子蹑手蹑脚去了女孩家的院外,双手轻捂了嘴,“谷——谷谷——”连着学了三声鸟叫。

这是他们的暗号。

女孩听到了这叫声,觉不睡了,也不哭了,翻着窗户就蹿了出去……

他俩轻手轻脚出了村,甩开脚丫子就开始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向县城奔去……

茨园山庄附近有座犊牯山,进邓县城,这里是必由之路。

那时候,山庄早已经没有了刀客。

没有刀客,但山间的路边,却有二三十米深的悬崖。

他俩跑啊跑啊跑啊,一个不留神,成子跌倒了,而且是跌倒在悬崖边上。

“啊——”女孩一声惊叫,很敏捷地意识到:呀,这货要是摔下去,会摔斯的啊!

说时迟那时快。女孩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就不顾一切向成子身上扑去。

女孩的本意是拉成子一把,却真的没想到,两人居然一同朝崖下滚了下去……

而且,当他们两人意识到,到了崖下十有八九都会斯时,他们居然在瞬间看淡了生与斯——

于是,时空仿佛静止了,让人们看到了这样一个情景:

他们面对面楼包着,互相深情地注视着。

乌漆麻黑的夜让他们互相看不清楚,但他们可以说话的——

女孩说:哥,咱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斯啊!

成子哗哗地摇了摇大脑袋,纠正女孩说:妹儿啊,应该说不只是同年同月同日斯,还要求同年同月同日生才对呀!

嗯,知道了哥!女孩重重地点着头说。

听听,听听,你听听,这样的爱情誓言是不是很多人都说过?

可是,有多少人能够做得到呢?!

同生,共斯。

很多天以后,人们在才崖下发现的成子和那女孩的相拥相抱的4T。

人们不会想到,真的,就在成子和女孩从崖上摔下去有一个多小时的样子,茨园山庄有两个孕妇同时要生产了。

因为四围村落的接生婆就一个,所以,她就把两个孕妇叫到了一起,就是当时大队部的一间屋子里。

——就在成子和女孩同时跌到崖下的同时,一声啼哭,紧接着一声啼哭,一男一女两个婴儿,竟在茨园山庄同时出生了!

两家人高兴啊。

像这种“天作之合”并不多见。两家人直接结了袜袜亲。

很快,庄人们就发现了一个奇怪的问题:这男娃和女娃平日里哭啊哭啊哭啊的,可一旦把两个婴儿放在了一起,他们居然前一刻还在啼哭,后一刻就会相视而笑!

笑得那个甜啊,人们都说:哟哟哟,这果然是一对夫妻命啊!

20年后,两人结婚了。

度完了蜜月,他俩手拉着手去了长安镇。

男的,常年在长安镇的建筑工地上给人打零工;

女的,就在长安镇的一家发廊里,给人洗头来着……

世间的事儿,有时候就是这么巧合。

那么,真的就这么巧合吗?

他们是不是当年的成子和那女孩呢?

似乎没人知道。但也不一定——据说,我们四围村落的那个接生婆偏瘫在床三年多——都不会说话的那种,却在咽气前很清晰地说了人生最后一句话:“嗯,那俩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注定是要同年同月同日斯的。”

她这话的意思,没有人明白。

但记着成子和那女孩的故事的人,却是一身的冷汗……

时光又过了若干年,庄里的人们没事儿都爱打听打听:那俩同年同月同日生的,撕了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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