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开国大典记录(1949年开国大典刚结束)

1949年7月,内蒙古哈尔盟乌宁巴图前音图浩特,三个牧民突然在家里发起了高热,发热过后伴随着严重的咳嗽,当时所有人都没在意,大家都认为只当是受寒了。

没成想,短短几天三个牧民的病情突然加重,每次在剧烈咳嗽后都会伴有吐血症状。

吐血几次后,三位牧民接连暴病身亡,并在死后全身发紫。

游牧民族靠放牧为生,生活清贫,而且信息闭塞,村里交通也极不便利。每日早出晚归和牛羊作伴的牧民们,缺乏卫生常识,不知道什么是非正常死亡,也不懂要向上级机关报告,这几位突亡的牧民只被亲人简单下葬了。

三位牧民的死亡好像并没有让这场怪病结束,很快,村子里开始陆续有人得了和他们一样的病——突发高热,咳嗽,吐血,死后身体发紫,一模一样的症状。

没几天,同样的症状竟然又在察哈尔察北专区(后划进河北张家口)康保县察汗崩崩村出现了。染了怪病的村民慢则3—5天死亡,快的竟然1天之内就会暴毙。

最多的时候,察汗崩崩村一天内就会死亡6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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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是场什么怪病,竟然还能传染,一时间人心惶惶,开始四散逃亡,大家都以为只要从这个村子里跑出去就能不被传染,就能活着。

谁也没想到,察汗崩崩村的村民们逃亡后,有的在逃亡路途中死亡,有的跑到了其他村落后死亡,然后又传染给这个村子的原住民,传染区域越扩越大,死亡人数越来越多。

10月20日开始,从沈万清营子到宝源县、多伦县,再从张北等地到张垣附近,一路往西到了绥远省的集宁。仅仅半个多月的时间,这场怪病波及了10个村子,蔓延300多里,患病69人,死亡66人,一时间所有人谈病色变,悬心吊胆,惶恐不安。

那么这场众情惶惶的怪病到底是什么病?新生的共和国又将如何打赢这场怪病攻坚战呢?

谁能“挽大厦之将倾”?

其实这场怪病早在1910年10月就出现过,从哈尔滨傅家甸的铁路工人暴病而亡开始,平均每个月都会死亡10000余人,传染速度就像开了闸的洪水般瞬间席卷了东北三省。

当时的东北是全国的工业中心,建立了全国最发达的铁路网络,这场怪病沿着交通线迅速蔓延到了中国其他地区。而且此时临近春节,很多闯关东的百姓都要回关内过节,一旦这个怪病越过山海关,近在咫尺的北京随时也有可能沦陷,那么整个中国是不是都会被这场来势凶猛的怪病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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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清政府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当时的老百姓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病,这么厉害。

唯一知道真相的只有俄国人。因为早在1910年4月,俄国西伯利亚就发生过鼠疫,俄国人为了自保,把大量疑似染病的中国劳工驱逐回国,劳工们携带着传染凶狠的病毒沿着铁路一路南下从东北入境,导致鼠疫在中国突然爆发开来。

那么鼠疫是如何产生的呢?

鼠疫是老鼠身上寄生了一种跳蚤,当啮齿动物死亡后,跳蚤就会跳到新宿主身上叮咬它们并传播鼠疫杆菌。而那个年代的国家,不管农村还是城市,卫生意识薄弱,环境脏乱,每个地区的各个角落里、甚至屋子里都有老鼠洞。

可以说,老鼠与人类有着密切的联系,如果一旦处理感染了鼠疫的动物组织或血液,甚至吸入受感染的飞沫,鼠疫也会发生传播。

当时的国外医学权威专家说,如果这次的疫情没有被控制,一旦鼠疫蔓延到全中国,那么当时派兵驻扎在中国各个地方的帝国列强也难以幸免,真到了那一天,就几乎是世界末日了。

甚至有英国媒体感叹:“谁能制止这场灾难,谁就是拯救人类的恩人。”

制止这场灾难的人就是伍连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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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连德当时在天津陆军医学堂任职,是第一位获得剑桥大学医学博士学位的华人。

而且伍连德发现了这次的鼠疫是肺鼠疫,他同时也是世界上第一个提出肺鼠疫可通过飞沫传播,无需借助老鼠和跳蚤的人。

伍连德首先制作了简易口罩让大家佩戴,同时提出了封锁疫情区和火葬感染死亡人群的解决方法,这三项措施迅速使死亡人数下降至零,用67天平息了鼠疫,挽救了万千同胞,同时也挽救了国家于大厦之将倾。

捍卫生命的搏击战

但是1949年10月的这次鼠疫,来势更为凶猛,波及范围也更加广。

伍连德留下的防疫措施可以有效减缓传染速度,但是却无法从根源上制止,而且如果鼠疫一旦威胁到京津地区,势必会引起更大的动荡。

这次的鼠疫是新中国建国后的第一次重大疫情,开国大典余热未散,国家尚且百凡待举。所以当这个消息被上报给中央的时候,立即引起了毛主席和中共中央的高度重视。

但是刚刚诞生的新中国就像婴儿在摇篮里,站起来尚且不易,站稳前行更加艰难,国家一穷二白,不仅缺乏疫病防护的药品和防护装备,同时也缺乏人才和资金。所以要想抗击疫情,只能寻求世界上拥有疫苗和血清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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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当时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对中国这个新生的共和国采取政治上的“孤立”,经济上的“封锁”,一直企图扼杀新中国的政权,别说援助疫苗,连卖给我们都不愿意。所以唯一有能力,也有可能支持中国抗击鼠疫的,就是建国后第一个与中国建交的苏联了。

1949年10月28日,毛泽东主席给苏联总统斯大林发了一封电报:

“张家口以北发生鼠疫,已有60余人死亡,疫情已蔓延至张家口,已有4人死亡,正威胁平津。请你考虑,能否可以空运400万人份的疫苗和10万人份的血清到北京?

所需代价,中国当以物物交换办法照付。

如果能,请考虑,苏联是否可以再派一支防疫队来北京,转往张家口帮助我们防治鼠疫?”

斯大林收到毛泽东主席的电报后当即表示同意,并指示苏联政府要反应迅速。

10月31日,中国收到了苏联捐助的可供23万余人注射用的鼠疫疫苗和青霉素等药品。中国防疫总队第二大队立即带着这些宝贵的疫苗和药品赶往张家口,对察哈尔省的居民进行疫苗注射,同时对疫情区进行消毒和灭鼠灭蚤的工作。

疫苗的注射提高了疫情区人民对鼠疫的免疫能力,有效阻止了鼠疫的传播,为以后遏制鼠疫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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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苏联政府也组织了专家和防疫队赶往中国。

苏联专家拉克森、沙洛第夫斯基、白洛基森娃、莫辛科娃4人和驻华专家麦依斯基组织了一支33人的防疫队伍,在11月4日夜间和5日早上先后抵达北京,集合后于5日当天赶往张家口市与当地的政府共同展开防疫工作。

苏联防疫队的负责人麦依斯基亲自去了察罕崩崩村、龙王庙等疫情发源区进行实地考察,寻找鼠疫爆发的源头。

同时,有过抗击鼠疫经验的拉克森博士在张家口电台播讲了《新中国鼠疫即将扑灭》、《如何预防鼠疫》等科学的防疫办法,告诉大家如何自我防护,消减人们对鼠疫的恐惧,这一举措在制止鼠疫的蔓延中起到了有效的作用。

苏联的疫苗和防疫措施很快减缓了鼠疫的蔓延速度,但是被感染鼠疫的人很多,波及范围又广,单靠苏联的援助也实在很有限。

中共中央认为,只有所有人都重视起来,团结起来,积极配合,自我防御,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阻止这次疫情的蔓延。

所以中央政府决定从疫苗制作注射和疫区管控两方面同时进行,双管齐下。首先借助苏联的经验和方法,同时在中央防疫委员会的指导下,组织工人在北京市天坛防疫处加班加点的生产制作鼠疫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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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9年11月5日的《人民日报》中就报道过这件事:

“大部分职工主动加班并展开劳动竞赛,产量由30万毫升增加到51万毫升。11月5日,天坛防疫处提前三天完成了赶制第一批疫苗的任务,可供110多万人使用,这些疫苗一经检测合格就直接被运往察北鼠疫斗争的第一线。”

11月7日开始,中央防疫总队和张家口市的医务工作者共136人组成了23个小组,分别在张家口各区进行疫苗的注射工作。截止到11月10日,张家口16多万人中,除部分身体不适宜注射疫苗外,有13多万人完成了鼠疫疫苗的注射。

与此同时,北京共有199万人注射了鼠疫疫苗。至此,疫情严重区域的疫苗注射工作宣告结束。

其次,中央政府紧急电令东北政府,要求派遣防疫队赶赴察哈尔进行支援。

时任察哈尔军区总司令的王平后来在回忆录中写道:

“党中央电令‘东北人民政府卫生部火速派防疫大队二中队赴察,急调在京的察哈尔军区总司令王平率领68军封锁疫区’。10月24日,察哈尔防疫委员会成立,对疫区组织封锁,开展防疫卫生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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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25日,察哈尔省政府紧急召开干部大会,发起号召:“紧急动员起来,当作战斗任务,把鼠疫就地歼灭!”同时,会议要求迅速建立起两道防线:一条东起多伦西至化德;另一条沿着外长城建立。

两条防线之间,是严禁通行的“绝缘带”,必要进出的人都必须持有“特别通行证”。

此外,立即停止张家口与察北地区的汽车、大车和牛羊往来。然后包围封锁疫区、疫村、疫户,对周边村庄进行鼠疫疫苗的注射工作。

同时发动“绝缘带”的群众,实行村与村、户与户的联防和检举,大家都要保证不与外来居民接触和留宿。

10月27日晚8点30分,董必武主持召开了“扑灭察北鼠疫”的紧急会议,会议上决定让聂荣臻调动华北军区的部队增援疫区的封锁管控工作,并从张家口到北京,建立起三条封锁线,控制铁路、公路和人行道。同时,按照是否发生疫情和是否与疫区接壤两个条件,划分出疫区、接疫区和安全区三个区域进行分级管理。

与此同时,中央政府在华北地区发动了声势浩大的“灭鼠运动”。

1949年10月29日,华北政府和军区联合发布命令,要求“疫区军民应以立即扑灭鼠疫为当前首要任务”。

10月30日,《人民日报》中称:“积极防止和扑灭鼠疫的斗争已经展开,这应该是华北人民当前的一项战斗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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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张家口疫情区,华北医科大学、张家口中学等122名学生组成了捕鼠队,在苏联动物学家卡姆聂夫的指导下,分为小组,挨家挨户宣传捕鼠灭蚤的重要性,同时检查以及堵塞鼠洞。

11月9日和10日短短两天,捕鼠队共检查了2897座房屋,堵塞了4033个鼠洞。

北京市区则发布了《捕鼠灭蚤须知》,发动全体市民进行清洁、捕鼠、灭蚤的运动。捕鼠运动从11月中旬开始,一直到12月13日,全市共消灭老鼠66044只,清运垃圾3187吨。

北京市区的这一系列捕鼠灭蚤运动取得了非常好的效果,为以后的鼠疫防患工作奠定了基础。

11月1日,中央要求各地政府要用尽办法把鼠疫的特征、危害和防疫的重要性,以及如何防疫、如何消灭老鼠等信息传达到每一条街道、每一个深巷、每一个村落和每家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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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月初,鼠疫被彻底扼杀制止,察北区解除封锁。

从10月3日察汉崩崩村出现第一例鼠疫死亡病例开始,到12月初鼠疫彻底灭绝,仅仅2个月,短短60天,使中国成为了世界鼠疫记录中用时最短、死亡人数最少的国家,新中国创造了世界瘟疫抗击历史的奇迹。

没有英雄,每个人都是平凡的逆行者

这次鼠疫中,察哈尔政府没有迟报、瞒报,毛主席高度重视,党中央沉着冷静、从容应对,通过央地协作采取了一系列务实高效的积极措施,短短2个月扑灭了恐怖疫情。

1949年新生的共和国还是个蹒跚学步的孩童,国内动乱尚未彻底平息。依靠着毛泽东主席、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依靠人民群众的积极支持,依靠苏联政府的援助,顺利解决了让其他世界强国都谈之色变的鼠疫,那么21世纪的今天我们又如何做不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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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冠肺炎疫情的这段日子里,我们可以看到全国医疗代表会师武汉,我们可以看到80岁高龄的钟南山老先生仍坚持奋战在一线,我们可以看到90后医生护士组成的抗疫人员成为中坚力量。

他们是父母、是子女、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他们也渴望早日可以和亲人团聚,但是他们仍然选择成为那个平凡的逆行者,因为他们心里觉得,抗击疫情,是职责所在。

加缪在《鼠疫》中说:“我们不是局外人,现在不是,未来更不是,这一切和英雄主义无关,而是诚挚的问题。这种理念也许会惹人发笑,但是同鼠疫做斗争,唯一的方式就是诚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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