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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对白

程蝶衣：师兄，咱们就好好地唱一辈子戏，不行吗？

段小楼：这不都唱了小半辈子了吗？

程蝶衣：说好了是一辈子，就是少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叫一辈子！

段小楼：蝶衣，你真是不疯魔不成活啊！可人要真是疯魔了，在这世上还活得下去吗？

不疯魔不成活，不疯魔不成活的戏痴啊，可惜生活不是戏，注定程蝶衣是个悲剧。

20世纪20年代，9岁的小豆子随着母亲来到关家科班。他母亲是个妓女。她请求关师傅收留儿子学京戏。小豆子是个六指，母亲狠下心来用刀子切掉了他那根畸形的手指，号啕大哭的小豆子被强行按在香案前完成了入梨园的仪式。

科班里的孩子大都出身贫寒，可他们都因为小豆子的母亲是妓女而歧视他，只有大师兄小石头怜悯他，处处关照他，豪情仗义的小石头自然而然地成了小豆子的保护神。

关师傅让小豆子学坤角，小豆子虽然对于这种性别颠倒的意识做过本能的抗拒，但是在戏院潜移默化的影响下，小豆子最终接受了“女娇娥”的角色。

在关师傅的严厉要求之下，小石头和小豆子的技忆突飞猛进，师兄弟第一次唱堂会合演《霸王别姬》获得满堂喝彩。不久，他们都成了炙手可热的名角。小石头艺名段小楼，小豆子艺名程蝶衣。演虞姬时间长了，程蝶衣的内心发生性别错误，“戏如人生，人生如戏”，他对段小楼的友情逐渐发展为同性之爱，在他的意识深处段小楼就是霸王，自已就是虞姬，他们相约要演一辈子的《霸王别姬》。

菊仙是青楼里的一个风尘女子，她的出现使师兄弟之间的感情出现了裂痕，她对段小楼以身相许，使程蝶衣的梦想化为泡影。程蝶衣把自已用屈辱换来的、段小楼向往已久的名贵宝剑赠予了帅兄作为纪念，然后同段小楼分道扬镳。由于关师傅出面撮合，师兄弟二人再次合演《霸王别姬》。

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伤兵大闹戏院，抓走了程蝶衣，为救蝶衣，段小楼和菊仙四处奔走，但由于误解，二人再度分手。

“文革”中，段小楼被打成“牛鬼蛇神”。师兄弟和其他挨斗者一律戏妆示众，造反派威逼兄弟二人相互揭发“罪行”，被迫无奈，段小楼将程衣历史上的污点和美丽的梦想作为“罪行”抖搂出来。程蝶衣有点不相信师兄会这么做，他认为段小楼之所以背叛他，是因为菊仙，他就以牙还牙，大骂菊仙是“臭婊子”，造反派抓住了把柄，又逼迫段小楼表白：她是妓女，我不爱他。菊仙忍受不了沉重的打击，悬梁自尽。

时光流逝，“文革”结束了，“四人帮”被打倒了，程蝶衣和段小楼师兄弟二人在分离了22年的舞台上再次合演《霸王别姬》，程蝶衣假戏真做，又他送给段小楼的那把倾注了他感情和梦想的宝剑结束了自已的生命，最终实现了他的人生和艺术理想。

程蝶衣，段小楼和菊仙三个人的情感，延绵了50年。

程蝶衣的一生是纯粹迷恋的过程。他总是在理想和现实的夹缝中苦苦挣扎，虽屡屡碰壁却依然雌性不分，真假不辨，甚至生死也浑然不觉，生活对于他来说都是模糊的，笼统的。程蝶衣的迷恋，注定他的一生将孤单寂寞。

霸王段小楼是唯一给程蝶衣带来安慰和温情的人，对程蝶衣而言，段小楼不仅仅是师兄了，他变成了程蝶衣迷恋的对象和不能自拔的根源。

程蝶衣在戏台上越是唱得婉转动人，在台下越是寂寞痛苦不能自拔，没有人尝试走进他干涸的内心，也没有人能够走进他痴迷的内心。

最后一剑自刎，成全了与段小楼唱一辈子戏的念想。

你若脱下凤冠霞衣，我将眉目掩去，戏曲散场，看客散去，大红的幔布闭上了，只不过一曲残局。

又何必定要一辈子？又何必疯魔成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