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捞鬼(民间故事行走江湖之)

秦沛和三皮师徒二人从湖边的码头顺着下风口走了两里多路,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船把式,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民间故事捞鬼?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民间故事捞鬼(民间故事行走江湖之)

民间故事捞鬼

秦沛和三皮师徒二人从湖边的码头顺着下风口走了两里多路,才终于找到了一个船把式。

  这一看就是个很有经验的老渔民:大概五十多岁的样子,面色黝黑、满脸褶皱,除了脸其它的脖子、手啊等地方露出的又都是古铜色,满满地都是风吹日晒的痕迹。

  此刻,老头正嘴里叼着一根旱烟杆,愁容满面地蹲在船头上,面向湖水,不时地“吧嗒”两下。

  “这位老丈,现在洞庭湖初冬就开始休渔吗,为什么湖面上冷冷清清地,没有打渔的?”秦道长向老头拱了拱手。

  当时官府规定每年的四月底到七月底,洞庭湖要休渔三个月的,现在的情景很可能就是“水鬼”闹得!但是,道听途说就是道听途说,很多事亲眼看见的都不一定是准确的,所以秦沛在面对任何事时,都尽量避免先入为主,都要多番求证才行。

  “唉,看你们的衣着打扮是道观的?那就说说吧,也许能帮助施个法。”老头抬起眼皮看了看秦道长,又夹眼撇了撇陈三皮,“吧嗒吧嗒”嘴,明显兴致不高的样子。

  “贫道愿闻其详,如若是道门有解的事情,一定鼎力相助。”

  对于年龄大的和年龄小的,秦道长都会很精明地循循善诱。

  老头又“吧嗒吧嗒”嘴,非常不舍的把汗烟锅在船梆上磕了嗑,有了要专心絮叨一番的样子:

  “听你们口音不是本地的吧?嗯,好像也不远。说起来,我们这个洞庭湖啊真是比天上的仙湖还要好啊,这方圆上千里,得有一百多万人吧,都靠着这湖活着哩;这湖里的鳙鱼、鲢鱼、草鱼、鲤鱼啊,那是一网下去就够一大盆,看见没有,老头我这个船,几十年来我就是用它养活了一大家人,现在我孙子都像这小道士这么大了……”

  这年龄大的人啊,一旦开了话匣子,肯定是半天说不到正题上。

  “不是官府不让打渔,是没人敢去打渔啊!这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这片湖荡子里,已经沉了五条船了!”老渔民的脸上呈现出一丝恐惧。

  “请问老丈,可曾有淹死的人?”陈三皮还是改不了喜欢插话的毛病。

  老头撇了三皮一眼,“死了3个,船上的一共才死了俩,还一个喜欢冬天游泳的,也被水鬼拖走了。”

  “为什么沉了五条船才死了2个人?”

  “你这道娃娃咋个哩说话呢?你想要死多少!”看来老头脾气不太好,或者是这阶段心情不太好的原因。

  “哈哈,小徒只是好奇,老丈莫要见怪!贫道这里有祖师传下的‘长寿茶’,老丈可试用一下。”秦道长早有准备,随手从三皮的背篓里抓出一包“长寿茶”递给了老头。

  “这,嘿嘿嘿!”小老头又不好意思了。

  其实,三皮多的这句嘴正合秦沛的心意,因为他也想问这个问题,又确实是难开口的问题,只能牺牲陈三皮这个“快嘴驴”了,最可笑的是,摆平小老头的还是陈三皮辛苦调配的“长寿茶”。

  在水边田间靠汗水讨生活的人们,老汉也罢、壮年也罢、妇人也罢,大多内心善良、为人朴实;一包长寿茶就让秦道长给小老头完美地展示了道士是如何“上道”,如何“讲道理”的,小老头干脆在船头坐了下来,同时邀请秦道长也上船,准备绘声绘色地讲一讲他看到的、听到的和他自己补充想像的那些关于“水鬼”的传说。

  “那五条船,都是在前面的码头出船时出事的,离这有二里多地吧,你看,听说出事了以后,我赶紧把船撑得远远的,那周边谁还敢停船啊!”

  就像一条大河旁有很多小分支一样,奔涌的河水淌着淌着,碰到岔道口就停下“打个旋”,非得兜一圈才能出来继续往前淌。

  若想听老头把事情讲清楚,就得有“打个旋”、兜兜停挺地心理准备。

  “奥,为什么死得人少?打渔的船上一般至少两个人;采珠的船上,得要多挤三四个人;我们这也没有太大的船。”

  “老丈,采珠的船是采珍珠的吗?”

  “是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吗!洞庭湖能养这么多人,可不是单靠几条鱼。我们这产的珍珠个大圆润、色泽鲜亮,都是上品啊!听说都卖到什么‘爪哇国’去了。”老头说得好像他就是颗珍珠,骄傲之情溢于言表。

  “珍珠是这水里生出来的?”陈三皮又问了个蠢问题。

  老头这次倒没翻白眼,“珍珠是长在珠蚌里面的!这洞庭湖啊,水最深的地方得有二十米以上,再往下到底有多深,最会“锚水”的人也不能往下沉了;水浅的地方,凡是没有芦苇荡的,都被人种上了珠蚌,每年能产珍珠上万斤呢!”

  “老丈,这采珍珠应该就是现在‘秋末冬初’这个时节吧?”秦道长还是懂一点地。

  “是啊,往年这时候,湖里可是到处都是船、都是人啊,自从连着沉了五条船,现在哪有人敢下湖啊;就让珠子在珠蚌里长着呗。”

  一个老道士和一个小道童在这和老头聊天的光景,又有两、三个闲人慢慢地聚拢来,一看面相和打扮,要么是这附近的渔民,要么是养珠人。

  “是呀,反正珠子自己又不会跑,湖里的‘水鬼’可是到处跑,吓人哩!”刚刚过来几人中,有人接话。

  陈三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刚才这人说话的声态和神态像个妇人,其实是个五大三粗的糙汉子,真是越貌似威猛地人越胆小。

  陈三皮的笑声引得汉子鼓眼恼怒,秦道长赶紧解围:“这位壮汉可曾亲眼看到过‘水鬼’?”

  “不光我见过,我们几个人都见过,那水鬼全身都是长毛,体型硕长、在水中动作敏捷,最擅长抓人的脚,只要被水鬼抓住,最会凫水的人也得被拖入水底。”

  “我亲眼见过水鬼的脸,青面獠牙的,那脸还会变色,有时红有时蓝的,脸上的胡须像钢针一样,凶神恶煞地;就因为看了那丑脸几眼,回家后我病了一个多月才能下床。”一个瘦弱的汉子也说道。

  “呐,头些日子下湖洗澡被水鬼拖走得就是李四的三哥,李四你来说。”

  “唉!也该着我三哥命道不好,我们家弟兄几个都是靠打渔为生的,那天码头那已经沉了两条船了,大家都传是水鬼又来了;我家老大就想对我们弟兄几个说暂时不要出船了,老三脾气不好,经常和老大别扭,老大就让老二告诉老三先别下湖了,不说还好,一说,我三哥的轴脾气就上来了;那天三哥本来打了一船鱼,就要平平安安的回来了,他非得要跳湖里洗个澡,船到是没事,就是人在水里时间不长就被水鬼拖走了,现在也没见着尸首,我们也不敢下湖找。”那李四说完,抹了一把泪。

  看来淹死的人是沉了两条船之后发生的事。不对呀!秦道长和陈三皮对视一眼,“我去”,什么时候话题也被带偏到“爪哇国”去了,不是问五条船怎么沉的,为什么只死了两个人吗?

  “哎呀,老丈您还是说说那五条船怎么沉的吧?”

  “让王清说吧,第二条沉的船就是他家的,呐,就是脸最黑那个。”老头说着一指。

  秦道长对着王清拱了拱手。

  “洞庭湖这么大,哪年不得沉个几条船,死个几十口子人啊;那孙家第一条船沉了以后,也没死人,我根本没当回事。我寻思着今年珠子价钱好,都说要贩运到‘爪哇国’去,现在到时节了赶紧去采,从码头那解船的时候也没发现什么不对,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也就是刚刚穿过芦苇荡没一会,我就隐隐约约听到一阵“吱吱嗡嗡”的声音,当时也没在意,又过了一会就发现船舱进水了,水进得很快,想要用准备的木楔锥上吧,摸了半天,好像是突然出了好几个窟窿,当时已经离岸很远了,赶紧调转船头,就这样一边锥窟窿一边往岸上死赶,紧赶慢赶,在离岸还有二三里的地方,船就沉了,都是湖边水里泡大的,这么点距离,我就游回来了。”

  “后来那三条船和头一条船的情形和王清的都差不多,都不听劝!都被钱迷了眼!只有第四条船,船上挤了两个妇人,也是采珠的,结果没游回来。”老头补充到,他终于想起来了陈三皮一开始就想问他怎么只死了两个人的问题。

  

  湖边的这些渔民和养珠人七嘴八舌的终于把秦道长想知道的说完了,秦道长估计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了,不过这里面还有不少疑点。

  “师父,看来真的有水鬼啊!”秦道长正在想着呢,陈三皮蹑手蹑脚的掂到秦沛身边,鬼鬼祟祟的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一下子把道长弄了个愣神。

  围观的这些个人看着这师徒俩的作态,突然感觉这事好像比闹“水鬼”还严重,现在再看这湖面,怕不是会突然冲出来个吃人的妖怪?有的人开始转身了,有的人不由自主地往后倒退了两步,连刚点上旱烟的老头都不“吧嗒”了。

  “波儿,别疑神疑鬼地吓着大伙!把你背篓里的卦筒拿出来。”

  看到道长拿卦筒要施法,大伙又有了好奇心。

  秦道长亲自执筒,到底是专业人士手法娴熟,“哗啦、哗啦”两声之后就掉出一只签来;三皮赶紧捡起交给师父。

  秦道长拿过来一看,顿时脸色凝重,这是一只下下签,下下签说明求签者问卦之事是祸事;签文的内容是唐代白居易的一首《捕蝗——刺长史也》:一虫虽死百虫来,岂将人力定天灾。

  签文内容的意思是说:这个祸事是人祸。那这个锅就不能让“水鬼”背。

  “道长,这签上怎么说?”众人察言观色,均感不妙。

  “这样,老丈还有各位,这签所指关系重大,贫道一时还参悟不太透彻,需要回去沐浴更衣、焚香请师,请祖师爷赐下明示方可。但是,切记不要再入湖,出船捕鱼都不可。波儿,我们回去。”

  秦道长告诫完这几个百姓之后,转身带着三皮离去,众人也做惊鸟散。

  待回到县城落脚的最低档的客栈,刘前和王西滨摆摊还没有回来,趁着这个空,秦道长将三皮喊过来,想要将今天的事好好的讲一讲,有些不传之秘是不能对外人说的,但是自己双重身份的徒弟加女婿不能也被蒙在鼓里。

  “波儿呀,你可知众人口口相传的‘水鬼’到底是何物?不用你答,你肯定不知道。”

  陈三皮很无语,师父逗他玩呢。

  “‘水鬼’其实就是水獭,也叫水猴子;水獭在整个华夏都有分布,成年的水獭和三岁儿童一样大小,在水中非常的灵活,平时以鱼虾为食,虽然水獭面相丑陋,也确实长得和人们描述的所谓‘水鬼’一样,但是水獭并不吃人,甚至不会去拖人、咬人。”

  “师父,您是说这世上根本就没有水鬼?”

  “是的,你可曾还记得我给你好讲过的‘水’的危险?”

  “师父,我记得呢:有时入水或因疲劳或因水凉,人的腿会抽筋,就会溺水。”

  “还有呢?”

  “还有,水里有水草,会缠住人的脚,把人缠住淹死,即使淹死以后,尸首也会被水草牢牢缠住;还有水底会有流沙和旋涡,会把人吸入。”

  “是的,以上三种就是溺水者的主要原因,但是多少年来都被传说为水鬼所为。再加上人们并不了解水獭是两栖动物,有时在水里发现踪迹,再要寻觅时,水獭藏到岸上的草洞里,人们却又找不到了,所以搞得像鬼一样神秘。”

  “所以,师父,这就是说,很少有人知道水鬼就是水獭,总认为溺水是水鬼所为;对不对?”

  “也对,也不对。其实确切知道水獭就是水鬼的人并不少,但是都故意不说。波儿,你可知其中的原因?”

  “故弄玄虚,从中渔利?”

  “嗯,孺子可教也,像我们这些专门抓‘鬼’的人肯定不说,还有一些人会出于其它的目的,需要恐吓目标,也不会说;至少许多家长怕小孩溺水,也会人云亦云的说水里有水鬼。”

  “师父,那今天的卦怎么解释?”

  “这正是我疑惑的地方;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沉船定是人力所为,但是他们沉船的目的是什么?湖面那么大,又是怎么做到不被发现的呢?波儿,你也想一想。这件事,今天先就这样;我们出去看看你两个师兄的生意如何?”

  三皮跟着师父来到卦摊前,笑了!原来大师兄还真弄了个牌子“代师卜卦,不准不要钱”,意想不到地是,很多人出于好奇准不准,本着玩耍的心态,居然让这两个夯货的生意非常好!

  ......

  第二天一早,师徒四人刚刚用过早餐,还没有出客栈,弋阳县的捕头居然找上门来了。

  “可是秦道长?”

  来到弋阳虽然快十天了,但是并没有向外报名号啊?但很快,秦道长掐指一算就明白了。

  掐指是掐指,道士的习惯动作,一算就是在脑子里一盘算;算出来的最终还是脑子里想出来的,和掐手指头没有直接关系,间接关系是掐疼了可以让头脑保持清醒。所以,“掐指一算”这句话没毛病!

  原来,昨天受到秦道长故意惊吓的众人立刻将情况反馈给了里长,里长又找到了镇长,当天下午镇长又汇报给了该县的秦捕头,不错,好巧!和秦道长一个秦;秦捕头又连夜汇报给了县尉。县尉也会掐指一算:莫非就是前些时日帮助邻县智破妖案的那个道士?

  于是,就有了今天早晨,秦道长和秦捕头的会晤。

  “秦道长,本捕头也姓秦,当年我们的秦家老祖秦始皇打天下,天下秦姓一家人啊!哈哈、哈哈。”

  三皮感觉这厮文化程度不高啊,秦始皇是姓秦吗?

  “秦道长,奉县尉之命,请天师助我破洞庭湖‘水鬼沉船’之案,如要任何所需,本捕头定当竭尽所能。”

  三皮一听,赶紧给师父递颜色,瞅瞅客栈柜台,再瞅瞅秦捕头,那意思是“先把爷四个的食宿费给报了哇”;可伶三皮的眼珠子都转酸了,师父还是装作没看见。

  “秦捕头来得正好,关于此案,贫道正有两个疑问需要借秦捕头之力确证一下;波儿,昨天为师让你也想一想的两个问题,可有结果?”

  “回师父,两个问题,徒儿想明白了半个。”

  刘前和王西滨对视一眼:天哪!脸皮得多厚啊?这还能有半个?

  “呃!”秦道长感觉被噎了一下,“姑且说来听听。”

  “师父,徒儿觉得那溺水之人纯属意外,和沉船一案没有直接关系,而有人制造沉船事件的目的就是制造恐慌!至于制造恐慌的目的是什么?还有船怎么沉得,徒儿还没有想明白。”

  秦道长没想到陈三皮还真是想明白了半个问题,本来就是随口一问,想着随时给他施加点压力,督促学习的目的。也正因为三皮想明白了这半个问题,从此以后,秦道长多了一个口头禅:波儿,你怎么看?

  许多年以后,“xx,你怎么看”这句口头禅也传给了陈三皮,而陈三皮更是天天挂在嘴上。

  秦道长深入浅出、旁征博引地把自己的查证和判断,尤其是为什么得出两个疑问的过程和秦捕头作了很好的沟通交流,最后成功说服了秦捕头;依据秦道长所请,秦捕头立刻动员整个县衙三班衙役的力量,着手去办两件事:

  一是,迅速排查本县和周边县区的珍珠收购商铺,有没有突然大量供货且对价格要求不高的养珠人;二是,迅速组织浪里白条、诸多水中好手,打捞沉船,尤其是在沉船的附近摸排水底有无奇怪的器具。

  以上两件事是破案的关键,因为秦道长已经想明白了,沉船一定是借助了一种奇妙的自动器具;另外,沉船的目的是制造恐慌,而恐慌的目的是为了创造条件窃取价格上涨的珍珠。

  只要是方向对了,很快就会有结果。

  首先是在沉船的地方,真的发现了几件带发条机簧的转轴;一端设计了卡扣,可以扣在船底板上,一端设计了连着发条的钻头。这个器具的整个设计可谓巧夺天工;有此才能做这些宵小之事,实在是明珠暗投啊!

  后来,陈三皮听说破案后,做“钻船利器”的人被朝廷特赦招安了。

  另一组衙役颇费了一点周折;主犯是在邻县查获的。

  弋阳人孙中海家里在洞庭湖有一片面积很大的养殖场,家庭收入颇丰,但不幸的是染上了赌博的恶习,“十赌九诈”再多的家财也不够填窟窿的。孙中海家里虽然有钱,但那不是他一个人的,兄弟姊妹众多,老爹又管的严,孙中海为了还赌帐,就打起了别人家养殖场的主意。

  待和狐朋狗友加赌友丁二一说,两人是一拍即合;很快制定了假冒“水鬼”制造沉船恐慌,然后窃取珠蚌,将赃物珍珠假托孙家所产卖往邻县的计划。丁二的水下功夫是不错,但是要想在水中“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船弄沉,丁二做不到。后来两人绞尽脑汁,或者说是运气不错,竟然在赌友里面发现了一个铁匠,铁匠不稀奇,稀奇的是他老子曾经是四川的“唐门弟子”。

  巧手铁匠负责制造“钻船利器”;丁二负责隐藏在芦苇荡里,伺机对过往船只进行水下安装;孙中海负责组织人手采蚌并销赃。

  一切水落石出。

  世间哪有那么多的不劳而获?

  发家致富想靠赌,

  痴心妄想悔时苦。

  安守本分切莫贪,

  成佛成魔一念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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