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尘的小说(小说行尘一)

文/高小丁【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行尘的小说?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行尘的小说(小说行尘一)

行尘的小说

文/高小丁

【本文由作者授权发布】

提要:

少女时代的失贞,竟成为婚姻的伤口;

亲生母亲的早逝,竟成为生命的魔咒;

世间最温暖的地方——家庭,竟然是人间地狱;

天下最可依靠的伴侣,原来只是丑陋的魔鬼!

为什么会这样?

小说以二十一世纪的中国某都市玉城为主背景,细腻描写城市人的婚姻、情感、事业,深入刻画在种种情感压力、人生矛盾冲突之下挣扎的人物形象,揭示人们被权欲、情欲,各种欲望扭曲的人性及生活。

东方千山是闻名于世的书画大家,年逾古稀突然封笔遁世。他的书画作品成为人们追慕之珍宝。据说,东方千山之“入室弟子”云中仙藏有东方的系列作品《行尘》真迹,并且他还将其还原为石雕。

艾文心是玉城中学的美术老师,前任市长的女儿。十四岁时,父亲续娶,母亲自杀身亡。家庭变故导致她一时性格叛逆早恋失贞。婚后,丈夫林小森时常刁难、冷落她,而父母之间的旧事也让她无法释怀。她渐渐抑郁。艾文心的同事万大可长期资助偏远山区的贫困学生,艾文心为了散心,随万大可前去,因此她认识了“入室弟子”云中仙、晚秋画廊经理马俐,以及万大可的养子盲童皓皓……

玉城里,官贵商贾、学子文人、藏家玩家,上至省级部门领导杨凌帆、市级部门领导张小丽,下至女企业家王红梅、乡镇煤矿老板蒲总,包括林小森等人,都是《行尘》等艺术品的忠实追求者,均希冀通过《行尘》等艺术作品,敲开财、色、情、名、利、权的大门。云中仙与蒲总进行着艺术与金钱的嫁接,蒲总与林小森进行着利益与职责的交易,林小森与杨凌帆进行着艺术与权利的代换,杨凌帆与张小丽进行着权利与财色的协作,王红梅与林小森进行着生命与情感的交换,围绕《行尘》,演绎了一场又一场啼笑皆非的闹剧。

最后,万大可告诉艾文心这一切纷繁之后的真相……

一 长天落雪总关情

苍白的天幕低低地垂悬于头顶,厚厚的,无边无际。

漫天雪花,浩浩荡荡,飘飘洒洒,如盛典上腾空而起的礼花,绚烂,纷繁,热烈……

艾文心穿过熙来攘往的人群,各式口袋拎满了她的双手,塑料袋、纸袋、布袋……臂弯里还吊着手提包。

今天是周日。她从午饭后开始采购,整整三个小时,虽然疲累,但采购得很满意。她轻轻抿起曲线柔美的红唇,望望天空,笑了。雪片好似受了她快乐的感染,殷情地聚拢在她周围,轻盈起舞。几片跃上她头顶,装饰她如墨的发卷。几片缀上她的睫毛,将她的眼眸过滤得干干净净。

文心的身材比例匀称,即使被层层冬衣包裹,依然难掩轻盈起伏的曲线。面庞宛如晶莹的玫瑰,两片红唇似柔嫩的娇蕊。行在路上,常有陌生而热烈的目光寻来,由下而上打量。

雪越下越大,越来越密,落地之前,汇合成一团团白絮,借着寒风的力量,顽皮地追随行人的步伐,无所顾忌地扑向人们的鼻子、肩头。

不断有雪花冲上文心的脸庞。

按理说,应该坐车。可是,心底藏着一份未知的希望与激情,多么需要潜藏于浩荡的人群中,默默地消解!宛如独守秘密的人,必得在人前欲说还休几次,才可平复心中的兴奋。如此融化在人海里,恰似这半空里飘飞的白色精灵,由世外而来,寂寞,却并不孤单,只为岁末的一苗烛火而尽情地燃烧。

今天是艾文心与丈夫林小森结婚九周年的纪念日。

结婚九周年,名柳婚,喻婚姻像垂柳那样,生机勃勃,绵长柔韧,风吹雨打不会折断。

虽然年年都有结婚纪念日,但不知从何时起,没有庆祝了,没有得到庆祝的婚姻,就像没得到生日庆祝而发小脾气的小孩,乖戾多端,别别扭扭。

但是,相比一般女人,文心又特别渴求婚姻的和谐、家庭的温暖,渴求一份情爱的安全感。

如此心理、情感状态,源自她痛苦又特殊的少时经历。

文心十四岁时,母亲在生病住院期间坠楼身亡,据说是精神问题引发的自杀。在这之前的两年,父母离异,父亲续娶。文心坚决不信贤美坚强的母亲会抛弃她走绝路,更不相信母亲会有精神问题,但是,无论她多么痛苦、绝望,现实已回天无力。

继母生下弟弟,外公外婆将哥哥带出了国,父亲将所有的爱都奉献给了娇妻、幼子。曾经温暖幸福的家,变成文心的地狱。处于青春期的她孤独、悲伤、叛逆,并铸下令她痛悔一生的“大错”——早恋失贞。虽然,她后来得到班主任的及时挽救回归正轨,但人生风雨已在她心底烙下难以平复的伤痕。

人的思想来源于自身经验。文心根据自己的经历得出结论,美满婚姻是家庭成员能够获得健全人生的首要保障,是保障下一代正常成长的唯一途径。因此,九年的婚姻生活,文心顽强地改造自己,为与丈夫和谐共处,她甘愿充当锈蚀齿轮间舍生忘死的润滑油。何况,毕业于名校的林小森英俊高大,神韵不凡,是她真正的初恋、深爱的男人。

恋爱期间,他俩确实分外甜蜜恩爱。那时,林小森在市政府里做秘书,文心的父亲是市长。

婚后,林小森开始经常加班。文心想,秘书杂事多,事无巨细都得应对,忙是正常的。另外,她也经常听到父亲表扬林小森,说林小森工作勤奋、吃苦耐劳,叮嘱她要多多支持。所以,对于夫妻之事,她从不让自己乱想。

如今,林小森在市政府里做副秘书长,早已不是原来那个鞍前马后的小秘书了,却是更忙,常常很晚才回家,有时回来之后也不进夫妻卧室,而是直奔客房,倒头便睡。夫妻俩即使偶尔坐在一起,也只有生活琐事的安排,思想及情感交流几乎断绝。

文心是中学教师,工作日早起早归,节假日和周末严格按照国家规定,享受法定休息。林小森从来没有“休息日”、“休息时”一说,吃着饭,接个电话,说走就走,正要睡觉,想起什么,立刻出门。上酒楼吃饭、陪客唱歌、玩牌、打球是他们的工作,他们的工作包括上酒楼吃饭、陪客唱歌、玩牌、打球。

夫妻俩就像分别生活在时差巨大的两块半球上,作息时间很难同步。如果林小森偶尔回家吃顿晚餐,并和大家一道正常休息,文心和儿子会新鲜欢畅得像在外旅游,仿佛林小森不是家庭成员,而是十年才来一次的救命恩人。

不知不觉,儿子小宝五岁多,常常有他自己的乐趣,不再是整日缠着妈妈闹的小不点儿。文心时而感到寂寞,并隐隐担心,她不禁自问:苦苦经营的幸福难道就是如此的吗?

她尝试着找林小森沟通,可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她又想,恋爱时两人不是相当地好吗?两人是有感情基础的啊!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再努力一点!努力!她鼓励自己。

经过深思熟虑,她终于向自己发出了果断的指令:必须改变!新年必须改变!就以九周年结婚纪念日为起点!

为了圆满完成这个艰巨任务,文心提前半月开始计划,提前一周开始行动,房屋清洁、内外装饰、用品采购……包括这张脸,她前晚都为它专程到美容院里去奢侈了一回。

如此齐全之装备,如此严肃之态度,好像不是庆祝结婚纪念日,倒像是准备结婚。不过,结婚纪念也罢,结婚也罢,希望随着旧年的结束,新年的到来,痛苦都将沉淀下去!希望这个纪念日能重拾幸福与快乐!

住宿区外的小街上,有一家糕点店铺,门外挺立着两颗圣诞树,整个橱窗都喷满了圆体英文字母的“新年快乐”,虽然已很疲累,文心还是毫不犹豫地迈了进去。

结婚纪念日总要切切蛋糕才像样!况且,儿子最喜欢吃奶油蛋糕了!想到儿子,文心的心里泛起强烈的愉悦,激动得想马上到家!

二 柳婚失意相思处

文心到家时,客厅里的挂钟正当当地敲着下午四点。

小红接过文心手中的各式口袋,鼓着眼睛惊叹,“艾阿姨!又买这么多啊!”汇报说,“菜全洗好了,羊肉正在炖。”汇报完,迈开两条粗短腿向厨房里去,同时扯着嗓子向着里屋大喊,“小宝,妈妈回来咯!”

“妈妈!妈妈!快看哪,机器狗不走路了!帮我修一下呀!”小宝扭着胖胖的身子从卧室里奔出来,怀里抱着他的机器狗。小宝自小身体结实,现在又穿着臃肿的冬衣,短短的身子看上去圆滚滚的。

文心展开修长的双臂,叫着“慢点慢点”,接住飞奔过来的儿子,跌坐到过道的儿童木椅上。

怕自己的脸冰着儿子,文心搂着儿子圆圆的小肩头,将脸埋在他蓬松的棉衣上,哼一句“小宝乖”,算是给儿子打了个亲热的招呼。

小宝亲昵地靠在妈妈的膝间,指点着说机器狗的几条腿不动了,也不汪汪叫了,说完,将机器狗递到文心手里。文心接过这一小块电动机器,仔细研究着它的构造,东拔拔,西按按。

机器设备一向是文心的盲区,拿在手中就犯晕,更不要说修理了,但在儿子眼中,机器狗会动能叫,是家里活生生的一位成员,是儿子最好的玩伴,现在这个小伙伴僵硬不动了,怎能不去挽救它?

文心埋下头,披散着卷发,眨着大眼,将狗肚皮底下的几个开关噼里啪啦反复推拉。

小宝静静地伏在妈妈腿上,扑闪着长长的睫毛,一会儿看看妈妈,一会儿看看妈妈手中的小伙伴。

面对儿子期盼的小圆脸,文心真希望自己是那些悬疑寻宝电影中的探险勇士,在长长的、湿湿的岩洞里摸索着、摸索着,正在黑暗处踌躇,不知触动了岩壁上的什么东西,忽然,訇地一声,头顶的洞门打开了,阳光唰地一下照射进来,沉寂的秘密立刻尽显眼底。

但眼前的这场探险是失败的,文心为了不使儿子伤心失望,将机器狗捧到自己的耳朵处,做认真聆听状,好似在接电话,边听边点着头说:“好的!狗狗,你冬眠吧,我给小宝说。好的!我们等你春天醒来,好,就给你盖小薄毯……好,晚上和小宝睡。”

“不行,我要爸爸回来,他会把小狗修好的!”小宝嘟着圆圆的小红嘴,坚决地抗议,又摇着文心的胳膊,继续提要求,“妈妈,快给爸爸打电话,是他给我买的小狗,他知道小狗是怎么回事!”

文心想起今天的正经事。

纪念日的活动,文心周一晚上就给丈夫林小森商量了,确切地说,应该是“汇报”,当时林小森没有反对,只懒懒地应一句:“有必要吗?唉呀……老夫老妻了……到时候再说吧。”

昨晚,文心再次提醒林小森今天的安排,他说他要去陪领导打一会儿高尔夫球,大概是看着妻子热切的双眼终于于心不忍了吧,沉吟几秒,说:“到时给我打电话!”

总是这样,文心和林小森商量个事,宛若小下属给高级领导汇报工作,提前几天排着、候着,即使这样,还不一定能得到肯定答复。

文心从小木椅上立起身子,说:“走,我们去给爸爸打电话,要他早点回来!”

“哦,太好了!爸爸回来修机器狗了!”小宝高兴得双脚在地板上跳了两跳,又举起短短的小手臂,热烈地挥舞。

文心牵着儿子走到客厅,提起小茶机上杏红的座机听筒。

满屋的炖肉香熏得人口舌生津。

小宝吸吸鼻子,鼓鼓胖腮帮,说:“真香!小宝我——最喜欢吃饭!”

“哈哈哈——”无忌童言若得正拨号的文心大笑。

林小森的手机通了,“嘟——嘟——嘟——”,没人接,文心的大笑如海滩上翻滚的白浪,久久不愿退却,连眼睫毛都笑得弯着腰,“嘟——嘟——嘟……您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文心的一双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电话机,仿佛丈夫林小森正在电话机里打着高尔夫球,搁在他远处的手机丁冬丁冬地响着,正打球的他没有听到。

“无法接通”,文心的心提起来,笑容收住了,眉头微蹙,抿紧唇线舒缓的嘴,迷信地觉得这是不好的预兆,但是,又马上否定自己,骂自己神经过敏。

等一会再打吧,现在还早着呢。不急。还不到五点呢。文心消释着心头的顾虑。

“嘀——嘀——”门铃在响。

回来了?文心一阵眩晕,慌忙趿上棉拖鞋,跨出客厅,冲上过道。儿子跟在后面跑。

小红开了门,一位系着墨绿色大围裙的小姑娘站在门外,将一个大大的粉红圆盒递给保姆,并从围裙包里掏出本子请保姆签字,保姆回头大声地询问文心,文心失望地丢下一句“是我们的,你签吧”就回过身,仿佛那大大的圆盒不是她订制的结婚纪念蛋糕,而是小区强加给每个家庭的年终摊派。

儿子眼睛尖,看出是蛋糕盒,一下子扑向小红,抱住小红的粗腿,张开小红嘴叫着:“是蛋糕!吃蛋糕咯!”欢叫两声不能抒发他的兴奋,又开心地唱起来:“幼儿园的小朋友,快来呀、快来呀、快来呀……”

小红一手高举着盒子,一手扯住小宝,急得直嚷嚷:“小宝,小宝,不要急,要把蛋糕弄坏了,让姐姐先放好!听话,爸爸回来就吃……”

对儿子的吵闹,文心充耳不闻,默然地挪向小茶机,半道上,停下来,远远地望望茶机上那一抹杏红色,想一想,返身往厨房去。

一串悠扬的音乐——身后小茶机上的电话响了。文心以舞蹈般的旋转姿势扑向茶机,抓起听筒。

听筒里,一个浑厚低沉,略显迟暮的男音:“文心,在家啊……”是文心的父亲。

“啊,是的,没出门,在家……爸爸,有事吗?”话一出口,文心马上意识到自己的不礼貌,语气生硬欠柔和。

文心坐下来,放松先前紧绷的嗓子,修补过失,“今天下雪,天冷,您别出门……” 好像老父亲已站在这屋里,亲眼目睹了自己前一刻的冷漠。

难言的羞愧中,文心僵硬的面部表情慢慢地舒展开来,但马上想到,如果此刻林小森回电话,家里的这个电话会嘟嘟嘟地占线。耳畔响着父亲的声音,心里却琢磨着这个该死的问题,文心觉得自己非常可耻。

“呵呵……是啊,我也是这个意思,今天炖了好些牛肉,下雪天行动不方便……你明天中午放学后回来吃吧……哦,小宝在吧,好久没看到这胖小子了……”

不知何时起,父亲把文心到他那里去的说法由“过来”改成了“回来”,时间有半年了吧?

小宝正要过来给文心告状,埋怨小红姐姐不让他吃蛋糕,这下听到妈妈的呼唤,更是理直气壮地撅着小嘴冲过来,得知是外公的电话,抢过话筒就机关枪般地发射起来:“……小红不让我吃蛋糕!我有十年没吃过蛋糕了!爸爸老不回来,还要等他,我肚子都饿死了……好、好、好,我给妈妈说……”

给外公说了再见,挂了电话,小宝大睁着眼睛望着文心,激动得胖脸泛红,“妈妈,外公说了,爸爸回来之前,可以先分一小块下来,让小孩子尝一尝!”

悠扬的音乐想起,茶机上的杏红色又响了。文心正欲起立的身子重新陷进沙发。

本能地伸出右手,又控制它缩回来,“小宝,接电话,要爸爸回来分蛋糕吃。”文心果断地命令儿子。

“啊,爸爸,我要吃蛋糕!快点回来吧!……嗯,妈妈在……妈妈,来!”

文心接过儿子递过的听筒,上半身向茶机方向右倾,如捧着一只正在孵化出壳的金凤凰,期待而小心地,又占有般先发制人地说:“今天是纪念日,昨晚你叫我今天提醒你……”

“我知道……啊呀,走不了……老同学来了……”

“可是……准备了很久……菜那么多……我们怎么吃得了……”

“你们吃吧……吃不了冻冰箱……叫小红多吃,她胃口好…… ”

“可是……你……我们九年结婚……”

“唉呀,搞什么纪念嘛……又不是小青年……”

对方匆匆说个再见,挂了电话。

文心坐直身子,苍白着脸,舍不得放下电话,神经质地,瞧瞧茶机上的电话机,又瞧瞧紧握的听筒,突然感到后背全是冷汗,正从脊柱向四肢漫延着冰凉,手心湿了,听筒滑腻腻的,“啪——”,文心抛下了它,就像抛却一个久悬未决的问题。

九周年结婚纪念日的晚餐当然相当丰富,小红不愧是年青人,脑子灵活,才来半年,就将文心的厨艺全学到手,一切样式全照文心的吩咐,色香味俱全,有的已经摆上餐桌。

为了不浪费,也为了不使一场盛宴流露出无人品尝的凄凉,文心吩咐小红,除她们三人当晚必须的食品外,其余的均分类包装,放进冰箱——无人邀请出外欢会的女子,看着夜色渐深,是该平静地褪下彩妆……

小宝跪在高靠背椅子里,半截身子匍匐在餐桌上,一双小胖手圈着蛋糕碟子,一边咂嘴弄舌地吃,一边扬起白胡子花脸,得意地笑:“姐姐啊!我九岁了,你看蛋糕上,写着呢!九……我认识!嘿嘿……看你还敢欺侮我!”

餐桌正中,颜色鲜艳层次分明的大蛋糕端端正正地摆放着,火红的“9”赫然其上,蛋糕被切下了一小块,豁着窄窄的一角扇形,像是干笑嘻开的嘴。

(图片来自于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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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问:朱鹰、邹开歧

主编:姚小红

编辑:洪与、邹舟、杨玲、大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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