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有人关注的斯洛伐克电影(观影笔记之斯洛伐克电影远方)

少有人关注的斯洛伐克电影(观影笔记之斯洛伐克电影远方)(1)

少有人关注的斯洛伐克电影(观影笔记之斯洛伐克电影远方)(2)

只有文学的繁荣,才能为电影提供强大的诗意文本。斯洛伐克并不是欧洲具有显著分量的国度,但他却承袭着欧洲大陆优秀的文艺血统。斯洛伐克电影《远方》,通过含混的对话、模糊的层次、错乱的叙事、迷宫般的影像、强烈的意识流和唯美的画面,使我们在迷失与寻找中,对底层人群、底层生活、底层思维进行深度触碰,也使我们对欧洲电影进行价值重估。

理想往往产生于荒诞的现实,温情往往连接着悲凉。中年已过,又还算不上老年的产业工人阿格斯顿,不幸被工厂裁员,失去饭碗。于是,他穿越东欧远赴另一个国家希望找到一份工作,去实现自己想要钓到大鱼的愿望。当他踏上旅途后,奇幻而荒唐的旅程开始了。他还未出发就已经上当受骗,找工作又被勒索;他走后,妻子搬走了他最为喜爱的手扶椅,也并不惦记他的处境,而是热衷于与朋友的聚会;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却因酗酒迟到,被狭隘民粹主义的主管解雇;他孤苦之时,结识了行为怪诞的女士,带他到嘈杂错乱的派对,却又丢下他独自离开,消失的无影无踪;为了生计,他倾其所有买来鱼竿,却因轻信神情怪异的朋友,被遗弃在密林深处;好不容易上了渔船,却只能在渔船上打杂;好不容易将自己的人生与大海形成了关联,而渔业不久后也将终结……一切与自己的初衷渐行渐远!理想和现实,最后总是结合得这么诡异。一路皆是萍水相逢,友好的人、钻营的人、诡异的人、古怪的人、残暴的人、冷漠的人。阿格斯顿终于放弃了梦想!

文学创作中常用的意识流手法一旦诉诸影像,难免会产生跳跃、晦涩之感。《远方》的叙事往往趋于某种相对关联的碎片化,影片中,情节基调的奇特与压抑,故事铺成的大胆与跳脱,人物行动的无逻辑与费解,影片主旨的超现实与隐晦,都对我们对电影的审视习惯造成了强烈的挑战,特别是在情节中嵌套着残酷而深刻的隐喻,往往又令人不寒而栗。

我最为佩服的是这部影片的摄像师。他极具才华与想象力的画面构成,使我们完全可以抛开电影的叙事,去感受一种荒芜、恐惧、迷信、愤怒、开阔、荒诞与压抑。比如,长镜头、大视角、冷色调等等,无不为这部影片加分。抛开种种隐喻,画面本身就是故事。比如,阿格斯顿去买鱼竿时,竖着的鱼竿形成了一个视觉上的监狱,把他紧紧禁锢起来;又比如,在市场上铺满镜头的奄奄一息的鱼给人绝望的窒息感,也预示了待宰者的命运;还比如,夜总会里古怪的迷幻的蓝光,恰恰把阿格斯顿后来的奇幻经历做了铺陈;再再比如,那只没有耳朵的兔子的反复出现,不就是在揭示那些泛化的极权主义、粗暴的男权主义和分裂的民族主义……

影片秉持着极为克制的现实主义,将失业后的阿格斯顿散漫无聊、错乱潦倒的生活悉数展现。他充满了对生活的诗意般的热望,却不曾想到现实随时可以将他碾压,并且没有任何理由与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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