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王弼访何晏的感悟(世说新语四篇连读)

今天讲四篇原文,都与李膺李元礼有关。《世说新语》里关于李膺的段子有五篇,其中言语第二中记载孔融去拜访李膺,以伶牙俐齿把前浪喷死在沙滩上,主角当然是孔融了。李膺做主角的四篇,都囊括于此了,一起学习一下古文,顺便简单了解一下其人。

【德行第一·四原文】李元礼①风格秀整②,高自标持③,欲以天下名教④是非为己任。后进之士,有升其堂者,皆以为登龙门⑤。【注释】①李元礼:李膺yīng(110—169),字元礼,颍川郡襄城县(今属河南省许昌市襄城县)人。

②风格秀整:风度格调,秀雅严整。

③名教:以正名定分为中心的封建礼教.

④标持:标举品第,品评位置。

⑤龙门:今山西省河津市境内的黄河峡谷。古人认为这里水悬绝,龟鱼之属莫能上,上则化为龙矣。自古有“鲤鱼跃龙门”之说,后人以登龙门比喻指事业、名望得到提高。【翻译】东汉末年的李膺风度秀雅,格调严整,对自我要求很高。他要把天下正定名分、判断是非看作是自己的责任。后辈的读书人能够到他家听他教诲的,都觉得他们像是登了龙门一般,声望大增。

【德行第一·五原文】李元礼尝叹荀淑①、钟皓②曰:“荀君清识难尚③,钟君至德④可师。”【注释】①荀淑shū(83—149):字季和,东汉颍川颍阴(今河南许昌)人。荀子的第十二世孙,朗陵侯相,品行高洁。他的孙子很有名,就是曹操的著名谋士荀彧(yù)。

②钟皓(约87—155):字季明,东汉颍川长社(今河南许昌长葛市)人。做过一些小官,后隐居密山讲学,九次被公府征召,都不应征。六十九岁去世,后人称他:人位不足,天爵有余。其后代钟繇、钟毓、钟会等在曹魏政权中也是重要人物。

③清识:高明的见识。尚:超越。

④至德:最高尚的道德。

【翻译】

李膺曾经赞叹荀淑和钟皓说:“荀君那种高明的见识很难被超越,钟君那种美好的德行则值得大家学习。”

【赏誉第八·二原文】世目①李元礼:“谡谡②如劲松下风。”【注释】①目:品评。②谡(sù)谡:劲风的声音,这里比喻李膺刚劲严峻。

【翻译】世人评价李膺说:“其人如同挺拔的松树下穿过的劲风(比喻他刚劲严峻,处事干净利落)。”

【品藻第九 ·一原文】

汝南陈仲举、颍川李元礼二人①,共论其功德,不能定先后。蔡伯喈②评之曰:“陈仲举强于犯上,李元礼严于摄下。犯上难,摄③下易。”仲举遂在三君④之下,元礼居八俊⑤之上。【注释】①二人:李慈铭怀疑是“士人”之误,全句为:汝南陈仲举,颍川李元礼,士人共论其功德……似乎更确切,这里从原版。

②蔡伯喈:蔡邕yōng(133—192),字伯喈(jiē),陈留人,东汉时期著名文学家、书法家,才女蔡文姬之父。

③摄:通“慑”,震慑,这里指管束。

④三君:东汉末年的窦武、刘淑、陈蕃三人,一时之所贵,海内尊而称之。

⑤八俊:东汉末年的李膺、王畅、荀昱、朱宇、刘佑﹑魏朗﹑赵典﹑杜密八人,为一时之英。【翻译】汝南郡陈蕃、颍川郡李膺二人,众人评价他们的功绩品德,无法定下谁高谁低。蔡邕评价他们说:“陈蕃敢于冒犯上司,李膺严于管束下属。冒犯上司难,管束下属易。”于是陈蕃的名次就排在“三君”之末,李膺排在“八俊”之首。

【开始胡扯】

四篇短文,四个人物,李膺、荀淑、钟皓、陈蕃。陈蕃其人其事我们第一篇做过介绍,剩下的三个人,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是颍川人。荀淑年长李膺27岁,钟皓年长李膺24岁,两人都是李膺同郡的长辈,其中钟皓的嫂子是李膺的姑姑,钟皓的侄子娶了李膺的妹妹;李膺曾跟着荀淑学习。所以李膺对他俩有“清识难尚”、“至德可师”的评价,似乎有为师尊、亲戚吹法螺的嫌疑。

世说新语王弼访何晏的感悟(世说新语四篇连读)(1)

东汉选拔官吏用的是察举制,要想在察举制下被人举荐从而入仕,名声是不可或缺的,而同郡人的相互吹捧是当时人广泛采用的方式。吹捧就是包装造势,时机成熟了就到台子上流着眼泪,念着事先写好的台词:我没出生呢就父母双亡,靠社会爱心人士把我养大,为了回报社会,我从小就刻苦读书,买不起书我就拿刀子去路上抢别人的书读,我可难了,呜呜呜……台下的导师们也是感动的热泪盈眶,一拍按钮——通过!从此出道。

世说新语王弼访何晏的感悟(世说新语四篇连读)(2)

不过以此来怀疑李膺之于荀淑、钟皓,就对这三位不公和不恭了。汉晋时颍川多奇士,当地有的名门望族绵延几代甚至十几代,这些世家大族门风严谨,子弟们也有条件接受良好的教育,每代总会有几个优秀的子弟。好比文中的荀淑,出自颍川荀氏,荀淑乃荀子十二世孙,从小就志向高洁,不热衷于功名利禄,以学问和品行著称于世。他四十多岁时能跟十四岁的黄宪相谈甚欢,甚至对黄宪推崇有加,没有老学究的臭毛病,是个清新可爱的老人家。他敢于讽刺权势如日中天的外戚梁冀,不怕打击报复,是个光明磊落的真汉子。他不仅独善其身,而且能把余财周济乡里贫户,奉有余补不足,行的是天之道。他教子有方,生子八人,八个哥们儿都是棒小伙,时称“八龙”,其后代的荀彧、荀攸更是给荀氏家族长脸。荀淑去世的时候,李膺为他服心丧三年,感情是真真切切的,尊重是真心实意的。

颍川钟氏家学渊源,善于刑律方面的知识,钟皓年轻时就有很高的名望,被朝廷征召,但是被他因两个哥哥都没有入仕而拒绝。后来做了颍川郡功曹,结果又被司徒府征为属掾,临走时推荐了陈寔接替自己,从此陈寔从寒微出身,得以跻身官宦之列。但是钟皓很快就辞官了,想必也是遵从“邦有道则仕,邦无道则可卷而怀之”的圣训,既不愿屈节,更不愿同流合污。他与荀淑、陈寔、韩韶被称为“颍川四长”,实至名归。他的孙子钟繇,曾孙钟毓、钟会的故事,我们后面还会讲到。

世说新语王弼访何晏的感悟(世说新语四篇连读)(3)

可见李膺夸荀、钟二位,真不是徇私,李膺也不是那种社会人。这位大哥性格高冷、长得也帅,手段高明,出将入相,文武双全,是把汉末昏暗的天空中划开一道口子的闪亮流星。

李膺出身名门,父祖都是高官,自己从小不与俗人交往,只跟同郡的荀淑、陈寔一起耍。李膺起点很高,年纪轻轻就做了青州刺史,吓得青州的官老爷们抛弃了“为人民服务”的初心,纷纷弃官而逃。接着被派到基层锻炼,任渔阳太守。渔阳就是现在北京一带,那时候还是偏远地区,民风彪悍,也是游牧民族经常出入的地方,估计李膺在这里接受了一定的野外军事训练,为此后转型为将军打下了基础。

朝廷良苦用心,要把李膺培养成全天候的人才,就又任命他为蜀郡太守,从大东北调到大西南。李膺有没有去蜀郡上任,范晔的《后汉书》说当时恰逢李膺母亲老病,就拒绝了任命。而三国时谢承的《后汉书》以及东晋袁宏的后汉纪,还有一些四川地方史料,则说李膺出任蜀郡太守,期间教化民众,恩威并用,并且大建学校,振兴四川的教育事业。2010年在成都出土了两块东汉石碑,其中一块是《李君碑》,内容大概是一位姓李的太守,在任上建立学校,振兴文化,似乎与史料中李膺的记载相吻合。不过有两点存疑,一是碑文中李君的籍贯为“吴国李君”,跑到江苏地界了,跟河南驻马店离得有点远,不知道是不是李膺移民的身份;第二点就是任职时间,石碑上考证出的是公元133年到136年间,而按李膺公元169年遭难时自称六十岁来算,他的生年约在110年左右,也就是李膺23岁就当了蜀郡太守(这在当时并非不可能,霍去病十九岁封骠骑将军,战功赫赫,邓禹24岁拜丞相)并且政绩卓越,可算是少年老成,国之栋梁。真相究竟如何,有待将来有更多的史料或者考古发现来揭示了。

后逢鲜卑犯边,李膺提刀上马,出任护乌桓校尉,亲冒箭雨飞石,与士卒同甘共苦,数次打退敌寇,打得敌人心惊胆寒,有了“恐李症”。

接着李膺以公事免官,具体原因史书记载不详。于是李膺回到老家,教授学生,期间经常有千人规模的授课班,好在那个时候不打击校外培训。于是李膺的社会影响力更大了,南阳郡的樊陵要给李膺当马仔,拜李膺为师,李膺没有甩他,此后樊陵投靠宦官,并买官当了一个月的太尉,为时人鄙视。荀淑的一个儿子荀爽,是李膺的脑C粉,去拜见李膺,获得了一次给李膺驾车的机会,回去以后见人就吹嘘:“今天哥给李君驾车了!”以此为莫大的荣耀,这崇拜的程度比如今追星的少女们不遑多让。

公元156年,鲜卑复寇云中,李膺重新披挂上阵,出任度辽将军。当时西北地区以羌人为主的游牧民族,早就听过李膺威名,听说李膺当了度辽将军,纷纷望风而降,主动释放先前掳掠的边民,李膺的大名声振远域。

搞定了边患,桓帝封李膺为河南尹,相当于现在的北京市委书记,这算是对他功业的肯定。在这时,李膺与到首都求学的郭林宗结为忘年交,对郭推崇备至。后来郭林宗回老家,有几千辆马车相送,一直把他送到河边,那场面现在的顶流明星也比不过。当时,李膺与郭林宗同船过河,两人都是身高伟岸,宽袍大袖,河风吹拂下飘飘然有出尘之姿,岸边的小伙伴都惊呆了,称呼他俩为神仙中人。

宛陵大族的羊元群从北海郡罢官归家,这货是个超级老财迷。他把搜刮的民脂民膏,甚至郡守府厕所里的装饰品都用车拉回家。李膺嫉恶如仇,对贪腐行为毫不手软,对老羊的作为更是不齿,虽然不是他管辖范围,但他依然上表告发。结果老羊跟大宦官们有交情,结果李膺被判诬告,发配去干苦力了。大约在164年前后,当时的司隶校尉应奉上书替他申诉,李膺才被赦免。

汉桓帝是昏君,但他不是傻子,他不想让大臣们权势太盛,就想靠宦官去制衡士大夫们,但对宦官也并非言听计从,为搞平衡,他又把李膺安排成司隶校尉。这个官相当于京畿地区的秘密警察头子、监察、纪委一把手,级别不高,但是权力很大。

李膺刚吃过宦官的苦头,心里正憋着气呢,一上任就搞了个大动作。当时大宦官张让的弟弟张朔担任野王县(今河南沁阳)长,贪赃枉法就不说了,他强抢民女,把人家逼死,结果死者还是个孕妇,这一尸两命,民怨沸腾。李膺拿到他的犯罪材料,必须弄他呀。张朔再跋扈,也对李膺心存畏惧,想来想去只好跑到哥哥家求救。张让把弟弟藏到家中密室(空心柱子)里,以为万无一失。早有耳目报于李膺,李膺冷笑一声,带着司隶们就闯到张让家:来人,先围住这柱子,其他人到别的屋,到处砸砸摔摔,找找有没有什么暗门、密室。叮铃咣当一顿操作,张让家里稀里哗啦,李膺才说:“来来来,今天给各位变个戏法,叫大变活人。”于是张朔被破柱而出,戴上手镯子、脚链子给带走了。

张让哪里吃过这亏,赶紧到桓帝那里抱着桓帝大腿,梨花带雨一阵哭诉,鼻涕蹭桓帝一靴子,让桓帝救救他弟弟。

桓帝就派人把李膺召进宫来问:“人呢?”

李膺:“审结完毕,证据确凿,就地正法了。”

桓帝:“这不符合程序啊,你们要走全套的法律程序嘛。”

李膺:“现在证据确凿,张朔死有余辜。《礼记》上说,公族犯法,即便国君下令宽赦,官吏也不要听从。当初孔子当大司寇,上任七天就杀乱法大夫少正卯,我上任十天,总害怕行动迟缓造成过失,皇上您却要追究我办案过快的罪。就算我有罪,请皇上暂且宽限,给我五天,让我除尽大奸大恶之徒,再回来受烹煮之刑,死而无憾。”

你跟我讲法律,我跟你讲正义,桓帝了解了张朔的罪行后,对张让说:“老张,是你弟弟的罪过,人李膺做得对啊。”

从此,这些宦官们屈身敛迹,夹起了尾巴,休沐时也不敢回家,都窝在皇宫的宿舍里。这长时间不洗澡有味儿啊,熏得桓帝受不了,就问咋回事,这些货哭着说:“怕李校尉啊,回家说不定就回不来了。”

当是时,李膺意气风发,踌躇满志,欲以天下名教是非为己任。名满朝野,被称作“天下楷模”,后进之士有登其堂者,皆以为登龙门。

但是宦官们已经在组织反击了,他们最清楚桓帝缺的是啥,不是缺心眼,是缺乏安全感。当时京城有个叫张成的术士,跟宦官们走得近,从他们那里了解到即将天下大赦的消息,于是教唆自己的儿子去杀人,反正杀人不用偿命,不杀白不杀。他儿子照办,结果就被李膺逮捕了,审讯完毕,开始走司法流程逐级上报呗,这时大赦天下的命令果然下达了。李膺了解到来龙去脉以后,感觉这性质太恶劣,管特么大赦不大赦,直接把这货斩立决了。

世说新语王弼访何晏的感悟(世说新语四篇连读)(4)

张成这下把儿子玩掉脑袋了,就到处告状,大概就是李膺抗旨不遵,滥用私刑。正常人没有人同情他,都骂他活该,可是太监不是正常人,他们告诉张成,这个罪名不至于除掉李膺,你要如此这般。

于是张成的弟子牢修告御状,说李膺与太学生结为朋党,拉帮结派,藐视皇威,毁谤朝廷,这时在打皇上的脸。宦官们趁机煽风点火,举一下权臣兴废立之事的例子,刺激桓帝。桓帝于是不淡定了,下令把李膺抓起来,同时按照宦官们提供的名单抓捕党人。这时正直的大臣为李膺他们求情,也被当做党人免官或者入狱。士人们更是如打了鸡血,纷纷标榜自己是党人,赶快来抓老子,老子成名就靠你了。前后被抓捕或者免官的有二百多人,这些人被勒令不许再入仕,是为第一次“党锢之祸”。

不过桓帝毕竟不是蠢蛋,很快就发现自己被当了枪使,但是碍于面子,不可能主动认错。李膺在狱中,又“招供”了一大批宦官子弟与自己结党,令宦官们很为难。这时桓帝的老丈人窦武与尚书霍谞看准时机,上书请桓帝释放党人,桓帝趁坡下驴,就搞了次大赦,把李膺等人都放了。

李膺于是回老家,居阳城山中。一年后,桓帝驾崩,窦武迎立12岁的刘宏即位,也就是后来的汉灵帝。皇帝年幼,窦武在宫里有女儿以皇太后的身份坐镇,朝堂上有陈蕃、胡广等名臣经营,自己身为大将军,军权在握。他废除了党锢,开始提拔任用一些贤臣,李膺也被任命为长乐少府(皇太后的长乐宫的总管,可不是太监),国家似乎要走上正轨,黑暗似乎就要被光明取代。

但是士大夫与宦官集团,因为长期的斗争,已经势如水火,只不过当时看来,士大夫集团明显占了上风,而社会舆论也把祸国殃民的矛头,指向了整个宦官集团。宦官们伺候人是有一套的,他们阿谀窦太后,窦太后被他们哄的晕头转向,告诫他们要收敛点,不然陈蕃他们要弄死你们,也就是我在护着你们了。同时宦官与年幼的皇帝朝夕相处,建立了很深的感情,小皇帝对他们很信赖。他们正密切关注着士大夫们的行动。

在诛灭宦官的态度上,窦武、陈蕃等人是一致的,不过他们也有分歧。窦武当时抓了一个叫郑飒的宦官,从他那里撬出来其他几个宦官的黑材料,于是他主张把宦官的罪证坐实,走法律程序惩办他们;陈蕃却不屑于搞这么复杂,主张把这些货直接抓起来弄死得了,老夫双花大红棍,干这个拿手。但窦武是老大啊,既然走程序就走程序吧,反正是板上钉钉的事了,那些阉党还能有啥反抗之力。

结果,宦官趁窦武晚上归宿的时候,偷看了他的奏书,于是煽动说窦武要把所有的宦官全部除掉。当晚,这些阉人头领十几个人歃血为盟,居然雷厉风行,挟持灵帝,囚禁太后,矫诏称窦武谋反,派兵抓捕窦武,逼得窦武自杀,真是四个二带俩王一出手被炸,手里还剩张三。第二天陈蕃带着几十名文官和太学生冲击皇宫,要干死狗太监,在狗太监们这时候早就控制了局势的情况下,这种行为就是谋反,结果陈蕃等人被活活打死。这带头大哥都被搞死了,李膺也遭到了免官。

当时宦官集团的危机解除,刚开始倒也没有赶尽杀绝,不过随后出现的张俭事件,让形势急转直下。张俭与大宦官侯览早就结怨,公元169年的时候矛盾升级,侯览让张俭的同乡诬告他搞朋党,张俭逃跑,他投门望止,逃出生天,连累了几十家收留过他的人家被灭门。并且打击范围进一步扩大,许多正直之士都被指为朋党,李膺当然也在此列。

这时有人劝李膺躲起来,李膺说:“侍奉君主不能躲避灾难,有罪不能逃脱刑罚,做人要有节操。我已经六十岁了,死生天注定,能跑到哪里去呢?”于是李膺自动投案,被拷打致死。妻儿、门生故吏都被流放,并且禁锢不许做官。侍御史景毅的儿子曾跟李膺学习,而没有被列入朋党名单,老景很生气,“瞧不起谁呢?老子也是朋党!”于是自表免归。气节,一直是士大夫们最重视的品质。

李膺自赴监狱而死,也被后世许多人看作是迂腐,不知韬晦待时的鲁莽行径。我却觉得李膺从少年到白头,一直不愧是真汉子纯爷们儿!明知道人家要搞死我,我反抗会被安上犯上作乱的罪名,藏起来会被定为畏罪潜逃,我李膺一生高自标持,被誉为天下楷模,谡谡如劲松下风,我的名节岂能受辱!况且如张俭那般,为了自己活命,东躲西藏,害的多少家庭为他家破人亡,这难道是韬光养晦该做的吗?

从少年时的意气风发,骑马武刀保境安民,惩恶除奸大快人心,到烈士暮年眼看着自己为之奋斗一生的国家大厦将倾,却偏偏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只好死得其所快哉快哉了。只不过,从此以后士人心死,与东汉王朝离心离德,宦官与庸才执掌朝政,大汉的灭亡真正无法扭转了。

世说新语王弼访何晏的感悟(世说新语四篇连读)(5)

生,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这,就是我李膺李元礼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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