彝良剧本杀(彝良之疑)

巍巍乌蒙山,钟灵毓秀地。

云贵高原由南向北蜿蜒而来,境内峰峦浩荡、沟壑纵横,彝良就是在这地势的磅礴中逶迤前行生生不息。它的前世今生成全了一个地方的传奇,也给后人留下一串的谜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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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雾飘渺下的彝良县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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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人之疑:彝良是彝族人的聚集地吗?

提起昭通市彝良县,人们往往认为这是个彝族群众聚集的地方,可是,在百度上搜查彝良发现,截止2021年5月,根据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彝良总人口数量为50余万,位列昭通各县市人口数量排行榜的第三位,但是,其中90%左右为汉族,排在第二位的是苗族,有5万人左右,彝族人口在县内数量寥寥,所占比例极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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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良县县域图

中国有900万彝族人口,分布在滇、川、黔、桂四省(区)的高原与沿海丘陵之间,主要聚集于楚雄、红河、凉山、毕节、六盘水和安顺等地,凉山彝族自治州是全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占比30%。当下彝良的彝人如此之少,为什么会被普遍误认为是彝族人的聚集地,是我们的理解错了,还是另有缘由?

▲ 彝良境内最早的居民就是彝族人

彝良境内最早的居民就是彝族人,他们在隋唐时代就居住在现在的奎香、树林和龙街一带,奎香的奎阳是中心地带。苗族也是稍晚时候的唐朝中期外迁而来,而汉族人群涌入,差不多到了明朝时才来到彝良。

即使被称为有1600年历史的彝良牛街,在明朝前期,那里也是僰(boˊ)人的天下,汉人少得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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彝族古戏《撮泰吉》

到了雍正三年(1725年),清王朝调广西巡抚鄂尔泰任云南巡抚、管云贵总督事务。上任之初,鄂尔泰就遇到土司叛乱,触发了他在云贵实行“改土归流”的想法。次年九月,鄂尔泰上疏雍正条陈改土归流建议:“土司相杀相助,汉民被其摧残,夷人受其荼毒,此边疆大害,必当解决者。”雍正最终批准了鄂尔泰的奏疏,并将广西从两广总督辖下划归云贵总督管理。清王朝在西南各地少数民族地区持续六年(雍正四年至九年)的改土归流运动,就从东川、乌蒙、镇雄三土府开始。雍正五年闰三月癸酉(1727年5月7日),镇雄府与乌蒙同时改设流官。至此,清王朝在镇雄实行的“改土归流”取得成功。

随着改土归流的成功,土司制度被一点点瓦解,彝良境内的汉人逐渐壮大。这时候的角奎镇已经初步形成了一个较大的集镇,而且这里的汉族占了主要部分。

1910年,新的县衙在角奎修建完成,由此,角奎这个由三条河(洛泽河、发达河、小米溪)冲击成的滩涂逐渐发展起来,成为了全县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而经过多年不断的人群涌入,彝族人在当地的占比逐渐缩小,到了当下,彝族民众已经屈指可数。彝良之彝族的认知,也就名不副实了。


彝地之疑:彝良的名称是怎么来的?

追寻彝良的名称来历,先要从彝良历史说起。

古彝良的疆域,夏商两代属于梁州、雍州地域,周代为屈流大雄甸,战国时为夜郎领地。在这段时期,彝良虽未以“县”的建制在史书中出现,但彝良先民早已在这片土地上开始了刀耕火种。

到了隋朝时期,彝良属于开边县的一部分,政府所在地在现在盐津县的滩头。唐朝初年,彝良改叫西安县。唐后期南诏时,彝良归芒部管辖,到宋代,彝良已经叫易娘了,称易娘部。属于叙州(今宜宾)羁縻地。这时的“易娘”读音已经十分接近“彝良”了。

到了元代,彝良变成了一个州,叫益良州。只不过这个州并不大,只包含现在彝良的大部分。但是“益良”二字,与“彝良”基本是同音了。

益良州从公元1273年开始到公元1384年结束,只存在了一百余年。到了公元1384年,废除益良州,重新叫易娘部。

明朝正德十五年( 1520年),芒部改土归流失败,第二年,在现在彝良的牛街镇果稠村设置了一个行政机构叫“白水江簸酬长官司”。二十六年后(1526年),上面在彝良设置了一个叫归化长官司的机构,治所在夷良寨。“夷良寨” 就是现在的奎香奎阳这个地方,由此看来“彝良”的名称传序也来越清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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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清朝雍正六年(1728年),彝良变成了州同,三年后,正式在奎香修建署衙。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废州同置彝良县,属镇雄直隶州。

在辛亥革命大风暴的席卷下,清王朝土崩瓦解。民国二年(1913年),废镇雄州,分置镇雄,彝良两县。并从镇雄划出17甲,343个村,彝良县政府也从奎香迁到角魁,也就是现在的角奎。后来直到解放,彝良县的建制开始稳定下来,归属昭通管辖。

▲ 毛主席改“夷”为“彝”

前文看到,彝良一词在历史上一度称为“夷良”。而真正称作“彝良”还与毛主席的修改有关。在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对“彝族”这个少数民族带有轻蔑意思地称为“夷族”。大家都觉得不妥,但一时不知改成什么好。毛泽东知道此事后说:改称“彝族”好了,“彝”是宫殿里置放东西的器皿,房子底下有‘米’又有‘系’(丝),有吃有穿,丰衣足食,日子富裕了。由此将“夷族”改称为“彝族”。而“夷良”自然也就称作“彝良”了。

▲ 彝良曾经是夜郎古国的疆域地

中国历史上神秘的三大古国命运各异:楼兰古国消失在沙漠,大理古国成为著名的旅游目的地,夜郎古国仅在人们脑中留下一句夜郎自大的成语。

夜郎国究竟在云贵湘一带的哪个省?近年来,关于夜郎的所在地问题一直存在争议。贵州的文化学者称夜郎国首府在黔北。湖南新晃县也曾高调宣布斥资50亿元重建夜郎古国。在他们争得不可开交的时候,竟忘了彝良地区历史上也曾经是夜郎古国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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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代时期的夜郎古国区域图

夜郎国大致起于战国,至西汉成帝和平年间,前后约300年。之后神秘消失。根据彝文记载推断,夜郎国的大致疆域包括了今贵州省的黔西南、贵阳、遵义、毕节、安顺、六盘水等地州市及黔南、黔东南的部分地区;今云南省的昭通、曲靖两市地,四川省的古蔺、叙永两县地,之所以说是大致,在有文字记载的夜郎国前后约300年的历史进程里,抑或有所延缩。这种推断亦符合汉文献的记载,如《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和《云南通志·夜郎考》的记载。范晔《后汉书·南蛮西南夷列传》载:“西南夷者,在蜀郡徼外有夜郎国,东接交趾,西有滇国,北有邛都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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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州赫章可乐遗址考古发掘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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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乐遗址出土文物——古夜郎(秦汉)时期的“牛车纹画像墙砖”

历史上,彝良作为西南彝人的重要聚集地,与发现的毕节赫章可乐古夜郎遗址同属乌蒙山山麓,已经很能证明其是夜郎古国的一部分,只是由于对外发出的声音太小,且少有文化学者做专题研究,让彝良曾是夜郎古国这一珍贵史实没有得到充分挖掘与彰显,在各省大力发展文化旅游产业的当下,举云南夜郎的旗帜,参与到国内夜郎古国的大争论之中,不失为扩大彝良城市声音、提升城市品牌的一种新策略和好方法。


彝礼之疑:彝良的“彝”到底说的是什么?

在中国的古汉字体系中,彝良的“彝”字,也是经历了不断演化的过程。许慎的《说文》解读曰:“彝,宗庙常器也。”说的是“彝”这种器物,是宗庙祭祀中的的常用礼器。如《左传·襄公十九年》:“且夫大伐小,取其所得以为彝器。”这是说:大国征伐小国,获取小国的青铜来制造宗庙常器。前面提到毛主席解放前改“夷族”为“彝族”,也是“彝”字的礼器之说。

“彝”字,为什么会是礼器?从出土的甲骨文中深究,学者发现了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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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上图中可以看出,甲骨文的“彝”字,下部为两只手,上部为一只禽鸟的图形,双翅被折在背上,左边的符号,表示割断禽鸟脖子后,血液正在一滴滴下落。这一情景,乃是殷商祭祀活动中的常备节目。殷商民族源自黄河下游,原本是一个长于捕猎禽鸟,并且以猎食鸟类为生活来源之一的民族(这也是商民族对弓箭情有独钟的原因)。以鸟血献祭,既是祭祀习俗的继承,也是对先祖业绩的追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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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文的“彝”字更为形象。鸟背之上增“系”以为绳索之形,鸟腹下的血滴更为直观。小篆的“彝”字发生讹变,鸟的头翼变成 了“互”,血滴演变成“米”。楷书缘此写作“彝”。

通过追索,我们知道,“彝”的本义为以鸟血献祭。这种祭祀形式源远流长,与商民族的历史密切相关,因而,在殷商时期,出现了各种鸟形青铜祭器。又因这类祭器的特殊含义,进而成为青铜祭器的总名。

“鸟祭”为祭祀之常有,“彝”为宗庙之常器,进而引申出了常理、法度之义,如古汉语中的“彝常”一词。

▲ 彝良“彝礼”,领先西南

在这里详细解读彝良的“彝”,并不是想做说文解字的文化普及。是笔者小驻彝良时,切实感受到的别样彝(仪)礼文化。

说它别样,是因为这种仪礼是丧礼。是笔者参加一场朋友母亲在彝良龙头山生态陵园的落葬仪式引发的感慨。

朋友的母亲几个月前去世,火化后一直将骨灰暂存在殡仪馆内,今年国庆节期间在新建成的彝良县龙头山生态陵园购买了墓地,同时择吉日为亲人的骨灰落葬。

在龙头山生态陵园,笔者看到一场别开生面的落葬仪式。可以说整个仪式庄严温馨,即遵循传统殡仪之礼,又优雅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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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长云做背景,龙头山上送亲人

在海拔1600米的龙头山生态陵园送别现场,看到的是龙头山定制的殡仪帐篷和专用地毯。两者体现了仪式进程中遮风避雨的实用性和庄重庄严的仪式感。配合龙头山云雾飘渺的背景,为这场露天落葬仪式平添了许多壮丽的色彩。

礼仪师衣装整洁神情庄重,行进中为抱着遗像和骨灰盒的家属撑伞,庄重地接过遗像和骨灰盒安放在祭台之上,体现出服务的专业与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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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仪师对逝者的尊重会体现在每一个细节上

仪式上,逝者的直系家属们分别上香并献上供酒、供茶、供果,孙辈则献上鲜花花束。主持人代替家属朗诵《祭文》。直系亲属行中华民族传统的“三跪九叩首大礼”;孙辈行的是“一跪三叩首礼”,体现出长幼有别的礼仪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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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瓣飘飞,装饰逝者通往彼岸的路

落葬仪式“圆满礼成”后,礼仪师们站在台阶上等候。在音乐声中,目送着送葬的人们走向墓地。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位女性礼仪师,她不断地从花篮里取出白色的玫瑰花瓣撒向天空,就像是天女散花,不仅装点了逝者通往彼岸的路,还使人联想到旧时出殡时撒出的纸钱,这一创意环节即环保又温馨,可以说是传统与时尚的完美的结合。

▲ 死不可怕,生更美好

一场落葬仪式更像是一场生命的教育,优雅庄严的殡礼让殡葬不再是阴暗、压抑、恐惧的气氛,为逝者用地毯和鲜花铺成了通往天堂的路,也为生者点燃了热爱生命的热情。日籍华人著名殡仪策划师安剑星先生全程策划并主持了落葬仪式。整个现场营造出一幅明朗庄重的环境,践行一套优雅文明的礼仪。

据了解,彝良龙头山生态陵园的现代殡仪实践,从起步就站在一个高起点,走在中国西南的前列。实践中国儒家千年古训传承: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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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名殡仪专家安剑星先生与礼仪团队成员

逝者家属对陵园方温馨周到的服务给与了高度的评价和感谢。这也充分说明这种既有传统文化元素又充满时尚感的现代葬礼,得到了彝良民众的高度认可。

▲“山不在高,有龙则灵”

在国内,殡仪文化走在前列的有上海的福寿园、北京的桃峰陵园、合肥的大蜀、武汉的石门峰、长春的华夏陵园等。而龙头山生态陵园的崛起,则开创一片中国西南部的殡仪文化新领地。

龙头山生态陵园经过7年的建设,目前已经完成陵园一期建设,规模初具,十一期间,连续举办的落葬礼仪,给彝良百姓带来了全新的殡葬体验,推进移风易俗,倡树文明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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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头山龙脉依稀可见

"山不在高,有龙则灵",龙头山坐落在彝良县东北,山间树木环绕,景色宜人,有着优美静谧的自然环境。

在堪舆学上,龙头山其山镇彝良之龙脉,岩石携佛光之肌理,山势有佛手拈花之形,是传统殡葬观念中的风水宝地。周边有洛泽河、发达河环绕,山水相依气脉通畅,能生福泽无限;水藏于山木秀于林,可育生机无穷,选址于此地的龙头山生态陵园,经现代化园林改造后,除了承载殡仪陵园的功能外,未来会是彝良少有的生态景观区,特别值得期待。

▲ 以“礼”为方, 彝良之福

彝良县是个人口50多万但火化率不高的小县城。这里重峦叠嶂平地稀少,为了节省土地,也为了青山绿水,当地的政府部门正在积极推进火化进程。龙头山生态陵园的管理者希望用优质服务来吸引民众接受火葬,这种充满人性光辉的落葬礼,是优质殡葬服务的重要一环,而良好的自然环境与现代殡仪礼相结合,为彝良县全面推进实施以火化为主的殡葬业改革打下坚实的基础。

彝为礼器,更是利器,彝良县能够在民政细节上发力,给市民百姓带来文明温馨的感受,而不是一刀切的常态政务思维,是彝良人民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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