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古风温情小故事(皇帝总把我当工具人)

短篇古风温情小故事(皇帝总把我当工具人)(1)

故事首发于纳兰云斋,原创古风故事号,侵权必究,作者:小小法仔不怕胖

1

寒风萧瑟,骤雪未歇。

暮春宫门前的银杏树被雪压得严严实实,近来常有宫女出入被砸,来去总得上下张望,快步走过。

用赵焱的话说,那神色,看着活像做贼的。

苏木子蜷在绣纹华丽的绸被中,大剌剌地翻了个身,伸手只摸到被中的余温,人已经离开了。

她眯缝着眼向窗台看去,按着时辰,那碗避子汤也该送来了。

她强忍着寒意从被子里抖抖缩缩地坐起,唤了阿蛮进来服侍,衣服刚穿好,徐公公提着的嗓音便穿墙而过:“苏小主,传太后娘娘的旨意,我给您送避子汤来了。”

许是觉得刚刚发挥得不是很好,那隔壁赵贵妃应该没听清,又是一嗓子:“苏小主,避子汤……”

“来了来了。”阿蛮小跑两步,过门槛时还差点把自己给绊住,“有劳徐公公了,徐公公慢走。”

“欸,咱家得看苏小主把汤喝了,才能回去交差呀。”

苏木子大步跨过门槛,在暮春宫所有宫人和隔壁宫几个探头探脑的宫女的注视下,将那大碗一端,仰头一饮而尽,喝完直接用袖口抹了抹嘴,眉心一皱:“这次糖放少了。”

苏木子进宫两年,这避子汤便喝了两年,有时三天一碗,有时一天一碗,具体看赵焱宿在她宫里的频率。

至于为什么别宫的嫔妃不用喝,次次都往暮春宫送,不过是太后觉得苏木子轻贱之身,不该怀有皇帝的子嗣。

入宫之前,苏木子是恒王爷府里的婢女,外头都认为她是被恒王爷养在府里的小妾,没有名分的那种。

2

其实故事没有这么复杂,不过是她那个短命的阿爹上山采药,救了重伤的赵恒。

隔了几年老人家去世,恒王爷报恩无门,硬拉硬拽地把她招去了王府里,对外说是婢女,可每日好吃好喝地供着,还不用干活。

这搁谁看着都不是正经关系。

不过苏木子过得挺开心,每日吃吃喝喝,赵恒得闲时还会带她上街看戏听曲,那日子现在想起来梦里都会笑出声。

那会儿子苏木子计划着这么囫囵过个几年,等到恒王爷娶了福晋,她就离开王府自己开个医馆。

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赵焱着急当皇帝,在边塞打仗打到一半,干脆领兵攻回皇城,直接逼宫上位。

苏木子只记得那夜火光熏天,到处都是惊呼声和妇女的哭声,王府乱成一团。赵焱踩着火光踏进亭苑,一眼就看到被赵恒护在身后的她。

那一瞬间,苏木子看到这个浑身染血的男人眼里闪过一丝诡谲。她被拉着拖到了外面的马车。

苏木子成了赵焱牵制赵恒的一枚棋子。留着这个前朝的王爷,自己的手足兄弟,无非是怕史官的笔墨,百姓的评议。

所以在赵恒将长剑挥向自己的脖子时,赵焱也将匕首直接插进苏木子的手腕。

苏木子忍着剧痛,看着那把哐当落地的长剑,那个意气风发的男人,颓然地跌坐在地上,那骄傲的头颅,再没有抬起来过。

赵恒被派去边塞驻守,非召不得入宫。赵焱突发好心让苏木子去送别,在城门口那经久不止的大雪里,赵恒轻轻抚开她额前散落的碎发,柔声嘱咐她好好活着。

那匹马呼啸离去时,苏木子蹲在地上哭了好久,之后抹干净眼泪,起身回了皇宫。

然后,赵焱成了皇帝,苏木子成为他后宫里的第一位贵人。

短篇古风温情小故事(皇帝总把我当工具人)(2)

3

饶是心狠手辣如赵焱,心里也是有朵小白花的。

那小白花苏木子见过,眉目如画,身姿曼妙,可惜天生身子弱,一年四季汤药不离身。

苏木子做贵妃后的一个月,赵焱就接了小白花入宫。之后,他在某一日看见小白花脸上的两行泪时,突发奇想。

自此,苏木子除了是牵制赵恒的棋子,还成了赵焱保护小白花的靶子。

赵焱对苏木子明面上的温柔体贴,足矣让她成为后宫的众矢之的。

进宫两年,苏木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无数,不是大冬天掉入结冰的湖里,就是坐轿辇平白摔了满脸的伤,若要说起旁的宫里给她使的小绊子,那就更是多到数不过来。

儿时阿爹带她去算命,那算命的瞎子说了,她是个命硬的主,苏木子这会儿子信了。也该是这种命数,不然哪还能撑得起这两年的造化。

“啪——”

听这声,是雪块又砸了人。暮春宫的人轻车熟路,自是不会被伤到,苏木子嘴角浮起一抹笑。

“爱妃,你就让底下人把这树上的积雪清理了吧,朕每回来都被砸到。”

“皇上,那可不成,我还指望那雪越积越大,哪天团个大的,可以把你砸死。”

赵焱脸上的笑僵住了,挥手让宫里的人退下:“我同你说过,在宫人面前待我要客气些。”

苏木子没搭理他:“皇上来这里做什么?”

“明晚是宫宴,我要你和我一起去。”

“不带着丽妃?这次赵将军也入宫,听说她等了足足一个月,好不容易有个家人团聚的机会,可别伤了美人的心。”

“阖宫的妃子也都等着,朕得带个受得起的才行。”

受得起等同于耐磨难,苏木子很是认同。

4

皇家的宫宴向来无趣,苏木子坐在赵焱身侧,看着文武百官一个接着一个地上赶着来谄媚讨好。

赵焱逼宫上位时,满朝的官员皆是一副清贵模样,誓死不愿屈从新主。这才多久的工夫,“陛下”已经叫得这么娴熟,奉承的话也是花样百出。

果然如赵焱所说,是非对错向来只趋于胜者评判。

越待越觉得无聊,苏木子随意找了个由头离席,想到后花园透口气。

似是有人十分匆忙地赶过来,她听到铠甲摩擦发出的“簌簌”声。

苏木子抬眼便瞧见那张熟悉的脸,瘦了些,显得棱角更加分明,也黑了,看着平白老了几岁。

赵恒匆匆地赶到大堂,冲着赵焱行礼。苏木子离得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看见赵焱一脸戏谑地说了什么,赵恒的头垂着,耳根红了大半。

今晚的夜色很好,月光柔和,穿过纠缠交错的枯枝,在雪地上投下影影绰绰的残影。

苏木子独身一人往暮春宫走去,任由冬雪落满肩头,融化成一片片水痕。

她突然记起很多年前,她还是一个小丫头,也是这样一个冬夜,趁着老爹喝酒睡熟了,她悄摸摸拉着赵恒上山看月亮。

他们在山上戏闹,说了好久的话,赵恒突然抬手指着远处暗暗的山头:“木子,我以后接你和老爹去宫里住。那里整夜的灯火通明,有喝不完的酒,吃不完的烧鸡。”

苏木子那个时候一脸嫌弃,她拉着赵恒的手,指向山脚下。

夜深了,只寥寥几户人家还点着油灯,投出微微的光亮。

“宫里无趣,倒不如住那儿,我再开个医馆,闲散度日,多好。”

当时赵恒是怎么回应的,苏木子记不清了,入宫这两年,过往的好多事儿她都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她猜,赵恒一定是摸着她的头,笑着说都听她的。

5

夜里冷了许多,苏木子缩在锦被里,只冒出一个头,半梦半醒间,依稀听到赵焱一把推开宫门,喝退了侍从,摇摇晃晃地向她的床边走来。

那股寒气钻进来的时候,苏木子彻底惊醒了。

“你做什么?!”

赵焱浑身酒气,大手一挥,苏木子身上的衣服被褪了大半。

“你疯了!当初是你说,绝不会碰我一分!你放开我!”

赵焱突然停了动作,屋里没有灯火,苏木子看不清他的眉眼,可近在咫尺的呼吸让她心里揪成一团。

“苏木子,你没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怎么,今晚赵恒的落魄样你没见着?他现下可以在边塞好好活着,守着黄沙过日子,那是我给他的恩德。你若是再闹,我对他做出点什么事儿来,可别怪我。”

赵焱这几句话说得不重,可一字一句都砸进苏木子心里,嵌在肉里,让她放弃了挣扎,任由男人在她身上动作。

她觉得很痛,浑身像是散了架,可她哭不出来,也不愿意喊,只用手挡住脸,用牙齿死力咬住皮肉,直到她尝到那股铁锈般的血腥味。

苏木子听着赵焱酒醉间的胡乱呢喃和他下意识喊出的“丽儿”,默默闭上眼。

她真觉得自己越活越不明白,越活越窝囊了。

短篇古风温情小故事(皇帝总把我当工具人)(3)

6

第二日的避子汤没有送过来,苏木子大抵知道赵焱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她身子无力,觉得自己好像是发烧了,摸了额头又发觉不是。她将头埋在枕头下,今日谁的宫都不去了,若是太后又着人来找事,她也让阿蛮轰出去。

赵焱之后的每夜都会过来,做完该做的事后,必是穿好衣服,往旁间的木榻去睡。

赵恒在京都待了三日,离开那天苏木子去送他。两人看着彼此,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木子,你好好的,我在塞外也就放心了。”

依旧是温润如玉的笑,赵恒伸手蹭蹭她的鼻尖,语气带笑:“怎么入了宫反倒瘦了?宫里的烧鸡不合口味?”

苏木子从袖子里取出一个荷包,那是她自己绣的,手不巧,上面的花歪歪扭扭。递给赵恒时,她强忍着心头的情意,只是笑笑,让他保重。

大约半月有余,苏木子有了身孕,与此同时,丽妃也诊出了喜脉。

阖宫恭贺皇帝双喜,只有苏木子知道,赵焱的喜事,独在丽坤宫。

瞧着自己的肚子一日日圆起来,暮春宫外头的各宫嫔妃也没闲着。

整个后宫都知道,皇上对苏木子的恩宠只在表面,并不走心。

相较起丽坤宫那位久病缠身的丽妃,生下龙子都不知道还有几年好日子可活。倒不如全身心地对付能吃能睡,身体倍儿好,还在前朝无依无靠的苏木子。

她们每日送来各式参汤炖品,动不动便是保胎丹丸、老家土方子。这几个月来,暮春宫的门槛都被踏平了几分。

那群女人不知道苏木子出身医家,以为强喂下这些东西,到时胎大难产,自是去母留子。

苏木子每次都是乐呵呵地接下,当面喝下几口,满脸感激地把人送出去,回头就把东西赏给宫里的侍女太监。

听说丽坤宫的那位有孕后日日呕吐,吃不下东西,整个人消瘦了一大圈。

赵焱让御医一日三四次地瞧,送的补品丽妃回回吃不进去,即使勉强吃几口,过不了一会儿也会尽数吐出,原本就瘦弱的身子骨更弱了。

7

“你倒是吃得下睡得着,我听小贵子说,你现在宫门都不出了,就待在院子里晒太阳、赏花、吃果子,日子过得挺安逸的。”

“皇上的语气听起来不是很高兴呀,也是,丽妃怀有身孕,日日过得辛苦。不过……我还是劝皇上来这儿的时候面上多少显得高兴些,别和奔丧似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肚子里的孩子和你没有干系。”

“你倒是希望孩子和我没关系。”

赵焱日日都来暮春宫,可每每聊不了几句,二人皆是刻意惹怒对方,然后沉默地坐着,不发一言。

苏木子觉得赵焱待她似乎柔和了些,不管她说出多伤人的话,他也只是沉着脸,默不作声地从她眼前离开,然后第二日照常过来,风雨无阻。

丽妃产子那日,正逢京都的雨季。大雨每日每日地下,雨滴砸在宫前瓦沿上,劈劈啪啪,吵得苏木子头疼。

阿蛮在外头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娘娘,丽妃难产,太医说身子太虚,人怕是要保不住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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