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染坊深度精讲（阅读大染坊心得）

上回说到元亨孙明祖又是降价让利促销，又是断了大华从日本进的布坯，致使大华停产。

孙明祖洋洋得意，以为大华撑不下去，正在谋划怎么涨价独占市场，真是贪得无厌。

大华染厂停工了，工人们在打扫卫生，收拾垃圾。

寿亭与账房吴先生在下棋聊天。回想要饭时学到不少东西，也曾扒学堂窗户偷听过，觉得还是说书最有用。最喜欢听《隋唐演义》。

老吴又说：掌柜的，咱这回布坯被老孙截下，是个不小的教训。仓库里得有点儿布，没有隔夜粮，心里没底。

寿亭：我也这么想。可钱不宽绰，不敢压。等有了钱，就压上一万匹。行市见好，咱就染出来；行市不好，咱就放着坯布等行市。没有压仓布，咱不敢玩得太深了。

老吴：你和苗瀚东交情深，可以找他借钱。

寿亭：你不了解苗先生。我要是一借钱，他今天夜里就能让人送来。可是，咱不能借呀！他那人把钱看得比鸡毛都轻，根本不让你还。

这时，把头吕登标进来问：掌柜的，这停工的工钱怎么算？几时开工。

寿亭：照发。四天后开工。告诉伙房一天炖鱼，一天炖肉，吃饱了准备着上机。反正他娘的有人请客。

吴先生不解寿亭说的。

***

舞厅里，明祖正和舞女跳舞，账房刘先生神情焦急地把几张电报塞到他手里：“东家，出大事了，那些布全掉色！”

回到办公室，明祖看到退回来的布，灰布成了脏布，蓝布成了淡蓝旧布。管技术的李先生擦着汗，拿着布样子找不到原因。明祖则像是中了邪。

李先生纳闷：这方子没问题，烘干前也涮了好几遍，不掉色呀！怎么一下水颜色就掉了呢？怪事，怪事！

明祖：把寿亭派的伙计王长更找来。

李先生：前天，王长更接到家里的电报，说他娘病了，回桓台了。

明祖：啊？天哪！大华染厂的那些伙计全是张店周村桓台来的，你也不想想，就知道瞎染。张店哪来的电报哇？这是陈六子成心办我。

明祖此时才恍然大悟，王长更才是定乾坤的人。原来寿亭早就交代长更在水温不烫手，趁人不注意时放一包东西到染池里。也早已料到元亨会试染三到四次才开大机器大量染布，等他们开动大机器时，就让长更回桓台。

明祖：我明明知道这方子是一个工厂的命根子，可我生生去挖。是我一时糊涂，这下子完了。

刘先生：董事长，布已经这样了，咱得想想对策。贾小姐在东北让人家给扣住了，咱不退钱，人家就不放人。

明祖：退钱，如数退钱。

刘先生面有难色：东北的钱可以退，可北平天津一带的钱怎么办？咱那俩外庄掌柜也让人家扣了。人家还要和咱打官司。关键是现在咱没钱，钱都买成布了。

明祖呆呆地看着前方，嘤嘤地哭了。

刘先生试着说：“东家，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布卖给陈六子。

明祖深深地垂着头：“对呀！卖给陈六子。济南赵东初三番五次对我说，陈六子厉害，别去惹他。那方子是他的命，怎么可能这么爽快给我？！

现在唯有寿亭能救我，老刘，明天下午定下临海大酒楼二楼大餐厅，清场！我要请陈六子。不仅让他买布，还得问问他染过的这些布怎么办。陈六爷六哥呀，你害死我了。

次日早上，吴先生领着元亨刘先生来见寿亭。寿亭将明祖的信撕得粉碎。

说：现在求我救你，救活你再来挤对我吗？

吴先生：陈掌柜的，我东家定下了临海大酒楼，晚上请你喝酒，当面赔罪。

寿亭：告诉孙掌柜酒免了。你们这么不地道的带头破坏规矩，降价，还截我的坯布，不让我开工。你一个大洋马贾小姐能值几个钱？她一脱裤子我就得给方子？笑话！

刘先生：大人不计小人过。我们已经山穷水尽了，元亨还能不能维持，全靠陈掌柜的。

寿亭：咱都在这块地上干买卖，别总想着谁挤谁，谁都不易！那布我帮你们回染，那布坯我原价买回。我带十个工人去你们厂，让你厂里懂技术的全在那里看着我干，材料也用你的。让你们学，让那些人看着我干完了，照样还是不会。

寿亭轻蔑：快把布运回来。一来一回也就是亏个路费万把大洋。记着这一回吧！

寿亭看着窗外：我还没修炼到家，所以还不够狠。我当时要是心狠，再给加上点东西，别说回染。五天之后，那布全都成了煎饼——酥了。

经此一役，寿亭大获全胜，从此在青岛稳稳地站立了。这真是：

高人从不露真相

自作聪明算计人

一败涂地反求人

以直报怨品自高

事业稍稳固，寿亭和妻子采芹，儿子福庆一家三口终于在一起了。寿亭怎样兼顾事业家庭，如何发展壮大大华染厂，下回再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