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前白蛇后传(前后白蛇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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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前白蛇后传(前后白蛇传)

原前白蛇后传

前后白蛇传(续)

前传第三回 说亲

  

  却说小青上前叩门,里面有人答应,分明是老人家口气。将门开放,娘娘招呼许仙入内。许仙走进二重门,只见小青把门闭上,却不见那个老家人,心中甚是疑惑:“难道他到隔壁门房中去了么?还是先进去了么?”其实那个人并不是人,乃是黑风大王所赠的五鬼,随身伺候,听凭使唤。为什么开了门即便隐去?只因为鬼脸难看,恐被仙官疑惑,所以避了开来。

  

  当下娘娘先自进去,小青请许仙到书房中坐下,说一声“我去取茶来”,便回身到里边去了。上楼见了娘娘,问道:“有缘人现在书房,不知怎生的打发他?”娘娘便托小青作伐,前去说亲。小青一想,你们贪图欢乐,我却没有好处,自己太不合算。连连摇头道:“我是一个丫环,怎么好做媒妁呢?还是娘娘亲自去的好。”娘娘听了,知道她有心作难,便假意说道:“你能把亲事说合,将来和你夫妻三七均分,你道好么?”小青听得自己有份,虽是娘娘为正,我是偏房,倒也罢了。就变了口气道:“如此,待丫环到书房中去说来。”说罢转身下楼。忽然暗叫了一声:“且住!此刻没有香茗细点,怎好进书房去见他?且待我吸取了来,再作计较。”主意已定,即便驾起云光,远远向城中四处一望,见一大户人家,有个小书僮手捧一只方盘,盘中摆着四样点心,一碗好茶,是送与主人吃的。小青就隐身下去,夺了他的盘子便走,也不管那僮儿惊骇啼哭,急匆匆驾云而回。暂且慢表。

  

  先说许仙独坐书房,好生纳闷。等了多时,还不见小青出来,觉得没趣。立起身来,看看壁上挂的书画;又候了一回,见那天色将晚,多有不便,不如不别而行去了罢;况且天已放晴,更不必向她告借雨具了。打定主见,心里还记得门户在这边,便来找看,却是没有。四面一瞧,尽皆墙壁,不觉暗自称奇:“方才我从什么地方进来的呢?难道门在庭心里么?”踱步向外,立在阶下一看,非但门户不见,却见墙边几堆死人的枯骨。这一吓非同小可:“阿呀,我莫非误入迷魂阵,遇见了花妖木怪不成!”

  

  许仙正在心头着急,背后小青一只手拍他的肩头,低声说道:“相公请用茶。”许仙惊问道:“阿呀!青姐,你从那里走进来的?”小青用手一指道:“我从这扇门里进来的呢!”许仙道:“我方才四处寻门,简直没有,怎么此刻便有了门,真是奇怪得很!”小青道:“只怕是相公眼花看错了。那有房屋不开门户的道理!”许仙道:“这便算我眼花。墙边那几堆骷髅白骨,不知是什么缘故?”小青被他一说,自知有失检点,好比说书的有了漏洞,必须要修补的。忙把指头对着两堆枯骨一指,口中却向许仙道:“相公问我的,可是这两堆么?这是太湖石堆成的假山呀!”许仙仔细一看,果然是假山,不觉笑道:“哈哈!我真是眼花看错了。”

  

  小青见这桩事已经遮饰过去,便请许仙坐下吃些茶点。许仙正当腹中饥饿,因为今天清早起来,只吃了两碗炒冷饭,一直出来扫墓游春,并未吃过别的东西。到了此刻,实在饿极了,连忙坐下呷了一口茶,把盘中的几样糕饼点心,一齐吃了。觉得香甜味美,十分可口。腹中暗暗好笑:“我今日白吃了人家,少停一走就完了。”忽听小青在旁启口道:“我有一句话,奉恳相公,总要你相公应允的。”许仙一听不好:“敢是要问我借银子的。但我做一小伙计,也是个穷人,怎好回答她呢?”既而一想:“却也不妨,凭她说什么,我都一口应承。停歇离了这里,她到哪里去寻找啊!”便问道:“不知青姐有何吩咐,倒要请教。”小青道:“不瞒相公说,只因为我家老爷太太,早已归天。现在寄住客边,家下乏人照顾,零丁孤苦,实是可怜。若说我家小姐,也不是闺女。攀对了人家,那位姑爷便死了。”说到这里,许仙插口道:“照你这般说,小姐是个望门寡了?”小青点点头,又道:“我家小姐自怨命苦,立誓永不改嫁,情愿守节到老。如今实因缺人照料家务,我便在旁再三相劝,小姐虽已回心转意,却不肯嫁给做官的人。她深知那些做官的,身在朝廷,伴君如伴狼虎;若迁调了外任,又不免万里奔波。莫说别人,就像父亲战死沙场,弄到眼前这般田地,倒不如嫁给平民,那怕睡到日高三丈,也是不妨事的。”许仙又搀言道:“那么,小姐要嫁那一样的人呢?”小青道:“只要像相公这样做生意的人。所以今日船中,便看中了你。命我丫头来作伐,愿托终身,请你不要推却,丫头面上也有光辉了。”许仙一听,做亲是用得着,但自知一个穷汉,那里娶讨得起!就是定亲也很难,怕不要数百两银子,还是回绝的好。忙摇手道:“这个动也动不得!小姐是宦室千金,我是卑微穷汉,怎能仰攀得上!还请你善言回覆了罢。”小青见他不允,无非为着缺少银钱,这还好办,只要他不费半文,总可应允的。便道:“我家小姐主意已定,无可更改。况且郎才女美,六礼完全,可称是坐产招夫,各样东西都有。只要相公应允,不费你半个钱,今夜便好成亲。”这几句话,听得许仙十分有趣,这种便宜事体是难逢难遇的,错过了未免可惜。所以并不决绝的回答道:“多承美意。但我家中清苦,自问也觉惭愧,且慢慢的商量商量,再作道理。”嘴里这般说,却把头点了几点。

  

  小青见他点头,知已应允,便说:“相公请坐,待我回覆小姐去来。”说罢回身入内禀告娘娘,当即料理一切。娘娘差遣五鬼分头搬运,又托小青主持遣派,凡结亲时应用的物件一样一样的吸了来,总算勉强齐备。只有乐人鼓手等,五鬼变不来的,却到荒野孤坟上去,召了几十名鬼魂,内中拣七八个能够吹弹歌唱的,充为掌礼音乐,其馀做了婢仆人等。洒扫厅堂,张灯结彩,供奉三牲,红毡铺地,直忙到黄昏过后。小青见诸事停当,各物完备,便吩咐音乐吹打起来。这时许仙在书房中坐着,隐隐听得笙歌奏乐的声音,心里诧异道:“难道真个成亲了么?”再等了一回,只见小青一手拿了灯照,一手提盘,走进书房,口称“恭喜相公”把灯照放在桌上,盘中取出大红海青方巾皂靴,复道:“请相公换了吉服,到堂前交拜天地。”许仙忙道:“青姐,莫非拣的好日子,就是今晚成亲么?只怕来不及的。”小青道:“小姐道拣日不如撞日,况且今天本是好日。一切应用各物,家中原有现成的,更不劳相公费心。”仙官听了一想:“足见大户人家,果然比众不同。若是平等小家做亲,只怕一年半载,也办不完成呢!”想未毕,又见两个家人,都是罗帽直身乌靴,走将进来,叫声:“姑爷在上,小的们叩头!恭喜姑爷,请姑爷上堂行礼。”小青吩咐他们在外伺候,便替许仙更换了衣巾吉服,打扮得宛似公子模样,态度翩翩。耳听外边奏乐已及三通,即引导着许仙缓步而出。将到堂前,只闻乐声嘹亮,入耳洋洋;又见堂中高悬灯彩,红烛辉煌;桌上供着天地纸马,地下铺着五彩绒毯。陈设得十分华丽。正看时,笙歌迭奏,赞礼传声,却不见这些乐人。许仙问道:“这班乐人在那里啊?”小青答道:“他们都在厢房里。这是我家的规矩,不许这班人上堂的。”说着,又闻赞礼念了诗句,请新贵人缓步抬身,升单行礼。许仙先立在红毡单上,少时一派笙歌,引出新娘。双双参拜天地,送入洞房。这许多礼节繁文,毋庸细表。

  

  只说到了洞房中,小青替新娘挑过了方巾,夫妻并坐,共饮合卺杯儿。见那些喜娘伴妇,过来叩头,嘴里却不发一言,都向外边去了。仙官在灯光底下,好似云里雾里,并不曾看清他们的面目。结末小青过来恭喜,许仙身无半文,只好说声:“得罪请起,明日酬劳。”因她是一位大媒,不可以轻慢的。此刻腹中又觉得饿极了,要想举箸便吃,却有些不好意思。亏得小青在旁说:“相公请用酒,随意吃些。”仙官也不再客气了。见有五碗小菜,一碗是小馒头,不像花烛夜饭,简直是上坟菜。这样的局面,怎么配得上呢?转念一想,却也怪不得他们。仓猝之间,原是来不及的,这不过家常便饭,随便吃吃罢了。当下连吃了几杯酒。看看房中的摆设,五光十色,美丽异常;又看看这位新娘,可称得沉鱼落雁,盖世无双,不觉令人心醉。所以饮过两次成双杯,便叫小青收去。小青送过脸水香茗毕,忙到厨下去收拾,无非把吸来的东西什物,一一仍归原主。又打发众鬼魂去讫,只有五鬼常川伺候。诸事停当。回到房中,便说道:“相公,娘娘,夜深了!新婚燕尔,早些安息罢。”说罢,将身退出,带上房门去了。

  

  娘娘见仙官涨红了面,老不开口,只得先开口道:“官人请睡罢。”那知许仙是老实人,从未近过女色,今夜是第一回,忸怩着答道:“娘子叫我睡在那里啊?”娘娘听他的话,好像是个呆徒。微笑道:“自然睡在床上。”仙官道:“那么娘子睡在那里呢?”娘娘道:“夫妻自然同睡。官人先请睡罢!”仙官方将外衣卸去,脱了靴袜,却留着短衫裤不脱,便钻入锦被中睡了。直等到娘娘卸妆上床,并头睡下,得着甜头,真是说不尽的欢乐。睡到旭日东升,二人方才起身。小青送进银盆脸水,梳洗完毕,小青又去转了一转,手脚真快,摄得参汤点心,送进房来。二人吃过之后,要知赠银回去一节,怎生祸到临头,且看下回分解。

  

前传第四回 赠银

  

  却道娘娘多得小青助力,昨夜得与有缘人团圆花烛,遂了心愿。此刻起身后,和许仙梳洗方毕,又见小青送进参汤点心,知道是她吸取来的,颇合大家风范。二人用了参汤,吃过点心,娘娘方启口道:“官人,本欲相留吃饭,怎奈你昨晚一夜不归,今朝定要着急,故而不敢挽留。还请早些回府,到晚上候你回来,免得做妻的悬望。”许仙点头应是。其实他的心里,得着这种好地方,只管住下去也不妨,还想什么家里呢!现在被娘娘提醒,只好应了几声是。娘娘即忙取了钥匙,起身来到箱边,去了锁上三簧,捧出雪花银子,放在桌上,始向许仙嘱咐道:“这两锭元宝,你今带了回去。见有热闹的市房,你不妨租了下来。若说开店的资本,我这里还有,只要你留意就是了。”嘱毕,就把手帕包好,递给仙官手内。仙官只顾听话,并未细看银两。双手接过,便愁眉不展的起身告别。娘娘在后相送,仙官很有些依依不舍,几次回头观看姣容,懒洋洋走到楼梯跟首,娘娘止住了步,吩咐小青代送出外。仙官便说:“娘子请进去罢,我傍晚就要回来的。”说着,走下扶梯。不知怎么一来,一脚踏空,谷碌碌跌了下去。娘娘忙问:“不妨事么?”仙官回说:“还好还好!”小青把他扶起,心知娘娘用的遮眼法,看是好好的扶梯,实在缺少了几级,以致跌了一交。当时又替他拂去衣上灰尘,一路引领他出了大门墙。许仙道:“我去了,你关上了门罢。”小青恐他少刻回来,认不出地方,又把仙官唤住,说:“你回来休要认错了。记着门前有两株槐树,旁边有一带竹篱,那首是财神庙,东墙内放着桃花,正中八字高大门墙,隔岸还有照墙一座。你须认得清楚,早些回来,免得娘娘悬望。”许仙连称晓得,兴匆匆一路进城去了。

  

  小青关门入内,回复娘娘说:“相公已经去远,不知晚上来与不来,还请娘娘细查一查。”娘娘便抡动指头,把他阴阳一算,不觉失声惊讶道:“阿呀!不好了,主人有大祸临头,捉到当官,此罪非同小可呢!”小青道:“如今怎么是好?到底为着何事?所犯何罪?”娘娘道:“是非都从元宝而起。这元宝乃是钱塘县库银。现他县官命捕役四处查缉,十分紧急,你主人正值归家,被他姊丈见了,赃证分明,尚有何办!”说至此,顿了一顿,又道:“这也是他命中注定的劫数。二年徒罪,算来是不能免的。若讲眼前,有官差来到这里,你可如此这般的发付他们。我却暗中运用神通,好救夫君出此县衙,你道好么?”小青点头称善。准备公役到来查勘。但是书中所说的元宝,娘娘从那里得来的呢?原来娘娘下山后,在镇江遇见黑风大王,结为兄妹。知道她访见了良人,报答大恩,要去出嫁凡夫,想世间最重的是金银,所以就在钱塘库内,盗取了一千两银子,连同五鬼跟随使唤,一并送与妹子,作为添妆之用,娘娘却并不知情。也不曾将银子细看,一时失于检点,转赠了许仙,弄出事来。这一节,我算数言表过。

  

  再说许仙进城,一路回到家中,见了姊姊。他姊姊是陈彪的妻子,正在那里悬望兄弟,此刻见他回来,便说道:“你好、好、好,怎么昨日上坟湖塘,竟然一夜不归?行中也差人来问过几次,到底存留在何处?你是个少年人,为甚这样的不学好呢!”仙官道:“昨夜不归,原是小弟之罪。但今日有天大的一桩喜事,所以特来告知姊姊。”他姊姊忙问有何喜事。仙官便从头至尾,把昨天经过的事实,滔滔不绝的说了一遍:如何游春遇雨,如何逢见二美,如何同舟到她家中,如何当晚交拜成亲,如何赠银命我回来找觅市房开店。说到这里,双手打开绢帕,取出两锭元宝,向桌上一丢,又道:“姊姊不信,请看这银子,便知小弟不是说谎话了。”他姊姊见了,自然十分欢喜。究竟是个妇人家,那里晓得什么呢!

  

  姊弟二人正说得高兴,外面陈彪来了。那陈彪是许仙的姊夫,精通拳棒,智力过人,现充钱塘县里捕役头儿。县官知他办事能干,如遇一切疑难案件,都叫他前去办理。今日因本官唤他入内,说库房中封皮不动,门户不开,失去了一千两银子。着他多带伙伴,分头访捉贼人,限五天定要破案,如违比责。陈彪奉命退出。暗想此案离奇,定非寻常可比,因此急急回到家来,准备别了妻子,带了用费,然后会同伙役,好去办案。当下到得家中,一见许仙,就埋怨他一夜不归,后生家太不老成。许仙忙道:“姊丈且休埋怨,只问姊姊,便知明白。”他姊姊便在旁接嘴,把兄弟告诉他的一番话儿,详述始末。陈彪听了,笑道:“如此说来,我倒失贺了,哈哈哈!”嘴里虽说笑着,心中却不相信,世上那有这种事情。就算富贵人家,办事容易,东西都是现成的,也没有才得见面,当晚成亲的道理。况且陈老大是个捕快头儿,怎能骗得信他。所以笑了一笑,又道:“既然这样,银子现在那里呢?”许仙便在那边桌上取了两锭元宝,递给姊丈。陈彪接银在手,仔细一看,上有本县的印子,大吃一惊。暗暗的叫苦不迭:“这就是库银,怎么在他的手中呢?莫非他做了窃贼不成?或者结交了强盗,把这赃银送他的么?我若顾了亲情,隐匿不报,日后发觉起来,连我的身家性命也不保,岂不是两败俱伤吗?”既而一想:“仙弟素来诚实,决不结交匪类;况且年轻胆小,怎敢做出这种事来。大约昨夜他去嫖妓,却巧另有一个强盗,宿过娼家,把这赃银浪用。那妓女贪恋仙弟生得貌美,暗贴银子与他,也未可知。我今前去出首,一来顾全自己要紧,二来他未做大盗,误受赃银,谅无大罪。还可向官府讨情,从轻办理。但妻舅之情,怎好下手呢?”眉头一皱,计上心来。便道:“仙弟,你要房子,很是凑巧,县前却有一所房子空着。前临大街,后通河道,我同你去看一看。言明房价,便可成交。”许仙欣然答应。便依着姊夫的话,把元宝包好带去,跟随陈彪出了家门。

  

  到了县前,陈彪心里好生难过。也叫没法,回头说道:“这里是孙隆兴银店。你可在此等一等,我去约了房主,取了钥匙,和你去看房子。如果合用,今日就好成交。但这两锭元宝,不好使用。少停换些零碎银子,才能够活动呢。”嘱毕自去。不说许仙在此等候。

  

  只说陈彪来到一爿酒店里,踏步上楼,他手下一班伙计见了,大家起身叫老大,说船已备好,行李也发到船上,只等老大吃了酒,就好上船去了。陈彪摇头道:“兄弟们,如今不要去了,盗赃已经并获。”众人咋舌道:“这一来足见头儿能干,船也不开,案已破了。究竟强盗是那一个,现在什么地方?”陈彪道:“若说这个强盗,连你们也都认得的,就是妻弟许仙。”众人不信,道:“汉文兄自然认识。但他是文文雅雅,一个本分生意中人,不像做强盗的。据我们看来,内中定有个委曲,不知你老大心里以为怎样?”陈彪道:“话虽如此,真赃现在他手中,实是不解。但我与他是至亲,不便伤了情份。所以相烦兄弟们,悄悄到孙隆兴银店门首,认明元宝赃证,将妻舅锁拿。暂时押在班房,待我去禀明本官,再行定断。”众人应是,取了练子要走。陈彪又嘱托伙计不要惊吓了他,那伙计答应自去。随后陈彪也下了酒楼,径往县衙中去了。

  

  先说许仙在银店中呆坐等候。那个柜内开店的,很巴结生意,看见许仙手捧着大锭元宝,料想这一桩交易不小,便和许仙尊姓大名的攀谈起来。许仙是老实人,便说:“我在此等候一个人来,还要作成宝店,把这两锭元宝,换些零碎银子。”店主一听,果然是主顾,忙请他柜内坐下用茶;又叫他取出元宝看看成色,放在天秤上称了一称,问:“先生自己可有成数?”许仙道:“大约一百两光景,不知秤有多少?”店主道:“只有九十九两三钱二分。不信,银子现在这里。”说着,仍将元宝放在柜上。这时候,见有两个公差,走入店来,说道:“仙官,你在这里兑换银子么?”许仙应了一声是的,那差人又道:“你把银子借给我看看。”拿来手里,便说:“一些不差,正是许仙。伙计快来上了练子!”就把这两锭元宝,揣入怀里。后面一个差人,将练子套在许仙颈上。许仙大惊,忙问:“你们为何锁我?”那差人道:“你的真赃现在,你是个盗元宝的强盗,到这里来变赃的!伙计,快把他拿进衙门,当堂回话!”不由许仙分辩,拉了就走。还有一个差人,身边摸出练子,顺便向店主敲诈,叫他拿出十八只元宝补数。吓得店主连称冤枉,说了许多好话,总是没用。还是银子可以开口,从十两加到四十两,方始买得“路获”两字,不与店家相干;那两个公差才离了店,把许仙带入县衙,在班房中暂押。

  

  陈彪得信,走将进去。见本官已坐早堂,审问别案。等了一回,见已完毕,然后跪到案前,说道:“禀大老爷,小的奉命捕捉盗库银犯人,今已拿到。并有原赃两锭元宝呈上。”知县喜问道:“你把人赃一并拿到了么?”陈彪道:“拿到了,现在押锁班房伺候。”知县道:“你把盗犯捕到,重重有赏。但是这个盗库银的,是客路呢,还是本地叫什么名字?”陈彪道:“小的不敢隐瞒,就是妻弟许仙。”知县道:“既是你的妻舅,快把他带上来!”一声吩咐,差役便将许仙带上公堂,到案前双膝跪下。知县问道:“你就叫许仙么?看你小小年纪,有这样大的胆子,敢盗库中银子,这还了得!”许仙连呼冤枉。那知县便变了脸,逼他从实招供。

  

  不知许仙是否供出赠银情由,且看下回分解

前后白蛇传

清末民初 梦花馆主

  《前后白蛇传》全称《寓言讽世说部前后白蛇全传》,简称《白蛇全传》,是民国时一位托名“梦花馆主”的文人,根据大量的口头传说和书面作品重新编撰的章回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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