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彼得大帝就没有现在的俄罗斯(成功开启俄罗斯全方位的改革)

1682年,沙皇费多尔·阿列克谢耶维奇去世。在总主教的支持下,10岁的彼得被确立为沙皇,其母摄政,史称“彼得一世”。期间,其沙皇位置曾被索菲亚公主夺走,直到1696年,彼得一世才成为真正的沙皇,掌握了俄罗斯的权力。

1696年,经过精心准备,俄罗斯在与奥斯曼土耳其争夺亚速海和黑海出海口的战争中赢得胜利。彼得一世意识到,俄国要想走出去,必须建立强大的海军。于是,他下旨倾全国之力发展海军,由农民摊派建造战舰的计划。僧侣地主领地上每8000户农户造战舰一艘;世俗贵族地主领地上每1万户农户承担一艘战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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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

资金有了,但是俄国缺少海军将领与造船工匠,彼得一世决定求学海外,他组建了一个250人组成的高级使团并亲自带队出国。使团以考察的名义出访欧洲,一边招募各种工匠和专家,一边购买军火,同时还兼有国事访问的含义。

1697年3月,俄国使团开始出访欧洲。彼得一世化名彼得·米哈伊洛夫,以留学生身份夹在其中。在东普鲁士的哥尼斯堡,彼得一世与勃兰登堡选帝侯弗里德里希三世缔结了反瑞典同盟的君子协定。在荷兰,彼得一世亲自学习造船技术,并获得评价较高的毕业证书。彼得一世在英国的收获最大。他系统、深入地学习了造船学理论,还深入研究了英国的政治制度,对英国先进的企业与工厂模式进行了解,也走访了大学与科研机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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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军人

彼得一世回国后,马上着手现代化改革。他亲自剪掉贵族们引以为傲的大胡子,开启了向西方学习的序幕。改革系统详尽,涉及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从大政方针到生活习惯,俄国人民的生活自此开始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军事方面,彼得一世开启了义务征兵制度,旨在创建新型军队。他取消了之前针对封地贵族的军役制和募兵制,实行义务征兵制。新规以农民和工商民户为基础,每20-30户抽丁一人,确保兵员充足。比起中国曾经实行的“三丁抽一,五丁抽二”,俄罗斯的征兵强度并不算大。为加强军队战斗力,俄罗斯花重金请外国军事顾问来训练本国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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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人

为保证军队强大的战斗力,俄罗斯不仅注重留学教育,派俄国贵族青年到西班牙、意大利、法国、英国、荷兰等国去学习军事;也在国内强化军事学习,建立了一批正规的军事技术院校,比如炮兵学校、海军学院、工程技术学校等。在此基础上,彼得一世将国外先进的武器和战略战术引入俄国装备军队。同时强化组织管理,彼得一世亲自主持制定专门的军事条令和章程。彼得一世的军事改革推动俄国迅速强大起来,在其当政期间,俄国陆军增至20万左右的规模,并建立了一支包括48艘战舰及一大批辅助舰的海军。这一系列成果推动俄国迅速跻身强国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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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北部原住民

在政治上,彼得一世也进行了深入彻底的改革,主要是用西方现代化的参政院取代了之前的大贵族杜马。参政院直属沙皇,是全国最高行政系统。从中央到地方的整个行政系统,包括财政预算、贡赋税收、陆海军的编制、制定各项重大法令等都由参政院定夺。参政院有9名成员,出身不论,必须听命于沙皇,对沙皇负责。鉴于参政员地位特殊,彼得一世设立了总检察官来监督参政院的活动。总检察官独立于任何机构,只对沙皇负责。具体到行政机构管理方面,彼得一世设置了11个委员会,分别负责陆军、海军、外交、开支、税务、矿务、手工工场、商务、监察、领地、司法等事务。每个委员会由主席、副主席、4名委员和4名助理委员构成10人小组,一般通过投票解决重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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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斯科

在地方管理方面,彼得一世通过省政改革将地方权力牢牢掌控在中央,从而建立了一套完整的高度中央集权的行政体系。1708年,彼得一世把全国分为8个大省。设总督管理省内行政和军事,总督直接听命于中央。后又增设为11个省。1719年,保留省的建制和总督的军事管理权,全国划分为50个州,州下设区,服从各州管理,州长直接隶属于中央,从而实现了沙皇对地方的完全掌控。从11个省到50个州的确立,彼得一世完成了对国内行政区的掌控。

在人事任用上,彼得一世打破了之前出身定官职的传统。通过颁布“官秩表”法令,彼得一世将所有官员自下而上以14个等级划分,但凡有才干,皆有机会得到重用,而且提出八等官衔以上的官员可获得贵族称号。这种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做法,大大提高了政府的工作效率,也打击了传统贵族势力,强化了沙皇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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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彼得堡

在经济方面,农业上继续维持农奴制。但是对农民的管制有了变动,允许—些商业者购买农奴做工,前提是整个村庄必须打包出售,以保证农民与土地不分开。商业是彼得一世大力发展的产业,除了以农业劳动力支持工商业发展,彼得一世还从其他方面支持发展工商业,比如在贷款以及税收方面会给予优惠,开凿运河,促进国内商业流通等。另外,在国际市场方面,彼得政府通过设置领事馆与其他国家建立商业联系,并且对外国商品苛以重税以保护本国工商业发展。在技术方面,高薪聘请外国专家,鼓励他们在俄国开办工厂,并在宗教和司法方面提供方便。

在一系列措施的鼓励与刺激下,俄国的工商业获得了飞速发展。首先表现在手工工场数量的增加上,手工工场达到200多个,而之前只有30多个。手工业种类也越来越多,服务对象扩大到生产生活的方面面。仅以制铁为例,1718年俄国的生铁产量与18世纪中叶英国的生铁产量已基本接近,达到160万普特。物质生产的丰富自然推动贸易的繁荣,彼得一世晚年俄国对外贸易已经达到每年200多万卢布的顺差,俄国一跃成为富而强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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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工作坊

商业的发展为俄国经济注入了强劲的活力,为俄国增加财政收入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在贵族征税方面,彼得一世通过颁布“一子继承法”,对贵族财产传承进行限制,从最大限度上保证其对国家上交的税收到位。法令规定贵族的封地或世袭领地只可以由一个儿子继承,并由继承土地者上交赋税,其他子女可继承土地之外的其他财产。

对普通百姓,则通过人口普查确定人口多寡,征收“人丁税”。在此措施下,俄国国家收入大增。以1724年国家收入为例,人丁税收入约460万卢布,占到总收入850万卢布的一半还多。尽管对于穷苦百姓来讲,人丁税的存在已经是灾难。但是,为了支撑彼得一世强国富国的理想,仅仅以上税种显然是不够的。因此,彼得一世还对其他事项征税。但凡正常营业的活动,基本都要交税,比如蜂房、磨坊、澡堂、橡木棺材等均需纳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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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胡子男人

另外,还有一种匪夷所思的胡须税。彼得一世明文规定剪胡子是全国居民应尽的义务,不剪胡子者需要缴纳重税,税额按照资产和身份有所变动。富商为100卢布,领主、官吏是60卢布,其他人则缴纳30卢布即可。留须人必须将刻有“须税收讫”4个字的小牌子随时挂在脖子上。另外,人们进出城门也需要缴纳赋税。

如果说彼得一世对经济、政治、军事等方面的改革有立竿见影的效果,那么其对文化教育的改革可谓意义深远。彼得一世对西方国家的考察让他充分意识到,文化教育对国家发展的重要性。为提高国民教育水平,摆脱俄国文化落后的现状,彼得一世大刀阔斧地进行了教育改革。在彼得一世的主导下,一大批初等算术学校建立起来,面向10-15岁的少年招生且要求其强制入学,还规定未进校学习的贵族少年不许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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俄罗斯女人

在基础学校之外,彼得一世还命令建立一批专门技术学校,培养造船、航海、矿业等方向的专门技术人才。俄国文化教育发展影响最大的当属俄国科学院的建立。1724年1月28日,彼得一世发布建立俄国科学院的命令,次年科学院正式成立。科学院集科研与教学于一体,下设数学、物理和社会科学三大部。科学院同时进行大学与中学教育,为俄国培养了一大批科研工作者。正是在此基础上,俄国科学研究开始向着世界顶尖方向迈进。

彼得一世的改革完全改变了俄国的面貌,一个初具雏形的现代化国家正逐渐将那个孱弱落后的中世纪国家覆盖。随着改革的渗透,俄国国势渐长,为日后赢得21年的北方战争的胜利打下了基础。当俄国取得波罗的海出海口后,已经成为颇具实力的欧洲强国。俄国也因此由一个内陆国发展成为濒海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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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得大帝

1721年10月22日,俄国参议院集体决定授予彼得一世“全俄罗斯大帝”和“祖国之父”的称号。纵观彼得一世一生的功绩,他以一己之力改善了俄罗斯的面貌,将俄罗斯推上“欧洲之巅”,他为俄罗斯所作出的贡献,的确配得上大帝的称谓。此后,俄国开始以“俄罗斯帝国”的称谓雄霸欧亚大陆。

与彼得大帝相比,显然康熙帝要逊色许多。尽管康熙也不乏开疆拓土之举,但是彼得大帝开启了俄罗斯的现代化进程,仅仅设立俄国科学院一项,就足以将康熙帝比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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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熙帝

因为在他当政期间,出现了二十多次文字狱,因言获罪、因文获罪成为常态。士人噤若寒蝉,谁还愿意著书立说呢?中国史学家顾颉刚认为:“清代三百年,文献不存,文字狱祸尚有可以考见者乎?曰:有之,然其严酷莫甚于清初。”直到嘉庆帝亲政后改变了清初文字狱政策,着手平反,此后古代文字狱才基本结束。(彭忠富/整理;《参考文献《俄罗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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