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野苍苍转晨昏(苍半凉你可知那哀)

楔子街道广场上的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与你擦身而过,大片的高楼林立在这座城市,宽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占据着这片灰蓝天空下的多数景象,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碧野苍苍转晨昏?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碧野苍苍转晨昏(苍半凉你可知那哀)

碧野苍苍转晨昏

楔子

街道广场上的每个人都面无表情与你擦身而过,大片的高楼林立在这座城市,宽阔的马路上车水马龙,占据着这片灰蓝天空下的多数景象。

当我的皮靴第一次踩在这样坚实的水泥路面上时,我觉得这座城市与我很相配。

格外,冷漠。

淮海路两边的法国梧桐像城堡前的莫斯科士兵般整齐排列,我喜欢这样纯洁高贵的植物,它给我的感觉就像是通往天堂道路两边的树木。

我是一个死神。来自地狱,却向往天堂,千万年来我唯一没有去过的地方。

朔雅夜帝是我的长官,住在地狱深处的一座哥特城堡内。当他的灰鹰在我的城堡上空盘旋时,我知道他又要唤我过去。

我套上黑色披风走进他的城堡,窗外缠绕着灰绿色的蔓藤终年无光,胭红色的地毯两边是一排排的高耸廊柱,到尽头能看到一把象征着王权的椅子,朔雅夜帝正襟危坐,肩头立着一只鹰。

“去人间,取回一个灵魂。”

一句话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带走这颗星球上的一粒尘埃。

【苍半凉】

我的家族经营着这个地区规模最大的图书销售集团--书城。

我的童年是在一个没有阳光的地方度过,说出来从来都没有谁会相信。

我一走进这里就感到息,四面的墙围成一个硕大的圆,墙壁上开了一层层盘旋向上的洞,书跟摆在书架上一样从最底层被摆到顶层。还有有几座木梯可以帮助你拿到上面的书。

菲佣每个季度都要把那里打扫一回,用五个菲佣也要耗费一个月时间。

我的爸爸妈妈管那个地方叫做“半凉的书房”。而我叫它,塔。

我喜欢上网看书,网上书城里能看到许多新书快讯,我经常来这里找我想看的书,我尽量避免自己去塔里闻到那种令人作呕的纸张发霉的味道。

《凉歌那哀》

当这四个字跳入我的眼中时,浓重的忧郁气息立刻溃散到我周围的空气中,就像一股暗藏其中的魔力吸引着我。

我的鼠标移上去,深吸一口气后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单击进入。

目光立刻被锁在了页面顶端的封面图片上……

灰白的背景图上几根简洁随意的单线条抽象的表现出了一个摩天轮和一座灯塔,中间相隔一条河流。

让人不得不惊栗的苍茫孤寂顿时袭遍全身。

“《凉歌那哀》年度第一部畸恋题材大作。作者:白筱岸。介绍到这里出版商故弄玄虚的没有再继续多描述一个字。就连简介也没有,接着就是整整一个页面的开头文字。

沟水漫过水草,数天后的水草依然还会高出一寸,并且不断滋长。

就像我的怨恨,不断滋长。

记忆中我家的小瓦房前有一条沟渠,我的童年没有窗户。

看了这段简章,尤其是最后半句话让我不禁心悸。

我叫菲佣替我倒来一杯水,喝了水等到心跳平静下来之后我继续看下去。

【白筱岸】

一座摩天轮,它没有亮着彩色的灯,没有在旋转,甚至我无法看见一片黑暗之中在那上面有没有一对恋人在诉说着永远。只能看见有一座灯塔在每一个夜晚安静的和它遥遥相望。

它们,相隔一条河.

那是一条没有源头的黑暗河流,正向很遥远的地方静静地流……

还在睡觉的时候,一阵电话铃声不甘寂寞的响起来,我惊醒后坐起来接起电话。

“喂?是外卖吗?我要一份卤鸭颈,一份卤鸭胗,一份卤鸭翅鸭腿鸭掌……”

我立即打断,“你说完了么?””没,再来一个鸭屁股。”不如来只卤全鸭?"卤全鸭?好主意!当他恍然惊叹的时候我嘀咕了一声后啪地就挂断了。去你全家的卤全鸭。

突然电话又打破寂静。

我在心里问候了他祖上十八代后,接起电话劈头盖脸的来了句:"卤全鸭是不是呀?忘了说,卤全鸭断货了。你要不要来一只卤全家啊?我们店还有一一个口号,卤全家、卤全家、卤你全家。”

那边没反应,我又道:"你妈贵姓啊?”我琢磨着这人的心理素质太好了一瞧那电话的来电显示。

是出版商打来的。于是,我很想把自己给卤了。

电话中,他们只是说了书刚上市的一些问题。然后,我就睡不着了。

我目光呆滞的坐在床上,呼吸着这间逼仄狭小的阁楼潮湿的空气,凝视着窗户上那些沾满灰尘的油污阻挡了那些讨厌的阳光。

自然而然的又想起那个梦境。摩天轮。灯塔。黑色河流。

有人打开了楼下的卷帘门而发出哗啦啦的声音,然后听见我的聒噪老板在怒喊:“开店了!楼上的你快给我死起来!要么就给我睡死拉倒。”

【苍半凉】

看完了第一章就没有再接下去的了,我打电话给公司里的人询问这本书的情况。

《凉歌那哀》在我们的书城里有销售吗?我现在想看。”

有的,小姐。这是一本刚上市两天的新书。需要我派人把书送过来吗?"

“我自己去店里拿吧,正好我也有事要去学校。”

离我家最近的店是在淮海路附近,它地处市区的繁华地带,我的学校也就在那家店的旁边。从我家步行五分钟就能到达那里。

道路两边的法国梧桐被阴霾的天空漫上一层若有似无的冷色调,秋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像在一起做最后的狂欢。

我路过一家餐馆前,一个伙计模样的人走出店外看了看马路的不远处后往里面喊了一声:"环卫的老太婆来了!”接着一个人提着一筒坩埚水冲了出来倒在路面。

马路对面就是我家的店和学校,看到是红灯我皱了皱眉,停下脚步。

一个男人陡然出现在我的视线中,他穿着一双小牛皮靴行色匆匆向马路这边走来,黑色的披风随着气流被扬起,就像夜空中的蝙蝠扇动着一双诡异的翅膀。最重要的是他的瞳孔是美丽的银灰色,此时正直视着我。

那一刻交通信号灯还没变色他就穿过马路,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确定那辆从远处驶来的车会不偏不倚地撞上他。

我不顾一切的冲到马路中央,推开了那个男人。随着那刹车声响彻云霄,我被高高的抛到了空中……

血色罂粟遍地花开一望无垠。

远近的梧桐开始向大地倒伏,所有被光线笼罩的事物开始变的影影绰绰,我看着一个半透明的我从自己的身体里脱离出来。

我很平静的得出了一个结论,现在的我是一个灵魂。

我站起身,后面传来低声的呼唤。“苍半凉。”

我转过身的那一瞬间眼前的光景都消失,那块地面上原本残留的坩埚水也蒸发到空气中没有留下痕迹。我站在原地,视线中只剩下那个远处的风衣男人……

他也死了吗?

那个男人嘴唇开合着,那声音却像是来自很遥远的地方。

“我永远不会死。”

他竟然能察觉出我内心的想法?

我是死神。”他的声音又遁空传来。他定定的向我走来,言语中没有丝毫温度,"你已经死了。我必须把你带走。”

现在就要走吗?我没有表现出任何惊恐或无奈,甚至没有叹息。

是的。可这次你是为了救我而死的。所以,我可以满足你一个要求。”或许他以为我会考虑很久吧。他说完就点上一支雪茄小小的火光在风中忽明忽灭,映着他湖水一样的眸子。

我想看完一本书,可以吗?"我深吸了一口带有雪茄清香的空气,"那本叫做《凉歌那哀》的书。”

【死神】

“苍半凉。”

朔雅夜帝念着这个名字时,微白无神的脸上有了那么一丝笑容。但只有一瞬的时间,那张脸又沉进深深的阴影中。

接着.我第一次看见他摇晃着酒杯里胭红色的液体这样唤着一个名字。他在唤:"阿凉,阿凉。”

五千年来,他是第一次喝血色玛利亚那是祭奠爱人灵魂的酒。

越过万川河来到了人世间,我见到了苍半凉。

她的眉眼清淡,神情自若,却拥有红艳的美丽灵魂,美到让人不寒而栗。她是我见过的最像朔雅夜帝的人类。

那一刻,我竟然不知道如何将她的灵魂带回地狱。是的,我无法将这样一个灵魂若无其事的塞进我的口袋。

我竟然开始怀疑一个灵魂是否会察觉到我这个死神的紧张,我点上一支雪茄。

她对我提出的那个要求太过简单,我正想要答应……

我惊觉周围的景物正以我无法估测的速度变更,这绝对不是我所具备的能力。

当我反应过来是朔雅夜帝在操纵一切。我也发觉了--

我们所处的时空正在以光速变化…

【凉歌】

一块又一块的云像吸饱了水的棉花沉甸甸的悬在天空中,我低头看了一眼眼前的少年,胸口是来回不断的痛。他那双眼睛仿佛是两道裂开的伤口静静的淌着血。

那个一年级的同学拎起他的衣领狠狠地把他往墙壁上撞,"你哭呀,这次怎么不哭了?!快哭呀!"他的眼神从刚才一直都没离开过我,定定地注视着我。接着那伙人簇拥上去,逐渐淹没了那道目光。

我走过去,把书包扔到那块地上。

所有人看到一只飞过来的书包后停下了动作抬头打量起我。

“我不会数到三,而是只要你们刚刚动过手的都给我立即消失。

一个人低语了一声“她是凉歌”后,为首的黄毛小子捡起地上的校服,"走吧,下次再要这些二年级的好看。”

与我擦肩时,我侧头看到了那黄毛戏谑的笑,"凉歌,自己老爸杀了自己老妈的死丫头。哈哈~是吧?”

我没说话,只是很安静的往他的脸上吐了口唾沫。

血迹班驳的矮墙下他被那些人用校服盖住了整个头,我听到了大口大口的喘息声

我把他头顶上的校服解下来,"没事

他的眼神没有焦距的看着前方,面色苍白,只是低低的叫着我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那哀,我们回去吧。

“等等……让我去水池边洗干净。”他的眼神像个受委屈的小女生,声音带着哭腔。

我和那哀一前一后地走在路上谁都没有说话。走进弄堂口一个卷发女人迎了出来,那哀见了他妈立刻就像个小丫头似的偎到她身边,“妈,我放学了。”那女人看着儿子身上的灰尘和血迹,“啧啧啧,我的小棺材哟。你怎么又搞成这样。

妈,对不起。我体育课上摔跤了。

"造孽啊,你们体育课都干嘛啊,天天摔。不是让你不要上体育课了吗?

他们一路说着进了那间小屋了,没有人多看我一眼。

我转过身,拿出钥匙打开了家门。

还没进门,我就听到对面门里传来的尖声斥责。

“你今天怎么和她在一起?!你又忘记了我以前对你说的吗?那个女人和她妈是一种货色,你还去让她来接近你?你看看我们现在住的什么房子妈妈被那两个贱人害的有多苦……

我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那张遗像,妈妈那黑白的笑容像一把沙砾被那句话像风一样的吹进了眼眶。

我抓起鞋架上的一盒鞋油朝对面扔了过去,在那女人的惊叫中她家透明的玻璃上一瞬间就开出了大片的黑色花朵,纠结在一起渲染成了压在上空的铅云。

在我砰的关上门后,那女人才回过神冲到我家门口劈里啪啦地拍着门板,并且娴熟的操着一口方言穷骂。

三分钟,那女人还在聒噪。我不耐烦的打开门,她明显被惊的停顿了一瞬。

送给你。拿去刷牙。”我拿着一个鞋刷贴在她的眼前。

视线立刻不自觉的向着她的身后。那哀站在不远处,他看着我眼神里没有色彩。

他妈一巴掌扫过来的时候,二十分钟前我看着他被抽,就像此刻他看着我被他妈抽的嘴角流血一样。我看见他的嘴巴张了又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沟水漫过水草,数天后的水草依然还会高出一寸,并且不断滋长。

就像我的怨恨,不断滋长。记忆中我家的小瓦房前有一条沟渠,我的童年没有窗户。

第四章

酒吧里的灯光隐晦,我像每一个EMO系歌手一样化着浓重的黑色眼线,嘴唇上黑色金属环圈发出黯淡的光泽,苍白的脸被假发遮掉了大半。握着麦我低低的吟唱,重低音环绕音响中传出每一个能震撼到心底的音符。

今天晚上,那个位置在最中间的VIP卡座一直没有人。直到我上台,那个男人才从外面走进来。黑色的大衣在行走间微微的扬起,那种像金属一样冰冷的气息,引的众人纷纷侧目。

他坐定后叫了那瓶一直都放在酒架最顶端的酒,接着那双眼睛就一直向着我。我愕然,那种能穿透一切的眼神简直不像人类所能拥有的犀利和尖锐,有些小说中描写的那些来自地狱的审判者大概就像这样。

大多数的人都沉浸在充满EMO气息的氛围中一个围着皮草披肩的女人靠近了那个风衣男人。

那浓妆艳抹的女人在他面前像只飞禽类一样骚首弄姿,我由衷地感到反胃。这女人今晚又来了。

两个小时后,我唱罢。

在洗手间的时候,我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出去时,我被惊住了昏黄的光线照耀在两个拥吻在一起的人身上,空气中传来他们急促的呼吸。

那个女人和风衣男人竟然缠绵到这儿了。同时,我注意到了那个男人的右手上带着塑料长手套,那只手正往风衣口袋中探去。我似乎意识到会发生什么,但我还是若无其事的走开了。没走出几步我听到一阵沉闷的响声

空气中似乎少了一个人的呼吸。

就在我回化妆间卸完妆后,听人说在洗手间外发现了一具女尸。

"真的?”我隐隐的笑了。

没过多久,警方赶到了现场,所有人都通过了硝烟反映的检测。警察一个一个的询问过后,初步排除了酒吧内所有人的嫌疑

我以熟识死者的理由进入了案发现场她躺在地上,几个警察在角落里勘察取证。我蹲下凝视着她浑浊不堪的眼球苍白暗哑的嘴角边渗出血迹你的视线可以从左边的太阳穴贯穿到右边的太阳穴

凉歌小姐,请问你对死者有什么了解吗?"

“她是一个酒吧女。

是的,我什么也没对警方说。谁叫这个女人在死前的几个小时还狠狠地把我抽了一巴掌。

直到后半夜警方留了我的联系方式让我离开了。我打了个电话给段熙叫他来接我回家。

“酒吧里死了个老酒吧女?”“嗯。”

"那你没事吧?”段熙关切地问道“放心吧,我没事。”

他轻轻地吻了我的额头后帮我戴上安全帽,”上车吧。”

无人的街道上突然刮起一阵风,一个男人从酒吧里走出来,他划了一根火柴点燃雪茄身后高高扬起的风衣混进了夜色里。

”上车啊。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人在风中也能点燃火柴,好厉害。

机车带着轰隆的呼啸一驶而过,我回头忘着黑夜中那点火光渐渐的远去。

为什么.有很熟悉的感觉。

第二天早晨,那哀没有来学校,当然对于他的缺席几乎没有人察觉到。直到班主任在早自习尽快结束之后来到教室宣布:那哀将有一个礼拜不能到校上课,他母亲的猝死对他的打击很大。

紧接着班主任又强调了安全问题,叫同学们少去营业性的酒吧迪厅

全班哗然。

“昨天酒吧里死的那个酒吧女是你们班级的那个娘娘腔的妈妈?

是的。别张扬,警方已经把消息封锁了。

有一天晚上,我没有场子。在家里睡觉时,老板一个电话打过来,“凉歌,你来顶个场。龙舌的嗓子哑了。

"怎么又是我?叫别人顶不可以吗?

"那个……你也注意到了吧。每次只要是你的场有一个男人肯定来,那是条大鱼。快来吧.姐姐加你三倍钱。

这几天夜里,我去酒吧赶场时总能看到那个穿风衣的男人。他就静静地坐在卡座上,孤独却神情锐利。

在这期间,除了他妈出殡那天我就一直没有看见那哀。

那天天阴沉着我出门时正好撞见他拿着他妈的遗像出殡。他抬头看了我一眼后突然像疯了似的冲到马路上后来被一辆车撞了。

那个眼神像一个深渊我从不敢去多回想那里面包含着什么。

几天后那哀终于来上学了。他从教室门口走到座位的几米路第一次被全班这样注视着,两只脚一高一低的走。

还有,我一直没敢看他的眼神。

第一节课刚上到一半时,那些一年级的冲进了教室。

我刚想站起来,只见其中两个有些面熟的人都是认识段熙的。

他们气势汹汹地把那哀架着走了出去,老师眼神呆滞的看着,只是看着。我拿起一本书砸到讲台上,那老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躲到了一边。

当他整顿完纪律又要开始扯他的国际主义精神时,教室门又被踢开。我瞧见那老师飞快地抄着教鞭挨到了角落边。

是那哀。

他朝自己的位置走去,脸上的旧伤还没愈合却又多了两道血痕。突然,我的目光与他的目光撞上。

我不禁心悸,只觉得那眼神竟然可以像两根冰柱直直的插进我的心底。记忆中这是第一次看见他露出这样的表情盛气凌人。

他走到我的座位边停顿了一秒我没有看他,他又继续朝后面走。

第五章

下午,我逃课去看段熙打比赛。

我坐在场边看到有个替补席位空着原本是个一年级的。今天上午看见把那哀拖出去的一帮人中有那个一年级的在。

中场休息时段熙走过来坐到了我的身边。我把水和毛巾递给他。

"你们班那个娘娘腔现在还在教室里吗?

“嗯,在啊。怎么了?

“他现在出名了。今天那些一年级的去找他的时候,五六个人被他一个瘸子轮番压在地上当沙袋练。我刚听说这事还出了一身冷汗呢。瞧盖子都进医院了。”盖子就是那个一年级的替补队员。

"那他们准备怎么办啊?还找他算账吗?"

段熙假装严肃的把脸凑了过来,"怎么心疼?"

"你又不是不知道,学校里除了你们这群人其他的我都不认识。"说这句话时,我拿出了一根烟点上。一直都没有看他的眼睛

”不许抽烟。"他把烟拿了去“吸烟有害身体健康。说完就塞进自己嘴里。

裁判吹哨了,上场前他凝视着我,一脸严肃道:"听着,凉歌。除了我,我不想看见你为别人难过。"

我知道,那一刻的他一定是察觉到什么了。“不会的。”

那时的一阵微风吹乱了他的视线,也吹凉了我的笑容。

晚上在KTV里是一场商高的聚会,作为他们赢了那些目中无人的校篮球队的庆功宴

大家闹的正疯时,有人推开门。"段熙我把这小子带来了。"

我转头望去,走进门的竟是那哀。空气像是凝固了一样……

他站在门口缓缓的扫视过一圈,那种眼神简直可以概括成两个字挑衅。

”进来。”段熙放下酒杯。“你把他叫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所有人都用姿态各异的眼神看着我。

那哀沉沉的看了我一眼问段熙,"你叫我来有事吗?"

"没什么事。你也应该知道今天你把几个一年级打了之后的名气。大家一个学校的,做个朋友。嗯?"

那哀没有回答,只是问了句:"你是谁?"

“段熙,你们隔壁一班的。”

"没听过。”说完,便居高临下的看着段熙。

边上几个早就看不下去的人正想拥上来……

“住手。”

我和段熙异口同声道。之后段熙微微的一怔。

段熙从茶几上拿起烟盒弹出一根烟给那哀,“大七星,你抽吗?

“不抽。

一时之间,我看见段熙的眼神笔直的对上那哀,手里捏着那支烟缓慢的用力。

段熙,他是我们班级的一个菜鸟。只是不会抽烟而已,不用勉强他吧。我立刻说道。

段熙蓦然转过头看着我。

从他的眼神中我意识到在这种时候我是最不应该说话的人。

沉默了几秒之后,我看见一只手伸至段熙的面前,“给我,我抽。”

段熙抬起手把那根捏的几乎残破的烟放在那哀伸来的手心中土黄的烟草丝都散落了大半。

那哀夹着烟,拿起桌上的火儿就点燃了烟尾。他缓缓地吸进了一口吐出的淡白色的雾烟缭绕上升我再也看不清他眼底包含的内容。

吸了一口后他就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关节处用力的几乎泛白。

人都走了之后偌大的包厢内只剩下我和段熙。

安静的仿佛全世界只能听见我们两人的呼吸。

他的手突然一把将我拥住我躺在他怀里惊慌的闭上眼睛。

“为什么不看我?你为什么又不敢看我?

我睁开眼,看着他。此时,他像一个孩子一样气鼓鼓的样子。

我伸手抱住他,"你又怎么了?

“为什么你要骗我?一开始在那小子还是个孬种的时候,就有人跟我说你曾经出面替他解围。可是我没有在意并不代表我不想在意。知道吗?我一直都相信你跟我说的你不认识他。凉歌,你快告诉我,你真的不认识他。

段熙说了很多,几乎没有停顿。“我们是邻居。我们……"

那为什么从来不对我说实话?"段熙打断了我。

“对不起,你的占有欲太强。"我顿了顿,又道:"我怕你不开心。"

他再也没说什么,只是看着我。我偎在他胸口的时候,他又伸开手然后更紧紧的抱着我,似乎要把我更深的嵌进他的胸膛

街边的梧桐树在琥珀色的路灯下枝影惨淡,马路上行人稀少段熙牵着我的手走在街道边。

"凉歌……"他叫了我的名字,却没再说出下文。

我们停在最后一盏路灯下,再往里面走就是迂回昏暗的小弄堂。

“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你早点回去吧。”说着,我踮起脚尖浅浅吻了他的唇边。

他顺势抱住我狠狠地咬了我一口,假装生气道,"我有教你偷亲男人吗?"

“情不自禁都不行啊?"我鼓着嘴也很“生气”。

我们看着对方的脸那么真实的就在眼前,几乎还能感到对方呼出的气息扑到自己的脸上。

灯火微醺。

"那我进去啦。

我转身走进巷口,刚刚那种心口被什么充斥的感觉真的很美好。我不知道那是不是幸福的错觉,可我知道我并不爱段熙。

我的脚步声回荡在长长的巷子里,却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突然察觉到拐角边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强烈的喘息声我转过身一望。

那里竟然躺着一个人!我连忙跑过去,看见躺在地上的是那哀。

我看着那哀的额头汗如雨下,"你怎么了?那哀!你说话啊。

他的眼睛一直痛苦的紧闭着,却能听出我的声音他呢喃着,“凉歌,凉歌。你……快……你快送我回家。我爸……我……"

“那哀,你不要说话了。我马上去叫大伯来。”

“凉歌凉歌。”他还是不断的呼唤着我的名字。

我一时间竟然忘记了那个时候浸满我眼眶里的液体是什么。眼泪,当我从记忆中搜索出这个词,那些液体已全部滚落下来。

“我去叫大伯来,叫你爸爸来。

"不要走,你……不要……走。”他死死把我的手攥在手心,那冰凉的温度一直穿到我的心底。

"那哀,你别这样……我抱着他的身体视线早已模糊不堪

突然一个人从我身后出现。我抹了把看清了那人是段熙

段熙段熙段熙。你快帮我把他抱回他家。他跟我说了他家有药。我几乎是爬到段熙面前,央求着他。

那哀被送到家中之后,吃完药马上就被送进了医院。

我蹲坐在床上把头深深的埋进两只手臂之间。段熙坐在一边黑暗中我看不见他的表情。

那个夜晚,剧烈亢奋的喘息,惊慌失措的呼喊和久违了数年的泪水,交织缠绕成一场噩梦般的记忆。

"凉歌,我记得我说过一句话吧。

我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段熙的语气中没有温度。“除了我,我不想看见你为别人难过。

这句话突然就在我心里洒了一把图钉。

第六章

第二天,那哀还是到了学校。他仍然是面无表情眼中装不下任何的分量。

我不知道他是否还记得那件事,我没有去问什么,相见了仍形同陌路。昨天晚上的事就像一场梦境唯一能证明它真实发生过的就是那哀的脸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了。

他趴在自己的桌子上睡觉,只有现在他才看上去像个褪尽了冷漠骄傲的人。

我望向窗外梧桐树的叶子在秋风中全部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像千万只手伸向天空托举起岁末的秋天,像一场盛大的死亡所有人都无力挽回。

”这位同学,赶快醒醒。我们要上课

了。”又是一个新来的老师,他推搡着正在睡觉的那哀。

我举手:"老师,他昨天晚上刚去了医院,所以很累一直没什么力气。”

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义正词严道:“哦,原来是这种情况。你要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嘛。去医院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说是不是嘛。以后要记得说哦,不说我当然不知道嘛……”

“砰”一声巨响打断了老师的喋喋不休。只见那哀在老师转身之际把桌子往前面一踢,那桌子飞快的掠过老师的身体整个撞上了前面的讲台,台板里的书哗啦的掉了一地。

"……”老师被吓得已经说不出一个字。

那哀站起来,那眼神轻轻的扫过我的脸,之后就朝教室外走去。他走之后,老师质问起我:“刚才发生的一切你也看到了,这像一个刚从医院里跑出来的人吗?很明显就不是嘛。帮同学是好的.我们有必要帮这样的差生吗?很明显是要帮的,但是也要有个尺度嘛。作为一个老师是不能体罚学生的,但我不能有一点惩罚来让你吸取教训吗?很明显这是可以的。抱着头去墙角蹲一会儿吧。

我抡起椅子想让他去墙角睡一会儿时突然门又被打开。

”昨天是她送我去医院的。"我抬头,那哀站在门口,神情淡定。

下课后,有人冲进教室大喊:"那小子这回真的要挂啦!就在操场上。”

于是,全班哄的一瞬间都跑了出去,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教室和刚刚睡眼惺忪的我。

谁要挂了?我揉揉刚睁开的眼睛。

等想到是谁,我也像离弦之箭般地冲了出去。

“哇塞,人多的像一个蚂蚁窝里的蚂蚁都跑了出来。"

在走廊上就听到许多诸如此类的议论声,我奔向操场……

刚到操场上,我感到周围的氧气突然开始稀薄。

那哀与段熙迎面站着,段熙后面站着两三百号抄着家伙的人,而那哀后面站着两三百个看热闹的学生。

“你以为我会怕你这一帮子杂碎吗?"那哀,你的态度可以再强硬一点。假如校门外的那些人再进来每个人吐口唾沫都能把你淹死。"

我跑到段熙面前抓着他的衣服,“段熙你想干什么?"

“凉歌,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他看也没有看我一眼。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再像以前一样的吗?这么多人是怎么回事?你说啊。

他还是没有看我,"让她走。

于是,他后面的两个人就把我强拉到一边。我跪坐在粗糙的水泥地面上,一直都看不见他的表情。

“段熙,你对你女人也不怎么样嘛。”“你心疼了?

那哀笑开:"是又怎么样?我爱她。”

只记得后来那些人朝那哀的方向一拥而上,他们像一阵飓风从我的身后到了那哀的周围。

我怔怔的看着他。此时他在我十步之那目光却像穿越了几世轮回的黯然沧

外,

“我爱凉歌。

一道耀眼的光芒照在我的眼前.只觉得眼睛被刺的生疼。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了周围是一片死寂。

警笛声突然撕破了这片安静,我睁开眼看见有一个人躺在血泊中

那人不是那哀,那个人竟然是我

我看见四周围绕着很多人,我问他们发生了什么,可我好像一团空气似的他们根本看不见我。

我只看见远处站立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那个男人的目光直直的看着我。

我走过去,"发生什么事了?你知道吗?

“朔雅夜帝满足了你的愿望,让你读了《凉歌那哀》这本书。你现在要知道你不是凉歌。你是死去的苍半凉。朔雅夜帝让我在这儿等你很久了。

“你是谁?朔雅夜帝是谁?

"……"他没有说话,他只是划出一根火柴。

那火苗的光芒一瞬间被放大数万倍…睁开眼睛之后,只见我跪坐在一张地毯上。我站起身沿着地毯走在一条很长的长廊上,两边是雕砌着浮云和鬼魅的廊柱窗外的蔓藤缠绕出一条又一条美丽诡异的曲线。穿过了一扇又一扇高大的董色大门,胭红色的地毯一直延伸到数不胜数的门之外。在那深处,像有一种力量吸引着我走进去。

进去。

忘记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地毯的尽头有个人一身伯爵装饰坐在椅子上像一个神明般的威严端庄。他没有看我他的视线只是随着酒杯里不断摇晃的红色液体.低低的呼唤着,“阿凉。阿凉。”

他抬起头时,我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那竟然是一张那哀的脸面色苍白。

阿凉。阿凉。那每一声“阿凉"都像是一根钢线缓慢的轻微的穿过我的耳膜纤细的疼痛却能一直传达到心脏的位置。

那哀的脸不断地在眼前闪现,那个声音还是在我耳边萦回飘荡……

阿凉.阿凉。

“你……你是谁?"我的声音开始颤抖。这声音在四面高墙内不断的回荡他的视线渐渐转向我,所有的光线也开始慢慢隐退。就当我看见他的眼睛那一刹那时光又开始翻天覆地的变化。

在我眼前飞快的一逝而过……

是你迟到了千年 还是我把你遗失在千年的轮回外

拂晓之后我在城堡中看不见黎明浮华前世对眸几千回 --选自《凉歌那哀》

第七章

当四周又开始明亮时我看到我在酒吧浓重的黑色眼线隐灭了我眼中的迷离无神,指甲被漆黑的苍白手指握着麦。我唱着 EMO变曲《千回》,那个风衣男人仍然坐在场下中央的卡座。

他曾经对我说,他是死神。

那时仿佛有一块小苏打掉进了一杯水,我的心里翻腾起细密的气泡

十点我的场结束了。回家之前我打电话给段熙,却一直无人接听。

最后,我准备一个人回家。

每一盏路灯的光下都像有一个与外面隔断的世界一盏路灯与下一盏相隔十三米。

我走过十三米进到一个世界,再走过十三米又是另一个世界。从来不知道下一个十三米之后的世界将会是什么样。只有我的影子.陪着我。

走进巷口时我听到空气中传来另一个呼吸像野兽般剧烈钝重。

那哀?我四下搜寻着他的身影。就在那一刻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酒精气味,一个人从身后把我扑倒在地上。

还来不及反应,那人就握着一把短刀从上方狠狠地朝我的头扎下来。一道银光反射到眼里,我使尽浑身的力气把头歪向另一边,刀扎在地上的碎石立刻溅到我的脸上……

我像一条在岸上的鱼奋力的挣扎着,就在第二刀猛地刺下来的时候…

“哐--”随着一声刀坠落在地上的沉闷响声,那人滚到了一边不动了。整个世界仿佛又安静了下来。

我惊魂未定的坐起身,看到一个人站在前面。我借着天光看到了他飘扬而起的风衣,他还是低头点上一根雪茄在夜色里吞吐着白色的干雾。

我问死神,"他死了?

“没有,我只是让他小睡了一会儿。“小说《凉歌那哀》里有你的存在吗?当然没有。小说中这一段中你是凭借着自己的能力挣脱了那哀父亲的攻击。

“他是那哀的父亲?"我仔细的看着地上那个人,果然是他,"那你为什么会出现?为什么要帮我?"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朔雅夜帝。是朔雅夜帝派我来的。他现在正在戈岗壁等你。”说完,他便转身消失在无尽的黑暗中

我摇晃着站起来,朝戈岗壁那个地方跑去。微风中夹带着血液的甜腥味,戈岗壁那-大块草地的上空是一片月弯星疏的凉……

我看见段熙和那哀面对面地站着,满身是伤的他们几乎摇摇欲坠……

段熙吐了一口血后,说了最后一句话,“她说,她不爱你。”

说完就倒在地上。

可这时,我声声呼唤还是那个名字。那哀那哀,那哀。”

夜的黑淹没了所有光影,他的话却深深的刻在了那个夜晚里。

凉歌,我还是不顾一切的爱上了你。尽管我早就知道了是你隐瞒了一切真相。是你看着我的母亲被那个人杀死。她死后我就变成了这样,我明白我要坚强,我只有这样才能说爱你。爱你。“

眼泪崩塌下来就像四根天柱,我的世界被掩埋在一片残垣颓壁之下。

第八章后来,那哀的主治医生告诉我,那哀曾经一直患有心脏病。为了筹些钱为他治病,他母亲晚上就出去援交。就在那哀一天暗暗跟在母亲后面才终于发现了母亲的秘密。有一天晚

人 上他又跟踪他母亲,正好看到他母亲在一家

酒吧里被人杀了,他的病情就从那个时候开始不断恶化。

段熙呢?那另一个被送进来的病人怎么样了?"

”对不起,他的情况看上去太严重了,暂时很难判断。

一个月后,我出院了。

那天晚上在戈岗壁的草地上,那不用一把短刀扎进了我的胸膛。速度快的我几乎还没感觉到痛,就失去了一切知觉。那哀在伤了我之后心脏突发,最后三人都被救护车送进医院。

出院之前,我去过一次段熙的病房。

这一个月来,他从没有睁眼过。医生说植物人醒过来的希望十分渺茫,只有十万分之一的几率。

死神告诉我,他无法带走段熙的灵魂。我曾经想过,如果他从没遇上我,他的眼睛一定还比盛夏的星空亮,他还会是那个桀骜不驯的不良少年。无论如何,都比现在好太多了。他为我翻山越岭,却来不及看风景。他说,我就是他的世界他的风景

之后,我见到了那哀他的脸色比以前更加苍白。

我和他隔着整个偌大的医院前厅,遥遥相望。

我看见他的表情像金属一样冰冷。然后他转身离去我看着他的背影一点点被茫茫的人海吞噬掉,恍然若失

最后一次看见他的时候是在酒吧,那次他杀了“我”。举着一把左轮手枪

爱的飓风越过边境

我一路向北追回那些事过境迁还想沿着回归线到达你的身边 --《凉歌那哀》

那天,整个酒吧还是洋溢着冷色调的EMO氛围中我在场上沉沉的唱着《北回归线》像一个傀儡一样把自己完美的隐藏起来

我唱完最后一句时已泪流满面。

“接下来,《彼岸半夏》……”我话音刚落一声巨响传来。当众人满脸疑惑时,我顿时反应过来,那是一声枪响。

我冲到后台,跑到后廊上寻找声音的来源。只听见从洗手间那边不断传来尖利的喊叫,我飞奔向那里………

我不知道怎样形容眼前的一切,整个世界旋转旋转的让我晕眩。

血泊中的那个人竟然和我一模一样,站在边上的那哀举着一把手枪,"我要得到你的心。比起凉歌的心拥有你的心是更加完美的。你掉进我的圈套了,死神。

说完,躺在地上那个人开始幻化成死神的样子地面上的血液是像海平面一样的蓝色……

死神的眼底略过一道暗影,然后像退潮的黑色海水渐渐凌夷下去,“原本你只是想要那哀的心脏,我没猜错吧。她的母亲曾经和你的父亲在一起,你是她同父异母的兄长。喜欢上自己的妹妹,无法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想得到她的心脏来延续自己的生命。在你察觉到我爱上她之后,这个圈套是从一个月前的你刺伤她的时候就开始了,是吗?

"那是用来引诱你自己来接近我。谁让你爱上一个人类呢?"那哀的笑容充满邪气眼神没有一点感情,"别想隐瞒我什么。不要忘记了我的前世就是你的长官朔雅夜帝。

死神最后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像他第一次看见我那样的专注,没有丝毫分叉。死神慢慢的化作--团灰蓝色的光点,那是他血浓的颜色……

那哀注视着我,"苍半凉,得到了他的心脏后我就是一个千年不老的死神。我们可以有时间,相恋三千场。”

我惊觉,恍惚间他又变作另一种模样那种的目光像远处的一座灯塔,经历了千回百世的苍茫和冷漠,“我是白筱岸。是我和你一起来到了这个世界。"

终章

一年后,我在医院里醒了过来,我走出了病房。

那年盛夏,当所有的报纸都刊登着“书城集团千金成植物人近一年,日前却神秘失踪”这一重大消息时,我在一家酒吧找到一份驻唱的工作。

有人告诉我,我每次唱《彼岸半夏》的时候表情都很像一一个人。

“像谁?”我轻轻地吐出一口烟,沉沉地

问。

我听到他变得缓慢的呼吸声,"凉歌。后来他再也没来过酒吧,听人说那人只是对面小饭店来给酒吧里另一个驻唱送外卖的

一年前的那场车祸导致我的双目失明我却在梦境中时常能看见这样真实的画面。

有一条没有源头的黑暗河流向很遥远的地方静静的流淌。它的河畔有一座没有彩灯的摩天轮,也并不在旋转,它的彼岸伫立着一座灯塔,高耸的让人感到寂寞。

它们相隔,又相望了一千年。彼岸我亲爱的凉歌那哀

你是我遗失在光年里的那半个盛夏我们的爱叫做摩天灯塔 ---《彼岸半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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