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玩店价位(逛完三家大人玩具店)

潮玩店价位(逛完三家大人玩具店)(1)

潮玩店价位(逛完三家大人玩具店)(2)

前段时间在司门口偶遇了一家儿童玩具批发店。

简陋的装修,与隔壁两元店别无二致的单薄铁皮货架,一个孩子拉着婆婆的衣角在店里逡巡,犹豫到底该选择火车人还是变形金刚。

角落里还摆了一小排儿童电动车——一种可以真实骑动的大型玩具,余光瞥见的第一刻就想起从前妹妹拥有过一辆,然而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这辆车与记忆中的几乎没有任何相似之处,足可见幼时付诸其上的执念有多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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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我们并不出生于物质匮乏的年代,但玩具这类非生活必需品依然不是想要便能够肆意拥有。童年的玩具瘾没有得到满足时,会在心里留下一个洞。慢慢长大,我们把这个洞遮蔽,但突然在某个时刻,它又毫无征兆地跳了出来。

而近年来顶着各种各样名头兴起的“给大人的玩具店”,让我们又名正言顺拥有了重新补足空洞的机会。尤其是疫情仍在发生的当下,我们很难说服自己不去善待生活,善待自己。

怀着这样的补偿心理,我一次性将武汉今年大热的几家“大人玩具店”逛了个遍。当然,快乐的是失而复得,痛苦的是荷包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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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街这家九月开门的泡泡玛特,凡是路过的人都很难不为之驻足。

蒸汽风格的门头,齿轮元素绞合在玻璃门与橱窗之上,最吸引人的还是两只放大版的Molly,均出自去年夏天与日本浪漫艺术家镰田光司合作推出的蒸汽朋克系列。

店员阿纪说,这家店是武汉最大,也是唯一一家拥有独立设计风格的泡泡玛特,而这风格正是由Molly的蒸汽朋克系列衍生而来。如今该系列已经售罄,只在一楼最醒目的大堂中央,留下一排展示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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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高约30厘米的鳄鱼与兔子相对而立,据说是镰田光司为自己和妻子设计的Molly形象

“非常抱歉,XX系列全部卖完了“是店里最常听见的一句话,尤其是最靠近入口的新品展示区,通常一个周末就能卖断货。但仍然有源源不断地人继续追问:还能补货吗?圣诞系列什么时候发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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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汽系列发售时,需要摇号才能抢到

不熟悉盲盒文化的人可能很难理解年轻人对泡泡玛特的狂热。

盲盒由福袋演变而来。不同款式的物品被随机放进相同的包装里,只有打开才能看到是不是自己的心仪之选。中了,皆大欢喜,没中,则再接再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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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的打卡装置

不过所谓的“心仪”有时并不为自己所控,因为不同款式的盲盒被设计成了一组,有些稀有款即便原本看不上眼也能因为屡抽不中而成为收集癖心中的白月光。更别提出现比率大概在1:144的隐藏款,纯靠运气,即使“端盒”也很难遇到。

这两年,由于泡泡玛特迅速扩圈,不少隐藏款在二手市场上能卖出几倍到几十倍的溢价,若是抽中,欧气就能无风险变现了。

因而店里总能见到一群正在不停摇晃着手中纸盒的人,她们试图通过重量、声音和手感来辨别手中这一盒是不是自己想要的款,行话称作“摇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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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阿纪的经验来看,一般只有浸淫颇深的玩家才能真正摇出点门道,普通玩家最多摇个大概,“很多款式的整体形态很接近,而且盒子里放有干燥剂,会混淆声音和手感。”

她曾经碰到过一个姑娘,为了一只隐藏款连续一个多月准时来店里报道,和所有店员都混了个脸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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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子里的都是Molly的热门系列,仅供展示用

圈外人很容易将这种执念理解为赌徒心态,但阿纪觉得,就像小时候拼命吃干脆面收集三国卡牌一样,盲盒不过是同样的心理。她经常会被人提问:“这东西到底怎么玩?”

起初也答不上来,后来仔细想想,生活中“无用”的东西多了去了,而这些玩偶的价值,本身也不在于是否好玩或是否值钱,而在于抽中的那一刻,以及后来每次看到时,都能觉得“治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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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泡玛特专门为武汉设计的吊牌

这样的感受并不算夸大,泡泡玛特的每一款娃娃都来自于设计师或联名,制作它们的人给它们赋予了初衷和喜怒哀乐,无论红不红,每个娃娃都有独一无二的故事。

比如二楼的玻璃柜里,有阿信亲手设计的摇滚系列,而隐藏款正是阿信本人;再比如紧挨着橱窗的地精系列,初看像兔子,实际上却来源于设计师故乡的地精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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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纪最喜欢藏在某个不起眼角落的治愈城市系列,主角是两只互相陪伴的幽魂,一个总瘪着嘴,一个却没心没肺地笑着,是泡泡玛特里少见的两只组盲盒:

“它们一个象征着都市人繁忙的心理状态,一个则是被治愈后的样子。前者是常态,后者是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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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泡泡玛特一街之隔的夹机占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新店。它开在去年平安夜,然而一个月之后遭逢封城,于是直到今年夏天,人们才突然发现汉街多了一家大型娃娃机店。

我们进去的时候,一个穿红色娃娃裙的女孩正在一台盲盒机前拼斗,熟练地铺盒,呼唤店员重新摆放,七八钩之后,一只蓝色的盒子精准入洞。夹中的盲盒在开盒之前可以要求更换,女孩犹豫再三,还是决定相信自己的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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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机占的面积很大,一楼是潮玩和打卡区,挨着门的墙上摆着一排或授权或联名的盲盒,一只三米高的巨型旱獭玩偶摆在大堂最中间,底下常常被拍照的人围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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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着一整面玩偶墙上到二楼,就是娃娃机的天下了。不同于其它被章鱼钩一统的同类店,夹机占的娃娃机玩法五花八门。

二楼主推“乒乓球章鱼团子”,夹钩被设计成两个半透明的圆弧,玩家需要先将它们准确探入球盒中夹起一定数量的乒乓球,再在章鱼团子铛上空松爪,若是有一个球幸运落入了指定格,玩家便能领取指定奖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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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乒乓球章鱼团子”属于纯运气型,而三楼的“螃蟹机”则更多要靠技术。螃蟹钩只有一个形如蟹腿的单钩,玩家投币后就可以通过每次下爪将悬挂在球型杆上的物品扫落。

这是夹机占独创的玩法之一,在挨着阳台的试玩区可以免费练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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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新设计的“万有引力“机尝鲜的人不多,却是奖品力度最大的玩法。七八个心形铁盒在柜底依次排开,夹勾被磁铁替代,但成功吸住并不意味着完成,洞口交错的弹簧随时有可能将没控制好力度的铁盒弹回去。

这些铁盒里装的都是手办兑奖券,店员说,前几天刚有人领走了一个价值两千元的S级手办,被全店广播,就像中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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夹机占下一次钩通常在39到99个游戏币之间,而57元可以兑300个游戏币,换算下来并不便宜。据店员说,这是因为夹机占的所有奖品都是有正版设计授权的,其中长草颜团子、制冷少女等几款最受欢迎的周边,则直接是母公司十二栋文化的原创IP。

不过,这或许是夹机占定价高的原因,但一定不是玩家买单的原因,后者的答案就刻在墙上:“全世界都希望你长大成人,夹机占只想让你做回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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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黎黄陂路19号二楼的SBtoys,中文名叫攻壳潮玩(潮玩:艺术玩具或设计师玩具)。

就像店铺选址一样,泡泡玛特和夹机占代表着潮玩的破圈,SBtoys则依然是深度爱好者偏爱的小众店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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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正对门洞处摆放着一小排无人看管的扭蛋机,彩色海报上注明了玩法,店主杨帆把它们放在这里招徕客人,一本正经地跟人介绍说:“以前日本人都管扭蛋机叫‘沉默的销售者’。”

路过扭蛋机,再沿着露天楼梯上去,就能看到一扇被漆成绿色的铁门。门大多数时候都关着——杨帆在店里养了一条苏牧,混熟之后总喜欢跟人玩飞盘,他担心它在不注意的时候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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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狗的名字叫Glory,如果在店里碰不到杨帆,就说明他去遛狗了

看到人来,杨帆一边打招呼一边拉了开门。店里的面积很小,刚刚够容纳四排货架,但每一个架子上都被塞得满满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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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人Alita和一群八九十年代的怪兽站在一起

这些东西有的是杨帆从家里拿过来的收藏品,譬如一款三年前发售的铁臂阿童木手办,杨帆将其称之为“阿童木手办的封顶之作”,从创意到涂装再到手感,所有细节都堪称完美。还有一款战甲被设计成半透明的钢铁侠,是该系列手办里少见的不用拆装就能看到内部机械结构的作品。

当然,它们都是不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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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出售的大多还是扭蛋、盲盒和兵人。

SBtoys的盲盒大多是美国设计师Jason Freeny的联名系列。后者是一个热衷雕塑和解剖学的设计师,创造过各种奇奇怪怪的半剖角色。店里最受欢迎的海贼王系列已经断货,最近又新上了一款半剖的小马宝莉,买回去大概能吓退不少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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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半圆形的封闭阳台被设计成待客区。一张矮桌,几把椅子,一壶茶,杨帆喜欢在这里和来玩的朋友咵天,他玩了十多年的手办和潮玩,至今还收藏着一个初中时朋友送的迷你扭蛋机。

因为浸淫时间久又交友广泛,朋友常托他代购一些难买的玩具。我们去的那天下午,一个老顾客订购的兵人正在拆装,杨帆一边牵狗一边指挥店员,“小心点,这个包装盒就值八十块钱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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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手办里藏着一款目前市价两万的“镇店之宝”

往常,杨帆的代购生意大多在线上就能完成,但今年七月末,他选择在这里开了一家实体店。他先开玩笑:“主要是因为家里玩具堆不下。”

过了一会儿才严肃起来。他告诉我,别看盲盒现在这么火,武汉其实并没有一个稳定的、真正意义上的潮玩文化圈,“大家都各玩各的”,他希望能够通过这家店,给真正喜欢玩具的人一个交流的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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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中间的那排橡皮人,是杨帆搜集的最早的一批扭蛋,年龄大概在三四十岁左右

杨帆指着手办展示台旁边的一架拆封过的盲盒说,这里就是一个交换区,顾客拆了盲盒,如果不那么喜欢,就可以直接和架子里的其它玩偶交换,如果依然没有心仪的,也可以把自己的玩偶直接留在这里,等待被别人交换。

“上次有人拆出了一个隐藏款,但是嫌丑,我跟他讲了好几遍这个很值钱的,对方还是不肯,非要换一个“,在SBtoys,”心仪“比”值钱“来得更重要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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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杨帆正在到处联系武汉的独立设计师,他计划推出几款原创的潮玩产品。

他说过去潮玩圈都是国外设计师比较吃香,比如最有名的Kaws,这几年国内潮玩文化兴起,有才华的设计师也出了不少,“现在很多城市都有自己的独立设计师了,但武汉在这方面还是一片空白。”

他希望能成为填补空白的人,“这座城市有很多独特的历史和故事,不被表现出来太可惜了。”

text | 无双photo | 老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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