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朋友怀疑异地男友变心(女友睡前总喜欢亲吻我眼睛)

女朋友怀疑异地男友变心(女友睡前总喜欢亲吻我眼睛)(1)

每天读点故事app作者:香无 | 禁止转载

白辛屏息凝神地压抑着自己的声音,听着秒针的走动。屋子里静极了,身边的女人就像死了一样。

白辛连动也不敢动一下。他害怕自己稍一睁眼,就会看见她在静谧的夜色中活死人一样直勾勾地看着自己,胳膊死死地扣在他的脖子下方三寸。她不动,也不说话,她的神情中带着一丝莫名其妙的不怀好意,她可能是个杀人犯,她可能是个贼,她可能是一切人,她也可能不是人……

白辛哆嗦了下,猛地转过身。他听见床板嘎吱响了一声。他行将就木似的死死将身子贴在铺面上。他甚至不敢去设想,到底身后的人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是睡着了,还是醒着,看着他这样愚笨的动作在心里暗自发笑。

他就这样愣愣地贴在床上一个小时,或者更久。白辛尝试着喘了口气,身后没有动静。他的胆子大了些,偷偷地将女人搭在他身上的胳膊拿开,蹑手蹑脚想要下地。可没等他的双脚碰触地面,身后已传来一个幽幽的声响。

“你要去哪儿?”

窗户忽然闪了一下,空气中传来潮湿的味道。白辛困难地转头,女人死死地瞅着他,光洁的手臂依旧搭在他的身上。

他困难地挤出笑容,指了指厕所。

“我去方便一下,没什么。”

女人瞅着他半晌,忽然露出个奇怪的笑容,暗红的嘴唇在阴暗的光线中显得十分诡谲。紧接着,她坐起身,薄被顺着她的动作滑下,露出她圆润美好的肩头。

她开口了,声音却低沉又沙哑。

“你别带着它们去。”

话音刚落,女人忽然冲他扑上来,她的指甲锋利得就像刀片,直勾勾地插向他的眼睛。

白辛大叫一声惊醒,满头大汗,背心洇湿了一片。他喘着粗气,捂着心脏,那地方跳动得太快,带来炸裂般的痛苦。

他一把抓过床头的水杯,大口大口灌下去。冰凉的液体顺着滚热的血管直冲而下,在体内发出蒸汽的轰鸣。

白辛走到窗边,悄悄撩开窗帘的一个角落。

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纤细的女人。她的身影被灯光拉得很长,一动不动。她的脸隐藏在黑暗之中,瞧不见具体的模样。

就在白辛拉开窗帘的那一瞬,女人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影子动了动,她抬起头来。白辛猛地一个闪身,躲回窗帘之后。

良久良久,他仿佛还能感觉女人的目光如射钉般牢牢地穿过窗户,扣在他的背影上。

白辛回过头,桌上的裁纸刀刀刃闪出一丝凉薄的光,旁边是那个再次出现的相框。白辛厌恶极了,一把将相框抓住,砸在了地上。

1

事情是一个礼拜前发生的。那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空气几乎胶着成了液态。白辛暴躁地踹了一脚路边的垃圾桶,哐当一声,里头的秽物跟呕吐似的倾泻而出,他赶紧往后一跳,却还是没避开,脚面堆了块苹果皮,阳光一照显得脏兮兮的。

今天真是晦气得厉害,白辛觉得更恶心了,挠心挠肺地生气,却还找不着发泄的地方,只剩那把钢刀在裤兜里随着心跳一下一下地贴着皮肤发烫。

他本想找到那个人,在他家门上砍三刀六个洞,泄了这股邪火儿。谁知兜兜转转一圈,他连个人影都没见着。那个人年前就搬走了,没人知道他去了哪儿。

白辛气得跳脚,却也无计可施。

楼下阳光灼然,苍蝇围着垃圾嗡嗡地飞。白辛刚抬头,眼泪已经先于大脑的反应流了出来。

“我X你妈的……”

白辛猛地低下头,嘴里念念叨叨地咒骂着。要不是这家挨劈的人,他的眼睛不至于成现在这样!就在这时,他的身边忽然响起一个柔弱的声音。

“先生,您——需要纸巾吗?”

白辛抬眼,瞥见一张纸巾。他愣了半秒,顺着纸巾向上看去。纤细的手指,白藕一样的胳膊,碎花的连衣裙,齐肩的直发,一个明眸皓齿的笑容。

他的心漏跳了片刻,连声音也禁不住柔和下来。

“哦……谢谢。”

接纸巾时触碰到那柔软的手指,指尖冰冰凉凉的,激得白辛全身哆嗦了下。他在擦眼泪的瞬间,忍不住又偷偷看了女人两眼。

女人站定着看他,似乎没有离开的打算。眸子像一汪水,温柔得几乎能融化当日的阳光。

白辛被她盯得有些不大自在,尽管这女人从头到脚都符合他的胃口,然而像这样毫不掩饰的注意还是令他倍感奇怪。

白辛清了清嗓子,眯着眼躲开阳光,对她挤出笑意。

“你……还有事吗?”

女人瞅着他半晌,忽然别开头去,双肩微微抽了下。白辛一下慌了,手忙脚乱之下,将用过的纸巾又塞回去,闷头闷脑地开口。

“这——你,你先用着。”

女人见他这样,顿了顿,扑哧一声笑了。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眼角虽然有细细的纹路,却更添了一份别致的韵味。

笑容驱散了两人间的尴尬,片刻后,女人敛下眼。

“你的眼睛——害怕光吗?”

白辛闻言好心情顷刻消散。他挑挑眉,重新打量这个女人,半晌后开口。

“你想干吗?”

女人咬牙,欲言又止了会儿,摇摇头,抬起胳膊,忽然冲着白辛的眼睛摸了过去。白辛一惊,慌地闪身,嘴里念念叨叨骂了句“神经”,赶紧掉头离开了。走了很远,他忍不住回头看,女人依旧站在那里,纤细的身材如雕塑般对着他的方向,竟一动也不动。

2

本以为这件事就此翻了篇儿,谁知那只是一个开始。

那日之后白辛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大对劲,这种不适感甚至严重影响了他寻找仇家的安排。

在一些日常微小的地方,他似乎总能看见女人的身影。有时是地铁站,有时是饭馆,有时又在超市门口。

可每当他定睛去看,那影子又一瞬而逝,仿佛之前的一切都是他的错觉。

最近的一次是在公交车站,白辛在这头,女人在那头。她穿着碎花的裙子,安安静静地站着,任车辆在两人之间川流不息。

白辛两眼死死地盯着女人迎上去。可当他才一抬脚,交通灯忽然转了向,绿色跳成红,一辆车停在他的眼前。等那车开走后,整条街已空空荡荡的,没了女人的半点踪迹。

白辛沮丧地回到家里,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也没能睡着。屋子里很久没人了,灰尘扑在家具上。出院后白辛忙着找人报仇,也没顾得上打扫。这样的寂静白辛在医院的病房里听了近乎一年,那时他还瞎着,他甚至可以准确地辨认出周围的空气因他的鼻息而产生的每一丝颤抖。

这敏锐的触觉如锯木般日日夜夜纠缠着他的神经,牵连出无法名状的苦痛。白辛狠狠地捶了下床板,起身。空气如山,房间里乱糟糟地铺陈着他找来的车祸那日的所有消息,这一切压得他喘不上气。

他必须尽快找到仇家,出了这口恶气,否则他的神经迟早得在这样的恨意中分崩离析。

想着想着,白辛抓了钱包,一个挺身坐起来,趿着拖鞋出了门。他准备去买包烟。二十四小时店开在街角,离他的公寓有一百来米,得过条马路。路灯昏黄,明明灭灭的。偶尔有蚊子碰上去,会即刻发出刺啦啦的声响。

白辛推门进店,拿了包软中华,走到门口抽了根,刚呼出第一口气,忽然感觉身后有人站着。

他猛地回头,一个女人的身影稍微犹疑了下,接着又站定了。

白辛心里一抖,果然又是那个女人,他不相信世界上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他沉下脸,将烟丢了,用脚尖踩着旋了下,径直对着女人走去,停在她跟前,居高临下地瞪着她。

“有事儿?”

女人被他气势汹汹的模样骇住,忍不住缩了缩肩,眼睛中流露出一股楚楚可怜的味道。她咬着下唇良久,直到唇线上出现一排浅浅的牙印才松开。末了她摇摇头,一低头转身就想走。

白辛眼明手快抓住她的胳膊,将她拽回自己面前,凑近她的脸。他甚至能从她身上嗅到一股清淡的发香。

女人盯着他,颤巍巍地吐出口气。

“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了。”

白辛挑眉,正要说什么,女人忽然又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睫毛。白辛一惊,猛地退了两步。

女人跟上前一步,她的眸子被长长的睫毛掩盖着,甚至看不清神色。

“你的眼睛——害怕阳光吗?”

白辛一顿,竟有些支吾。

“那又怎么样,关你什么事?”

女人的睫毛哆嗦着,随时会哭出来般。过了会儿,她幽幽地呼出一口长气。

“你的眼睛,是不是换过角膜?”

白辛错觉听见了闪雷,女人又逼近了一步,开了口。

“你的眼睛,是我儿子的。”

3

这件事让白辛恨进了骨子里。两年零三个月前,白辛开车返城。刚经过高速路的U字转弯口,前方赫然出现一辆停在路中央的车子。

当时大雨滂沱,两车之间只隔了十米,白辛的车速高达120码。

所以当他最终以两三厘米的微距停在那车前面时,轮胎发出的焦灼味弥漫了整个车厢。

白辛知道自己的刹车带算是废了。

他猛地从车里跳下地,顶着大雨冲到那车跟前,拼命地砸对方的车窗。

很快,车里下来个瘦弱的男子。

白辛不听他的辩驳,猛地冲他挥拳。男人哎了声,踉跄几步,摔倒在地,鼻子口腔里很快弥漫出淡淡的血腥。

那味道极大地刺激了白辛,他恶从胆边生,左右看看,回到自己车里,一把抄起藏在座椅下的那根木棍,再次出现在男人面前。

那男人刚踉跄着起身,还未站定又被白辛当头一棒,直接摔回泥水里。

白辛骂骂咧咧地拼命往男人身上砸着棍子,觉得不过瘾,顺带踹了两脚。

他心头的邪火好似怎样也无法浇灭,刚才因为急刹车,腿上被座椅拉出来的伤此刻正疼得厉害,他的鼻息里还充盈着伤口里渗出的血味,恶心得他的胃一直翻腾。

地上的男人抱着头哀哀地求饶,嘴里不清不楚说着什么要赶往医院的浑话。

白辛的体格像熊,地上的男人和他一比根本弱不禁风。要不是因为刚才所受的惊吓,他也不至于才打断第二根木棍就累了。

白辛停了手,呸了声,看着地上混在泥和血水里的家伙,狠狠地把木棍一丢掉头回了车上。

他抹了把脸,觉得晦气极了。双手禁不住地颤,他开了雨刷,嘎吱嘎吱刮干净雨水,接着一踩油门,从男人身边绕了过去。开了老远,他忍不住回头看,那小子还趴在雨里一动不动。

该不会死了吧?白辛幸灾乐祸地想着。

可就在这么一瞬,他听见一阵刺耳的刹车声。紧接着,白辛回过头,刺眼的光线后,剧痛顷刻席卷全身。

他在自己的尖叫声中晕厥过去。

4

白辛不知道自己怎么搞的,可能是在医院里过了太久的素日子,当这个神经兮兮的女人说“我想看着我儿子的眼睛”时,他居然色迷心窍地把她带回了自己的住处。

房间里黑漆漆的,女人摸着墙进去,她没开灯。她摇曳的身影晃荡在墙面上,让白辛心猿意马。

她进屋后,递给白辛一个相框,说:“这是我儿子,我一直带着他。”

白辛只瞥了一眼,顺手将它放在一边。他从身后一把搂住女人的腰,闻她的头发。他的胳膊粗极了,像一截树桩似的,女人只轻轻呼喊了下,随之顺从地软在他的身上。

一切进展顺利,云雨共享,除了女人时不时抬手摸着白辛的眼睛有些让他无趣外,什么都很完美。

结束后白辛把女人抱在胸口上。女人用一种别扭的姿势抬起头盯着他看。她的声音依旧轻轻柔柔的。

“做手术时疼不疼?”

白辛摸了摸眼睑,摇头。疼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当时醒来就在医院里,脑袋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倒霉的是车祸之后他角膜受伤,然而幸运的是,没过多久他就等来了一个捐献者。

在一系列复杂又烦琐的检查之后,白辛被推进了手术室里。他还能感受到一丝微弱的光,又无助又恐惧。

“我想一定很疼——小南就很怕疼。”

小南是她儿子,也是把角膜捐给他的人。女人呢喃的声音把白辛拉回现实,发泄之后再听到这样的话让他觉得一阵不适。

他将脸转开,女人的鼻息湿乎乎地喷在他的颈项。

“你儿子怎么死的?”

“病死的,没来得及救。”

“什么病?”

“急性白血病,再早那么一个小时——可能就得救了。”

白辛将手臂从女人脑袋下抽出来,转了个身,打个哈欠。

“睡吧,晚了。”

今天实在耗费了太多力气,等到明天再赶这女人出去。这个想法白辛一连告诉了自己三天。

三天来女人都住在他家里。她白天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把白辛的家从里到外换了一遍;晚上就在床上和白辛厮混,仿佛天亮就是世界末日。

伸手不打笑脸人,哪怕像白辛这样的,也没法说个不字。再加上——女人实在长得漂亮。虽然有些神经,但和她的美貌一比,这些根本不足挂齿。

白辛甚至跟女人透露了自己的计划。他要找到当天那个在路上害他耽误时间的男人,如果不是那家伙,他不至于停搁那么些时间,也不至于被卡车撞上。

鉴于撞他的卡车司机已当场暴毙,剩下的仇人也就剩下男人一个。

女人安安静静听着白辛说完,问了句,“你找到了,要杀了他吗?”

白辛低头看她。他其实是想用这件事吓走女人的。可她不但没走,反而问他,是不是想杀人,那语气就像在问你明天吃什么一样轻松单纯。

白辛忽然觉得这女人有点可怕了。

第二天一早,白辛不由分说收拾了女人的东西,把她推到了门口。女人拉着他的袖子苦苦哀求。

然而她的话却叫白辛恶从胆边生。

她说,“我就想看看我儿子的眼睛,你别让我走。”

她这么说的时候一直紧紧地瞅着白辛,目光狠毒,盯得很死。末了,可能是白辛态度太坚决,女人最终放弃了。她将相框递给白辛。

“那你拿着这个,放在你的床头做个纪念。”

相框里是个小男孩,笑容阳光干净。白辛一下恶心得无法自已。他狠狠骂了句“疯婆娘”,将那相框连同女人一起推出了门。

合上门许久后,白辛仿佛还能听见女人用指甲在他门上一下一下抓挠的声响。

5

白辛的目标发生了变化。那个耽误他时间的小子还是得找到,不然恶气出不去,他这辈子别想安生。

可当务之急是解决这个疯婆子。

自从那日赶她出门后,女人竟肆无忌惮地出现在所有白辛经过的地方。不再像之前那样躲闪,她就一言不发,静静地,远远地看着他。不管白辛去哪里,用什么交通工具,她总能精准定位,并在最短的时间内赶到。而最叫白辛恐惧的是,当他回家时,那个本该被丢掉的相框又出现在他的卧室里。

他意识到女人不知什么时候配了他家的钥匙,趁他不在,潜进他的房间,放下了相框,又偷偷地离开。

这叫他觉得十分厌恶,又毛骨悚然。他盯着相框,从那个小孩的身上他似乎看见了女人的影子。

她总穿着一样的素色裙子,长发齐肩,不苟言笑。她不和身边任何人说话,也不动,能连续两三个小时守在门口,只是紧紧地盯着自己,直到离开。

这让他想起白天发生的一件事。

白辛从道上的兄弟那里终于得到了那小子新家的地址。好像他出了车祸后,那小子没报警,而是见死不救。事情之后,他搬了家,到了城西。兄弟告诉白辛,要不是有他千辛万苦查到的照片为证,根本没人记得周围有这么个人。

得到确切消息后,白辛的心情好极了。他拿着兄弟给的地址,裤兜里揣着裁纸刀,去银行取了钱,甚至还去咖啡吧,坐在临窗的位置上点了杯东西。阳光一瞬间照耀下来时,他禁不住抬手擦了擦应激反应下的眼泪。这种令人难堪的习惯只不过因为他心里的坎,等他出够了这口恶气,一切都会朝着蓬勃向上的方向而去。

但就在第二口咖啡下肚,他不经意抬眼的瞬间,女人出现在了窗外。

白辛的汗毛一下立了起来。女人看见他,甚至瘪了瘪嘴,也不知是笑还是嘲讽。

白辛猛地埋下头,一天的好心情破坏殆尽。他仰头一口喝完那杯咖啡,再抬眼时,发现女人又朝他靠近了一步。现在她就站在窗外,和白辛的距离只剩下一条手臂那么远。

白辛倏地站起身来,疾步走到吧台。店家抬头,他用一种近乎咆哮的音量对着店主嚷嚷。

“还让不让人喝咖啡了?你们门口有个疯女人!”

店主一愣,目光越过他朝外逡巡片刻,又缩回来看着他,露出职业的八颗牙笑容。

“先生,您在说什么?哪里有什么疯女人?”

白辛一顿,气不可耐地回头指着女人。

“你他妈是瞎啦?她不就站在那儿?”

店主顺着他的手指看出去,露出困惑的神色,压低音量。

“先生,您到底在说谁啊?”

白辛气急了。

“不就是她——”

他猛地顿住,收回盯在女人身上的目光。现在女人就站在那儿,可店主却说看不见她。

白辛的脑子里忽然出现两个可怕的猜想。(原题:《剔骨刀》,作者:香无。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 <公号: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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