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芳不自赏钟汉良和杨颖亲嘴（孤芳不自赏主演钟汉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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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戴桃疆

《孤芳不自赏》海报

如果大量使用替身这件事不被“旧事重提”，杨颖和钟汉良主演的古装言情剧《孤芳不自赏》在话题感上根本无法超越李小璐、张译主演的《守望丽人》，两部质量都不怎么样，但后者却能够激起观众无限的吐槽欲，严格意义上讲要比《孤芳不自赏》成功得多。

现在的电视剧制作班底全员都有施虐狂的倾向，热衷于侮辱中国观众的审美和智力，谁侮辱得更狠谁就能赢。《孤芳不自赏》绝对不是一部质量上乘的电视剧，但它烂得也太平庸了，除了两位主演被抓住用替身因而被众人拿出来吊打，其他部分似乎完全不值得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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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男女主人公都有着超自然的美，两人以及他们周围被超自然没照射到的角色自然也都有超自然力。唯一称得上“剧情节奏紧凑”的一集发生在开篇，杨颖饰演的女版诸葛亮完美展现什么叫做“多智近妖”，拨弄六弦松弛的古琴召唤雷雨并迅速蓄成洪水淹没战场、驱逐敌方十万大军。孙艺洲饰演的小敬安王代表八千守城将士独自驱车迎战十万大军统帅镇北王楚北捷，近十分钟的战斗场景足以将古今中外的物理学者全部虐得死去活来，兵器劈到木桩上溅起的白色塑料泡沫也令观众惊讶后期的百密一疏——反正大部分镜头都是后期合成的，怎么就不能把这种细节再修一修。

《孤芳不自赏》剧照

第一集交代人物关系，展示人物特点之后，就进入了俗套的“权谋”环节。处于敌对状态的燕晋两国，上到国军、下至将领家的婢女，提及置之死地而后快的敌方时都会自觉地在敌国名前冠以“大”字表示尊敬。然而所谓大晋大燕两大国君却也都小家子气得很，心胸狭隘，容不下有功之臣、有能之人，言行粗鲁，有眼无珠，就连密谋除掉心腹之患这样的大事都要摆在城门口来做，这种唯恐天下不知的姿态，倒是反衬出女主角的确才智过人——毕竟再平凡的人到了智力障碍患者群中也都能鹤立鸡群。

《孤芳不自赏》剧照

当然，所谓“权谋”、所谓合纵、所谓斗智斗勇都只是男女主情感波澜中的一点点浪花，《孤芳不自赏》的重头戏在于女主人公白娉婷和男主人公楚北捷波澜壮阔的爱情。

原著小说中，开场的莆坂城保卫战时，楚北捷就因白娉婷动人的琴音而爱上了她，在影视化后，这种因琴生情的表现对表演者和后期来说都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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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大军，兵马嘈杂，莆坂城城楼与战场相距甚远，琴声能够被将军真切听到和那些表现战场宏大场景就形成了悖论，白娉婷和楚北捷不是诸葛亮和司马懿，前一对是要谈恋爱的，于是编剧为了合理化男女主人公的感情加入了童年的一段情缘——中国古代人民的情感真是朴素啊，幼年时期的情感经历诸多离乱仍是如此坚定不移，相距十余年仍能通过琴曲辨别对方，说好听点是白小姐早慧，幼年琴技出神入化，说难听的，白小姐抚琴十余载都没长进，可见燕国兵乱有多么令人烦心。

当电视剧已经从文艺事业转向娱乐生意，电视剧的制作本身就变成了商业游戏中的一部分，所有人都在追求效益，用最少的成本博取最大的利益。演员能用替身的坚决不亲自上阵，能省则省，落难的男女主角头发一丝不苟，嘴角衣衫上沾的一点点粉红色假血也是轻薄得和“你受了这样的重伤”台词不符，但是这点假惺惺的血一抹，演员就可以转场换下一个镜头了，演员省事，剧组省钱。

这种食之无味、弃之亦不可惜的爱情戏在电视台和门户网站上一抓一大把，它们不碰触社会敏感的问题，即便特效加持下腾空场景看上去比墓穴闹鬼还超自然，但却是被所有人默许的，他们能够通过剪辑、合成、拼贴顺利地播出，反正只要有特定的明星出演，多少还是会有无聊打发时间的人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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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产剧制作的乱象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之前也有很多烂剧，只不过经过岁月沉淀之后，这些无足轻重的电视剧被时光冲洗掉了，大浪淘沙，留下那么几部裹挟着记忆的有分量的作品，虚构出一种“美好旧时光”的错觉。包括《孤芳不自赏》在内的许多许多戏未来都将消失在观众的记忆中，它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抓住当下，哪怕是只因被质疑、被嘲笑才能被人提及，也未尝不可，被骂也比默默无闻要好——感谢《孤芳不自赏》的偷工减料，若不是因为这个，以它的平庸，或许无人观看只能“孤芳自赏”了。

该剧总制片人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