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居春深散文 散文席波沟里访友

作者:席波

山居春深散文 散文席波沟里访友(1)

(摄影:Syed Qaarif Andrabi)

沟里村,是九仙山余脉盘古山下的一个只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山村,距离我的老家也就是一箭之遥。

盘古山不高,海拔只有405米。据清光绪《日照县续志》记载,此山因山顶有座古代兵营遗址,又称盘古城。

盘古城遗址发现于上世纪50年代初,在城内外出土许多铜剑、铜戈、铜镞等文物。其中尤以1964年秋出土的8块古印最为珍贵,印文均为"左桁正木"。"左桁"与"左关"当同是齐国东部沿海一带的重镇。距城东北约500米处,有一地名曰"百将口",其周围经常有不少青铜兵器出土,同盘古城内出土的兵器相同。

“访友”之“友”,是我的发小。论年龄,我们同岁,我还稍大他几个月,但是他辈分大,是我本家的一个大叔,又没出五服,所以现在见面自然是以“大叔”相称。

早起,天气不错。于是徒步上山,去寻已经搬至沟里居住多年的大叔。

这个沟里村,对于我,是既熟悉又陌生。说熟悉呢,是因为是邻村,耳熟能详,而且我小时候上学,学校垒院墙,我们曾到那里搬过石头,勤工俭学时,也曾到那里山上采过松塔。说是陌生呢,已经有三四十年没到过这地方了,连去的路也已找不到了。

按照导航,七拐八拐,穿过石材工业园,然后就是高低不平的土路。

晨光熹微,没有行人,倒是有几只小狗不时冲出来狂吠。

盘古山近在眼前,兀立而峭拔。山下的沟里村虽然被树木遮掩,但隐约可见。

大约也就是步行了有半个小时,已经置身沟里村村口了。

山居春深散文 散文席波沟里访友(2)

(摄影:Bulat Khamitov)

此时,正有一群羊出了村口,欲往山坡上走,赶羊的是夫妻两个,男的在前,女的在后。那男的腿有点跛,走路一瘸一拐的。我的心不禁一动。

走近一看, 前面的正是大叔,而后面的正是大婶。

看见我,大叔赶紧招呼大婶,把羊往回赶,我拦也拦不住,只好跟着他们回家。

他们的家不远,在村子最前面,背后是巍峨耸立的盘古山,前面是蜿蜒流淌的小溪。

进了院子,大婶把羊赶进羊圈,大叔忙活着烧水泡茶。

爷俩一边喝着茶,一边就扯东扯西地闲聊起来……

我和大叔是一块长起来的小伙伴,小时候是住在一条胡同里的邻居,又是最要好的朋友,好到什么程度,有一事为证:七八岁的时候,我的腿骨折了,打着石膏,一个多月的时间,他每天去给我端屎端尿;后来他的腿又骨折了,我又去给他端屎端尿……

他这些年,经历了颇多磨难。本来在县酒厂开车,算是一份稳定的工作,但是因为车祸遭致左腿粉碎性骨折,做了四五次手术,还是落下残疾,并且只能病休;后来为了生计,从老家搬到沟里住,买了群羊放着;还曾经营过小料加工……

他自叙,前几年,干小料加工,他经常半夜去拉石材废料,白天再进行加工,几天几夜休息不好是常有的事,也正是因为连续的劳累,近几年血压很高,身体状况也不如以前。

大婶呢,也跟着大叔吃了不少苦。她虽然比我们还要小两岁,但是头发几乎全白了,脸上的皱纹也是很深。

好在,天道酬勤,大叔和大婶的辛劳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他们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放羊,采草药,弄石料,日子也是一天天好起来。

喝着山泉水泡的茶,和大叔大婶从过去聊到现在,从眼前聊到远方,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大婶留我吃饭,我笑着说已经耽误你们放羊上山了,我也得回家了,老母亲等急了,我又得挨骂了。

看我决意走,大婶就回屋提了两袋子东西出来了,说是这两天刚刚从山上采的蘑菇,还有刚刚拾的光栗(成熟后从树上栗蓬零落下来的栗子),执意让我带着回去尝尝鲜。

大叔大婶把我送到村口,我招手和他们作别……

此时,太阳已经越出地平线一丈多高了,早晨的阳光洒满大地,大地一片金光,连草木都熠熠生辉……

山居春深散文 散文席波沟里访友(3)

(摄影:James Wheeler)

作者简介

席波,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中学语文高级教师,著有散文集《故乡 他乡》《爱到深处 春风化雨》,作品散见于《齐鲁晚报》《山东教育》《泰山晚报》《渤海早报》《桂林日报》等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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