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包不住火是真的吗(纸包不住火)

纸包不住火是真的吗(纸包不住火)(1)

文/马冰情?xml:namespace>

藏山墅是太原市唯一位于风景区的别墅群,背靠天龙山,紧邻晋祠公园,依山傍水,诗情画意,纯属自然景观与人文景观的完美结合,是一块不可多得的风水宝地。

高宏浩是藏山墅的业主之一,几乎每天早晨都会牵着一只蠢萌蠢萌的哈士奇在附近溜达。王妮刚到藏山墅所在的物业公司上班不到十天,就留意到可爱的哈士奇,不,应该是帅呆的高宏浩更惹眼。

王妮时常在暗处守株待兔,高宏浩带着哈士奇一现身,她便装模作样地开始跑步,在经过锁定目标时,刻意蹲下身去系好事先故意解开的鞋带,但这一举动似乎并未引起他的注意。

一天,王妮在超过高宏浩大约两米距离时,正欲再去系鞋带,只见哈士奇蹦跳着将绿化带边缘放着的一只小铁桶给扑倒,望着地上骨碌打滚的铁桶,吓得嗖一下退回到主人身边。王妮赶忙过去,捡起铁桶放回原处,立即切换到笑脸模式,超级有爱地对着哈士奇做出一个拥抱状,:“小调皮,是不是被吓坏了?没事没事啦,我们不怕怕哦!”哈士奇并不领情,一副待理不理的懒样。高宏浩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点头,随即转身而去。

王妮哀怨这个男人真是薄情,连一声起码的‘谢谢’也没,事实上,但凡有资本的人在年轻时,不知是天生,还是伪装,几乎都有一副冷傲的外表。

一个午后,王妮提着饭桌上吃剩的半个蛋糕,刚进物业管理大厅,哈士奇摇头晃脑地溜过来,整条舌头都吐在外面,绕着蛋糕盒子转圈,高宏浩坐在柜台前的转椅上等待交费,压根没留意身后发生的事情。王妮领着哈士奇出了大厅,在一个角落里打开蛋糕盒子,它只顾舔着美餐,她趁机抓紧自拍人狗合影。高宏浩出门撞见这一幕,止住脚步,安静地观察,哈士奇贪婪地吃完最后一口,撒娇地将一只前爪递到王妮手上,紧接着又两只前爪都放上去,惬意地享受王妮双手抚摸着皮毛。高宏浩由衷一笑,暗自给王妮加十分,这种感觉就像单亲爸爸考虑再婚,孩子若能与女方合拍,自然是促成美意的重要因素。

“你穿多大鞋子?是不是不合脚?怎么鞋带又开了。”高宏浩关切地问。王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愣,目光顺着面前一双棕色皮鞋向上移动,墨绿色休闲裤,卡其色皮衣,一张棱角分明的面孔露出难得一见的笑容。“我穿37的鞋刚好,是这鞋带太硬,不易打结。”王妮说着慌乱地整理好鞋带。“我家里正巧有双37的鞋子,是买给我姐的,她出国了,一时半会也不回来,送你吧。”高宏浩说完转身走出数米,回头见王妮还杵在原地,用一种不可抗拒的语气说:“走啊,跟我去取鞋!”话毕头也不回地径自向前迈步,王妮牵着哈士奇忐忑不安地跟在其后。

高宏浩在一大门口停住,神秘兮兮地说:“信任我,你可以进来小坐;不信任,就在这等我去取鞋。”王妮一直在千方百计地靠近高宏浩,此刻机会就摆在眼前,怎能轻易错过,何况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她笑了笑回答:“在你方便的前提下,我当然信任。”“我一个人住,没有什么不方便的。”高宏浩推开大门,让王妮先进。“你老婆不在家?”王妮旁敲侧击地试探。“我未婚,哪来老婆?”高宏浩进门后示意王妮在沙发上落座,抽一张湿巾擦拭双手后,触摸茶桌按钮,放水,开火,清洗茶具,沏茶,一系列程序都是自动化完成,王妮窃喜最关注的问题有了满意答案,还是本能地巡视一周,果真没有发现家中有女性的迹象。哈士奇横栏在门口眯着眼睛,果然再名贵的狗也不忘看门本职。

“黄山毛尖,你品尝一下如何?”高宏浩把一杯茶递到王妮面前的茶几上,她刚为闺蜜庆生回来,正是口渴难耐,端起茶杯,尽管是咕咚一口下肚,依然觉出口感醇厚。“自己倒,随意!”高宏浩满上茶杯,顺手把茶壶放在茶几上。王妮如同刚进城的农村妞第一次品咖啡,拿起小勺就舀着喝,哪知小勺只是搅拌作用,她没见过什么高档场所,也没用过什么高端东西,所以再好的茶水在她眼里都是用来解渴的,就像人参果对猪八戒而言,不过是充饥的食物罢了,她一手端着茶壶,一手托着茶杯,倒一下喝一口,转眼一壶茶完毕了。高宏浩翻箱倒柜终于把鞋子找到了,王妮上脚一试,合适且舒适,她第一次知道鞋子有‘百丽BeLLE’这个品牌。

高宏浩屁股刚坐下,王妮接起一个电话,嗯啊几句就急得哭了,他忙掐灭烟头,询问出了什么事,她说她妈摔伤了,需要马上回老家,他说天都快黑了,估计没客车了,他去送她。

高宏浩与王妮赶回老家时,她妈还瘫坐在院子,说是摔了一跤,也不见出血,手臂却抬不起来了。三人急匆匆赶往医院,去时满脸不安,回来时面带春风。王妮妈妈的手臂没事,只是错位脱臼而已,大夫轻轻揉捏,很快恢复原位了。

高宏浩与王妮走得越来越近,她经常跑去他家蹭饭,当然也做家务。

一个大雨滂沱、电闪雷鸣的夜晚,王妮跑到高宏浩家里,哭着说宿舍姐妹都请假出去了,自己不敢睡觉。高宏浩安排王妮去一间卧室休息,自己又躺在客厅沙发继续看电视,也不知是几时入睡的。高宏浩在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一团热乎乎,软绵绵,柔滑的东西在摩擦,睁眼发现王妮正蜷缩着身子往自己怀里钻,说是做了一个好恐怖的噩梦。王妮起初还是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绵羊,温顺地紧贴着高宏浩,过了一阵子,就像一只饥渴的大豺狼,双手在抚摸,嘴唇在吮吸,高宏浩情不自禁地要了这个主动送上门的便宜。

王妮指着沙发上的一片血,撒娇地投入高宏浩怀里,揪着他耳朵,细语,“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必须要对我负责哦。”高宏浩从没想过要爱上王妮,但是看见沙发上的处女红,不由心生怜悯。接下来相处的日子,王妮对高宏浩温柔,乖巧,百依百顺,辞去工作,每天洗衣做饭干家务,一门心思服侍主人,没多久,二人也就顺理成章地举办了婚礼。

婚后两年,高宏浩家人明来直言,暗里提示,一心想要抱孙子,二人也很卖力,但一直不得如愿。在亲朋好友的引荐下,高宏浩与王妮一起去医院接受检查。接待的医生是高宏浩舅妈的妹妹与妹夫两口子,妹夫说高宏浩完全正常,并宽慰这种事急不得,一切随缘就好,妹妹就为难了,起初吞吞吐吐,最后通过舅妈转告,说是王妮堕胎多次,已经不可能再会怀孕了。诊断传到高宏浩耳里,感觉就是听到一个笑话,他心知肚明王妮给他的是第一次,而且从来没有怀孕,何来堕胎一事。

又过了半年,王妮肚子依然没有动静,高宏浩带着王妮私下去了医院。接待王妮的医生是高宏浩朋友的老婆,诊断结果与舅妈所说完全一致。

那一夜,高宏浩逼问王妮如何解释这件事,她一直顾左右而言他,最后看见是逃不过去,才承认初次发生关系那不是处女红,是自己刚好来了月经......

高宏浩夺门而出,去了一个哥们家里喝酒,倾诉自己竟然被蒙骗三年,笑着自我调侃:“原来她堕胎多次,怪不得第一次性爱,我就感觉是水瓢放进水缸里,哪儿都不靠边。只怪自己看见血色就误以为是处女红,从相识到结婚三年了,始终感觉与她思想根本无法放在一个层次,但总是告诫自己要对得起她的第一次。”“有些话我一直犹豫是否该对你提起,一次次都欲言又止,自从去年我们一起K歌后,王妮不是给我打电话就是发信息,说看见我才知道她喜欢的真正男人是什么类型,希望可以做红颜知己,我问她如何知道我的联系方式,她倒是很坦然,说当时听见你叫我亮子,回去翻了一遍你的电话簿,只有邓亮,试着打通,果然是我。她也时常骚扰司令(司令是高宏浩与邓亮的共同朋友),估计也是从你手机找的电话,情人节那天非要把亲手编织的平安福挂在司令车上,吓得司令都不敢开车门,当时我也在场。我与司令好多次琢磨该如何提醒你,别戴了绿帽,又不知用什么方式去说,才能把伤害降到最低。今天你这么一说,正好为我开了话茬,现在说出来感觉好自在。”邓亮一股脑儿地将肚里的苦水倒出来,举起酒瓶在桌角轻磕两下,算是碰杯,仰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下去。

自那之后,高宏浩除了离婚时,在法庭见过两次王妮,再没正视一眼那个一起生活过三年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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