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纳妾小说(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

渣男纳妾小说(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1)

作者:罄竹

2020.1.10

我正在公司处理年度财务报表,若不是秦惜月给我打电话,都忘记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十点了。

“喂,你怎么又哭了?”,我在茶水间冲着咖啡,皱着眉头问道。

几年前,闺蜜秦惜月发现丈夫出轨了,她晚上回到家洗漱以后发现自己的护肤品都莫名其妙地跑到了沙发缝里,挪开沙发垫子后惊愕地看到了一条黑色内裤。

我之前提醒过她不要太相信她丈夫郑义,作为曾经的大学同班同学,我在开学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这个男人野心太重,太自负。

那种眼神让人觉得畏惧,我跟秦惜月曾经袒露过,郑义给我的感觉就是虽然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是他的,但是迟早有一天都会是他的。

“雪妍,我,我又看到他了。”

惜月大声地嘶吼着,我知道情况不妙,果然电话里传来服务生劝阻的声音和餐具打碎的声音。

“你在哪儿,我去接你,你别冲动。”

我放下刚泡好的咖啡和手里的工作,换上运动鞋冲到公司的地下车库。

我突然想到为什么时隔几年他们再相遇,惜月的情绪会变得这么激动,前两天我们两个逛街的时候碰到郑义和那个女人的时候,她还心平气和地打了个招呼,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该不会是!

我赶到西餐厅的时候,惜月用餐的桌子上又重新换了一套餐具,牛排也是刚上的,但是她的白色裙摆上,被红酒染了一角。我看着她整理头发的样子,大概已经猜到了她跟郑义撕破了脸。

“你看到了?”

我端过盘子帮她切牛排,拿出一张纸巾让她擦擦眼泪。

“你早就猜到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哭声再次响起,她的睫毛膏化成一条黑色毛毛虫,歪七扭八地滑下来。

“其实你也应该猜到了,只不过我们都不敢承认。当初你在沙发里发现护肤品和内裤的时候,就没想到过护肤品真的是楚欢欢放的吗?”

因为我有一个五岁的小侄女,小孩子最喜欢把东西塞到沙发缝里,我姐每次找不到自己的项链都去沙发缝里翻,每次都能找到。

当时我去她家看到从沙发里翻出来的护肤品就大概猜到了,这屋子里一定来过孩子,但是惜月最讨厌小孩子来她家里玩,她是独生女,亲戚也不在本地。

有一种可能那就是,郑义跟那个女人有了孩子,能走会跑,这么一算年龄起码两岁以上。

惜月接过纸巾擦了擦脸,拿起叉子狠狠地叉起一块牛排,我知道她比我要更清楚事情的真相。

“我早就猜到了,从他开始偷偷在网上买一些奶粉和玩具的时候,我还曾问过他买这些东西干嘛,是不是想要孩子了?后来他搪塞我说是给同事孩子买的礼物。”

“直到今天我才敢确定,他们在一起已经很久了,那个小男孩儿都上幼儿园了,刚才我碰见他们一家三口了。雪妍,他们下周就要去美国了!”

牛排切好了,我又要了一瓶红酒,公司有事情还要去处理,我只能看着惜月喝。

“去美国的钱,都是我秦惜月的,如果没有我们秦家,他郑义还在村里种地还钱呢。上大学,房子,车子,这一切如果没有我秦惜月出钱出力,他能买得起去美国的机票吗?我爸我妈说得对,这种人现在不叫上门女婿了,叫凤凰男,发达后他们翅膀硬了就开始踹窝子了!就想着翻脸了。也怪我,当初不听父母劝,不该结这门不当户不对的婚。”

酒已经下去半瓶了,换做从前,我早已经夺过酒杯把她送回家,但是今天我觉得是时候让她痛痛快快地醉一场了。

离婚的时候她太冷静,她没有掉过一滴泪,甚至见到郑义跟楚欢欢约会的样子她的情绪也没有一丝起伏。

我跟惜月从初中就是同学,我们一起上学放学,像亲姐妹一样,我了解她这么平静是因为她太自信了。

她自信郑义迟早会后悔,会跟楚欢欢分手,会像从前一样跪在她面前认错道歉。

但这次,她的自信彻底被击垮。

郑义早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了,他拉到了上千万的投资,事业做得风生水起,在业内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了。

“你说,如果我当初肯听你的,肯听我爸妈的,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我秦惜月一张好牌也不会打个稀巴烂。”

我叉起一块牛排放入嘴中,秦惜月爱吃三分熟的牛排,当初她跟郑义第一次约会就是在这家西餐厅,郑义还叫来服务生问他后厨是不是没柴火了,怎么肉里还有血。

后来秦惜月跟我说这件事的时候,笑得像个孩子,旁边坐着的郑义揪着衣角尴尬地笑着。

因为我爸妈的婚姻就是这样,地位悬殊差距太大带来的隔阂,像是空气进了两个相互吸引的磁铁中间,无声无息,随着时间的推移,磁铁互相排斥,却迟迟找不到原因。

“如果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跟郑义结婚吗?”

秦惜月抬起哭肿了的双眼,摇摇晃晃地端起酒杯站了起来,看着窗外说了一句。

“不知道。”

2015.6.5 五年前

我第一次见到楚欢欢,是在一家酒店里,当时我爸公司刚跟一家公司签完合同,我爸出差在外地,只好让我这个财务总监顶上。

这种酒场我从小没少参加,敬酒劝酒算是轻车熟路但是我最讨厌这些人对服务员动手动脚的,但是我爸也曾跟我说过,这种事,一起愿打一个愿挨。

楚欢欢当时负责我们这个包间,我一眼就觉得她长得很好看,但是看久了觉得她身上的那份妖娆盖过了本身的美,作为一个女人我觉得她美得有点带骚,但是男人喜欢。

果然,对方公司的老总相中了她,三番五次让她斟酒,一场下来没少揩油,我看着楚欢欢笑颜相逢又游刃有余的样子,突然有一分心疼。

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也不会心甘情愿做这份工作。

酒场结束以后,楚欢欢跟着对方公司老总上了车,我虽然有些惊讶但是也能理解,她在这里上班的工资一月不过两三千,吃着剩饭剩菜,这里的很多女孩都是等着榜上个有钱人好逃离这个破地方。

再一次见到楚欢欢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酒店了,而是站在郑义身旁。

我当时在商场给我妈挑生日礼物,刚好看到了一条项链,设计很是抓人眼球,便让柜员拿出来给我看看。

“老公,人家想要这一条嘛。”

我扭头看过去,与郑义四目相对,楚欢欢褪去了廉价的工作服,一身香奈儿新款套装让她变得贵气了几分。

她整个身子都倚靠在郑义身上,我拿起手包转身便要走,郑义吩咐柜员把项链打包,说完便追了过来。

我快走了几步还是被他追了上了,我早就应该想到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雪妍,你先别告诉惜月。”

他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左手腕上戴着惜月上周给他买的劳力士手表,我陪惜月一起挑的,再看看他浑身上下,统统都是惜月给他的。

我除了后悔剩下就是愤恨,就算我现在不告诉惜月,也为时已晚。

秦家想让他净身出户也不可能了,最起码就我知道的,惜月有一套房子写了他的名字,分店的账全是他一手打理的,他前年用分店的钱开的新公司效益不错,股份没有惜月一分。

“你打算什么时候跟惜月坦白?等你的公司拿到更多的投资?等你可以全身而退带着这个女人远走高飞的时候?”

当初我爸妈离婚也是因为我爸外面有女人了,一模一样的情景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竟然还像小时候那样无力,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事情一点点恶化下去。

这样也好,长痛不如短痛,他现在赶紧现出原形,惜月还能早日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早日脱离苦海。

我答应了郑义,对这件事情保密,但是前提条件是他亲口跟惜月说出实情,而不是像我一样等到惜月撞见他们两个在一起的样子。

临走前,他把打包好的项链递给我,我拒绝了。

“嫌脏是吗?因为是她看上的?”,郑义指了指在车里乖乖等他的楚欢欢。

他把我想说的话都说出来了,我点了点头。

“我就想问你一个问题,这样一个女孩,说她白天是服务员,晚上是三陪也不为过。你明知道这是辆公交车,你是打算玩玩还是当真的了?”

我看着楚欢欢在车上乖乖等郑义的样子,大概猜到几分郑义喜欢她的原因。

郑义点了根烟,不紧不慢地抽了起来。

“不知道,我只知道跟她在一起我活得像个男人,舒坦,这就够了。”

我看着他恣意抽烟的样子,突然多了几分同情,转念一想,这个男人就像一只寄生虫,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一切,但是却让爱他的人一无所有,根本不值得同情。

“我真心觉得你俩挺配的,婊子配狗!”

郑义没有生气,只是苦笑了几声。

“你说得对,她就是个婊子。我呢,就是秦家的一条狗,所以只有我们这种人,才能天长地久。”

说完把烟头一扔,上了车。

第二天,我就去酒店要了楚欢欢的联系方式并把她约出来了。

我不知道我是该劝她离开郑义,还是该劝惜月离开郑义。

“你约我出来,是想让我离开郑义?”她的手一刻也不离开郑义给她买的钻石项链,生怕这项链飞了一样。

“一定得是他吗,比郑义有钱的男人有的是,你应该清楚郑义能有今天靠的就是秦家。”

“不一定是他,但是他现在需要我,能捞一笔是一笔啊。”

我知道她在酒店待着就要看所有人的颜色,被这里无数的男人揩油,甚至一晚要伺候好几个男人才能维护生计。

“我如果跟着郑义,我只要伺候好他一个男人就好了,在这里,我得伺候所有人,你说我为什么不跟他走?”

“你也知道我不容易,我跟郑义才是一类人,甚至,我比他还要苦。我们家有五个孩子,山区嘛,越穷越生,我是老大,要赚钱养家糊口。我妈跟别人跑了,我爸瘫痪在家,我也没办法。你们这种人是体会不到我们这种人的辛苦的,你们是含着金汤匙金元宝出生的,而我是含着黄连出生的。”

我突然明白郑义跟我说跟楚欢欢在一起会感觉到舒服的原因了,因为他可以放下一切包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人会因为他不知道牛排没有八分熟而笑话他。

我没有把咖啡泼到她脸上给好闺蜜出气,因为就算没有这个楚欢欢,也会有李欢欢,赵欢欢。郑义跟惜月之间的问题,不是赶走这个楚欢欢就能解决的。

我不知道郑义到底有没有爱过惜月,但是仔细想想,这些年秦家人对他的轻视和嘲讽,每个人都质疑他跟惜月在一起的真正目的,就算是爱也会变成恨。

惜月为他付出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的成功,她愿意把自己从一个小公主变成一个灰姑娘。但是却忘了她嫁的始终不是一个王子,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穷小子,穷小子没有钻戒也没有玻璃鞋,而灰姑娘和小公主始终要跟王子在一起才会幸福。

楚欢欢爱不爱郑义又怎样呢,他们两个之所以能在一起是为了各取所需,一个爱钱一个有钱,一个要面子一个肯低头。

2012.1.10 八年前

“你疯了,你用假怀孕来骗爸妈同意婚事,还想让我帮着一起骗?”

大学毕业以后,秦惜月的爸妈给她开了一家分店,因为她喜欢打扮,就由着她的性子开了一家女衣服装店,光是店面就花了八十万,上下两层300平米。

“难不成呢?我这周又要去相亲了,你说郑义知道了得有多伤心啊。再说了,他实习的那家小公司才给他发几百块的工资,食堂里除了炖白菜就是炒胡萝卜,清汤寡水的一点油腥儿都没有,他都瘦了快十斤了,心疼死我了。”

我毕业后进了我爸的公司,虽然薪水比实习生高一些,但是活儿一点都不少,好不容易抽出一天来跟她逛街,结果还是离不开郑义这个话题。

“你们家就是做生意开公司的,你不知道吗,实习生能干什么啊?我们虽说是985大学毕业的,但是进了公司也只能从助理开始,能不闯祸就算好了,你又凭什么要求公司给你们家郑义一个新手开高工资呢?”

本以为毕业了之后,秦惜月能感受到收入差距带来的不平衡,没想到她已经动了让郑义参与开店的心思了。

我和郑义都是学会计的,他又是年纪里的学霸,只要过了实习期,在公司里迟早会出人头地的。

但是我清楚他等不了,上大学期间惜月没少帮他缴学费,生活费更是用不着他担心,惜月每个月都会提前给他充好饭卡,一冲就是一千,这些他从未拒绝过,只是说以后挣了钱加倍补偿惜月。

如果他真的想靠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就不会心甘情愿地接受惜月的资助。他太想证明自己了,他太渴望成功了,现在有惜月帮他可以直接一步登天,他又何必自己埋头苦干呢?

秦家的公司是市里有名的企业,秦家的人脉和资金,只要他能跟秦惜月结婚,这一切都任由他使用。

原本需要十年甚至二十年做成的事情,现在因为有了秦惜月的帮助,他不消五年就可以做成,甚至更快。

换做是谁,都会动心。

上个月我跟惜月出来商讨开店的事情,她不懂财务,她爸说要从公司给她调一个会计帮忙,她死活不要还一个劲儿地说不需要,她父亲还以为是我在帮她弄账,夸我账单做得仔细漂亮。

“郑义在公司实习,还有时间帮你做账,看来他们公司也不忙啊。”我故意说道。

“他这是心疼我,我不放心别人只好自己弄,可我哪会这些东西啊,上大学我就只顾着买买衣服做做指甲,我现在一看那些数字我就头疼。”

惜月这个人头脑简单,心思单纯,我很担心万一郑义在账上做了手脚,她到头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来,她也只是忙着进货的事情,钱的事情全部交给了郑义来处理,最后她提出了要用假怀孕来骗父母要结婚的事情,我就知道她彻底沦陷了,出不来了。

“我不同意也不会帮你骗人,你知道的,我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你们俩,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懒得再因为这件事跟惜月吵架,拿出笔记本电脑开始整理报表。

“雪妍,为什么啊,你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从初中到现在,我们俩很少吵架,我因为父母离异,从小就跟着父亲生活,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所以比同龄人要成熟一些。而惜月刚好相反,她家境优渥,父母恩爱,直到现在都大学毕业了还是像个没长大的孩子。我什么事情都能包容她,是因为我知道她这个人心地很善良,没有坏心,只是不成熟而已。

“我不跟你吵架,但是我只能说我从我爸妈那里得来的经验就是,门当户对不能保证你一生幸福,但是最起码过得不会闹心,不会因为地位的悬殊而产生你根本无法解决的矛盾,因为这些矛盾从你和郑义一出生,就有了。”

我飞快地打字,希望能专注到这些数字上,而不是脑海里一遍一遍闪过的父母吵架的画面。

我知道我说这些对于从未体会过的惜月来说,可以说是对牛弹琴,而门当户对这四个字,在她听起来,就是我瞧不起郑义的意思。

又是一次不欢而散。

我们曾经睡一张床,盖一床被子,无话不谈,但是现在因为她执意要跟郑义结婚,我们渐渐地从对方的生活中消失了。

直到我接到父亲转交给我的结婚请柬,我才知道她是真的要跟郑义结婚了。

我跟我爸说,秦伯伯跟秦阿姨最终还是投降了,他摸了摸我的头说,这天底下,哪有父母拗得过孩子的。

我趴在他肩膀上,忍了好久还是说了出来,当年外公外婆不是也这样吗,所以你现在看好惜月和郑义吗?

我爸盯着结婚请柬看了好久,上面印着秦惜月和郑义的结婚照片,她穿着白色婚纱开心地笑着,父亲仿佛看到了当年的母亲和自己,也是这样突破了重重阻碍,执意要在一起。

“爸,你后悔吗?”

他合上请帖,头扭到一边,低声说了一句:

“不知道。”

那场婚礼我还是当了惜月的伴娘,我们的关系缓和了,她还是像以前一样什么事都跟我说,很多事情也要我帮她拿主意。

一个月后,正值春节,我正缠着我爸要压岁钱呢,惜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带着哭腔,听起来好像感冒了。

“你三天没洗脸了?不是吧!郑义他们老家也不是干旱地区啊,怎么会没有水?”

惜月从小都是洗过澡以后才能入睡,甚至我这个爱干净的人都受不了她的洁癖,三天没洗脸还不如杀了她。

“雪妍,你能想象吗,我带来的洗面奶就放在院子里的洗漱池上了,过了一晚上,竟然给冻住了,我使了吃奶的力气都挤不出来。还有,还有那水也是冰凉的,让我怎么洗啊,我想拿个盆子掺点儿热水,郑义他妈还嫌我浪费,说烧的热水是用来喝的,怎么能洗脸呢,还说我这是糟蹋水,糟蹋他们家柴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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