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孤独瓦尔登湖(百年孤独马孔多在下雨)

当我再次读到“马孔多在下雨”时,想起了两个故事。

01

百年孤独瓦尔登湖(百年孤独马孔多在下雨)(1)

第一个故事是从知乎上读来的:

日本作家夏目漱石在学校教英文,有一天让学生们翻译一篇短文。

短文中的男女主人公在月夜散步,男主情不自禁地对女主说了一句“I love you”。

学生们大多将其直译为“我爱你”。

但夏目漱石认为,日本人是含蓄的,不会像西方人那样热烈直接。

所以将“I love you”翻译成“今晚夜色好美”更契合日本人的文化。

虽然后来有人考证出这个故事极有可能是编造的,但抛开故事的真假不谈,我极喜欢这个翻译。

含蓄。内敛。余味绵长。

就像比起直抒胸臆的西方电影《怦然心动》来,我更加喜欢满含东方韵味的《情书》和《四月物语》。

《百年孤独》里的“马孔多在下雨”,就是这样满是东方韵味的一句话,像是在钢筋铁骨的变形金刚中包含的一颗柔软的心,也像是在一场西方交响音乐会上突然响起的东方小调,在一片恢弘的管弦乐声中直指人心,余音绕梁。

02

百年孤独瓦尔登湖(百年孤独马孔多在下雨)(2)

第二个故事是很多年以前在《读者》(或者是《意林》,也可能是《青年文摘》或者《萌芽》,时间实在是过去了太久,记不清楚了)上读到的:

男孩和女孩是中学同学。他喜欢她,数次表明过心迹,希望将来能和她上同一所大学。

但女孩对自己的人生有着明确的规划,并不想早恋。

高考结束了,两人的成绩相差无几。

在填报志愿的早上,男孩等在学校的门口,想要知道女孩报考了哪里。

但女孩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

女孩去了北方的一所大学,男孩回高中复读,想要在来年报考女孩的学校。

在复读的那年里,男孩每两周都会给女孩写一封信。

每次都在信封的背面写上一句话“你那里下雪了吗”。

女孩从来都没有给男孩回过信。

只是在深秋某次通电话时,告诉男孩,我们这里没有下雪。

男孩笑了笑,说,没什么。

第二年高考出成绩时,男孩的分数远超女孩学校的分数线。

但女孩告诉他们共同的朋友,说自己在大学里已经有了男朋友。

直到男孩到另外一所大学去报到时,才得知女孩只是不想浪费男孩的分数,撒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故事到此戛然而止。

这是个恶俗的故事。随便在哪一本少年杂志上都能找到一堆类似的矫揉做作的文章。

我之所以在很多年之后仍然记得这个故事,完全是因为在某天网易云音乐给我推送了一首歌,一个很冷门的歌手唱的一首很冷门的歌,《你那里下雪了吗》。

“你那里下雪了吗,面对孤单你怕不怕。”

忽然明白了那句话里的温柔。

03

百年孤独瓦尔登湖(百年孤独马孔多在下雨)(3)

在历经苦难和生死之后,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从一个毛头小伙子成长为马孔多的军政首领。当初跟随着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一同起义的二十一个伙伴,如今只剩下上校和他自己。那个因为目睹一个无辜的女人被士兵打死而决心革命的挚友—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在连天的战火里正变得冷酷、残忍,变得越来越像他曾经反对的那种人。那个满腔热血、一身正气的形象在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印象里变得越来越模糊。

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开始怀疑自己为什么而战,可无论是上校还是自己,都给不了让他信服的答案。

他感到了战争的虚无。

他每周两次和上校通电报,但代表上校声音的点横越来越遥远模糊,报文中原来亲切的口吻也消失无影无踪。

只有在深爱的阿玛兰妲那里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才能找到一丝慰藉,为了她,他愿意放弃自己用锦绣年华换来的荣光。但阿玛兰妲仍然沉浸在对皮埃特罗·克雷斯皮和蕾梅黛丝的悔恨中,像一株植物一样无法自拔,许多年来始终不接受他的爱意。

八月的一个下午,阿玛兰妲像往常那样,再一次拒绝了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的求爱,只是这一次更加彻底。

这个世界最后一丝的温热也已经冰凉。

马孔多的街道变得异常荒凉,巴旦杏树上凝结的水珠像是一滴泪水,将要滴落到这片孤独的土地上。

那天下午,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收到了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的电报。

那是一次例行公事的谈话,没有为胶着的战局带来任何突破。

在谈话即将结束时,赫里内勒多·马尔克斯悲伤地敲下发报键,“奥雷里亚诺”,“马孔多在下雨。”

线路上一阵长久的沉默。

忽然,机器上跳出奥雷里亚诺·布恩迪亚上校冷漠的电码。

“别犯傻了,赫里内勒多”电码如是说道,“八月下雨很正常。”

赫里内勒多·布恩迪亚忽然堕入了无边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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