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妃和贤妃怀孕(慧妃在宫外有孕了)

宸妃和贤妃怀孕(慧妃在宫外有孕了)(1)

“太后可是错怪了臣女,镂玉球是匠人所制,臣女只是恰逢其会遇见才进与公主,说起来这也是公主的福分,而进与太后的那对翡翠璧却是臣女苦心寻来,太后便是不瞧东西如何,也怜惜怜惜臣女的这番心思罢。”苏如绘撒着娇道。 嘉懿太后也不过随口一说,见她撒娇讨饶,笑着嗔了几句就要放过,倒是丹朱郡主好奇起来,在旁委婉地提出想看一看那对翡翠璧。 太后因此道:“让你们看看也好,苏家固然是有好东西,可给你们的却不一定,你们看着与自己的比一比,若是不好,再去找如绘算帐!” “如绘给咱们东西那是姐妹之间的情谊,就算给咱们一朵儿绢花,那也是礼轻情义重的,再说,太后是什么身份,怎么能和她进给太后的东西比?”霍清瀣见丹朱有点尴尬,忙打圆场,“不过是听见荣寿公主得的镂玉球这般儿的好,如绘说着仿佛太后这对翡翠璧还要特别,所以想看看眼界罢了。” 苏如绘半举起袖子遮了脸,苦笑道:“霍姐姐这是要报我刚才取笑你的一箭之仇了!几位姐妹什么东西没见过?还要开什么眼界?” 说着嗔着太后道,“臣女可没敢说那东西有多好,只是臣女亲手儿从库里翻出来的,一会几位姐姐妹妹若是觉着失望,太后可不能怪臣女!” “你们姐妹的事情,哀家却是不管的。”太后故意为难道,“齐云去把东西取来。” 霍清瀣等人听了,固然又对着苏如绘一阵嬉闹,心里却也暗暗好奇,能够让齐云亲自去取的东西,看来苏如绘说的没错,确实是好东西。 翡翠璧上覆着锦帕被呈至太后面前,太后亲手揭了锦帕,顿时,一股翠色,悄然流出! “这是……”霍清瀣等人都是富贵里养出来的千金,什么金珠玉器自小见得多了,却也为这对珍璧所慑,竟半晌才说出话来。 不过是拳头大小的一对玉璧,却将整个德泰殿上都染了一层碧色! 一直到翡翠璧被收起,众人才纷纷惊醒,再看苏如绘时都有些怔忪,往日都说门阀门阀,这会大家才知道,所谓千年望族,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种连城玉璧……就是皇宫内库,怕也没有吧? 霍清瀣下意识地看了眼太后,太后却只是笑盈盈的,看不出什么不好来。 从德泰殿散了后,苏如绘正要回玉堂殿,忽然背后传来一个声音道:“如绘!” “意儿姐姐?”苏如绘忙扶着秀婉的手站住,笑着道,“且跑慢些,这是怎么了?” 周意儿提着裙子急急忙忙的追了过来,身后两个使女正着急的追着,到得苏如绘面前,听到苏如绘的话,顿时冷笑一声:“你还记得我是你意儿姐姐?” “意儿姐姐这是什么话?可是恼着我刚回宫诸事缠身,东西没有亲自送过去的缘故吗?”见她语气不对,秀婉不由一愣,浮水也露出怯色,苏如绘却依旧笑吟吟地道,“若是这样确实是如绘不对,待有空时一定要去与姐姐赔罪。” “谁要你赔罪?”周意儿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从回宫到现在你没空去紫潇榭也就罢了,就连这两次在太后这里请了安退下,也是马上就走,连私底下的话也不与我说一句!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意儿越说越是恼怒越是委屈,差点儿没落下泪来,秀婉对她和苏如绘之间的交情很是了解,这会顿时又是惊讶又是无措地看向苏如绘。 却见苏如绘噗嗤一笑,亲取了帕子上前替她擦拭着眼角,笑道:“如今已经不是柳絮飞扬的时候了,姐姐怎么还是不小心被灰尘迷了眼,若是不知道的人怕还以为是我把姐姐给气哭了呢!” 秀婉顿时瞠目结舌,周意儿也愣住了,不敢相信的看向苏如绘,却听苏如绘瞥了眼她身后两个使女,不动声色的看了眼西侧,周意儿神色一动,接过她手里的帕子,自己擦好眼角笑道:“可不是?我本来要说让你去紫潇榭坐坐的,不过想着你刚刚回宫必是忙着的。” 两人随意说了两句便在宫道上分了手,回玉堂殿的路上,秀婉吩咐浮水道:“今儿出来时小厨房里熬着酸笋鸡茸汤忘记封炉了,你且跑回去看看,若是柴了就倒掉重新上一钵,现成配好了备用的就在旁边。” 浮水低头应了,快步离去。 秀婉见四周再无外人,这才道:“小姐为何要这么做?” “怎么做?” “皇后对小姐不安好心,这周家小姐多半也是装作与小姐亲近,当初明光宫之事……小姐虽然借病把明光一事消弭了大半,可归根到底此事尚未结束,如今周家小姐既然还要与小姐靠近,何不就势把她也拖下水?到时候看太后、皇后怎么办!”秀婉道。 苏如绘有点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噗嗤笑道:“你是怎么想到的?” 秀婉道:“难道就等明光宫之事就这么拖下去?谁晓得什么时候发作出来!还不如继续与周家小姐交好着,到时候若小姐出了什么事,她与小姐过往最密,也休想有个好!” 说着秀婉恨铁不成钢地跺了跺脚:“小姐不拖她下水也就罢了,怎么还要暗示她明光宫之事?以后周家小姐就算继续与小姐你亲近,也会小心着不让咱们在这件事情上做手脚了!” “这是拖着玉瓶儿来保我这老鼠了吗?”苏如绘淡笑着道,“只可惜你太小看了周皇后了,到时候她一句,周意儿是奉着她的命令来试探我的便可为她脱罪!” “那怎么办?”秀婉着急起来。 “拖人下水只是没办法时的事情,再说对于太后而言一个周意儿算什么,就是皇后换一个也无所谓。”苏如绘冷笑着说着堪称诛心的话语,“皇后要动什么手脚起什么心思那也只能是在太后允许的范围内罢了,否则,现成理着宫务的沈淑妃若要更进一步也没什么!”

宸妃和贤妃怀孕(慧妃在宫外有孕了)(2)

秀婉顿时肃然:“小姐快快噤了声,这话怎么能随便在外面说?” “怕什么,这附近一目了然才安全。”苏如绘哼了一声。 等她们走远,距离宫道颇远的地方,三皇子甘棠若有所思的从树后转出,刚才的距离对于普通人来说必定是难以听闻,但甘棠自幼习武,却听了个清楚,他沉思片刻,向德泰殿走去。

玉堂殿外那片春时如霞如霭的桃林这会儿早就花谢得一干二净,但从殿上平台看下去,累累桃实却是说不出的可爱,深红浅碧之间犹如玛瑙玉石半掩半藏在深绿色的桃叶之中。 苏如绘扶着白玉栏杆看下去,喜道:“近水楼台先得月,靠着这片桃林,咱们尽可以多吃点。” 秀婉扑哧一声笑出了声:“小姐这话说的,好像咱们就没有见过桃子似的,咱们有太后那里赏赐下来的水蜜.桃儿,比这些可要好吃得多。” 宫里又不是果园,养的桃树多半是为了看花,因此结的桃实看着好,其实真正吃起来却是不如贡品的。尤其太后那里的水蜜.桃是江南那边快运过来,甘甜酥软,咬一口说不出的畅快。嘉懿太后甚是喜欢此物,所以每年进贡的数量不少,苏如绘几个在这点上倒确实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些子贡品除了她们用不上或身份不够的,太后每回都是先分些与她们。 这会玉堂殿里的桌子上那个白玉莲开托盘里还堆了四个又大又红又果香四溢的桃实呢。 听了苏如绘的孩子话,浮水也不禁一笑。秀婉安排原本就在一块的白鹭和飞鸥继续做着粗使,贴身的却拨了浮水上来和自己一起。对于她的安排苏如绘也没说什么,慧妃虽然和自己八竿子都打不着一起,可是流霞宫前些年也不是个能够轻易忽视过去的地方,倒是飞兰苑,住进那里面的也就比除华宫好些。 不过除华宫里多半是犯了错和招了贵人厌烦,而飞兰苑则是被忘记罢了。更重要的是,飞兰苑出来的浮水性.子柔和温驯,很有眼色,秀婉独自尽心服侍自己这么久,自然不希望选了个人来与她争夺苏如绘身边大宫女的身份。 主仆三人沿着玉堂殿的栏杆散着步,这个时候晚膳用过不久,天色将明将暗,怕苏如绘积了食,秀婉才劝了她出来。正走着,苏如绘忽然看见桃林中一角月白衣角掠过,犹如惊鸿,却看得分明,她面色不由一僵。 几个月前丹朱郡主仿佛是说过,甘然是喜欢到这片桃林来爬树休憩的,那会甘然已经搬到了嘉木宫,还念念不忘记……难道又是他?想起昨儿晚上甘然说的话,苏如绘就是一阵毛骨悚然。 她这么出神的时候,秀婉也发现了桃林里似有人,只是不以为然道:“这些桃子固然不如太后那儿分给小姐的水蜜.桃,但对一些粗使的杂役也是个口福了,只不过这么大胆的奴才还真不多,小姐若是看不惯,奴婢这就去叫侍卫封了桃林,把那偷吃的奴才给拉出来!” “何必呢?吃几个桃子也伤不了仁寿宫里的树,再说就算无人采摘,也自有飞鸟取用,或腐烂坠入泥土,有人吃几个也是无妨的。”苏如绘忙摇头,这个时候仁寿宫的宫门已经开始关闭了,甘然不复幼时,连霍贵妃的西福宫都不能再留宿,虽则仁寿宫里住的乃是他的祖母,可这片桃林就在玉堂殿下,玉堂殿还是自己要求住的,怎么能让人去搜? 走了片刻,见时间不早,秀婉便与浮水一起劝苏如绘回殿中休息。 正卸妆时,却听殿外传来一阵横吹之声,袅袅幽怨,如泣如诉。 正替苏如绘摘下钗环的秀婉手一顿,无可奈何道:“又是她!” “是谁?” 内室虽然就她们两个,但秀婉还是小了声道:“小姐在外面没听说吗?是宁王家的另一位郡主!” “柔淑!”苏如绘恍然大悟,“她也住在仁寿宫里?怎么太后身边没有看到?”苏如绘记得柔淑郡主确实是被太后用重病的名义接进了宫的,本来也以为是住在仁寿宫,但因为这两次在太后那里没有看到,也没听人提起,还以为是分配到那些偏僻的角落去了,却原来就在这附近。 “小姐,这郡主如今身染重疾,哪里能接近太后?”秀婉不以为然地说道,“也是小姐非要来住这玉堂殿,这位郡主可是就住在了玉堂殿不远的裁云阁里,因着她的缘故,霍小姐她们连这片桃林都不来了,原本周家小姐住的是试琴居,就因着试琴居离裁云阁较近的缘故,周皇后婉转的求了太后给换到如今的紫潇榭……” 苏如绘沉吟道:“我那日回宫先去见太后,据太后说,本来给我的住处该是疏香庭,距离裁云居也是极远的,为何这么久都没修缮好,你可知道原因么?” 秀婉认真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奴婢不知道,当初柔淑郡主进宫是因为宁王的宋侧妃在德泰殿里磕头磕得满脸是血,召了余院正来救治,奴婢见几个宫女急急忙忙从玉堂殿外走过,使了银子问出来的。小姐回家后,奴婢没人做主,自然不敢轻易出玉堂殿,却打听不出什么消息。” “哦,现在不用担心了,赶明儿你看看能不能问到吧。”苏如绘听着笛声道,“皇后是想让我住鹿鸣台,玉堂殿是我自己要来住的,之前也不知道这位郡主,可别不小心别人将计就计了。” “小姐放心,那位郡主到哪都有太后身边的嬷嬷跟着,再说这儿是仁寿宫,能有什么事情赖到小姐身上来?”秀婉了然地点了点头。 柔淑郡主其实很可怜,跳井卫节的她其实并没有受到玷辱,但是就名誉而言,满城风雨,即使是皇家郡主的身份,也无法保她如前。要不是她有个爱她的生母,要不是她生母好歹是个侧妃,而且宋氏还出身于江南宋氏,求动了太后,这位郡主现在只怕要么是暴毙,要么,就是出家了事。

宸妃和贤妃怀孕(慧妃在宫外有孕了)(3)

最重要的是,闯进她住的地方的还不是别人,无法嫁与那人来了结。而且原本该是她的倚靠的宁王府,世子正是那个直接害她的庶弟甘远。可以说,从此以后她都无依无靠。幸亏宋侧妃拼死为她求得了太后的庇护。 如今被太后接到仁寿宫里,即使还无法堵塞悠悠众口,但是放在太后身边养个几年,等到此事尘埃落定,挑个低一些的人家嫁出去,或者委屈点做人续弦……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样子了。 但是苏如绘尽管也很同情她,却不能不一样避着她,时世如此,这样闺誉已经败坏的女子,若是其他女子与其接近,也会被视为品行不端庄。 横吹呜咽,苏如绘散了一头长发,不禁悠悠叹了口气。秀婉亦是默然。 第二日恰好是皇后携众妃来请安的日子,苏如绘等人因就住在仁寿宫,自是早早先到了。礼毕,皇后道:“有件事情却要请母后做主。” 太后眼帘一抬,奇道:“何事?”皇后看了眼沈淑妃,便见淑妃长身而起,正色道:“是关于六皇子之事!” “甘露?”提起这个一出生就命途多舛,被迫迁居宫外的皇孙,太后也提起心来,“他怎么了?” “太后莫要急,六皇子如今无事,只不过昨儿晚上行宫那边打发人来禀告,道是……是……”沈淑妃说到此处却有些吞吞吐吐,见太后皱了眉才一口气说出来道,“……道慧妃又有了身孕!而且孕吐厉害,已经到了卧床不起的地步,恐怕无法很好的照顾六皇子!” 太后与众人听到慧妃怀孕先是面露惊愕与暴怒,但见沈淑妃说得平静,瞬间明白过来了:“皇帝是什么时候去行宫的?” “是在三个月前,陛下思念六皇子,前去行宫探望,因与六皇子嬉戏误了回宫的时辰,故而宿在了行宫。”沈淑妃道。 皇后在旁补充了一句:“张安回宫后曾将此事禀告过,故彤史有载。” “既然如此,那就按例子办吧。”太后不太高兴地说了一句,慧妃离宫,本来就是破例之举,没想到她居然还在宫外有了身孕,但慧妃毕竟也是正式的妃子,侍奉皇帝是她的本份,所以太后只是觉得有些不快,但还不至于因此就不待见了慧妃肚子里的皇室骨血。 “太后,那六皇子……”沈淑妃忙问,这件事情本来是没必要让太后来费心的,一切都因为六皇子,慧妃对这个儿子看成了宝贝,虽然她又怀孕了,但肚子里这个还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能不能活,不是真的到了没办法照顾甘露的地步,她是绝对不会打发人来禀告的。 太后略一思索:“慧妃既然身子不适,想必行宫是不能继续待下去,六皇子一个人留在那里自是不行的,但若接他回来……”太后皱着眉,皇后便道:“臣媳十天前打发人去探望时,道六皇子身体健壮,按理说,接回宫来应该也不会有什么妨碍,只是怕慧妃妹妹多思,毕竟她这会在孕中,这事儿……” “皇孙乃天家血脉,慎重点儿是没错的,那就看看谁愿意去照顾甘露吧。”太后环视了一下众妃,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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