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夜与王爷谈条件(王爷对世子处处刁难)

新婚夜与王爷谈条件(王爷对世子处处刁难)(1)

上房的帘子挑起,几个丫鬟带着内侍,正把饭菜收拾出来,看见内侍走进,已经有丫鬟笑着道:“公公回来了,方才王爷还问起,说怎么去了这半天?这个小丫头是谁?”

小荷跟着学规矩那些时日,也晓得这必定是王妃身边贴身服侍的丫鬟,用嬷嬷的话来说,那就是整个王府除了总管之外,地位最高的下人了,不过听说这些丫鬟里面也有分等的,但不管她们是什么,小荷只能露出笑对丫鬟们道:“姐姐们好,大哥赏赐给了公公一碟子糕,大哥吩咐我把这糕给公公送回来。”

这时候帘子正好掀起,小荷的声音又清脆,安王正好在里面听到了,高声道:“这稀奇,什么时候大哥也会遣人赏赐我身边人东西了,给我端进来看看。”

安王这句话在他自己是稀松平常,在内侍听来却不异一个惊天霹雳,不过好在不用内侍自己开口,倒省了些麻烦。

于是内侍忙对小荷道:“王爷吩咐了,你还不赶紧端进去。”小荷是不明白这事儿的意义的,只是应了声就端着那碟子糕走进去。

一进到屋里,小荷先被光华耀花了眼,王府里面喜欢用大蜡烛,小荷在孟澜那边就看见好几根大蜡烛,可是没想到王妃屋里的蜡烛竟比孟澜那边的蜡烛还要粗上一些,这些蜡烛点的屋内亮如白昼,屋内所用的家具,动用的器皿,在烛光下闪闪发光。

自然最闪亮的就是王妃头上戴的珠翠,至于安王,小荷看着感觉他比自己的爹也大不了几岁,就是胖了些,穿着小荷是分辨不出来的,正在那和一个孩子说话。

这孩子,是不是就是孟澜口中的弟弟?小荷心中想着,好歹还记得规矩,端着那碟子糕走上去,对安王夫妇行礼:“参见王爷王妃。”

孟琮被安王夫妇宠爱,看见小荷端着的那碟子糕,笑着道:“这就是哥哥赏赐给大伴的,我来尝尝,好不好吃。”

王妃那句不要吃还没有说出口,孟琮已经拿了一块糕,咬了一口就嫌弃地丢下:“不好吃,怎么这么苦,快些给我水来。”

丫鬟忙端过水,服侍孟琮漱口。王妃已经轻声道:“二哥,这是专门给你哥哥做的养身子用的,你自然不能吃,况且虽在你爹爹面前,你也不能失了礼仪。”

孟琮漱口完,对王妃道:“娘,这个真的很难吃,全是苦的,比我生病时候喝的药汤都难喝。”

孟琮还要说,王妃的眉不由皱紧,内侍见状就道:“想来因为太苦,大哥不愿意吃,才赏了奴婢,只是王爷,有句老话叫良药苦口,大哥的身子本来就弱,若还这样嫌弃苦而不能入口,岂不身子更弱?”

这些人好奇怪,为什么做的东西不好吃,却说是孟澜的错?小荷眉头皱紧听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安王已经点头:“说的对呢,这药本就不好吃,他啊,难免宠坏了。”

内侍眼见一场小风波就要过去,含笑道:“王爷说的是,说起来,这……”

“不好吃明明是厨子的错,为什么要说是大哥不肯吃呢?王爷,若是厨子给您做的膳食,这样难以入口,王爷是不是也吃的很开心?”小荷想忍,但就是忍不住,开口就问。

安王没想到一个小丫头竟然敢质问自己,皱眉看着内侍:“这是刚进府的,这样不懂规矩,王妃,你是怎么管理王府的?”

对安王出口就是责问自己,王妃已经习惯了,她含笑道:“是大哥身边的陈嬷嬷说,说大哥身边没有可用的丫鬟,于是就让她自个挑,谁知挑了这么个,实在是妾的不是。”

“把这丫鬟给我赶出府!”安王刚说了这一句,就有内侍上来要带走小荷,小荷当然不肯被带走,在那大叫:“为什么王爷不去亲自问问大哥,却要听别人的传话?”

王妃听到这话气的脸都白了:“赶出去之前,给我责打二十。”

内侍们应是,就要把小荷往门外拖,小荷见状也顾不得许多了,高声叫着:“王爷为什么不去问问大哥呢?你们是父子啊!”

父子两个字重重地击打在安王心上,他拍下桌子:“给我回来。”内侍急忙松手,安王看着小荷:“你方才说什么?”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新进府小丫鬟顺口乱说,王爷何必放在心上呢?”王妃最怕的就是安王发现自己背后动的手脚,急忙劝说安王。

“是啊,什么都不懂,但她也知道,我和大哥是父子,为什么我不能去问问大哥呢?”安王仿佛在问自己,接着安王就道:“来人,去把世子叫来。”

这,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说安王这会儿想和孟澜父慈子孝?那自己的那些打算,岂不全白费了?王妃如坐针毡,但又不能反对,也一时忘了小荷这个丫头该怎么处置。

孟琮不知道自己的娘在想什么,只是好奇地看着小荷,毕竟在王府,处处规矩森严,竟然还有个敢大喊大叫的丫鬟,他轻声问小荷:“你叫什么名字,你难道不知道,在爹爹面前大喊大叫,是失仪的。”

小荷摇头,方才不顾一切的勇气已经消失,现在涌上的,是后怕,如果自己真的被赶出府,那王府会不会和自己家要身价银子,那些银子只怕娘已经给爹花了,那还不出来,王府会怎么做?

看着小荷开始颤抖,孟琮的眉皱起,似乎这个丫鬟,也没有像自己想象的那么胆子大?丫鬟已经进来禀告,孟澜来了。

孟澜很少出院子,特别是在这样的夜里,因此走进来的时候,身上披着厚厚的斗篷,还戴了一顶风帽,他个子也不高,人又瘦,竟有衣服都能把他压垮的感觉。陈嬷嬷自然也跟着孟澜进来,走进屋里,陈嬷嬷先看了眼小荷,见小荷好端端地站在那,陈嬷嬷松了口气,方才过来时候,听说安王要把小荷赶出王府,陈嬷嬷还十分担心。

这会儿见小荷好端端站着,看来这丫头,的确是有那么几分福气的。

“儿子给爹爹请安,给母亲请安!”孟澜走到安王夫妻面前,行礼下跪,王妃已经亲手扶起孟澜:“你身子骨向来不好,太医也说让你尽量静养,我们才不去打扰你,这会儿见了,你礼数何必如此周全?”

“多谢母亲关怀!”孟澜越发一板一拍了。王妃对安王微笑:“这孩子,就是守礼。”

“先坐下吧。”孟澜越安分守礼,在安王看来就和自己越有隔阂,孩子就该像孟琮一样活泼调皮才是,于是安王的眉皱起,问出的声气也不大好:“你的丫鬟说厨子做的点心不好,你吃不下去,纵再不好吃,你也要勉力吃一些,这样才能让身子骨好转。”

又是这样吗?孟澜心中长长叹气,刚要应是,眼角却扫到一边的小荷,想起方才在路上听说的话,小荷为了自己,冲撞了父亲,那自己若就这样应承下来,岂不不如小荷?

于是孟澜站起身对安王恭敬行礼:“爹爹所说,儿子都记得,只是爹爹,这入口之物,也要能合了人的口味,才能让人多吃些,若长年累月吃些不合口的东西,只怕儿子病还没好,就又忝了新病。”

一直保持适当微笑的王妃听到孟澜的话,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如果没记错,这是孟澜第一次表示自己的意愿,表示不愿意接受安王的要求。

不光王妃怔住,安王也愣住了,他抬眼看向孟澜,孟澜在重重衣裘之下,似乎被压的更小,这个孩子,这个孩子。孟澜说完这番话后就眼帘低垂,不管怎样,自己都把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了,至于自己的父亲怎么想,那就由不得自己了。

过了很久,安王才对王妃道:“你的心是好的,想着让厨房给大哥做一些药膳。”

王妃是何等样人,知道安王这话中已经有责怪之意,急忙站起身恭敬地道:“是妾思虑不周,只想着让厨子在膳食里多放些药材,却忘了让厨子去询问大哥,可喜欢这些药材,妾一定会让厨子在每顿饭的时候,都来询问大哥要用些什么菜肴。”

王妃轻言细语,态度恭敬,安王点了点头:“如此才好,虽说小孩子家不可挑食,可也要合口味才好。至于厨子……”

安王迟疑一下:“他们也是听命行事,生怕做的不到,你训诫就好。”

王妃忙恭敬应是,安王的目光这才又落到孟澜身上,孟澜的相貌有些像逝去的王妃,安王却已经不记得自己的亡妻是什么模样了,只记得她是个温柔端庄的女子,似乎永远都在笑,也许这不过是安王的记忆出错。

于是安王也不晓得该和孟澜再说些什么,他只是挥手:“你下去吧,以后若有什么不妥,就命人禀告王妃,王妃是个妥当人,自然会办理的妥妥当当。”

妥当人?孟澜迅速抬头,和王妃短暂对视,没有忽略王妃那一闪而过的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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