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龟山水库的水怪(哑巴湖岭的水怪)

白龟山水库的水怪(哑巴湖岭的水怪)(1)

原来他叫白卿,好特别的名字,乔厘梦在心里这样想,不由得抬起目光,飘向少年,他的名字和他很是相配。

接下来女生都和乔厘梦聊着他们的传奇故事,从入学的第一天开始讲起,乔厘梦就像被迫听说书先生说自己不喜欢的故事,即使她对他们俩有些好奇,但乔厘梦知道,从女生口中说出来的故事,仅仅也只是把它当做故事来听听,正因如此,她懒得浪费时间去听一些编造的谎话。餐盘里最后一口饭终于吃完,乔厘梦刚想站起身与女生话别,女生先站起身,笑眯眯地说道:“乔厘梦,我吃好了,咱们一起走吧,”乔厘梦望向女生的餐盘,饭菜只动了一点点,可以说是丝毫未动,乔厘梦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她不懂得该如何拒绝热情似火的人,这样反而显得自己不够大度,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并不喜欢和你一起。”

乔厘梦指着女生的餐盘说:“要不,你吃完再走。”女生看了一眼自己的餐盘,脸上不为所动,将握在手中的筷子放下,舔了舔嘴唇:“没事,我已经吃饱了。”

乔厘梦说:“浪费了挺可惜的,要不你吃,我等你。”

听到我等你,女生快速坐下,抓起刚才放下的筷子,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对着乔厘梦,很是不可思议地说:“你真的等我吗?”

乔厘梦点点头,只能安心地坐回座位上。

当乔厘梦再一次转头,白卿已经将菜盘放进洗碗池,走的时候,回头望了一眼乔厘梦。

“啊!”

突然一声叫唤,整个食堂的人都看向乔厘梦他们这边,那个女生猛然站起身,筷子被迅速地扔在餐桌上,向后倒退几步,呆呆地望着餐盘。

乔厘梦见势起身,一脸茫然地望着女生,再看看她的餐盘,问:“怎么了?”

“蛇,餐盘里有蛇。”

乔厘梦惊讶地再一次望向她的餐盘,皱着眉头说:“什么都没有啊。”

此刻女生紧闭着双眼,双手举同肩宽,掌心向外,掌心上还沾着几粒白米饭。

“真的什么都没有,一定是你花眼了。”乔厘梦拿起女生的筷子,往饭菜里面翻了一通,里面明明什么都没有,连一只毛毛虫也没有看见。女生在簌簌发抖,缓缓睁开紧闭的双眼,却不敢靠近餐桌半步,乔厘梦翻搅一通以后,女生似信非信,微微地弯下腰,然后不可思议地说:“真的有蛇。”

“乔厘梦,真的有蛇。”

见乔厘梦没有回答她,她用手戳了戳乔厘梦。

“乔厘梦,真的有蛇。”

乔厘梦微皱着眉头,半张着嘴,停留片刻之后说:“你,好像没有声音了。”

不错,女孩失声了,医务室的老师告诉她,是她过于激动,叫得太大声,可能要一个星期左右才能恢复。

女孩从医务室走出来,再也没有缠着乔厘梦,而是远远地躲着她,大家都知道,如果太过于接近白卿,身边就会有不好的事发生,大家远离他的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如此,人们还将它称作为怪物,和哑巴湖里水怪的一样,远而避之,即使对他充满好奇,即使想要对他一探究竟,但人类出于本能的害怕与恐慌,却又只能远远地看上一眼,那些不信邪的,鼓足了勇气将握在手里,已经泛黄的情书递给他,之后,感觉自尊受到了一千点伤害,身边频频发生奇怪的事,听闻传说的人,就像躲避瘟疫一样,躲避着白卿。

现在,第一个接近乔厘梦的女生,才半个中午,就看见餐盘里有蛇,还失声不能说话,以后,她一定会是同学们远而避之的对象。

果然不出所料,乔厘梦上学的第一个星期,没有交到任何一个朋友,除了卫姜风。

卫姜风就像一个英雄侠客,行踪飘忽不定,在学校里几乎能见到他,但似乎他又不存在这个学校,总是很难见到他。

乔厘梦本来就喜欢独来独往,这样反倒清静了,便不用应付那些突如其来的问题,反而落得了个轻松。

但经过多天相处下来,乔厘梦发现了一个小问题,那就是白卿,她觉得他有些害怕她,至少他们坐在一起的时候,他会特意拉出一段距离,与乔厘梦离得远远的,他似乎无法看透身边的这个人,感觉她像一个定时炸弹,随时都会爆炸那般,仿佛是分分钟都在威胁着生命,但是他又刻意的躲避这种恐慌,即使苍白的额头渗出细小的汗珠,他也将拳头紧紧地捏住,毫不退缩半分。

被称之为瘟疫一样的人都在躲避她,他的这种行为,让乔厘梦产生了一种不好的存在感,难道自己真的是另一个更强大的瘟疫。

今天她像往常放学一样,下课铃声一响就收起书包往楼下走,平时不见人影的白卿,今天居然跟在她的身后,寸步不离,乔厘梦挤过人群,大步地朝楼下走,可是她的身后,白卿一步不松地追在她的身后。快到二楼的拐角处,乔厘梦拐到了女生厕所,她就躲在里面,偷偷地探出半只眼睛,白卿就站在走廊边。

就这样大概过了十来分钟,走廊上的同学几乎已走完,偶尔三三两两也是三步并两步地奔跑,乔厘梦从厕所出来,看了一眼白卿,目光快要对视的时候,白卿迅速地将目光收回,脸上又是那副惊慌失措,乔厘梦快步向前,甩开白卿的步伐,她躲在一楼的墙壁前,准备吓一吓白卿,礼尚往来,为了还他在医院的那一次。

白卿紧随着乔厘梦的脚步,走到楼梯口时未发现乔厘梦的踪影,便加快了脚步往楼梯下赶。

“哈。”乔厘梦一闪身,一呐喊,毫无心理准备的白卿,整个人呆站在原地,他微微地闭起双眼,似乎是在调节被吓坏的情绪,他在心里深叹一口气,握住的拳头久久未能松开。

两人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缓缓向前走,乔厘梦偷偷地望了一眼白卿,他脸色苍白,不知是天生如此,还是被自己吓的,他的额头上冒出细小的汗珠,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额前看不到任何一丝碎发,所以细小的汗珠在阳光的照耀下看得更加明显,乔厘梦觉得,就像细碎的珍珠,走在阳光下的时候,竟然发出丝丝光芒。

两人走在学校宽宽的大道上,暖风吹来时,叶子跟着脚步声晃出好听的音乐,叶子上的光斑像挂在幽深的夜空中,闪着六角光芒的星宿,乔厘梦走得靠近白卿一些,小心翼翼地询问:“我吓到你了吗?”

白卿摇摇头,充满磁性的声音,像夜读的主持人,像哄婴儿睡觉那般,就连无意刮过的一阵风,也似是停住步伐,品味一番,他说:“你是调皮了些,不过方才……并未吓到我。”白卿一边说,脚步向另一边缓缓挪去。

乔厘梦在心里暗暗地发誓,今天他一定要问出个究竟,是什么缘故,让他如此害怕自己,即使这是自己的胡思乱想,她也不能将这个问题憋在心里,似乎是憋了很久,旧得病毒快发出细菌,侵占她的大脑,这种感觉,实在是难受得很。

白卿缓缓挪开脚步,乔厘梦就偷偷跟上,她问:“你害怕我。”白卿摇摇头,看她的时候,眼神快速收回。

“你不害怕我吗?”乔厘梦一边说话,脚步故意地靠近白卿。

“我只是……比较怕热,”说话的时间,快速的脚步又挪开了几分。

“比较怕热?”乔厘梦像是自己问自己,不解地停下脚步,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没有很烫,快速地追上白卿,不解地问道:“怕热……是什么意思?”

“这是一种病吗?”乔厘梦又问。

“不是病,是一种体格差异。”白卿的回答,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乔厘梦还是不解地摇头,从小长这么大,她也见过无数人,还是头一次,听说有人因为体格差异怕热,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无奇不有,不过白卿的回答,更加勾起了乔厘梦的好奇。

“那如果这样的话,下次上课我可以坐到其他地方去。”

“不……不用,”白卿说得急急匆匆,声音有些结巴。

“是不是这样你才无法和其他人做朋友,离大家远远的。”乔厘梦的心理突然生出几分可怜。

“那倒不是,我原本就不喜欢交朋友,这样反倒给我省去了一堆麻烦。”说得理直气壮,似乎别人不喜欢他,是他赚到了,还很骄傲呢。

“别人说你是瘟疫你也不在乎吗?”这句话,乔厘梦说得格外小声,可以说是小心翼翼,因为她怕一不小心,将别人那颗强烈的自尊心碰碎。

“我又不在乎他们是谁,为什么要在乎他们说的话?”

乔厘梦语塞了,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说得非常有道理,自己也这么认为,反倒遇上了与自己相同的观点,多解释一句都像是在反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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