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叮咚叮咚响(泉水叮咚泉水叮咚)

刘建孙

这几天天都是艳阳天,只不过阳光比夏季来得迟点。

之前坐在凉亭里的乡亲改在坐在冬日的阳光底下,或是单人独坐,或是三五成群,找一处斜阳晒晒。那只小黑狗也在暖阳下,围着主人或是熟人的脚下窜来窜去。冬日的阳光,在农村人才能体会阳光对人的作用,比如:清泉水(人名)八十三岁的老妈,吃过早饭,便坐在我家窗前,背靠石墙,享受一束从两边屋椽注下的斜斜阳光的温暖。比如我在家乡的小弄里要捡有片片阳光的屋沿行走。比如冬英阿姨她晒的地瓜粉要放在空旷的野地里,让阳光去除地瓜粉里的水份。

翻开昨天的微信,好多明友在发“大雪”的问候。我也在昨天多穿了一件毛衣,中午又把它脱下。阳光下,一个被圈定“大雪”的日子,被工业化驱赶到遥远的北极。雪是无望了,只能是回想,小时候穿一双胶鞋,一头单裤,一件毛衣在铺满积雪的野地里行走,或是和几个顽童在积雪的路面滚雪筒,塑雪人,同大点的男孩在离家不远的菜地腾出积雪,从家拿出一面竹筛,用一只小柴杆顶着竹筛,在竹筛下撤几粒白米,用毛线绑在柴杆上,牵到菜地的拐角处,躲着守候看那只麻雀成为囚徒。

雪的稀罕,更让人期待一场雪,不管稀稀的雨加雪,只要能昂望天空,看到飘斜的白雪,我的心里就满足了,一年的时光里有雪,这一年的冬季也就圆满了。

泉水叮咚叮咚响(泉水叮咚泉水叮咚)(1)

以上上文字垒在几十天之前,按原文和原意接下去已不可能,怎样去写家,写家乡的人,写家乡的景我还是从父母开始。

之前我有两个矿泉水桶,一个父母用,一个我用。一桶可装三十升,一次从塘源垅打回的泉水有时一桶,有时两桶。妈用的比我快,而我先是泡几泡家乡的土茶,搅几杯咖啡,一桶水用去不到三分之一,时间已过十多天,而母亲的那桶水只用三天,就要拿去装水。南源垅的水现在成了家乡里外的名水,我看到王秋荣的摩托车经过我面前,车子的踏脚板放有一个水桶,他说他家每天的开水,烧菜洗米的水都用南源垅的泉水,其他的用自来水,严然把水分成两个成次,一优一次。又比如从上海回家的林总,在口窑村盖了幢五六百万的别墅,他开着一百多万的路虎也到南源垅装水,荣华山开发区的工厂有人开着工具车一车就几十桶,又如沙里自然村xx做谷烧时,一辆三轮车放满了大水桶,一车就上千升。由于路窄,放在泉水旁边的摩托车、三轮车、小汽车已影响到行车安全,乡拿出五千元拓宽了路面。一穴泉水的前世今生因一条十米宽的公路经过得已扬了名。

记得小时候,村里有三口水井,一口在村头,水井靠山,山上有一棵老樟树,枯枝绿叶的,有些枝杆因枯萎怕折断伤人,已被锯断,粗壮的断层如一个巨大的伤疤显露在挑水人的眼前。外婆说:这口泉水得益于些棵大树,是大树的枝叶把雨水输入到杆根,再流入水井,因此水特清特爽有点甜,而另两口水井因旁边的厕所猪圈,水质破坏只能轮为洗菜洗衣浇地。因此后山根的井水最为忙碌,从早到晚都有挑水的村民,到枯水期,水开里剩下一层水底,人民还是挑,挑回家,停清第二天用。记得读小学,因学校离水井较近,我会找一个大点的玻璃瓶,系上外婆纳鞋底的自做的麻线,下课后赶十分钟的间隙,几个同学到井里吊几瓶凉爽的泉水轮流大口喝,然后用手掌擦干流出嘴角的泉水,意悠味尽回到学校。而南源垅这个泉水,每天滋滋地流入水田,流入河流,只有暑假大人做凉粉的时候,才要求我们去南源垅挑水。村民对南源垅这口泉水深情叫龙泉,冠以“龙”字就是最高的赞赏和肯定。更有村民说,此水发源百里开外的浙江龙泉,还煞有介事说有好事之人挑一担木糠撒在龙泉某处,不久木糠从南源龙泉水里流了出来。

南源垅的泉水水量之大让我唏嘘,据省地质大队的高工同学对我说,一天的流量不少于一百吨。之前大桥坪大栗坪有上百亩的水田都靠此泉灌溉,还有上百人的菜地也享受泉水的沐浴。遇尔砍柴,捡稻穗,捉泥鳅都会到此一“游”,让枯燥的食道享受泉水的滋润,让干涩的目光享受青绿水草的洗涤。

每次来到井旁,用放在井边的勺子一勺一勺往桶里装水,把桶装满,就如把心里填满,然后抱着装满泉水的桶离开,我还不时回过头看看村民用河卵石和水泥切成的不深不大的井水,听听泉水流过水草、枯枝、石子的声音,心里默唱:泉水叮咚,泉水叮咚,泉水叮咚响……流到我身旁。

泉水叮咚叮咚响(泉水叮咚泉水叮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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