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茶又媚苏妤(又茶又媚娘娘如何上位)

唐美人脸上的笑意渐渐变的有些僵硬,素指绕弄着手绢:“那,我也不逛了,我陪妹妹走走。”

宁姝言见她句句的意思都是要跟着自己一起,心里隐隐不安,她下意识的瞟了瞟唐美人的小腹。心里想着,怕不是她腹中的孩子出了什么问题吧。

娘娘茶又媚苏妤(又茶又媚娘娘如何上位)(1)

唐美人见宁姝言不言语,脸上带着些许复杂的神色。又道:“那我们走吧。”

宁姝言微微捋了捋思绪,她着急的自己走出这梨园干嘛?莫非有什么阴谋?

宁姝言忽然的哎呀一声,捂着头身子轻轻一晃,子楹连忙扶着惊声道:“你怎么了,小主。”

宁姝言靠在子楹身上,微声道:“不知如何,头有些晕。”宁姝言抓着子楹的手紧了几分,指甲似是要掐进她手腕一般。

子楹有些疑惑的望着宁姝言,半晌反应过来道:“那小主你在这里休息一会。”

唐美人关切道:“妹妹没事吧?”

宁姝言勉强的勾出一丝笑意,虚弱的说着:“我坐一会应该就好了,就不能陪姐姐一起逛了。”

唐美人脸上如乌云一般笼罩着,似是在沉思什么,脚步就是不动,依然在那里站着。

宁姝言狐疑的看着她,果然有问题,又或者是她那肚子有问题了吧?

这时唐美人突然的变了脸色,直勾勾的看着宁姝言,眸中如闪着冷箭一般:“妹妹别装了。”

宁姝言目光骤然一凉,站起了身子。含了一缕冷笑:“唐美人这番又是想算计什么?”

唐美人突然坐在了地上,旁边的宫女大声叫道:“来人啊,唐美人摔倒了,来人呢。”

阳光拂落在身,然宁姝言却感受不到一丝一毫暖意,唯有从心底迸现的刺骨寒意。后宫比她想的远远更可怕,她这样就被陷害了?

唐美人嘴角勾出一丝诡异的笑容:“你该自认倒霉,你若不出来今日就没你的事。”

没一会,就有太监宫女来了。

自从唐美人怀孕之后,就可以乘坐轿辇。出了梨园唐美人就坐上了轿辇,脸紧紧的皱在了一起,捂着小腹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子楹额上已经冒出了冷汗,不知所措望着宁姝言道:“小姐,这可怎么办啊?”

宁姝言眯了眯眼眸,冷冷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越是这个时候越要冷静。”

顿了顿她上前走着道:“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就得去玉芙殿,否则就是心虚了。”

这件事自然惊动了六宫,没一小会皇后和位分高一些的妃嫔都来了。看着端出来的血水红的是那样的触目心惊,皇后脸色登时就不太好。

太医一脸哀落的样子走了出来,朝着皇后跪下道:“臣无能,唐美人腹中的胎儿已经没了。”

宁姝言眉心微跳,果然如此。

那,唐美人是假孕?

也不可能啊,假孕可是大罪,且总有一天会被发现的。若真是假孕,她不去扳倒宠妃,为何来扳倒一个对她来说没有要挟比且她位分还低的才人呢?

恐怕这唐美人孩子早就没了,想找个替罪羔羊吧!所以她只有找个软柿子来捏。

就在这沉思的时刻,唐美人身边的宫女已经指认,是宁姝言绊倒自家主子,所以才摔倒流产。

皇后愕然看着宁姝言,满脸不可置信之色,重重道:“宁才人,真是你吗?”

宁姝言攥紧了手,长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手心,感受着那痛楚使宁姝言提了几分精神,也更加冷静。

她跪在地俯身:“回皇后娘娘,臣妾没碰到唐美人,唐美人也没摔倒,自己坐在地上就喊着肚子痛了。”

唐美人身边的宫女连忙道:“你胡说,若不是你伸脚绊到我们主子,我们主子何故会坐在地上?”宁姝言平静道:“可否让臣妾问太医几句话?”

皇后沉着脸点点头。

庄妃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宁姝言,心想问太医作甚?

宁姝言望着张太医:“我记得唐美人这胎是张太医你照料的对吧?”

张太医垂头道:“正是。”

“那唐美人龙胎可一直安稳?”

张太医额间出了些冷汗,他伸手轻轻将额上的汗水拭去,低声道:“安稳,唐美人的胎,一直都安稳。”

宁姝言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有些逃避,甚至根本不敢抬起眼睛。那不是心虚是如何?

“张太医,你身为太医可不要助纣为虐,得为自己的话负责,有许多事并不是可以保证万无一失的。”

平静的声音在张太医听来却是像敲打着他的心一般,他不用抬头,都能感觉好像有一根根带针的眼神在逼视着自己,他手不由的有些颤抖。知晓宁姝言定是发现了什么。

颖昭仪眼波微转,笑道:“难不成此事有什么蹊跷啊?”

张太医连忙磕头:“微臣不敢撒谎,倒是宁小主何故如此问?”

皇后眸中带了些许复杂的神色,“宁才人,你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宁姝言俯下身去,鬓边的白玉发簪和珍珠耳坠的碰撞之下,发出一声清脆而冷冽的声音,使宁姝言更加镇定了几分。

她突然想起昨日请安之时,唐美人脸色就十分苍白,难不成那时她孩子就已经流产了?

“臣妾怀疑唐美人的胎今日之前就已经小产,求皇后娘娘,搜查玉芙殿这两日唐美人安胎药的药渣。”

宁姝言想,若是前两日她流产了,那么就必须的喝活血化瘀的药,自是与安胎药不同的。

皇后眸光一凛,旋即沉声道:“这是皇嗣,可容不得你在这里胡说。”

这时唐美人被宫人扶着摇摇欲坠的走了出来,她脸色惨白,脸上还带着泪水。就如小产后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突然的跪下,指着宁姝言痛哭:“你将绊倒至流产,如今你还想干什么?”

说完她又看着皇后:“皇后娘娘,求你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胎若之前真有什么问题,试问还能日日去向你请安,还能隐瞒这个事实吗?”

皇后看着这情况一时半会也查不清楚,对唐美人道:“你先起身,这件事也绝不会冤枉了任何一个人。”唐美人吸了吸鼻子,弱弱道:“是,臣妾相信皇后娘娘一定会秉公处理。”

皇后道:“那你便将安胎药的药渣拿出来给太医瞧瞧,若是没什么问题的话。”她看了一眼宁姝言,声音陡地透出森冷:“谋害皇嗣之人,本宫也定不会轻饶。”

唐美人转头向宫人道:“去将药渣带过来吧。”

宫女福身道:“回主子,今日的药渣奴婢已经扔掉了。”

宁姝言心里一颤,是啊,她能想到栽赃嫁祸就定会将这些证据给处理掉!怎么会留把柄给别人抓住呢?

庄妃如看一场好戏一般,抚着缀在袖间的珠子,红唇微弯:“可真是巧呢。”

皇后看着宁姝言道:“你可还有其他证据,或者证人?”

宁姝言垂眸道:“除了臣妾身边的宫女,没有证人。但同样的,唐美人你可有证据证明是我今日将你害的流产?”

她算是明白了为何唐美人执意让自己出园子,恐怕是想寻个有宫女太监出没的地方演一出戏,那她不就有证人了么。

唐美人一听激动异常,原来惨白的面容此刻竟泛着铁青的颜色,她怒道:“我竟不知,宁才人竟如此擅长颠倒黑白。今日受害者是我还有腹中的皇嗣,难不成我会害自己腹中的孩子来加害于你?这样我有何好处?”

宁姝言也望着她,清澈的眸中此时变得有些幽暗:“那我害你又有何好处?我没有子嗣,甚至皇上的面都没见过一眼,我犯得着如此正大光明的加害皇嗣吗?这样我必死无疑,我没这么傻。”

是啊,这样做的目的太明显了。皇后眼中透着复杂的颜色,闪过一道幽光看着宁姝言。平日里见她不吭不响,没想到句句都能说到重点上。

唐美人见宁姝言占了上风,咬咬牙气道:“正因为你入宫这么久,都未曾得过宠,所以你才妒忌我怀有皇嗣,便将我绊倒在地。”

容妃抬手把玩着脸庞长长的金闪流苏,笑道:“若说嫉妒,倒也说得过去。看着旁人身孕都有了,而自己却毫无圣宠,你们说心里能不难受吗?一气之下做出无法挽回的事,也是正常的。”

唐美人连忙泣声道:“是啊,容妃娘娘你也有过孩子,应该知道一个母亲没了孩子是有多难过和心疼,可怜我那孩儿就这么被人害了。”说着她又呜咽落泪。

宁姝言一直垂着眼,看着地上凉凉的地砖,她突然的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抬头看着唐美人身边的宫女,“方才你说,是我伸脚将唐美人绊倒坐在地上?”

那宫女目光肯定,对着宁姝言眸子道:“是,奴婢亲眼所见。”

宁姝言当下冷笑一声:“你明知你家主子怀有身孕,为何却没扶稳她?若是你扶稳了她,为何自己没有跟着摔下去?”

不待那宫女回答,她又徐徐道:“而且,若我真是伸脚绊倒的,那为何唐美人你是跌坐在地?难道不是应该往前摔去?而且这一摔四肢难免会擦破皮,为何唐美人除了腹痛其他地方却毫无损伤?”

一席话令唐美人突然的变了脸色,青红交替,一时反应不过来,颤抖着双唇道:“你……你胡说。”

皇后沉着脸,那双素日如沐春风的眼睛此刻却犹如被冰雪覆盖。

一声“皇上驾到”拉回了众人的思绪。

众人连忙起身迎接,见萧煜进来行礼道:“臣妾参见皇上。”只有宁姝言一人跪着,她只看到了一双玄色靴子,上有狰狞鲜活的金线龙纹,只那么一瞬间那只脚就从眼前而过,剩下的是一股夹着淡淡香味的清风袭来。

箫煜上座后道:“免礼。”他的语气不冷不淡,让人听不出有任何的情绪。

皇后起身后上前道:“皇上来的正好,唐美人流产一事,臣妾正在询问宁才人。”

萧煜眸光淡淡扫过宁姝言,眸中未见任何异常,只淡声道:“不是她。”

宁姝言当下惊愕不已,不由的抬起了眸子看着萧煜,只见他漫不经心的端起茶盏,轻轻的吹了口气。

皇后也是有些惊愣,嘴角缓缓浮着一抹浅浅的笑容:“是,方才宁才人的一番话,臣妾也觉得此事应该与她是没有关系的。”

庄妃柔声道“皇上怎么就知道不是宁才人呢?”

萧煜却并未说话,将眸光落在已经魂不守舍的唐美人身上,透着一股高深莫测之色,令人捉摸不透。

唐美人红红的眸子潸然泪下,泪珠子滑过苍白的脸颊,这幅模样看着甚是怜惜,然萧煜棱角分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唐美人不敢直视萧煜,只凄然忧伤道:“皇上,是臣妾有罪,没能护好腹中的皇嗣,也许……宁才人并非有意的。”

萧煜俊脸幽沉,声音却并无什么波澜:“你的罪仅仅只是没能护好腹中皇嗣么?”

唐美人脸上显眼可见的一僵,仿佛如在冰窖一般,她身子微微颤抖,软软无力的滑了下去,跪在地上悲凉低低道:“孩子没了……臣妾也很伤心,可……皇上的话臣妾不太懂。”

萧煜皇帝慢慢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轻哼一声:“将张太医带进来。”

杨海连忙跑了出去,随后张太医低着头不安的上前,看着唐美人也在殿中跪着,不由的有些恐惧,跪下行礼道:“微臣参见皇上。”

萧煜眸光轻扫堂下的张太医,冷然道:“朕留你一条命,自己从实招来。”

张太医踏进这殿仅仅一会,此刻就惊得他冷汗涔涔而下,磕头道:“微臣愚钝,请皇上示下微臣要招什么?”

萧煜冷笑一声:“唐美人一切都招了,你说朕要你招什么?”

唐美人瞪大了双眸,不可思议道:“皇上……”

然而话并未说完,就被萧煜那凌厉如剑的目光制止了,令她不寒而栗。张太医一听倏忽满面惊恐之色,吓的魂飞魄散,忙磕头道:“其实唐美人腹中的皇嗣前两日就已经很不好了,就在昨日孩子就已经没了,但是唐美人让微臣保密,先不要告诉皇上。微臣也是一时鬼迷心窍,求皇上恕罪。”

一旁的唐美人彻底的绝望了,软软的斜跪在地上,无尽的恐慌和害怕感来袭。

皇后听后眉心有森寒的冷意在涌动,斥声道:“好啊!事关皇嗣,身为太医你竟然隐瞒不报!若是真冤枉了宁才人,就是砍了你的脑袋也不够。”

张太医此时定是后悔莫及的,也怪自己贪恋钱财,可他哪里知晓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连忙一直磕头。

宁姝言蹙眉道:“唐美人何故会流产?”

张太医停顿了片刻,眯一眯眼睛又道:“唐美人说她服用了民间的偏方,说服用后可以一举得男。可这方子与唐美人体质不符,所以伤了龙胎。”

“你胡说!”唐美人带着些许恐慌和怒意反驳。

张太医连忙看着箫煜诚恳道:“皇上,微臣到了这一步,深知自己犯得罪,实在不敢有一丝假话啊。”

庄妃难以置信的摇着头,看着唐美人道:“好好的福气,就被你折腾没了,可怜了皇嗣。”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那口气有几分哀伤遗憾,几分欢喜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萧煜幽深的眸子中,隐隐有暗火在燃动,脸上也覆上一层骇人的冰霜。他只挥了挥手,让张太医下去。

唐美人知晓自己此刻已经瞒不住了,她膝行至皇帝身边,拉着他袍角哭泣道:“皇上,臣妾知道错了,臣妾是怕皇上会怪罪臣妾,臣妾别无他法啊!皇上。”

萧煜一脚将她踢开,勾勒出一抹毫无温度的冰冷笑意:“你的意思,是朕的错了?”

唐美人被他一脚踢的躺在地上,内心的恐慌已经大于了身上的疼痛。她甩着头痛哭道:“臣妾不敢,臣妾也是一时糊涂,求皇上恕罪!”

容妃斥声道:“一时糊涂?做出这等事还好意思让皇上原谅!”

皇后这时向宁姝言和声道:“宁才人也是受害者,今日是你受委屈了。”言罢对子楹道:“还不快将你家主子扶起来。”

萧煜眸光瞟到宁姝言身子跪的笔直,似乎有股坚韧的性子。

子楹起身连忙将宁姝言扶起来,地砖生硬,跪久了难免膝盖有些疼,且坚持一个动作腿早已经有些麻了。

宁姝言道谢后有些难受的缓缓起身,在一旁站着。

萧煜双目似睁非睁,冷声道:“唐美人伤害皇嗣,陷害妃嫔。贬为庶人,打入冷宫。”顿了顿他又道:“张太医,贬去太医之位,从此不得再踏入皇宫一步。”

唐美人瞬间如丢了魂魄一般,怔怔的看着箫煜。

皇后声音重重道:“还不快将唐氏拉下去!”

唐氏哭诉道:“皇上,臣妾也是真真实实怀过你的孩子啊,你不可以如此无情。臣妾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嗣啊。”

萧煜微微蹙了蹙眉,语气淡漠的没有一丝温度:“若是将来孩子有你这样的母亲,朕宁可他没有来到这世上。”

唐氏心如同坠入腊月的湖水中,双手似寒冷刺骨般不自觉的颤抖起来,她没想到皇上竟说出这一番话来。然而还未反应过来,她就被宫人拖了出去。她也没有再叫唤,也许知道就算求饶也是无用。

皇后微微打量着萧煜,颔首柔声道:“是臣妾管理六宫失责,还让皇上费心了。”

萧煜看着殿中一群花红柳绿,不由得心生烦闷。伸手揉了揉眉心,慵懒道:“也不能怪你,后宫不得安宁,皇后你也辛苦了。”

皇后脸上渐渐荡漾开些许涟漪,眼底闪过一丝润泽:“这是臣妾应尽的本分,只希望处理好后宫之事,让皇上少些烦心。”

萧煜起身,淡声道:“的确有些烦。”说罢他面无表情的走了出去。

宁姝言随着众人行礼恭送,抬眸只看到他侧脸轮廓的线条平静却透着冷峻和凛冽。

皇后猜测不透皇上此时心中所想,看着此时故作后怕不安的宁姝言,一脸温和道:“今日之事吓到你了吧,快回去好生歇着。”

宁姝言含笑低声道:“是,多谢皇后娘娘。”

出了玉芙殿宁姝言脸上的怯弱才渐渐变得清冷。

子楹一手的冷汗,想起都觉得有些后怕,低声道:“这唐美人也太大胆了吧,竟然嫁祸小姐你。活该她的阴谋被拆穿。”

宁姝言抬了抬头,望着重叠如山峦的殿宇飞檐,她入宫就知道,宫里的明枪暗箭防不胜防,若不曾想如此之快。

她本想低调一些,做个装傻充愣的宫妃,而今日事关自己性命之忧,她只有想尽办法的洗脱自己的嫌疑。

她看着一角望着被局限的四方天空,沉沉道:“她想着我无宠,平日里又很少言语,就想嫁祸与我。没想到自己倒陷进去了。”

子楹颤抖道:“小姐,这宫里太可怕了。”

宁姝言眼神渐渐有些迷离,低低道:“权利!恩宠……”

有了这些,她才可以更好的生存,那时她就并非是这地上小小的蚂蚁。

今日是她第一次见箫煜,不愧是皇上,做事利落且心机深沉。

在宫外时,只听说当今圣上年幼丧母,先皇对其重视有加。也难怪先皇会将皇位传给箫煜,自从他当了皇帝之后国泰民安,用人唯才是举。而往往优秀的皇帝都性情凉薄,且喜怒不形于色。

但宁姝言好奇的是,为何箫煜会如此信任自己,说不是自己?难不成一开始他就怀疑唐美人了吗?

宁姝言也不想再想,揉了揉太阳穴回宫。皇后回到凤栖宫,端起青花缠枝纹茶盏,若有所思的饮了一口,长长的指甲轻轻弹在茶盏上发出清脆的叮咛声。漫不经心的敲着长长的指甲:“宁才人,本宫倒是小看她了。”

杜若亦是点头:“是啊,若是旁人遇到这种事早就吓的语无伦次了,这宁才人却能冷静自如找出一件件的证据。可想而知,头脑也不简单啊。”

“之前她一直不吭不响的,本宫还真以为她是个老实的。不过……”皇后突然浅浅一笑,笑容格外的意味深长:“宁才人有美貌,也不是蠢笨之人。想来,皇上应该会喜欢。”

杜若眼眸一抬,明白了过来:“娘娘你是想,将宁才人举荐给皇上?”

皇后点点头,不过依皇上的了解,不用自己举荐,他应该不久就会召宁才人侍寝了。

她一直知道,萧煜身边的女子恩宠不断的嫔妃,大多都是容貌生的美的,自古君王爱美色,当今圣上也不例外。之前因为先皇赐婚一事,对宁姝言生了几分嫌弃,如今见了宁姝言容貌,萧煜定是有所动容的,不然为何今日在玉芙殿,他不会说“不是她”这句话。

自己曾经也扶持过低位妃嫔,可惜都不成器,且不说不能制衡庄妃,庄妃的宠爱依旧未减去半分。

杜若道:“可娘娘你也说,这宁氏也是有些小聪明的,若是来日不可控制。不就成了第二个庄妃了吗?”

皇后轻轻地拿起青色茶钟的盖子,盖上茶盏,发出了叮当的清音,含了一丝凉意。

她冷冷一笑:“庄妃父亲可是正一品将军,她又是嫡女。而宁才人父亲虽然是封了侯,也不过是一个四品官而已。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庶女,能有什么大的能耐?再说本宫也不会任由她成为第二个庄妃。”

杜若笑道:“庄妃也该分一些宠爱出来了。”

果不其然,第二日晚上揽月阁就接到今夜侍寝的消息。

揽月阁中的宫人无一不喜,皆是纷纷忙活了起来。

凡是第一次侍寝的妃嫔,都会有侍寝嬷嬷前来讲一些规矩。

然而宁姝言并没有听进去,只是含笑着故作羞涩的点了点头。

大概就是,侍寝前不得食用过多的饮食,也只能用一些清淡的粥。且必须得沐浴更衣后再坐上准备好的软轿前去昭宸宫。

令宁姝言不能理解的就是——侍寝时不得乱动,不能发出较大的声音……等等。

她想,不管是疼了还是舒服了,都不能发出声音,而且还不能动,那样床笫之欢的意义在哪里?

若是蒙上眼睛,身下躺着的那个人动也不动,恐怕皇上都分不清楚是谁吧。

沐浴时,宁姝言特意让子楹滴了几滴从府中带来的凝香露到水里。再慢悠悠的开始沐浴,任由水雾在脸上漂浮,有淡淡的玫瑰味,还有茉莉清香,还有一丝甜甜的荔枝清甜。总之,香而不腻,清新香软,起身后身上都带着若有若无的清香。男人就是如此,不喜欢过于浓的香味,却更喜欢这种若有似无,想抓却抓不到的感觉。

宁姝言换上一身粉白相间的交领襦裙,宽大的衣领正好露出她脖颈到锁骨,生了几分媚态。粉色腰带束身,显得腰肢不胜盈盈一握。

再让秋乐挽了一个简单的发髻,留了两缕青丝在胸前,正是那两缕青丝整个妩媚多姿之下又生了几分娇柔。发髻上也只用了一支珍珠发簪和芙蓉绢花。

宁姝言打量着铜镜中的自己,莫说男人,她自己瞧着这都是一副好容貌好身材,当然这也是有她这六年来一直保持的缘故。

坐在软轿上,晃晃悠悠,偶尔一阵微风吹进不冷不燥,可宁姝言心还是忍不住的强烈跳动了两下。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示意自己不要紧张。这一桩事上,她本也不是第一次,如此不是更好?至少她不亏。可是这具身子就亏了。

到了昭宸殿后殿,就有太监侯着,他弯腰道:“小主来了,皇上正在前殿批折子呢,杨公公让奴才来告知你一声,让您等一下。”

宁姝言客气一笑:“我知道了,多谢公公告知。”

等那太监出去之后,空荡荡的大殿便只剩她一个人。寝殿的地上铺了一层厚厚的蓝色地毯,让人眼前一亮的莫过于床榻上明黄色的帐幔,上面绣着五爪龙纹图案

轻轻的脚步声拉回了宁姝言的眸光,眼见着萧煜已经走了过来,宁姝言当即深福下去,柔声道:“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

萧煜进来就见身形纤弱的美人站在殿中,他低眸打量着宁姝言,两颊微红,似芙蓉映面,昏黄的烛光下衬得她皮肤白皙如凝脂。光滑的绸缎紧紧的包裹着那团丰盈。

萧煜和声道:“不用多礼。”

萧煜张开手,等着女子来服侍自己更衣,却见没有动静,转头却见着宁姝言垂着眸子不知在想什么。

“不用紧张,抬起头来。”

宁姝言缓缓抬起头,一双眸子轻轻抬起,就对上了萧煜那深邃的眸子。他生的极俊,眉眼精致,高挺的鼻梁上还有一颗小小的痣,两片薄唇紧紧的抿着,看着着实有些疏离感。

萧煜见女子杏眼一抬,眸中清澈如水,水光四溢,熠熠生辉。在她眸中见到的是这宫中少见的清澈单纯。可她整张脸以及身姿,给人的感觉却甚是娇媚。宁姝言含笑:“臣妾还未向皇上谢恩,在此谢过皇上。”说着她袅袅准备下跪之时,萧煜那一双大手已伸出轻轻将她扶起。

宽大的袖子滑了下去,露出纤细如玉的手腕,宁姝言带着少女的羞赧轻轻的将手缩了回来。

萧煜手有些不自然的愣在了那里,看着女子绯红的脸颊微微垂着,颇有艳软秾丽的小女儿情态。

萧煜喜欢的便是初入宫女子的娇羞和清澈,那是一双干净没有被污染过的眸子和面容。不禁语气柔和了几分:“说来那件事也是你受委屈了,无需谢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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