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子弹飞角色(让子弹飞浪漫英雄)

让子弹飞角色(让子弹飞浪漫英雄)(1)

中国喜剧/动作电影《让子弹飞》,于2010年上映,由姜文导演,述平 姜文 编剧,影片讲述了八匹纯血高头白马四蹄翻飞,车轮与铁轨撞击隆隆作响,两节火车正以“马拉火车”的梦幻奇景奔腾在南部中国的崇山峻岭之间。火车车头的烟囱里蒸汽蒸腾而上,不过这蒸汽的来源其实是车厢内巨大的火锅。火锅旁围坐着买官上任的老汤,以及他的夫人和师爷。志满意得的老汤不知道,一场危机正在等待着他,他们的命运也将从此改变……  就在老汤等人在火车内饮酒作乐之时,绿林侠匪张牧之率领众兄弟们埋伏在山谷两侧。几声枪响划破天际,随着张牧之“让子弹飞一会儿”的话音落下,一场让人眼花缭乱的劫案就此展开。火车腾空而起跌落水中,老汤和夫人成了张牧之阶下囚。为求保得性命,老汤灵机一动谎称自己是师爷,和张牧之踏上了进城当官的县长之路。张牧之从麻匪摇身一变化名清官马邦德上任鹅城,而他和老汤之间的关系也从生死宿敌变搭档。  上任鹅城,张牧之踌躇满志;而镇守鹅城的恶霸黄四郎,则虎视眈眈。号称南国一霸的黄四郎,靠走私军火和贩卖华工起家,在军阀割据的年代里权倾一方。他门客云集、拥兵自重;欺男霸女、横行乡里。独孤求败的黄四郎对这个胆敢买官上任的“马邦德”充满兴趣,他以为此人不过又是一个只来掠夺钱财的草包,全然不知马的真实身份竟是悍匪张牧之。心怀鬼胎的“师爷”老汤则在权衡着张牧之和黄四郎之间,谁才会赢到最后。  

让子弹飞角色(让子弹飞浪漫英雄)(2)

原本只想捞些实利的张牧之,上任鹅城之后却雄心百倍,黄四郎及其乡党欺男霸女的所作所为,激起了张牧之从未泯灭的救国救民热情。他白天是福尔摩斯般的清官,审冤断案;晚上是罗宾汉式的悍匪,劫富济贫。此番种种举动当然触犯了黄四郎的利益,两种势力在鹅城水火不容,刀锋相见,两边连番使出美人计、双簧计、空城计等种种计策,双方你来我往斗智斗勇,一桩桩命案在鹅城接连发生,火拼械斗也不断升级……  充满诱惑和欲望的鹅城,宛如北洋时期烽火连天中国的缩影。绿林侠匪张牧之和南国一霸黄四郎的争斗高潮迭起,悬念丛生;通天大骗老汤的选择也不停左右胜负的天平。在他们争斗的过程中,贩夫走卒、青楼鼓女、莽汉说客一一登场,激烈的枪战之中穿插着感人至深的乱世儿女情长,艳阳楼花姐和县长夫人乱世红颜的命运让人扼腕叹息。在一系列的惨烈的牺牲和焦灼的对峙之后,张牧之终于迎来了和黄四郎血脉贲张的大决战!  英雄的传说总是被人传颂,而曲终人散之后,张牧之才明白了自己最终需要的是什么……。

对于《让子弹飞》中散发的强大气场,自己不喝二两根本没法写。我们一直在说什么软实力、自信心、有尊严之类的愿景,但对于一个受儒家文化影响极深、擅用中庸之道、主张集体主义的群体来讲,这些也就想想罢了。在这种文化环境下熏陶出来的文化作品,烂的就不提了,也不值一提。所谓好的,要么跪着把钱挣了,要么站着无人问津。看美国大片中的英雄,无论是西部牛仔还是超人,他们无所畏惧,坚定自己的信条,有着极强的人格魅力,人们对其的崇拜度爆表。反观拥有五千年文明的东方大国,貌似没有一部文化作品是成功刻画一位集实力、魄力、毅力、领导力于一身几乎完美的英雄式人物,他可以落魄,可以边缘化,可以不光明,但他身上一定有一种气质,这种气质在自信至上,自负之下,用黄四郎的话说就是——霸气外露。 感谢姜文塑造的张牧之,他正是可以点燃我们心中那股刚烈之火的英雄。然而,“人们不愿意相信,一个土匪的名字叫牧之;人们更愿意相信叫麻子;人们特别愿意相信,他的脸上应该他妈长着麻子。”人们不知道的是,张牧之不是简单的土匪,黄四郎也不是简单的恶霸。张牧之和黄四郎,甚至可以说是“同根生”,是当时巨大的时代变革加上不同的人生理念让他们在二十年后,一个成为土匪,一个当了老爷。因此要分析张牧之和黄四郎的背景,还要根据电影中抛出来的几个事件节点来入手。另外电影中的时间是矛盾的,这一点在对事件进行梳理之后便知。 一切还要从张牧之从讲武堂出来那年说起。 既然张牧之从讲武堂出来之后追随蔡锷,那根据蔡锷生平可知,张牧之进修于1909年创办被称为“黄埔军校摇篮”的云南陆军讲武堂。1911年2月蔡锷初调云南,任云南都督,就是此时17岁的张牧之给蔡锷做手枪队长。但马邦德委任状中所标时间却是“民国八年八月二十八日”,也就是1919年8月28日,电影中的张牧之显然不是一个25岁的青年。而且在鸿门宴中,黄四郎说二十年前他与张牧之有过一面之缘,二十年前张牧之才5岁,更不可能是这样。这就是电影中出现的时间矛盾。 《让子弹飞》改编自马识途长篇小说《夜潭十记》中的《盗官记》,而《盗官记》中故事的发生时间是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也就是大约在1930年,姜文在电影里将时间推前了大约10年,所以就跟其他的时间点连不通了。如果按照原著中的时间梳理电影中隐喻的故事线,就会发现张牧之和黄四郎之前的秘密。 1909年,15岁的张牧之进入云南讲武堂学习,1911年蔡锷任云南都督,17岁的张牧之给其做手枪队长。 同年10月辛亥革命爆发,蔡锷为响应武昌起义,发动昆明重九起义,成立云南军政府,蔡锷任临时革命总司令。而担任云南军政府参谋部第一部部长的人,就是黄四郎所说的“刘都统”刘存厚。 两人共同参加昆明重九起义后,蔡锷辗转北京、天津、日本、台湾、香港、越南,抵达昆明。集中民主革命志士,护国讨袁;刘存厚则离开云南转投四川都督尹昌衡。

让子弹飞角色(让子弹飞浪漫英雄)(3)

1916年泸州会战爆发,蔡锷率护国军抵达四川,刘存厚支持护国军,支援了蔡锷进攻四川的护国军第一军。蔡锷击溃袁世凯部队。袁世凯死后,7月6日,黎元洪任命蔡锷任四川督军兼省长;8月,经蔡锷推荐,刘存厚任川军第一军军长。 然而此时蔡锷病情恶化,于9月东渡日本治病,11月8日去世。张牧之就是此时回国,浪迹江湖。 另一边刘存厚夺取四川省统治权,1917年12月任四川督军。黄四郎正是这时候在四川扎住脚跟。 按照原著中的时间,《让子弹飞》说的应该是1930年的事情。鸿门宴上,黄四郎说二十年前与张牧之的一面之缘,就是1911年的昆明重九起义。电影中从介错人与黛玉晴雯子两件事中也可以看出,两人对日本文化极为了解,恰好蔡锷与刘存厚都曾留学日本。因此他们的背景就是张牧之追随蔡锷,黄四郎追随刘存厚,两人皆为革命者。这也可以解释黄四郎为什么会有辛亥革命中使用的那种地雷。 看到这里,就不难理解在电影最后,面对黄四郎五代家产被张牧之一举拿下的场景,两人却能悠然地在一起抽烟聊天。黄四郎问张牧之的第一句话就是“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 让观众在恍惚间产生错觉,像是老友重逢后却又不得不马上分别。如此心境和气量,不可能是土匪和恶霸做的事。曾同为少年得志意气风发的革命人,无奈时代沧桑巨变,一个占城为霸,一个落草为寇,看似平行的人生轨迹阴差阳错地交织在鹅城,一山不容二虎,经过一番杀人诛心的腥风血雨,到如今就是我们看到的胜者王与败者寇之间的惺惺相惜。 在部队中,军事首长的性格和气质可以影响全军,更不用说在首长旁边耳濡目染的跟随者,更可以继承军事首长的灵魂与精神。也就是说,从蔡锷与刘存厚的为人便可窥张牧之与黄四郎的为人。 蔡锷乃梁启超的学生,无论是孙中山、袁世凯,还是梁启超、康有为,对蔡锷的评价极高。蔡锷稳重干练,怀有满腔热血,忠诚爱国。就任云南都督后,积极更新人事,革除弊政,整顿财政,裁减军队,兴办教育,开发实业,使云南呈现出一派生气勃勃的景象。积极相应辛亥革命并发动护国战争。不为名利,只为实现国家的民主与共和而戎马一生,甚至连我国开国元帅之一朱德都曾是他的手下。 反观刘存厚,外号“刘厚脸”,早年支持革命,但为自身官途先后归附数名督军,其中就包括蔡锷、张勋、段祺瑞等。蔡锷去世后任四川督军行署,统治残暴,对川军军人的统治强化,遭到川军军人反感,被川军军人联名致电北京政府弾劾。后因被中国工农红军击溃丢弃据点,被蒋介石罢免各职。 从张牧之和黄四郎为人处世中,便可看到他们领导者的影子,更可以预知张牧之与黄四郎之争的结果。张牧之从日本回来后正值中国军阀混战,看不惯袁世凯复辟后的封建腐败,便上山作匪。而且专“挣”富人的钱,抢烟草,劫官车,盗亦有道。黄四郎随刘存厚革命后,盘踞鹅城成为南国一霸,走上了腐败的道路。虽家财万贯,但专欺负百姓,贩卖烟土,拐卖人口,心狠手毒。如果后来两人未曾相遇,或许就过着平行的生活,黄四郎继续在民间横行霸道大发横财,张牧之则隐居山里当他的绿林好汉。但是当两人相遇,激发出了曾经都有的那股斗争的欲望,而这不是一般的斗争,更不是所谓的土匪都恶霸,而是彻彻底底的较量。不光要挣钱,还要杀人;不光要杀人,还要诛心。师爷说得对,这就是赌博,要么满盘皆赢,要么满盘皆输,根本没有退路。 起初张牧之的目的很简单,当县长捞钱,也正和师爷本意。可是还没进城,黄四郎先送来个帽子,顿时激起张牧之特有的匪气,从那一刻起,张牧之就进入了全身戒备随时准备战斗的状态。刚到县衙,张牧之的目的就和传统县长捞钱的方式截然相反。张牧之不刮穷鬼,专刮富人。相对于钱,他更咽不下的是那口气。当老大当习惯了,而且还是大名鼎鼎另人闻风丧胆的“张麻子”,确实没法接受黄四郎的下马威。另一边也一样,张牧之一进城就开枪,也算是“回报”黄四郎的“礼帽”,黄四郎也不急于杀人,显然对这个新来的对手很感兴趣,要“跟他耍耍”。 武智冲的遭遇让张牧之先发制人,但张牧之一定是轻敌了,黄四郎一记调虎离山之计,利用六子单纯正直的性格让其开肚验凉粉。一招借刀杀人,高明之处就在于借六子之心杀六子之身。后张牧之赶到现场要枪杀胡万,师爷及时拦住,因为六子的死属于自杀,杀了胡万,就失了民心,更可以让黄四郎做大文章,况且黄四郎才是幕后老大,杀胡万没用,在张牧之眼里,“狗命抵不了你的命”。 正是六子的死让张牧之彻底改变了自己的计划,报仇、捞钱,两件事一件不能落,黄四郎要杀,他的钱也要挣。鸿门宴中玄机四伏,空气中都弥漫着火药味和血腥味,风平浪静的酒桌可能会瞬间血水一片,把酒言欢的张牧之与黄四郎随时会鱼死网破。三人在各自的算盘中都在找一种平衡,谁都想大获全胜,两败俱伤是下下之策。张牧之与黄四郎二人在秀肌肉的同时也大打心理战,师爷在这里起到了至关重要的调和作用,他的目的在于捞钱,也是张牧之和黄四郎心理战的战场。 张牧之在此次心理战中略胜一筹,因为张牧之在这里是双重身份。县长之名,土匪之魂,故意让黄四郎扑朔迷离,让黄四郎认为他是县长,又像土匪。正是在这双重身份间来回转换,也才能反客为主,主导酒局。但黄四郎毕竟是硬角色,要在他的地盘上拼,张牧之必定还有兄弟死。死人,那张牧之就不算报仇,只有输。“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当初我会上山当麻匪,就是因为跟这帮东西玩不起。现在为了你,我必须玩得起,还得玩得赢。”可见张牧之当初从日本回国对国内形势极为失望,当麻匪,那只是他隐居山林的一种形式,不想在权力游戏中争个你死我活。但现在不一样,六子死了,这场斗争,他必须参与,而且只能赢,不能输。 之后黄四郎跟张牧之打了一张对对胡。鸿门宴当晚黄四郎派人伪装麻匪暗杀张牧之,结果县长夫人遇难,张牧之逃过一劫。在县长夫人的葬礼中,张,张牧之也派人“伪装”麻匪劫走黄四郎和豪绅,但没想到黄四郎的替身做了代罪羊。这你来我往两回合,双方各损失一员可有可无之人,但也都是死里逃生,打成平局。张牧之还意外得到了两大家族的钱。 拿钱走人,是师爷最想的,弟兄们也可以接受。但张牧之的野心不是其他人能达到的,这些钱对他来说一文不值,黄四郎的钱和除掉黄四郎才是他要做的。这很难,不仅难在对手的强大,更难在自己人从这时候开始就有了分歧。电影画面中张牧之一个人坐在以师爷和兄弟们的对立面,最终虽然还是把钱发了,可大家总有些不情愿。发钱,也是张牧之给黄四郎下的战书,黄四郎也开始怀疑这个县长的真实身份。 黄四郎以彼之道还彼之身,你发钱,我抢钱,还糟蹋人,就是为引张牧之出来。张牧之的智慧在这里充分发挥,一招狸猫换太子,让黄四郎丢人丢面,算是诛心的一小步。黄四郎接着调查出张牧之冒充县长之事,以此为由反悔出钱,反将张牧之一军。结果被张牧之和“师爷”马邦德联手反转。但能反转的这么容易,也能猜测马邦德私下跟黄四郎一定有联系。当黄四郎以县长为诱饵钓马邦德时,马邦德也很情愿的上钩,此时张牧之才是最危险的时候。看到马邦德让他退下,他又不安地回来的时候,这份焦急和无奈令人有些心酸。包括后来的出征宣言,黄四郎和师爷的词都是明嘲暗讽,口径一致。张牧之,好像成了孤胆英雄。黄四郎爽快出钱和与师爷的“默契”背后,他的剿匪之路似乎通向地狱。 果不其然,出征路上被假麻子偷袭,老二被杀,师爷被炸。张牧之返回鹅城,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 令黄四郎没想到的是,击溃他的,正是他自己种在老百姓心底的怒。怒没有爆发出来,是因为怕。是张牧之勾出了怒,砍掉了怕,于是墙倒众人推,破鼓万人捶,当初最信赖的猛将成了冲在群众最前面的反抗者。反间计。花姐最终貌似也成了鹅城版小凤仙。 开放式结局,黄四郎到底有没有体面,挂在火车后面的人是谁,这给我们留下无尽的想象空间。真实拍摄中那个人确实是饰演黄四郎的周润发,但就论电影,我更相信他被武智冲炸死了。 张牧之与黄四郎的处事原则不同,前者“以人为本”,后者“以钱为本”。所以这场斗争最终没有赢家。黄四郎认为张牧之只用了四个人就换他五代家业,自己输的很惨。张牧之说怎么算账那是你的事,人是人,钱是钱,没法比。他们都各自失去了自己最看重的东西,这是一场没有真正赢家的仗。 回顾这一系列明争暗斗,说《让子弹飞》有强烈的政治隐喻一点都不是瞎想。宴会中貌合神离,在各自阵营中用尽三十六计,吃人不吐骨头,还要杀人诛心,讲究个名正言顺,让对手死得其所。

让子弹飞角色(让子弹飞浪漫英雄)(4)

这种没有硝烟的战争,非官场军队高层摸爬滚打数载之人根本打不动,也打不起。里面除了张牧之和黄四郎,包括其他麻匪和爪牙,都是棋子,更不用说鹅城百姓,连棋子都算不上,与家禽无异,想吃就吃。张牧之算是赌赢了,但他却没拿一分钱,连坐着的椅子都被老百姓要走了。我们不禁想问,这还是土匪么?当然不是。通过这一仗,他找到了二十年前革命人的使命。钱对他来说不重要,黄四郎对他来说也不重要,因为张牧之那时的情怀早已超越了挣钱和报仇这种官匪之事。没有黄四郎,对他来说很重要。张牧之为什么当初要落草为寇?就是因为以黄四郎为代表的封建势力吞噬革命果实,将整个国家搅的乌烟瘴气,然后他们盘踞地方,鱼肉百姓,大发横财。除掉他们,是当初蔡锷将军毕生要完成的事业。除掉黄四郎,是现在张牧之革命情怀的使命。 处变不惊,挚深重义,足智多谋,霸气外露。用这四个词形容张牧之再贴切不过。他是县长,也是麻匪,是英雄,也是豪侠。他可以率全城民众攻破碉楼,将黄四郎五代家产洗劫一空,自己却没有得到一块白银,似乎兄弟们也有可能步黄四郎的后尘。兄弟们突然离他而去,他却只能说“走吧走吧,别忘了下回给我打声招呼啊。”全然没有了开篇向天明枪怒斥下跪民众“不准跪”的气势。看到火车鸣笛远去后,飘扬的尘土中留下张牧之踏马前行的落寞背影。开头那个一呼百应的大哥,在鹅城经历了挥金如土和九死一生的刺激,看着兄弟的离去,坚毅地带着自己英雄般的革命信条,消失在落日余晖中。 我曾经跨过山和大海,也穿过人山人海。 我曾经拥有着的一切,转眼都飘散如烟…… 我们需要张牧之这样的英雄,他的追随者必将是站着的。只有把自己脊梁挺直的人,才能成为革命的脊梁,民众的脊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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