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满的点点滴滴(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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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满的点点滴滴(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点)

满满的点点滴滴

2020079

一种生命力

1886 年,《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在最后一次印象派展览中引起轰动。

为了完成它,乔治·修拉( Georges Seurat )在两年间重复着相同的路径——上午去大碗岛观察,下午回家画画。他在这块两米高三米宽的巨大画布上,密密麻麻的点出了几十万个色点,差点儿把眼睛累瞎了。

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 修拉

这是一幅具有革新意义的画作,印象派老将毕沙罗( Camille Pissarro )看后惊呼:《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太伟大了,修拉是第一个有此构想并将理论科学运用出来的人。

他说的没错,这件作品与以往所有作品都不同,它的最大特点是画面上布满了精密细致的小笔触,这些笔触多是相近或互补的纯色。修拉通过科学方法将自然中存在的色彩分剖,然后单个点出,近距离观看时,那些琐碎的“点点”让人不知所措,远处观看,纯色色点则会在欣赏者眼睛里自然混合产生中间色,和谐而宁静,并不会觉察出某个色点的突兀存在。

色点

实际上,抛开绘画技巧不说,《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所展现的市井巴黎,也值得慢慢细读。

大碗岛是巴黎近郊的岛上公园,现在已经看不到了。在当时,巴黎社会各个阶层的人都会在周末向这里靠拢,精明的城市人,一眼便认得出自己的同类或敌人,她们穿着得体且优雅,随时准备接受也投出审视的目光。

巴斯尔长裙是巴黎女士的最爱,“复活”于 1880 年,至修拉创作这幅画时,它的款式已经发生了变化——原先点缀裙摆的夸张花朵渐渐消失,整体造型流畅了许多,同时,仿照男服制作的女士西装上衣也开始流行,于是,简约的巴斯尔裙搭配休闲上装,便成为了风尚。

画中离观众最近的撑伞女士,即是典型的巴黎造型。

巴斯尔裙搭配休闲装

巴斯尔裙是一款科技含量很高的裙子,为了突出臀部,裙内放置了铁丝制的撑架或坐垫型的臀垫,考虑到落座问题,撑架甚至被设计成了能够内部折叠的构造...

与后凸的臀部相呼应,巴黎女人还会穿上紧身胸衣,把胸部高高托起、腹部压平,以此强调前挺后翘的外形特征。

不得不说,做女人不易,做巴黎女人更是不易。

钓鱼女士

这幅画里,各色各样的人都有出现,比如河边钓鱼的橙衣女士,她被认为是妓女;左下角穿着红背心、叼着烟斗的男人,手臂粗壮,应该是从事船夫工作的体力劳动者;巡警、演奏者和水上项目爱好者也都有在画里亮相。

船夫

巡警

画面正中央,是一位标准巴黎装扮的母亲和她身穿白色连衣裙的天使般的女儿,这处细节,十分动人,显露出了修拉的野心与好奇。小女孩是唯一看向画外的人,她瞪大了眼睛看向观众,也直视着未来,似乎在代替作者发问:你如何看待我的作品?未来会是什么样子?

小女孩

可惜的是,在《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完成 5 年后,未满 32 岁的修拉就因流感匆匆离世。

他没能看到这些细小笔触绽放光芒,也没能看到更远的未来,就连最后一幅画《马戏团》都没有完成。

未完成的《马戏团》 修拉

从这短暂的人生经历中可以看出,修拉可能不能适应平凡的生活,或者说在生活中无所适从,他时时刻刻都在画画,虽然创作期只有 10 年,却画出了近 200 张画。

当放下画笔的时候,他就去会马戏团、咖啡馆或去观赏景色,但表演及景色本身对修拉没有太大吸引力,他根本不是为了放松心情而去,那个世界里,只是有他需要的颜色和形体而已。

马戏团表演 修拉

修拉的画中,展现出了两种近乎对立的特质,梦幻世界的朦胧诗性扑面而来,它们肆无忌惮的弥漫在各个场景中,即使是运动激烈的马戏团杂耍,那种感性的温和与微妙也依然存在。

酒店演出 修拉

他又是一个极其严谨的人,更可能是有强迫症的人。

许多作品包括那件《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都被他用色点画出了边框,这种精微的秩序感和对逻辑抽象的热情,贯穿了他的整个艺术生涯。

画出的边框

严谨的造型方式源于性格,也可能来自习画时的训练。修拉的老师是古典主义大咖安格尔( Jean Ingres )的学生亨利·莱曼,这一派在那时已走入末期,但他们仍坚守着“线”是唯一的绘画理念。

从晚期的色点看去,我们很难看出修拉的古典主义绘画根基,他是彻底的革新者,抛弃了线,完全以点造型。即便是素描手稿,线的作用也被弱化掉了,在颗粒粗糙的素描纸上,修拉将一些黑色色块集中起来,让一些空白部位展现出了明显的形状,他吞没了所有细节,把形的魅力发挥极致。

这些朦胧的形体是典型的修拉式素描,准确又带着诗性,现在看来,依然魅力十足。

修拉素描

修拉发现和应用了主宰着自然中光与色变化的物理学规律,而不只是依赖于自己的感受。他用纯色点出的世界充满光亮而神秘,观者每次站在画前,凝视那些痕迹,眼中调和而成的过渡色似乎都在验证着这位艺术家的强烈生命力。

与凡高、席勒等早逝的艺术家一样,修拉也是在极为有限的生命里拼命地向前奔跑,似乎早已知道自己表达的时间已经不多。

短短的 31 年,两次飞跃。他先是放弃了安格尔留下的古典遗训,开始与早期印象者们共同捕捉光与色,后来,他又决绝的从印象转向了“理性”。

如果修拉再有 30 年的时间,会做出什么?不敢想象,他就像《大碗岛的星期天下午》里的那个女孩,对未来如此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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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莫一奥,文字工作者,长期从事中西艺术史和人文历史等泛文化内容写作,目前所有文章均发布在微信公众号 LCA,如需阅读更多精彩文章,可搜索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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