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无悔全集(等你半生无悔3)

“周总谢谢你”“什么?”周阳奇怪,“为什么这么说?”,我来为大家科普一下关于半生无悔全集?下面希望有你要的答案,我们一起来看看吧!

半生无悔全集(等你半生无悔3)

半生无悔全集

“周总!谢谢你!”

“什么?”周阳奇怪,“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是你在我们酒店林总面前夸了我,我们林总才奖励给我五十块钱的,所以谢谢你!”吴依很开心地说。

“哦!这个呀!”周阳一听,若有所思,“打算拿这钱去干什么?”

“请我们家欢欢喜喜去吃一次‘妙香扁食’。两个孩子馋了很久了,这次终于能请他们去吃一次了,他们一定很开心的。”吴依光想着两个孩子的笑脸就觉得很幸福。

“那也请我一起去吧!”周阳耍赖地恳求。

“你?难道你没吃过‘妙香扁食’吗?”吴依奇怪地看着周阳,奇怪地问。

“我一个人去吃有什么意思,人多才好嘛!你带我去吧!”周阳既像命令,又像哀求。

“行。”吴依爽快答应,“反正这钱也是拜你所赐,就一起去吧!”

“太好了。”

周阳眉开眼笑地点了点头,心里充满了期待。他觉得自己和吴依之间的距离在慢慢地拉近了,到底能进到什么程度,他心中没底了。他这辈子,别无所求,只求能这样默默地陪在她的身边就知足了。

“依依!你觉得,厦门的房子哪儿的地段最好?”周阳试探性地问。

“员当湖边上呀!”吴依边吃了一口菜边回答。

“你觉得高楼层怎么样?”

“如果是我的话,我不喜欢电梯房。我更喜欢爬楼梯的,最好是三楼或四楼。这种楼层最好,不高也不矮。一推开窗就能看到美丽的员当湖,真是惬意极了。”

吴依一脸的憧憬。一双筷子就那么一直含在嘴里,很是俏皮可爱。周阳看着,心都醉了。

“你觉得房子的装修是中式的好呢?还是西式的好呢?”周阳接着问,“墙纸和窗帘又该用什么颜色呢?”

“紫色呀!像紫荆花一样的紫,多美。”吴依说完又好奇起来,“周总!你打算买房子吗?”

“不是我买,是别人要买。”周阳掩饰,“你觉得什么风格好?中式的?还是西式的?”

“如果让我选的话,当然是中式的好,我喜欢。”吴依笑着说。

“唔!我知道了。”

周阳点点头,在心里记下了吴依刚才所说的每一句话。过了一会儿,吴依放下筷子说不吃了,起身开始整理刘瑛之前未完成的工作。

周阳也赶紧坐到电脑桌前,将刚刚吴依说的重点,一一列在记事本上。紫色?周阳迷糊,她不是喜欢凤凰花的火红吗?怎么又改为紫荆花的紫了呢?

红色?紫色?难道她对所有的颜色都喜欢吗?看着房间里吴依忙碌的样子,周阳满足地笑了。

奇怪,他只要跟她待在一起,心里就容易满足,还常常地傻笑。要命。周阳!你无可救药地爱上她了是吗?

周阳下意识地摸着胸口问,是的,心!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一点儿不迟疑。

汪俊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言不发。他用双手苦恼的一遍一遍地搓扯着自己的板寸头。

“你干什么?”周清从卧室走出来,一脸不悦地问。

汪俊不想理她,还是继续重复自己的动作。那样子,像是已经痛苦的快要崩溃了似的。

“爸爸!我想回家,我不想呆在纽约。这里没有我爱吃的,爸爸给我做的菜。爸爸!你跟妈妈说一声,让我回家吧!”

只要想起女儿彦涵的越洋电话,以及电话里那副苦苦哀求他的语气,汪俊就心疼不已。

十四岁的女儿还那么小,那么稚嫩,周清就硬逼着她出国求学。

临上飞机时,女儿抱着他的双腿哭得肝肠寸断,悲悲切切,怎么也不肯走。

周清不顾一切的将她拉上了飞机,只陪着女儿在纽约呆了不到一个月,自己就飞回来了。

留下年幼的孩子,独自承担起求学之路的寂寞与艰辛。女儿彦涵是汪俊一手带大的,周清只在心情好的时候陪陪她,心情不好时,就把她丢在一旁不管了。

汪俊却不一样,他一向细心又耐心,对于女儿汪彦涵来说,他是一名不折不扣的标准奶爸。

从小到大,父女俩的感情都非常好。

所以,每次彦涵都只给爸爸汪俊打电话哭诉自己想回家的理由。可她也知道,如果妈妈不点头,她永远也回不了家,妈妈周清才是这个家的主宰,说一不二。

“问你话呢?你在干什么?”周清的语气很不高兴,一副“你再不说我就揍你”的架势。

“彦涵今天打电话来了。”汪俊停止了刚才的动作,慢慢地说,“孩子在那边呆不惯,想回家。”

“呆不惯也要给我呆下去。”周清的话非常强势,不容更改。

“小清!你要替孩子想想。”汪俊不愠不火,一副苦口婆心的样子,“彦涵还那么小,才十四岁。你何苦要这样逼她?难道在中国,在厦门就读不好书了吗?美国就那么好吗?”

“你懂什么。美国的大学证书,含金量更高。”周清还是那么强硬。

“那又怎样?”汪俊即使再生气,也不会对人大吼大叫。他还是苦口婆心地劝老婆,“你要为孩子想一想,她还太小。十年以后,你送她出国,我二话不说。小清!我看,你还是让彦涵回来吧!”

“不------行。”周清扔下这两个字,转身回房,不想再与汪俊啰嗦。

汪俊一个人唉声叹气地坐在那儿,想不出一点儿接回女儿的办法。即使是他有好的办法,在没有得到周清的同意之前,他也不敢贸然行动。

否则,周清将会闹得鸡犬不宁。唉!女儿呀!爸爸真的是无能为力呀!对不起!彦涵!汪俊痛苦极了,他为无法保护女儿而自责。

他为此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对远在美国的女儿表达一份深深的歉意。

洪玉晴如约在厦门机场出现。她在人群中搜寻着周阳的身影,可无论她多努力,眼睛睁得多大,她至始至终也没能见到他。

奇怪,不是说让他来接机的吗?怎么这会儿见不到人了呢?

这是怎么回事?她用眼睛瞪了身边的经纪人一眼,经纪人心领神会地向她做了一个“很抱歉”的表情。

来到浩海酒店最豪华的套房1902号房时,洪玉晴彻底跟经纪人翻脸。

“主办方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北京的周总会在厦门的机场接我的吗?现在人呢?人在哪儿?”

“在这儿。”

洪玉晴话音刚落,周阳从里屋笑眯眯地走了出来,不改往日的英俊潇洒。

“周阳!”洪玉晴大吃一惊,继而又高兴地叫了起来,“原来你真的在这儿呀!太好了。”

“洪小姐!一路辛苦。”

周阳当着许多工作人员的面,与洪玉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并用眼睛示意经纪人将众人引出去。经纪人一脸的感激,将一干人等催出门外。

“玉晴!谢谢你能来。你先坐一会儿,累了吧?”周阳很体贴地给她递上一瓶水,体贴地问。

“没有,见到你就不累了。”洪玉晴一脸阳光灿烂。接过水喝了一小口,“周阳!你怎么在我房里?”

“迎接你呀!”周阳边说边笑,“洪大明星到了,我不得在旁侍候着吗?”

“别开玩笑。”洪玉晴很不客气地捶了周阳一下,“说正经的。”

“哦!好。”周阳立刻一本正经,脸上没有一丝笑意,“我怕狗仔队跟踪你,然后偷拍,不敢去机场,只好在这儿等你。”

“奇怪,那你是怎么进来的?”洪玉晴很不解,“酒店的豪华套房是可以随便让人进的吗?”

“我现在是这个集团的总经理。”周阳给洪玉晴解答疑问,“只要我乐意,无论哪个房间的门都挡不住我,何况你是我请来的明星。”

“你什么时候成这个集团的总经理了?杰尼联系我的时候可没说这个。”洪玉晴满脸疑惑,“这么说,这次的主办方是你?”

“不是,是董事长。我只不过是他们的总经理而已。”

周阳这话说的有点绕,洪玉晴大邹眉头。

“周阳!你准备在厦门呆多久?”

洪玉晴很担心这个问题,怕他在厦门和别的女人,弄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来。

在她眼里,周阳什么都好,就是不肯接受自己这点不好。

她倒追他好几年了,周阳一直哼哼哈哈的,从来没有对她表示过什么。

“这个说不好。”周阳微微一笑,“也许很快就走,也许永远也走不了。”说到后面这一句,他的脑海里全是吴依的脸。

“那你在北京的公司怎么办?”洪玉晴很八婆的样子,“扔给杰尼一个人了?他能干的好吗?”

“你不用担心这个,现在该担心的是暗藏在你身边的狗仔队。”周阳是转移话题的高手,“记住,出了这个门,我和你不认识。

为了你的形象,我会和你保持距离。明天上午十点半左右,你到工地去露个脸,做一下表面工作。

一个小时之后,你回酒店休息。明天晚上八点钟在集团顶楼有个慈善晚宴。

你在那儿呆上半个小时到四十分钟左右,然后离开去机场。这个活动就算结束了。”

周阳的安排非常周密,不愧是多年经营影视公司的老总,办事沉稳、果断、干练,绝不拖泥带水,婆婆妈妈。

“你不是说会陪我游厦门的吗”洪玉晴不满意周阳的提议。

“我在这个u盘里做了些东西。”周阳说着从西装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u盘递给她,“你没事的时候,可以看一看,就当是我陪你游厦门了。

美食方面,我会安排人给你送进来的。记住我的话,出了这个门,我们彼此不熟悉,我走了。”

“喂!周阳!周阳!”

洪玉晴觉得他就是根木头。怎么就理解不了自己的心呢?

她为此心里很不是滋味,也很受伤,而自己却对此无能为力。

周阳就是这样,这么多年也一直就是这样,他可以是你最好的朋友,却绝不会是你最好的男朋友。

洪玉晴眼睁睁地看着他开门离去,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只有默默地坐在沙发上叹气的份儿。

周阳不理洪玉晴的呼叫,很快溜出门去。回到了自己的1701房时,他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

总算是一切都搞掂了,不然被她缠着,让依依看见就惨了。想起吴依,他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

刘瑛因为擅自在1701房打扫,被王一秀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为此,她心里很不痛快。她觉得这都是吴依的错,吴依凭什么和周阳的关系那么好?

堂堂一个集团的总经理,一进房门还要先跟她打招呼。真是的,真搞不懂这两个人是怎么了?有那么好吗?

开口闭口“依依!依依!”的,真让人恶心。不行,不能让吴依那么张狂,得想个办法整她一下。

不然,这心里的恶气始终出不了,憋着难受。刘瑛打定了主意,一直在找机会对吴依下手,可惜一直都没有合适的机会,刘瑛心中忿忿不平。

浩发集团的慈善晚宴上,成功人士、名媛淑女、政界要员、齐聚一堂。

林云!作为总经理的秘书,也出席了这样的场合。

今晚,就在今晚,林云决定采取行动。要把周阳变成自己的男人,让他此后的人生里,就只能有自己一个女人。

摸了摸藏在手提包里的那一小包白色的迷药,林云的脸上露出了诡异的笑。

洪玉晴听了周阳的话,至始至终都没有给媒体制造什么重大新闻。

一直乖乖地按照周阳说的那样,将整个活动圆满地完成。在即将要离开时,她忍不住死死地盯着他的脸不放。

多少无奈、多少深情、多少不舍,都尽藏在了那一双顾盼生秋的美眸里。

周阳微微地笑着,趁人不注意,端起酒杯轻轻地晃了晃,做了一个亲吻的动作,并用眼睛示意她的经纪人将她带走。

洪玉晴依依不舍地离开了宴会厅,离开了厦门,离开了周阳。林云始终都在关注着这一切,只是她不明白周阳刚刚做的那个动作是什么意思。

看洪玉晴临走时,那双幽怨的眼,她敢肯定,洪玉晴跟周阳之间一定有什么秘密,他们之前也一定是认识的。

想到这儿,林云觉得自己更要加快行动。早点把周阳控制在自己手里,那才是安全的。

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将包里的迷药全都倒进了酒杯里,再将这杯酒送到了周阳面前。

“周总!您手里的酒已经快没了,请换一杯吧!”

林云很热情地换走了周阳手里的酒。

周阳狐疑地看了看林云,又看了看林云给他的这杯酒。

酒杯的边缘,泛着一圈很细小的泡泡,他再用力地晃了一下酒杯中的液体,液体滑过的地方,又有一层不易察觉的粉末。

噢!他明白了,这个女人要对他下手了。

哼哼!他在心里冷冷地笑了一声,为了配合这个女人,他决定演一场戏。

如果杰尼在这儿的话,他会演得更好。周阳想到这儿,不动声色。端着手里的酒杯,继续与一些客人侃侃而谈。

许久之后,他趁人不备时,将酒偷偷地倒了一半,看起来像是被喝掉了一样。十五分钟之后,他假装疲惫地醉倒在椅子上。

林云一见药效发作了,赶紧找了个借口将周阳送回了1701号房。

如果林云将他带往别的地方,他一定会跳起来马上翻脸走人。

一看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决定暂时不揭穿她的阴谋诡计,继续再演下去。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对自己做什么。

林云把周阳扶到床上后,就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西服、领带、衬衫、西裤、袜子,统统脱光,只留了一条内裤给他。

之后便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一丝不挂地钻进了他的被窝。周阳只觉得很恶心,可为了自己的目的,他又不得不强忍住要立刻跳起来的冲动。

可恶的是林云居然还把自己的身体压在他背上摩搓,像个站街女似地哼哼唧唧个不停。

周阳定力十足,继续扮演醉汉,对此无动于衷。实在烦了,故意一个翻身一脚将林云踹到了床下,自己依然装睡。

林云大概是摔疼了,心中一恼,不再理他,爬上床乖乖地睡在一旁。

我这样做对吗?万一让依依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办?周阳见林云睡着了,一骨碌爬了起来,睡意全无。

真是的,想要霸王硬上弓?小小年纪,什么不好学学这个?得赶快起来,穿好衣服才行。

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依依知道。

周阳想到就做,立刻穿戴整齐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怎么办?要不要叫她起来让她走?

半夜三更的,一个女孩子要怎样回家?还是等她睡醒了再说吧。

可如果这件事要是传了出去,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卑鄙?故意整她?可如果不这么做的话,日后又怎么拦得住那些可恶的女人呢?

他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林云,恨得咬牙切齿。该死的女人,若相安无事就算了,胆敢拿今晚的事来胡扯,必定让她无地自容。

只是依依如果知道了又要怎么办?她该怎么看待自己呢?

哎呀!真是不应该将这个女人带回这儿来。

周阳开始懊悔自己将林云带回来了,得赶紧让她离开这儿,要是被人撞见就惨了。

“林云!醒醒!林云!林云!”周阳很粗鲁地对着床上的女人叫,一点儿也不绅士。

林云假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一见周阳故意像见了鬼似地瑟瑟发抖,再一看自己光着身子,又立即花容失色地大哭起来。

“别装了。”周阳粗暴地吼,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这不就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你还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赶快穿好衣服给我滚。”

“周阳!你混蛋,你无耻。”林云边哭边骂。

“无耻的人是你。林云!快滚!”周阳不愿多费口舌,冷冷地下了逐客令。

林云不情不愿地穿好衣服,慢吞吞地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一屁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对面男人冷俊的脸,她的心中涌起一股快意,表面上却是装的楚楚可怜。

“周阳!你要对我负责。”林云假装伤心落泪,“我一个女孩儿家的,你不能用完就扔。”

“负责?”周阳冷笑,“你处心积虑地算计了我,还让我对你负责?是你要,对我负责。”周阳特别加重了最后那句话的音调。

“我对你负责?为什么?”林云蒙了。

“因为是你,主动爬上了我的床,勾引了我。”周阳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以后,我老婆为这件事跟我吵架,你要负责解释清楚昨晚的事情。”

说到“老婆”两个字,周阳心口阵阵揪痛。

吴依将来会是他老婆吗?周阳这辈子还会有老婆吗?会有吗?为此,他的眼里滑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黯然神伤。

“你混蛋。”林云又想要大哭大闹。

周阳气得一拍桌子,铁青着脸吼了一声:“滚!”

林云见他真的生气了,不敢再得罪他,悻悻然地拎着包灰溜溜地走了。一场闹剧,暂时就此结束。

吴依下班回到家时,意外地看见田坚正躺在床上睡觉。两个孩子安静地呆在一旁看图画书,一声也不敢吭。

吴依没有理他,放下包,着手准备今晚的饭菜。

“爸爸!你起来吃饭吧!”田喜受吴依指教,拉着田坚的手直喊。

“爸爸不吃,你先吃。”田坚用被子蒙着头,躲在被窝里回答女儿。

吴依听了也不敢再说什么,领着两个孩子先吃了起来。

听着母子三人吃饭的声音,田坚心乱如麻。

上次吴依拿给他的两千块钱早花光了,他是身无分文地回到这个家的。

可又能怎么办呢?这些年,为了投资那个所谓的“绿化工程”生意,他竭尽了所有。

当初带他去入股的陈大姐,信誓旦旦地告诉他,只要投入一百万,年底分红翻两番。

再把分红的钱投进去再分红,这样滚雪球似地滚,三年后,保证他能到手一千万。

可如今三年是过去了,一千万的影子也没有看到,陈大姐也人间蒸发了。

事到如今,田坚才慢慢地明白过来,这位陈大姐其实就是个十足十的骗子。

不止骗了田坚一个人,有十好几个人都上了她的当。

一开始都是以包工程为由,骗他们去外地“考察”这个工程。考察时,不但包食宿包机票,还包找女人。

并且吩咐那些女人“老总!老总”地叫他们,把他们一个个叫得晕头转向,云里雾里。

然后,再带他们去看那个所谓的“工程”。其实,那个工程也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那位狡猾的陈大姐,利用他们发财心切、虚荣心膨胀、又文化不高的弱点,榨干了他们。

然后再假惺惺地领着他们出去旅游,吃喝嫖赌,引诱他们借高利贷,逼他们就范。

田坚为此后悔不已。

当初,吴依非常反对他去投资这个生意,让他安分守己地过日子。

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没见识,不敢放手一搏。

可如今呢?自己这些年又在外面搏到了什么?

除了倾家荡产,外加二十万的高利贷以外,什么也没有。

如今他该怎么办?怎么办?他是这么想的:为了不牵连老婆孩子,他只有和吴依离婚。

也只有离了婚,要债的人才不会为难他们母子三人。想到这儿,田坚的心中非常不好受。

要跟吴依离婚,他还真不知道该怎样开口。可不管怎样难开口,这个婚他都得离。

他不想老婆孩子,因为他而整日地担惊受怕,提心吊胆地过日子。

况且他在外面的那个女人,已经答应了自己。只要答应娶她,她马上帮自己还清欠款。

为了这些,他咬咬牙决定了,不管怎样都好,这个婚都必须离。只有离了婚,所有的问题才能迎刃而解。

吴依吃完饭,收拾了该收拾的一切之后,爬上床准备睡觉,不料田坚却在这时坐了起来。

“吴依!我们谈谈吧!”田坚恳求。

“要谈什么?我很累了。”吴依懒洋洋的样子。

“谈谈我和你。”田坚沉不住气了,语气明显变得烦躁起来。

“好!好!你说。”吴依很怕他的暴脾气发作吵醒了孩子。

“上次我跟你说过,如果我再回来就不是跟你要钱,而是要跟你离婚。”田坚平静了下来,“这话不是气话,也不是玩笑话,而是真话。你听好了,我是回来和你离婚的。”

“离婚?”吴依脑袋“嗡”地一下,像是失去了思维能力,“好,我知道了。”说完倒头就睡。

田坚见吴依出人意料地平静,心里很奇怪。他不死心地又说了一遍:“离婚!离婚!我说我要和你离婚。”

“我知道了。”吴依有气无力地说,“别吵,让我先睡一会儿。”

哎呀!这个女人。人家说要离婚,她却说要睡觉。这都哪儿跟哪儿呀!真是的,田坚一下子爬起来跳下床,穿上衣服,开门走了。

吴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任泪水缓缓滑过脸庞,滴落枕边。

离婚?这一辈子,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情,叫她如何接受?又该对孩子们如何解释这件事情?

田坚!他把一个家都折腾光了,现在才说要跟她离婚?凭什么?凭什么他说了就算?打死也不离。

要是让老家的人知道了这件事该怎么办?我还怎么回得去见我的父母?

想起年迈的双亲,以及老家的家规祖训,吴依泪似泉涌,心似油煎。

田坚一晚上都没回来,吴依也一晚上都门睡好。半睡半醒之间,耳边就一直回荡着那可怕的两个字----离婚。

吴依一晚上都睡不好,早上起来就头晕。

晕乎乎地好似喝醉了酒一般。送两个孩子去幼儿园后,她搭公交车去酒店上班。

原本平时看着风光迷人的员当湖,今日在她眼中也是一片黯然。

心情不好,看什么都觉得悲伤。一整个上午,吴依如坠云雾似的,魂不守舍。满脑子里,就只有田坚说的那两个字的声音:离婚!离婚!离婚!。。!

来到1701房时,吴依还是浑身软绵绵的不想动。干脆,她一下子躺在了客厅的沙发上,等着周阳回来跟他解释,她很累,需要休息。

周阳开门进来时,看到了沙发上一身疲惫的吴依,很是惊讶。

“依依!你怎么了?”他急急地询问,想要一探究竟,“你病了吗?你哪儿不舒服?”

“我没事。”吴依不好意思地坐起身来,“就是感觉很累,我今天想休息一天,不全打扫了,只是清洗一下卫生间好吗?”

“没关系。卫生间也不用去弄,我自己来就好。依依!你真的没事吗?”周阳十分担心,“你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还是去医院吧!”

“不用,我没事。”

吴依挣扎着站起来朝卫生间走去,周阳过份的关心,让她有想哭的冲动。她赶紧避开周阳,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眼中的泪光。

卫生间里的吴依在慢慢地做整理。周阳不敢去打扰她,只时不时地偷偷瞄她一眼。

奇怪,她这是怎么了?生病了吗?不大像。家里出什么事了吗?有可能。

自从周阳和她认识以来,吴依还是第一次情绪低落成这个样子。

正胡思乱想时,卫生间里发出了一声巨响“砰”的一下,跟着是玻璃破碎的声音。

“依依!”周阳心口一紧,马上跳起来朝卫生间冲进去。

此时,他看见吴依左手上的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落,格外触目惊心。她的脚边躺着一小堆玻璃杯子的碎片。

“血,血,血。”

吴依大概有晕血症。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头上直冒冷汗,全身微微发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似乎就要晕厥过去了。

周阳顾不了那么多,直接抱起她出了卫生间,来到客厅的沙发上,轻轻地将她放下。

“依依!你别怕,我在这儿。别怕,别怕,有我在。”

周阳一面安慰她,一面立即从厚重的窗帘后面,拎出了一个急救箱。仔细地用酒精将她手上的创伤清洗干净,然后再用止血布轻轻地包扎好。

“依依!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别再去弄那些东西了,我会负责处理好的。你放心吧!来!躺下。”

周阳体贴入微的话,温暖轻柔的声音,让吴依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的这一举动,一下子就把周阳给镇住了。他手足无措地看着伤心哭泣的吴依,不知如何是好。

吴依就那么坐在沙发上,呜咽啜泣,悲痛欲绝。憋了这么久,她坚持不住了,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

泪水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泄而下。好一会儿之后,她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可还是止不住地抽噎。

看着她这个样子,周阳真想把她拥进怀里好好疼爱。可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没有权利那么做。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守在她身边,默默地看着她,仅此而已。

他很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她看穿,那样的话,只怕她会永远拒绝自己,从此逃开。

许久许久之后,吴依终于止住了哽咽。她接过周阳递给她的纸巾,擦干了脸上的泪,觉得自己这样很不好,很糗。

“对不起!周总!让你见笑了。”吴依沙哑着声音说。

周阳吴言地摇了摇头,脸上凝重且一筹莫展的表情也随着吴依的话而稍微放松了一些。

“依依!你怎么了?家里出事了吗?”周阳温和地问,脸上尽显关切之情。

“没有。”吴依摇头。

“那这到底是怎么了?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你。”周阳又开始急切起来。

“你帮不了我的。”吴依还是摇头。

“为什么?”周阳更急切。

“我老公从上海回来了。他说,他说.”吴依的语气艰难又伤心。

“他说什么?”周阳很耐心地问

“他说,他要和我,离婚。”吴依说到最后两个字时,禁不住又开始流泪。

“什么?”

田坚回来时,吴依和孩子们已经睡下了。

“你起来,我有话和你说。”田坚推推吴依,语气极差地命令。

吴依不想吵醒孩子,压低了声音问:“什么话?不就是离婚的事吗?”

“是。”田坚态度很坚决,“这次我必须和你离婚。”

“为什么?”吴依也生气了,但还是降低了自己的语调,“你在外面有女人了?”

“是。”田坚一点儿也不想隐瞒,“我出去了这么些年,在外面有个女人是很正常的。况且我长的又不难看,白白净净,一表人才的。吴依!你什么都别问,我们好聚好散吧!”

“凭什么?”吴依更生气,“你说出去做生意给我赚一千万,把家底都掏空了。现在钱没赚回来,还有脸跟我说这个?

要离婚可以,拿五十万来。怎么说你以前,卖房子卖车卖店的钱里面也有我的一半。凭什么你说拿走就拿走?

凭什么你说离婚就离婚?钱拿来就离,没有钱就给我闭嘴。

我要说的都说完了,再别吵我,我明天还要上班,你去弄到钱,再来跟我谈这件事情。”

吴依说完,不管田坚怎么想,倒头就睡下了。田坚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

这个女人,算准了他现在兜比脸还要干净,故意拿五十万来压他。

真是的,坏女人。

怎么跟他离个婚,就跟要了她的命一样呢?

唉!这可怎么办呢?要是他一直都拿不出钱来,这婚难道就真的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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