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爱留给荆州(荆州别将我挽留)

“什么半夜,才过十点而已,你真是夸张扯了半天,你还没说周六参加不参加呢”李浩倡抢过简北川的话说,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把爱留给荆州?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把爱留给荆州(荆州别将我挽留)

把爱留给荆州

“什么半夜,才过十点而已,你真是夸张。扯了半天,你还没说周六参加不参加呢。”李浩倡抢过简北川的话说。

“好吧好吧,我夸张。市局和我们沙市区局几个踢球踢得不错的我都认识,我看那天谁有空。到那天我带两、三个人过去。”简北川满口答应。

电话打到楚雄那里,楚雄一听应约就兴奋起来:

“行啊,哪天都行!平常踢球都是在球场边临时组队,马马虎虎玩一下,就当跑步减肥了。好久没正儿八经地踢场球了,脚一直在痒痒。看来周六能解解痒了!”

李浩倡最后通知杨长春,电话里他爽快答应了。

周六下午三点不到,李浩倡带着大家走到长江大学文学院足球场时,曹佩璐带着学生,早等在那里了。李浩倡给她介绍随来的球员和同伴,她微笑着和大家打招呼。

“李浩倡,实话给你说,今天的球员和上次不一样哦。今天是长江大学两个学院的的球队联合组队,实力应该比上次强点。”曹佩璐说。

“哪两个学院?”李浩倡问。

“文学院和职工医学院。”曹佩璐回答

“那不要紧。如果有石油学院参加,我们会注意点。”李浩倡对曹佩璐笑笑说,“不是瞧不起其他学院,我们和这几个学院都踢过很多次,石油学院确实强一点。

曹佩璐没说什么,微微一笑。

双方队员,在场边各自聚成一团,换衣服、听自己队长做场上位置的人员安排。两边队员离球场中线距离都不远,相互也就七、八米的距离,双方正常音量说话,对方都能听清。

“……不管对方如何,我们还是以进攻主……”大学生队的队长在那边说。

换球鞋的时候,李浩倡感觉好像有雨滴掉落在自己的头上。他换好球鞋起身,伸出双臂,抬头向天。

实实在在的,有细小雨滴砸在手臂,手掌上,水花四散。只是这些砸在身体上的雨滴相互间隔时间都很长——看来一时半会,这雨还不可能正儿八经地下下来!

作为联系人,曹老师陪李浩倡和队长简北川走过去和长江大学队的队员打招呼,除了一个长发队员是上次的场上的球员外,其他都很面生。回来后,他把这个情况和大家说了说,大家商量后决定前二十分钟稳固防守,不急于进攻,看到对方实力后再决定打法。

三点,开场哨一响,没有试探、也没有掩饰,大学生们就展开了进攻。不论是个人技术、身体素质还是相互间的配合,明显比上次的那帮人高出不止一个档次。

校外联队并不急于进攻,有条不紊地防守。

大学生队的进攻一波接着一波,势头很猛。

对方速度奇快的右边锋第一次带球到禁区弧顶,被长春破坏掉;第二次刚刚进禁区,就被左后卫楚雄把球断掉,楚雄得球后从左路一路狂奔,越过中线十多米后传给李浩倡。李浩倡过掉对方两个防守队员后,在对方禁区弧顶被对方迎面而来的后腰铲倒!

一个很明显的犯规,但是裁判并没有吹哨。

“二十——!”场边,校外联队的替补队员喊了一声。这是告诉场上自己人,上半场已用时二十分钟了。

在这二十分钟里,看似进攻凶猛的大学生队,除了一次突到联队禁区弧顶,一次进入联队禁区,其他的推进,几乎都在过中场十到二十米区域被瓦解。

单从对方防守这点来看,场下场上的大学生队队员都知道,今天遇到了厉害对手。

看大学生队尽了全力后的水平,校外联队在简北川的指挥下开始了进攻。

联队的第一个球是北川进的,第二个球是浩倡进的。虽然联队进了两个球,但是和大学生队的守门员关系不大。守门员应该是他们队水平最高的球员。他反应敏捷,扑球动作快而准,简直有专业运动员的表现。

半场快结束的时候,楚雄断掉对方边锋的球后,突破过了中场。过中线不到十米,在后卫和后腰赶到干扰他之前,楚雄看了一下浩倡的位置,轻松把球传给他。

在楚雄传球的一瞬间,李浩倡、对方中后卫同时启动。李浩倡顺着球飞行的路线奔跑,中后卫向李浩倡奔跑。

李浩倡一边跑,一边侧身看着飞过来的球。他目测了一下球飞行的速度,知道自己跑得有些快了。按现在这个奔跑速度,球不会落在自己的身前。如果停下来背身拿球,防守队员该扑上来的扑上来了,该补位的早补好位了——一次绝佳的反击机会也失去了。

李浩倡稍微放慢速度,继续侧身奔跑,眼看球快落地,伸左腿,用脚背外侧接球,在触球的一瞬间,小腿向上摆动,一个蝎子摆尾,球划过一道弧线,越过自己和迎面赶过来的中后卫。

等中后卫转过身来,李浩倡早已带球甩下他直扑禁区。左后卫补位,快速跑过来,李浩倡左脚拖球向后,闪过他,直接面对守门员。

守门员主动出击,跑出球门区。他屈膝伸臂,踩着碎步封堵着李浩倡的射门角度。李浩倡摆右腿,右脚直向面前的皮球而去,看样子是一脚大力射门。

在李浩倡起脚的一刹那,守门员腾身右扑。

但是,李浩倡的脚并没有踢到皮球上,只是在皮球边的草地上顿了一下——原来他只是做了个射门的假动作。

守门员结结实实砸在草地上。

李浩倡向守门员扑球的反方向拨球,趟过倒地的守门员,带球到球门前,轻推入网。

场下,不论大学生还是校外联队的替补,他们都被李浩倡的精彩表演所折服,情不自禁地爆发出喝彩声。

在喝彩声里,李浩倡回头跑向楚雄,远远地用食指指向楚雄,表示对他助攻的赞赏和谢意。楚雄迎着李浩倡跑过去,在中圈附近停下,单膝跪地,张开双臂等待着李浩倡。李浩倡跑近楚雄,把右脚踏上楚雄弓着的大腿上。楚雄撩起球衣下摆,盖在李浩倡的脚上左右拉动,做擦鞋的动作。

这是足球场上对打进精彩进球队员最高的褒奖与礼遇!

场下爆发出一片欢呼声,笑声和口哨声夹杂其间,久久不散!

中场哨响,两边的队员都走向中线附近的场外休息。大家围坐在中线附近的场外边,一起总结了上半场的得失。然后简北川重新安排了人员,除了守门员,场上人员几乎都换了。

“为什么换这么多人”楚雄问。

“你带来的大部分人,长春带来的几个兄弟都没上呢。大家都得上去玩玩吧。”

“那为什么把最佳助攻球员和最佳射手换下来?”

楚雄的问话话逗得大家一阵哄笑。

“说李浩倡是最佳射手,我们都没意见;你是不是最佳助攻球员再说。换你们俩个下来,是因为你们两个都是人来疯,怕到时候不知道悠着点。以球会友,比分打大了不好看。”简北川说出了他一直坚持的比赛观念。

“简北川你说话有问题!”李浩倡一本正经地接过话说,“什么人来疯!应该叫大场面球员!我就不说了,人家楚雄可是天生的大场面球员。这种球员,越是艰难的比赛,越能激发他的潜能和斗志。”

简北川捡起一块护腿板砸向李浩倡,说:“互吹!”

其他人哈哈哈大笑。

李浩倡抬胳膊扭头避让护腿板,看到了在自己背后不远处的曹佩璐。她显然一直在听这边的人说话,也正笑着。李浩倡在自己的胳膊下,向她做了一个鬼脸。

下半场,大学生队除了守门员,右后腰和右边锋,其他队员都换了。两队的人换了,打法也换了。双方不再试探,你来我往,攻守很激烈。比赛很胶着。

观众和换下场的双方队员,随着场上的形势不断发出各种叫喊声、喝彩和惊叹声。

李浩倡和楚雄坐在草地上,抽着烟,不时对场上形势发表评论,嬉笑怒骂,滔滔不绝。下半场踢到二十来分钟的时候,大学生队终于进了一个球。场边的大学生替补队员都跳了起来,拼命欢呼。

楚雄的捡起一只鞋狠狠砸向地面,李浩倡笑着拍打着他的后背,做安慰状:

“消消气,不激动,不激动!”

“你看看,对方进球前几分钟,我们的人一点都不紧张,松松垮垮的!这样子,别人不进一个都难。”

“我们再进一个就行了!净胜球三个也可以了吧。”

“不可以!三比零和四比一还是有区别的的——对方破蛋了。”

李浩倡凑近楚雄说:

“友谊赛那么较真有必要吗?说了你是‘人来疯’你还不承认,看看,北川说得真没错。”

“滚!”

两人正说着话,楚雄的手机响了。接完电话,楚雄说:

“安歌来电话了,说南山、西宁、紫琼和和田去看望外婆,刚刚到你们家。现在在你家做晚饭,要我们踢完球一块回家吃饭,大家聚一聚。”

大学生队进球不久后,校外联队也很快进了一个球。可能是体力原因,这个进球后,双方场上队员都显得很疲惫。

场上的形势让李浩倡和陈楚雄也失去了评论的兴趣,两人坐在那里不说话了,只是默默抽烟。

曹佩璐微笑着朝两人走来:

“嗨!你们两个怎么不说话了?这不是没有现场解说了吗?”

“哈哈,曹老师原来一直在听我们胡说八道啊!你别笑话就行。现在场上这形势,谁来都不好解说啊……”陈楚雄摊了摊手说。

“你们先前的评论我都听见了,有些能听懂,有些听不懂。能听懂的觉得真不错,很有趣!你们俩也很有趣……”

“是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如果我和楚雄在曹老师眼里是有趣的人,那么我们这帮人在曹老师眼里应该都是有趣的人。”

“一帮人?哪些人?”曹老师问。

“曹老师有兴趣认识一下?今天我们这帮人在我家聚会,一块吃晚饭呢。现在我正式邀请曹老师参加!”李浩倡说。

“第一次见面就参加你们的聚会,不好吧?”

“谁说是第一次?曹老师你健忘还是怎么啦?我和你是第二次见面好不好!一回生二回熟——曹老师我们早就是熟人了——你忍心拒绝一个老朋友的邀请?”李浩倡诚心邀请曹佩璐参加聚会。

“你这么诚心,那我却之不恭了。好吧,我接受邀请。”曹佩璐说。

李浩倡转过头,冲楚雄得意地眨眨眼。

终场哨响,双方队员立刻奔向中圈,一边握手一边向场下走。

天空的乌云越来越黑越来越厚,东一滴西一滴不时落下的稀疏雨滴也逐渐密起来。

大家匆匆道别,离开球场。

简北川、长春和楚雄坐一辆出租车在前面走了。不到一分钟,李浩倡和曹佩璐也拦下一辆空车。曹佩璐上车后,李浩倡并没有上后座,而是在外面关上后门,坐到副驾位。

在李浩倡拉上车门时,天空划过一道闪电。车蹿出一段距离后,沉闷的雷声才从遥远的南方天空传来。

挡风玻璃上的雨滴越来越密集。车从郢都路右拐刚上荆中路,从天而降的雨滴终于在挡风玻璃上形成了瀑布。雨刷奋力左右摇摆,如一双手,不停地撕开瀑布,给司机一个清晰的视野。

多年后,李浩倡常常想起一九九六年荆州的梅雨季节开始的那天。他甚至觉得,那年的梅雨季节开始的准确时间,应该从他和曹佩璐同坐的那辆出租车冲上荆中路的那一刻算起!

车到家门口,还没停稳,和田打着伞走了过来。

“服务蛮周到啊!你这个迎宾小姐不错,待会见到你们经理,我得在他面前表扬表扬你……”李浩倡跳下车,站到和田伞下。

“本迎宾小姐不接待男士,只接待女士!”和田一边把李浩倡往身后的屋子里推一边说,“不贫嘴,快滚快滚!我是来接曹老师的!”

柳和田挽着曹佩璐的胳膊,雨伞尽量地靠向她,两人快步走进客厅。

还穿着球衣的简北川、楚雄和长春正站在客厅里,望着外面的大雨一人一瓶啤酒边喝边聊,看样子刚进屋不久。三人见曹佩璐进来,微笑着和她打招呼。

李浩倡抹了一把头发上的雨水,给和田和曹佩璐她们俩做相互介绍。

曹佩璐一边听着李浩倡的介绍,一边打量着对方。从刚刚听到她说“我是来接曹老师”的那一刻起,她就对面前这个女孩有了好感。

好感这东西很奇妙,往往一见面就开始了,从不需要什么理由!

外婆的画室亮着灯,门半掩着。李浩倡走进一看,外婆坐在她那张宽大的明式椅子上,指点着面前的一幅油画,和身边的西宁、南山说着什么。油画左边的桌子上放着调色板和画笔,从调色板上不多的颜料和搽干净的画笔来看,外婆刚刚搁下笔不久。

画布上,是外婆前几天开始画的一幅油画新作——《五月的田野》。

河边高大白杨树的叶子在外婆的笔下,层层叠叠堆积在一起,那片墨绿色,几乎看不到叶子的具体形态,能看见的只有粗犷的笔触。在白杨的头顶,是湛蓝的天空和耀眼的阳光;在白杨的脚下,从河边向远方,是一望无际的麦地。地里的麦子一片金黄,麦子上面颤抖的空气,像燃烧着的透明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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