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穿睡衣上邻居家取快递(睡在我身旁的妻子一夜消失)
本故事已由作者:熊先生,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奇谭”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
消失的妻子
一觉醒来,睡在我身边的妻子不见了……
昨夜的聚会上我喝了不少酒,被朋友送回家后,我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着了,在酒精的麻痹下,我对一切都没有察觉。
“阿玲,阿玲。”我叫了妻子几声,但无人回应,床头只有仅剩的半杯冷水,她一个家庭主妇,能跑到哪里去?我望了一眼窗外明亮的街景,心里愈发烦躁。
这时被丢在旁边的手机闪烁了一下,传来的是度假酒店的提醒短信,这原本是我跟妻子的周末计划,我某个同事说过,那家酒店可以促进夫妻感情,我对此很期待,毕竟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于是我拨通了妻子的电话,那头过了几秒,传来机械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我按着眉心骂了句粗话,只好自己驱车前往酒店,酒店的确很不错,前台温柔地声音完全抚平了因为妻子消失而给我带来的郁闷。
“我看您这边预约的是两位,您的爱人还没有过来吗?”
我不由得想逗逗她,于是说,“她就在这里,你猜猜是谁?”
“先生,如果您没有别的问题,就为您办理入住了。”前台公事公办的语气让我讨了个没趣,周围的人都是成双成对的,让我感觉仿佛落进了鸳鸯池。
我站在电梯前犹豫了片刻,拨通了一个女人的电话,她是我的情人,一个单纯又漂亮的傻女人,尽管我心里很想回归家庭,但在这种酒店,身边没有佳人相伴,实在是太煞风景。
情人轻柔地亲吻我,把妻子从我脑海里彻底驱逐出去,一觉醒来,我只看见她赤裸的后背,心里就不禁充满了愧疚,于是我丢给她一些钱,冷漠地说,“咱俩分手了。”
一天一夜后,家里依旧没有妻子的身影,我尝试拨打她的电话,仍是关机,正当这时,门口传来了敲门声,我暗暗松了一口气,可站在我眼前的却是快递小哥,他递给我一个牛皮袋,催促道,“赶紧签收吧。”
“我没买过东西啊,是谁寄的件?”
“那我哪知道去,你们这些人一天到晚琢磨着怎么折腾我们。”快递小哥从我手里夺回笔,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我心里正盘算怎么投诉,可打开牛皮袋,里面的东西彻底让我傻眼了,除了一部老人机,剩下的就全是偷拍的照片,而其中的主角无一例外都是我和情人。
我愣在远处,照片从我手里滑落,撒了一地,而那部老人机适时地拨来电话,清脆的铃声被牛皮袋裹住,只剩下一阵嗡鸣。
睡在我身旁的妻子一夜消失,隔天收到一份快递让我直冒冷汗
电话那头是变声器的声音,听不出男女,他冰冷的声音跟极有礼貌的用词形成了吊诡的气氛,“您好,请买下这些照片,售价为一百万。”
“你这种勒索行为是违法的,我随时可以去警察局报案,到时候你就要蹲大牢了。”
对方发出了嗤嗤地笑声,“为了我这种无名小卒,您打算搭上自己的前程吗?我想,您的领导应该不会提拔一个出轨新闻遍布全网的人当主任的,而且如果影响扩大,您恐怕会失去工作,到时候您要付出的就不仅仅是金钱了,还有想想您的家庭跟老母亲吧。”
电话啪地挂掉了,我一头冷汗,心脏突突地跳,双腿也快撑不住这突如其来的压力,于是只好找个地方倒下来。
等我平静下来,我才开始着手思考到底是谁在背后耍阴招,我很快锁定了跟我一同竞争主任的张强,但以他的性格,他应该会直接给我致命一击,而不是为了蝇头小利让我有所察觉,此时老人机适时传来了短信,“今天晚上八点钟,欢迎您欣赏我的摄影作品。”
我忐忑不安地等到八点钟,除了喝水,其他时间都一刻不停地刷新着网页,我明白这种行为都是徒劳,但总要做点什么。
一直到九点钟,网络上都是风平浪静,我紧张的情绪刚放松下来,与我交好的同事就拨来电话,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兴奋,“赵哥,你看论坛了吗?有人爆料,劲爆得很。”
我只觉得心里下沉,等我点开论坛后,一张熟悉的图片映入眼帘,虽然对方打了码,只能隐约露出主人公们的脚踝和床头柜,但却更加让人浮想联翩。
我紧张地盯着那个爆料的账户,那是一个新账号,过往没有任何记录,在大家的热情稍微消减时,他又发了一段话,“明天会露出腿哦,只要五天时间,主人公的真面目就会揭晓。”
我看着不停跳行的帖子,心里一阵的绝望,我试图翻找家里的存折,但它们都随着妻子消失的无影无踪,而且我私人账户上那点钱,实在是九牛一毛。
与此同时,爆料的那个账户又在兴风作浪,他提出了有奖竞猜,并且承诺会给猜中者一万元的奖金,这下论坛彻底被引爆,他们正陷入一场前所未有的狂欢里,而且说不准有聪明人会顺藤摸瓜扒出我,撕碎我的伪装,让我身败名裂!
这些事情,我只要想想就会头皮发麻,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冷汗顺着我的脸颊掉在地上,随后发出震耳发聩的巨响,我猛地清醒过来,开始打电话跟兄弟们借钱。
可一圈下来,我只借到了寥寥数万元,这些对于一百万来说,简直杯水车薪,这时我突然想起家里的老娘,从我工作起,我大多数的工资都寄给了乡下的老娘,杂七杂八加起来,也是不少的一笔钱,想到这,我一骨碌爬起来打通了老娘的电话。
老娘的声音比以前又苍老了不少,但她还是很欣喜地叫了一声儿子,她絮叨地跟我说今年的收成,说村里谁谁得了肝病,没钱治,在家里哎呦哎呦的叫唤,这些琐碎的事情给了我当头棒喝,就算我再走投无路,也不能动老娘的养老钱。
“儿子,玲玲呢?怎么最近她也不大给我打电话了?”
“她工作忙,睡下了。”我随口敷衍了老娘几句,就挂掉了电话,这一百万的巨款搅得我心神不宁,一夜无眠。
第二天临出门前,我特意穿了一双高袜遮住脚踝,到了单位后,大家果然在讨论昨晚论坛的事情,我疾步走过,直到坐到工位上,把脚踝完完全全藏到桌子底下,才能好好喘口气。
可这件事情的风波并没有平息,晨会上,大领导难得坐镇,他不痛不痒地提到两件事情,一件事情是让技术部彻查论坛的发帖者,另一件事情是要求严肃纪律,回归家庭。
“哎,赵哥,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这该死的张强,一句话就把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我身上,我只好苦笑着回答道,“这不是我媳妇嘛,昨晚上看了帖子,警告了我一宿,不让我跟无耻小人走近,我跟她说了是工作需要,要不然离小人这么近呢?”
此话一出,会议室里泛起一阵儿揶揄的笑声,张强则脸色铁青,难堪地冲大老板露出笑容。
张强的前任曾被造谣跟实习生有一腿,不久之前被调任岗位,作为直接获益人的张强自然就成了同事眼中的卑鄙小人。
张强本来就不得人心,工作能力也差我一截,本来主任这个位置我是十拿九稳,却不想半路杀出了一个神秘人,想到这,我更加不甘心,不论如何,也要把这件事情了断。
下班的途中,我又拨打了妻子的电话,仍旧是关机,看着路旁一闪而过的派出所,我犹豫片刻,还是疾驰而去,毕竟棘手的一百万我还没有解决,再闹出一个妻子失踪案,我就彻底跟升职无缘了。
然而回到家,我却发现有个人正惬意地倚在我家门口,只见她对我露出一个妩媚的笑容,“阿杰,你怎么说走就走,连家门钥匙都不给我留一把?”
我赶紧四下看看,把情人拉进家门,这个蠢女人,就跟没有骨头一样靠在我身上,我推开她,大骂道,“你疯了吗?你到底来干什么?”
我的笨情人,此刻眼睛里闪烁着泪光,语气坚定地对我说,“你怕什么?要不是你老婆今天没去超市买菜,我都等不到现在,阿杰,我实话跟你说,我要你离婚娶我。”
“娶什么娶?你要不要脸啊,还想破坏我的家庭。”我一时气急,眼前的美丽情人成了蛇蝎,让我避之不及。
但我没想到一向娇滴滴的她罕见地强硬起来,她说,“你必须离婚娶我!”
“不可能!这种事情传出去我怎么做人?我家里的老娘更是没法见人了。”
我的情人仿若女主人一样坐在沙发上,她话锋一转,问我,“你老婆呢?”
我搪塞她说道,“出去了,你赶紧走吧,姑奶奶。”
“是吗?”情人冷笑道,“该不会你把她害了吧,你们这些男人最狠心了。”
我被她的话吓到了,连忙解释说,“我有那个胆子吗?”
“你就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胆量杀鸡,却有胆子当偷心贼。”我的情人嘻嘻笑起来,她把袖子拉起来,露出白嫩的手臂,“我实在不想偷偷摸摸了,我们一起跟你老婆摊牌好吗?”
我只觉得很沮丧,于是挨着她坐下,问她,“你能借我一些钱吗?”
一说这话,她的表情顷刻改变了,语气也变得生硬,“跟女人借钱?”
“不是。”这些年,我陆陆续续也给过她不少钱,现在她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于是我低声下气地对她说,“我只是遇见了难题,过一段时间我会还你的。”
“呸,老娘跟了你好几年,你抠搜得要命,送个包都肉疼,现在好意思张嘴吗?”
我看着她脸上狰狞的表情,索性破罐子破摔,将事情和盘托出,这下她也慌了神,她拼命骂我,直骂得口干舌燥,喝尽了一大杯水才说,“你赶紧给他啊。”
我们僵持了好一会儿,还是老人机打破了我们之间的平静,电话那头仍是变声器的声音,他说了一个仓库地址,又说门口的花盆下有一把钥匙,让我把钱放到那里。
“对了,不要忘记欣赏我今天上传的作品。”对方完全没有给我留说话的时间,他话音刚落,就断线了。
我看看情人,情人看看我。
手机骤然响起,我吓了一跳,只敢觑着眼睛去看来电显示,来电人是我岳母,我本来不想接,但又怕再生事端,最终还是接起了电话,“玲玲这几天干什么去了,为什么打电话都关机!”
岳母咄咄逼人的话使我一时失语,片刻后,岳母更是羞辱起我来,“说话啊,怎么来城里这么多年了还是个窝囊废。”
我稳了稳情绪,一个完美的计划缓缓从我内心滋生,我压抑住兴奋的表情,眼睛死死盯着情人的身体,等挂掉电话后,我拉上情人去了最近的发廊。
在里面,我掏出了妻子的近照,要求理发师给情人做个一模一样的,情人嫌弃那发型老气,不过她没敢反驳我,只低声嘟囔了几句。
做完发型后已经是九点多钟,神秘人果不其然放出了新的照片,尽管他们聊得热火朝天,但我心里却没有任何波澜,因为我知道,我很快就会高枕无忧。
神秘人又打来了电话,在接起之前,我按下了录音键。
趁着夜色,我开车到了神秘人所说的仓库,情人见状忍不住笑了,她又恢复了那副软绵绵的模样,“阿杰,你这么有本事啊,这么短的时间就筹到钱了。”
我冷冷地望了她一眼,将她推搡进去,在黑暗中,她下意识想大叫,但却被我堵住了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现在咱俩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必须要帮我。”
在我的要求下,情人换上了我妻子的衣服,乍从背影看上去,她们俩简直是双生花。
情人并不知道我的计划,只呆站在原地,我取出了绳子,安抚地冲她笑,但在她眼里,我的笑容就不那么温和了,她面色惊恐,嘴唇哆嗦着,就像一只受惊的猫,都忘了喊叫的本能。
她脸上的血色仿佛都化成汗珠,噼里啪啦地往下淌,很快她就如同一张白纸,任由我摆布了。
我把她绑起来,又拨散了她的头发,遮住她大半张脸,随后我狠狠地甩了她好几个巴掌,她的脸迅速红肿起来,眼泪跟鼻涕一起流。
我找好角度,给她拍了不少好照片,照片里的她呆滞、凄惨,如果她父母看到,大概会心疼地昏了头。
随后我将情人搀扶起来塞进汽车里,在持续不断的暖气下,她才恢复了正常,举着手就要跟我搏斗。
我轻而易举地推开她,对她说道,“你好好配合我,担保你不会出事。”
“阿杰,你到底想干什么?”
面对这个美丽的笨情人,我实在忍不住跟她吹嘘道,“这笔钱,我要让那对老棺材瓤子给我掏。”
“怎么可能?你老婆他妈会给你拿钱买出轨的照片?”
“但如果是为了他们的女儿呢?父母为了子女,可能是卖血的,就像我老娘当初为了我能娶上老婆,一把年纪还要去采石场打工,她的最后一滴血都被那对老棺材瓤子榨干了,现在轮到他们了。”
情人依旧是一副懵懂的表情,当然我也不指望她能理解一个男人尊严扫地的痛苦,于是我接着对她说,“我老婆要是被绑架勒索了呢?为了女儿,他们别无他法,只能掏钱,有多少要掏多少。”
“他们可以报警。”
“报警?除非他们不想要女儿的命了,绑架本来就是脑袋别在裤腰上,把绑架犯逼急了,大不了同归于尽。”
我突然瞥见情人恐惧的神色,于是想伸手安抚她,但她却躲开我,哆哆嗦嗦地问,“你不会真把你老婆害了吧?要不然她怎么这么久还不出现。”
情人此话一出,我脑海里很快溯洄到了喝酒的那晚,我跟妻子在客厅里起了争执,我们吵得很凶,我随手操起了烟灰缸,狠狠地砸了过去……
我被脑海里的画面激出一身冷汗,此刻我的情人展现了她从未表露的贪婪强干,她质问我,“你岳父那么精明的人,会因为一部手机,一些照片就相信吗?”
我登时愣住,哑口无言地望住她,她凑到我耳边,低声蛊惑我,“我会帮你,只要你把钱分我一半。”
话罢,她舒舒服服地缩回座位上。
回家以后,我启动了家里的打印机,眼看着它把照片一张一张地吐出来,我内心激动极了,为此我还开了瓶妻子不让我碰的红酒,小酌一杯。
酒精壮大了我的胆色,为了逼真,我亲自用左手写下了一封歪歪扭扭的勒索信,一切准备工作完成,就等着天亮了。
我满意地望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又用手狠狠地揉眼睛,直到它泛起血红,我才请假去了岳母家。
我的妻子是家里的独生女,也是岳父老两口的命根子,当我把照片和勒索信放到桌子上时,岳母只看了一眼,就昏厥了过去。
眼看着他们乱成一团,这就是我最完美的计划,当然最重要的一环,我还没对情人吐露半分。
这些照片我会拿去给神秘人,在他准备的仓库以及我录下的录音,我想他一定会大惊失色,乖乖地把钱和照片都吐出来。
“阿杰,这是怎么一回事?玲玲怎么会被绑架了?你报警了吗?到底怎么回事,你赶紧说啊!”
我看着担心的岳父岳母,心里都快乐开花了,现在他们终于尝到我老娘的滋味了,为了凑彩礼,我老娘脸上也出现过这样焦急的表情,但我为了计划,还是装出一副悔恨的神色。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天我公司事情多,下班就将近九点钟,我一下班就跟玲玲打电话,可她手机关机,我还以为她因为我不能陪她生气了,于是就匆匆往家赶,可回到家,家里没有人,玄关上放着一个老人机,下面就压着信跟照片。”
说着我打开了那段录音。
“按时交钱给你你能保证把它放回来吗?”
“是的,只要您付款。”
“你不怕我报警吗?”
“报警?您可以试试看,我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做出过激的行为。”
录音戛然而止,我的岳父岳母跟神秘人一样蠢,他们都没弄懂“它”到底指的是什么,就轻信了我。
于是他们脸上最后一点希望都消失了,岳母失控地冲过来捶打我,没想到一个老太太劲也这么大。
我强忍着还手的冲动,尽量使自己表现出一副悲痛的模样,“爸妈,没照顾好玲玲是我的错,我简直恨不得自己去替玲玲受苦,我把所有的钱都拿出来了,但对方要一百万,我手里没有这么多。
爸妈,你们能不能借我一些钱,我以后当牛做马都还给你们,就算是为了玲玲的命,我求求你们了。”说着,我跪倒在他们面前,砰砰地磕头。
“报警吧。”岳父瞪了我一眼,跟岳母商量道。
“你姑娘重要还是钱重要,你听他那个意思,报警就撕票,你聋了吗?”
正当岳父母争执时,老人机无端响了起来,我的心瞬间揪紧了,只好硬着头皮接起来。
“喂。”
“钱准备好了吗?再不给钱我就杀了她。”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愣了,岳母从我手上夺过手机,打开了免提,紧接着,我从电话里听到了一段熟悉的尖叫声,“救命!爸妈,救救我!”
难道我的妻子真被绑架了?
我强迫自己镇定下来,一股狂喜传遍了我的身体,岳父不再言语,他沉默地走回房间,把一张银行卡掷到我脸上,打得生疼。
“这是我们的养老钱,一共八十万。”
我捧着那张银行卡,战战兢兢地退出屋子,直到走到楼下,我才忍不住大笑起来。
这一切顺利地让我仿佛浮在云端。
然而我走近车,却发现情人正倚在车身,得意地对我笑,“我刚刚的电话打得好吧。”
“刚刚的电话是你打的?”我打开车门,等她坐稳,一脚油门踩到底。
“是啊,我说我会帮你的,我的戏怎么样?”
“很好,可以当影后。”我目视前方,敷衍她。
“切。”情人沉默了一会儿,好奇地问,“如果是真的呢?”
我突然想起电话里妻子的尖叫,心里一惊反问道,“你绑架了她吗?”
“什么话,你不要冤枉人好吗?”
“那,”我迟疑片刻,问道,“那电话里的声音怎么回事?”
情人正低着头,长波浪遮住了她的脸庞,使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为了和你在一起,我曾经模仿过你老婆的一言一行,然后再用声音处理器,处理一下就可以了,你并不知道我多爱你。”
情人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了,我只觉得愧疚,自己辜负了这么好的女人,便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她才仰起脸,眼角还带泪,“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已经到地下车库了,四下无人之际,我吻了她,然后回答道,“是真的更好,就让他撕票吧,假戏成真,少了她,我就能得到大部分的财产,不久之后,我们就可以结婚了,到时候,你可要给我生个胖小子。”
情人咯咯笑起来,我搂着她的细腰,等待着即将到来的新生活。
当天八点前,我跟神秘人通了电话,于是当晚我就接到了同事的电话,他抱怨着帖子已经没有了,又说他的怀疑对象,我应付了几句,按下不表。
很快到了交付赎金的时间,我们约在了夜里十二点。
十二点的海边仓库很静谧,只有海浪轻拍码头的声音,我背着黑色旅行包推开仓库门,里面没有一丝声响。
我试着摸索开关,却听见背后咔嚓一声,电光火石之间,一束强光袭来,我下意识护住背包,片刻后,仓库里响起了清脆的掌声。
我抬头往声音来源看去,那里站着一个我熟悉的女人,我惊愕地看着她,“是你害我?”
只见情人慢慢地向我走来,她的脸上不再温柔似水,取而代之的是厌恶的神色,“什么是害你?这一切难道不是你自作自受吗?”
我一时愣在原地,瞠目结舌,情人毫不客气地抢过我的背包,然而结果却让她大失所望,“你拿一堆废纸来是有病吗?”
“我不拿废纸拿钱来吗?我早就告诉过你,我不会让那个神秘人捞到一分钱,如果是你更好办了,你亲自给我打了绑架电话,这点,我想我的岳父岳母很乐意给我作证,如果你不想下辈子在监狱里度过,我建议你赶紧交出所有的底片,立刻消失。”
“阿杰,你真是狠心。”
“你真的以为你会比我聪明吗?现在,交代一下你把我妻子藏到哪里去了?我不介意你对她做过什么。”说到这,我盯着情人的眼睛,希望她能听懂我的暗示,“毕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如同电影里一般,我身后的仓库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上锁了,我逃不掉,只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一幕,控制自己不要张大嘴巴像个智障,然而我能感觉到我浑身都绷紧了,书上说,那是动物遇到危险时的自然反应。
我的妻子正从仓库的暗处走出来。
“见到我很惊讶吗?”
听见妻子的声音,我不由得看向情人,然而她只是摊摊手,回答道,“收钱办事而已。”
“玲,玲玲,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我就跟在你身后,观察你,研究你,有些时候我还要忍住不杀了你。”
妻子跟情人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站着,嘴角都带着对我嘲弄的表情。
我气急了,冲妻子大吼道,“你们敢设套让我上钩,疯女人,骗得我团团转有意思吗?害我白白为你担心了好几天。”
“你是为我担心吗?你可真会找冠冕堂皇的理由,你是担心我不死吧,一想到自己要吞了我父母的钱和家里的财产,你像只挠心挠肝的野猫,什么都顾不上了。”
说着妻子给我放了几段录像,有我去岳父母家要钱、有我假装“绑架”、有我得意洋洋地说着完美计划,还有我赤裸着打印照片时眼睛里泛起贪婪的光。
“你想问她怎么会有这些录像吗?”情人得意地笑了,“你不会真的以为我爱你爱到要模仿她的声音吧?你这么好骗,以后找老婆要擦亮眼睛噢。”
“除了我以外什么样的女人会嫁他?当初我父母反对我居然没有听,那时候我多信任你,阿杰,可你刚结婚半年就出轨了,你把我往那里放?”
妻子话音刚落,情人就摆出一副厌烦的表情,“我没耐心听你痛说恋爱史,赶紧给我结账,我还有个约会呢。”
妻子似乎并没准备兑现承诺,她晃了晃手机,情人的脸色唰地变了,“你,你怎么还留着这些照片,你不是说威胁完阿杰就销毁吗?”
“你可真蠢,难道你父母没有告诉你,女孩子要保护好自己,以及不要破坏别人的家庭吗?”
妻子在我眼里已经面目全非了,她成了一个陌生人,狠毒地让我脊背发凉,她说道,“如果你不想让这些明天出现在你新金主的邮箱里,你就乖乖地滚,他可比阿杰有钱多了。”
情人跺了一脚,不情不愿地离开了,于是我赶紧贴上去,对妻子说道,“老婆,你真棒,这么一招就把这个麻烦赶走了。”
妻子不咸不淡地骂我说,“那你是什么?软弱无能的书生吗?连处理小三,都需要我出手帮忙。”
“这不是老婆你深明大义吗?那个烂女人居然在我竞选主任的时候上论坛爆我的料,想敲一百万,还好我聪明,猜也猜到是她了,那个快递员,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她那个舔狗前男友。
神秘人肯定也是她前男友,幸亏老婆你出手相助,升了主任,我给你买包。”我试图去亲吻老婆,她却躲开了。
妻子冷冷地推开我,“我不需要你买包,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我消失那几天到底去哪里吗?”
我内心隐隐觉得不对劲,厉声问她,“你去哪里了?”
妻子全然是一副陌生的样子了,她对我说,“我去你家看你妈了,就在你给她打电话的前一天,她身体还挺硬朗的,人也精神,比村里的老太太不知道强多少,这些都是我每个月按时给她寄营养品才换来的。”
“那她电话里为什么会问到你?”
“为什么?”妻子冷笑着责问我,“因为这七八年除了结婚的时候,你都没有带我回过家,她又怎么会认得我?”
“我,我只是工作太忙了,要赚钱供房子,要给孩子准备奶粉钱,我那么累,你们不能体谅体谅我吗?”
我胡乱地找着借口,伸手试图去拉住她。
“我告诉她,你出轨了,她差点心脏病都犯了,真可笑,你长得那么像她,但她的礼义廉耻你一点也没有学到。”
“疯女人,疯女人!”我只觉得心中一股怒气无处发泄,于是用尽力量狠狠地给妻子脸上来了一拳,她被我打了一个趔趄,血溅在我的衣领上。
我上前抓住她,拼命地问道,“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毒妇,我老娘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你的。”
然而我没有想到,妻子居然笑了,在那笑声的衬托下,她仿佛是个胜利者。
只见妻子退开一步,“我有你亲手写的勒索信,有录像,还有人证,阿杰,你的绑架罪逃不掉了,下半辈子,你就在大牢里过吧。”
妻子不留一丝情面,伸腿就要往外走,我当机立断跪下来,死死抓住她的腿,哀求她,“我们夫妻一场,玲玲,我保证以后跟你好好过日子,你不是想要个女儿吗?我们就生个女儿,好不好?给我一次机会。”
妻子似乎被我说的话打动了,她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盯着我的眼睛说道,“阿杰,你还记得我们结婚誓词吗?”
我的大脑陷入了一片混乱,已经理不清自己的头绪了,只知道紧紧地抱住妻子的腿,只要她不走,一切都还有转机。
妻子冷漠地声音响起来,“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用力踢了我一脚,就像在踢一只丧家之犬,可哪怕是条狗都能冲她呲呲牙,而我却只能不停地扇自己巴掌,跪在地上哀求她,“我混蛋!我错了!老婆,给我一次机会,我一时被她迷了心窍,我以后好好跟你在一起,我一辈子陪着你。
我保证再也不做错了,老婆,给我一次机会,想想我们以前多幸福,多甜蜜,你只要给我机会,我会弥补的,我一定会。”
一把匕首落地的清脆声,就是我妻子的态度。
我难以置信地望住她,因为恐惧我的喉咙就像一口干涸了很多年的枯井,我勉强使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你,你要做什么?”
她居高临下的睥睨我,“110还是120你选一个吧。”
我盯着那把匕首,久久不作声。
她的暗示再明显不过,而我却被她的歹毒心思吓倒了,她高高在上地望着我,“你妈有心脏病,你蹲了监狱,不知道村里人这么戳你妈的脊梁骨,到时候,不知道是你从监狱里出来快,还是她被气死快?
等到出狱,你差不多也要五十岁了,一个五十岁的老男人能做什么?抗大包吗?哦,对不起,我忘记你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穷书生了。”
妻子不再说话,她已经为我选好了路,只等我一步步往下走。
我手握着匕首,缓缓拉开了裤链,此刻我已经抖若筛糠,但又不死心地向她问道,“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我会打120的。”
一阵剧痛袭来,我能感觉到温热的鲜血喷了出来,随之我的意识也开始模糊,在我脑海里最后一个画面就是妻子那张脸,正绽放出灿烂的笑容。
她说,“但我没说马上就打120。”
等我再醒来时,病床旁边站着我的岳父母,还有我的老娘,我的妻子被他们的簇拥着,似乎在说什么话。
我努力调动我的听觉神经,终于先听清了岳母那尖利的声音,“他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还没有要孩子,赶紧离婚,不然后半辈子就毁了。”
妻子没有作声,片刻后,我老娘的声音响起,“孩子,阿杰不知道犯了什么失心疯,居然做出这种事,我虽然自私,但我也是个人,没有孩子,你老了怎么办?你想离就离吧,阿杰的思想工作我来做。”
“妈,医院有其他办法要孩子,你不要担心了。”
我拼命呐喊,但氧气面罩死死地扣住我,让我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看着妻子拉住老娘的手,眼睛里含着泪珠说道,“妈,你放心,不管阿杰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他,永远不会,我们结婚时就约定好了。”
这时我的妻子凝视着我,脸上带着动人的笑容,她明明说着甜蜜的誓词,但却让我毛骨悚然。
“我们是夫妻,不论如何,我们都会不离不弃,一生一世一双人。”(原标题:《上弦月:消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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