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情剧别来祸害我的感情(爱情归你们江山归我)

容华点了点头,“石贵女看着年幼娇弱,没想到竟是如此有勇有谋之人,实在是令人钦佩的很”,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言情剧别来祸害我的感情?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言情剧别来祸害我的感情(爱情归你们江山归我)

言情剧别来祸害我的感情

容华点了点头,“石贵女看着年幼娇弱,没想到竟是如此有勇有谋之人,实在是令人钦佩的很。”

说完,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极其精巧的镂空雕花香囊。

这香囊除了盛放香料,还是一个解闷的小魔方,足有里外三层,一层赛一层的精绝美妙。

这是萧景承私库里的东西,是秦瑶早就瞧上了的,但是她的矜贵不允许她自己拿萧景承的东西,非得萧景承主动送她才要。

所以,她就一不小心留下了什么线索,希望萧景承看见,只可惜,萧景承没看见,月容华看见了,于是,月容华找皇上讨了来。

当众赏赐给了秦瑶。

是的赏赐。

毕竟此时的月容华是宫里的主子,但秦瑶,还只是个贵女!

“这小玩意儿,是我在皇上私库里挑的,虽然不怎么起眼,但是精巧的很,宫中学规矩最是繁琐无聊,石贵女拿着玩,解个闷儿。”

说完,就往秦瑶手里塞。

秦瑶还在震惊难过于萧景承居然让月容华去他私库挑东西,还把自己看上的赏给别人。

她感觉自己被背叛了,沉浸在屈辱和愤怒里,不可自拔。

于是,那个金制的香囊,就掉在了地上,很清脆的一声。

秦瑶回过神来,月容华已经屈尊降贵亲自把香囊捡了起来。

秦瑶,“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月容华大度的笑笑,“我自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皇上日日与我说,石贵女是如何的温婉贤淑,大方懂事。”

“这些日子以来,我每天都要听无数遍,耳朵都起茧子了。”

是的没错,她是在炫耀自己每天都长伴皇上左右。

“我一直都盼着能在宫中见到你,我份位低微,还希望未来的贵妃娘娘,不要嫌弃我。”

“我可是,真的很想与皇上心心念念的人儿,多亲近呢!”

秦瑶咬着牙道,“月容华折煞我了,不敢当!”

月容华再次把香囊递过去,“喏,送你。”

秦瑶仿佛接过来一颗仙人球,“多谢月容华赏赐。”

“不用谢,接下来,你们要在宫里学习规矩礼仪,虽然我没有亲自经历过,但也听说很是苦闷。”

“石贵女若是有什么需要的,或者有什么不习惯的地方,随时可以派人来找我,皇上日理万机,皇后也要打理后宫,整个后宫里,现在就我一个闲人。”

“皇上不来后宫,我就不知道该做什么,实在无聊的紧,你们能来,真是太好了。”

……

月容华好能说,她是故意的。

三十个贵女在太阳底下,各个被晒的满脸冒油,她们此时不敢埋怨月容华,都在心里恨毒了石贵女,害她们陪着晒。

直到一个体弱的贵女被晒晕了,月容华才大发慈悲,叫她们赶紧散了。

该出宫出宫,该入储秀宫学规矩的也要赶紧去。

我也是后来,才听说月容华在我离开后,居然拉着秦瑶来了一出姐妹情深,在秦瑶正式成为贵妃压她一头之前,她先将娘娘的威风耍个够。

谁叫除了我之外,她是后宫唯一的女人呢!

月容华对付秦瑶,这绝对不是我指使的,全是她自己的主意。

秦瑶看不起她,她又何尝看得起秦瑶。

在她眼里,秦瑶和她一样都是卑贱的奴婢,如果秦瑶可以叫皇上神魂颠倒特殊对待那她怎么就不行呢?

秦瑶都破格封了贵妃,她又怎么能甘心只做一个容华!

月容华真的快把秦瑶气死了。

据说选妃当晚,皇上秘密派人去储秀宫接秦瑶见面,秦瑶耍性子不理,皇帝碰一鼻子灰。

好女主,就是要够作,女主不作,女配哪里来的机会!

于是我便叫人向储秀宫散布消息,说皇上选了新人入宫,怕委屈了皇后,所以送了好多赏赐。

这是事实,不过萧景承给我送礼,不是出于愧疚怕我委屈,而是为了感谢我帮了他大忙,直接就让秦瑶做了贵妃了。

这话是我说的,不是皇上说的,别人如果有意见,只能来跟我对线,谁敢?没人敢。

所以萧景承才送来谢礼。

但是整个储秀宫传的有鼻子有眼,说皇上怕皇后,说丞相府一家独大,说皇上给我的珍奇异宝,她们听说都没听说过。

秦瑶便气红了眼睛,觉得萧景承送她的礼物,都是我和月容华挑剩下的,任由萧景承怎么示好都不搭理。

月容华便有了机会,趁虚而入,豁出命去缠着萧景承。

一边是冷脸耍脾气不见他,什么都不稀罕他的清高秦瑶。

一边是拿皇上当命,左脸挨了打,还要把右脸伸过去,写满任您处置的月容华。

萧景承随手砸杯子在她脸上,她都能一边帮萧景承擦干净手上的茶水,一边笑眯眯的道谢主隆恩。

然后捡起那个茶杯,捂在怀里当个至宝。

我若是萧景承,我也选月容华。

人可以贱一时,不会贱一世,尤其是一个位高权重美女环绕的男人,凭什么要在一个不搭理自己的女人面前讨好求饶呢?

以前萧景承身边没人,只有秦瑶一个救命稻草,秦瑶随便作。

现在,已经进入宫斗剧本了,秦瑶还沉浸在救赎剧本里无法自拔。

啧,可怜。

借着选秀女之事,远在边关的程将军近来便与我爹交往频繁了些,南羌那边这两年很不老实,总是挑事,但是又不敢真打。

只怕到时候,可能会先派使臣来大夏国都探探风声,一路看看百姓生活安乐与否,看看国都是否繁华皇帝是否圣明,再决定要不要开战。

这点我还是有印象的,小说里南羌确实在明年就派了使臣来,还要求娶大夏唯一的公主萧锦瑟。

结果被秦瑶横插一脚女主光环闪瞎眼,人家又瞧上了她,萧景承为了她绑了人家南羌皇子两国又打了一仗。

为了真爱,连‘两国交战不斩来使’这种天下皆知的共识他都不顾了,什么皇帝,丢人!

若要震慑南羌,就必须重点发展瓦凉城,叫南羌看到我大夏百姓安居乐业,军队兵强马壮,可是萧景承最讨厌瓦凉城,因为那是我慕家崛起之地。

他总觉得瓦凉是我爹老巢,是慕家勾结南羌的罪证。苛捐杂税抑制瓦凉城的发展,拖拖拉拉不给驻守瓦凉的将士们饷银粮草,兵器都是人家军队里淘汰的破烂,要不是我爹看顾,瓦凉城早就不攻自破了!

可我爹越是看顾瓦凉帮他们争取应得的东西,萧景承就越觉得果然没错,那里于丞相就是不一般。

这是个死结,解不开了。哪天瓦凉城真被南羌攻打了,萧景承也会觉得是我爹勾结人家故意让出去的。

瞧着这么个晦气玩意儿我真是肝儿疼。

瓦凉城是绝不能破的,那是大夏的脸面!

南羌当年割让,便是笃定夏国无人能够驯服那遍地蛮夷。

为了归化那座城,在我爹去之前的三年里,朝中派去了五位知府。

两个被点了天灯,一个被挂了门楼,一个被乱刀砍死拼都拼不起来,还有一个被五个地头蛇亲自上阵五马分尸。

我爹当年高中状元八年之后,还只是区区六品小官,却也能捡到一城知府来做,就是因为朝中真的无人敢去了!

可我爹自告奋勇!

他当年去的时候,只是个从二品代理知府。先帝金口玉言,能坚持一年立刻转正,正二品知府谁不眼馋?

我爹那时候官途不顺心里憋着一口气要往上爬,听到官职品阶就冲了,管他龙潭虎穴。

可是还没走到地方,就先把我二哥折了。

我前头本有两个哥哥,大哥在我娘肚子里时,我爹出门赶考,后来直到夭折,也没见到亲爹一面。

我爹用五年时间归化瓦凉没找先帝要一兵一卒一个铜板,五年后,还给朝廷纳了税,满朝皆惊,震惊我爹居然还活着!

我小叔叔双腿被废,我全家日日刀口舔血,日子过的如烈火烹油,五年凶险,难与他人言说,到了萧景承眼里,就是一句‘勾结南羌’!

天大的笑话!

我在与小叔叔细商量如何发展瓦凉城,上哪儿搞钱给程将军补上装备,以免被南羌边军小看欺负了去的时候

萧景承憋不住对秦瑶的思念,亲自去了储秀宫,想要当面问她到底为什么生气,为什么不愿意见自己。

萧景承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月容华,是秦瑶前脚走他后脚就找女人,这他确实理亏。

但萧景承怎么也想不到,这只算第一件,后边,秦瑶还遭受了十八般委屈,他统统不明白。

尤其是当日选妃之时,我和月容华帮她拉满了仇恨,在储秀宫里,她过的水深火热,几乎是被群体孤立。

还有人一直追问,“你怎么救的曹大人?你做什么了?怎么就顶替了曹大人亲女儿进宫了?”

这叫秦瑶怎么回答。

虽然在宫里,她的身份只是个宫女,但是她骨子里一直都是清高的太傅孙女,再加上皇上偏爱,秦瑶的性子,比谁都傲气。

那份傲气,自然叫其他贵女很是看不惯,变着法的踩她,挫她锐气!

得知皇上来了,大家争先恐后出去请安,她房门紧闭不出来,皇上去敲门,她也不理。

完全不知道,萧景承当着那么多的人的面,求她开门,那敲的是她的门吗?那是他帝王的脸面!

三遍,九下,秦瑶依旧不开门,萧景承在众人震惊之下,黑着脸走了,对其他七位贵女,看也不看一眼。

而门后,秦瑶正双手抓着门,只等萧景承再敲一次,她就打开了。

可偏偏,萧景承走了。

秦瑶蹲下身,抱着双腿痛哭。

她觉得萧景承变了,以前明明很宠她,变着法的哄她,一直哄到她笑为止。

可是现在,敲门都只能敲三遍!

秦瑶悲痛欲绝,却不知道,曾经她与萧景承相依为命,没有观众,萧景承要什么脸面。

可现在,外面多少双眼睛看着。

那些贵女代表的不是自己,而是她们背后的家族,她们看到的就是她们家族看到的。

皇上在她们面前丢脸,失去了尊严,就是在自己的臣子面前失去了尊严。

这怎么能行?

秦瑶不懂,她只知道萧景承不爱她了,她的天塌了。

萧景承也气,怪她不懂他,怪她为什么就不能像以前一样支持他,体谅他,做他最坚实的后盾。

为什么就不能信任他,他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我在回过了小叔叔的书信,在栖凰殿吃着点心,将这般爱恨情仇当话本子听来消遣解闷,真真是精彩极了。

听到后来,那个当日晒晕过去的贵女,那天在皇帝走后,却第一个一脚踹开了秦瑶的房门,之后几位贵女一哄而上,将秦瑶的头发扯断一地。

她们不敢打脸,只在她身上又掐又挠。

这还了得,后宫和谐至关重要,她们这么闹,传出去岂不是本宫治理不严?

这件事,我来处理!

“踹门的那个,当日不是弱柳扶风被晒晕了?身子骨不好,脾气又大,想来不能生养,光会闹事,这样的女人,后宫可不能要。”

“送出宫去。”

“娘娘,如此一来,可就只剩七位贵女了。”

呵呵,这都不叫事儿!

“容易得很,当日本宫与皇上争执不下,那四位贵女都没留,如今空了三个位置,不如就将四人都接进来,十一个也没什么,多了比少了好。”

“是!”

这主意是我的,但是在皇上、内务府、礼部和朝臣那里,都是一致通过配合,大家连夸本宫大度贤淑处事公正。

“另外,通知储秀宫,那些贵女打架闹事欺负人,本宫甚为不喜,除贵女外,储秀宫上下所有人,罚半月俸禄,若有再犯,全部杖责二十。”

“是!”

“既然新来了四个,再加上之前那些人的规矩学的也不怎么样,所以,所有人学习宫规礼仪的时间,加十天!”

月容华,本宫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好好享受独宠的幸福吧!

“是!”

萧景承在储秀宫丢了大脸,又在秦瑶那里吃了闭门羹,唯一能给他安慰,能帮他找回自信的,只有月容华。

“臣妾真的不懂,圣上的真心,是何其宝贵之物,这天大地大,只怕仅有秦瑶姑娘一人有此殊荣,可她为什么总是不知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恃宠生娇,践踏圣上一片真心。”

“若是臣妾……若是圣上肯将目光看在臣妾身上,哪怕只有十之一二,臣妾此生,便是死而无憾了!”

月容华走的是悲情宠溺路线,她负责悲情,她负责宠溺皇帝,她不求皇帝宠她。

当然,这只是姿态,不是说她真不要。

不管皇帝对她多好,她都悲情,她都低三下四的问皇上何时能看她一眼,替皇上心疼委屈一片真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各种剖心剖肺的情话爱语不要钱一般的往外倒,萧景承何时见过爱他爱到这般不要脸的人呢。

那群贵女万万不会如此,我更不会。

天要我生在慕家,予我慕云嫣这般金枝玉叶高高在上的体面尊贵,我若低三下气的去祈求男人爱怜,我怕老天怪我不识好歹降雷劈我!

而月容华,能求又能舔,如果舔狗有等级,她就是黄金圣斗士,是至尊王者,萧景承一个指甲盖,她都能夸到天上去。

这不是我夸张,是真的。

月容华帮萧景承修过脚指甲,那是一个漫长的过程,而月容华全程嘴没停过,说出的情话不带重样的。

看到他脚上一丁点细小的疤痕,也要红着眼睛问个究竟,然后再为萧景承凄苦的童年痛哭一场。

要萧景承搂在怀里又亲又哄才罢休。

所以,月容华真的成了萧景承的独一无二,没人能代替得了她。

不管他在外面受了多大的委屈,多大的打击,只要在月容华面前,他永远能立刻重拾自信,他就是神。

月容华的表现超乎我的想象,后宫有她,不愁不乱的萧景承心力交瘁。

我才发现,那些年在我身边,真是委屈了月娴了,她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说不定将来,真的能与秦瑶比肩。

反正她自己是这么给自己定位的,整个后宫,她眼里只有秦瑶,只要秦瑶不痛快,她就痛快。

谁叫别人都是贵女,有娘家,她嫉妒不来,而她和秦瑶,出身都是一样的,都是贱婢罢了。

所以秦瑶有的,她也要有,争取还能比秦瑶高一头。

……

纳兰瑾出门半年了。

我当初要他至少三天一封奏章,但他的奏章可都是写给皇上的,不会写给我,只有路无影给我写,处处告纳兰瑾的黑状。

没有客观事实,全是私人恩怨。

我只能跟哄孩子一样哄着他劝着他,为纳兰瑾辩解几句,请他宽容大度好好相处。

结果不久前一不小心,纳兰瑾看到了路无影告黑状的信,自己觉得委屈的很,便写了信来与我解释一番。

第一次收到纳兰瑾给我写的信,我真的是笑的很没有出息,我家霍大人的眼神看着似乎都有点意见。

可我太开心了,我收敛不住。

纳兰瑾可是我爹的接班人,是萧玉衡弄死我全家之后临朝亲政的最大依仗!

同为无权无势的贫寒出身,我爹当年高中八年后才是六品,他中了状元五年后就做了大理少卿。

虽然少不了萧锦瑟和秦瑶的支持,但是能得到男主角亲妹妹和女主角的赏识,这本身也是他优秀的证明不是吗?

纳兰瑾有大才华,大能耐,这个人本宫势在必得!

我端坐桌前,斟酌笔墨给他回信。

先是表达我对他的万分信任,叫他不必忧虑路无影的幼稚行为,然后问他遇到什么困难,需要什么帮助,体恤他的辛苦,夸他一路走来做的很好,我都略有耳闻……

然后,还仔细写了我对他办过的几件大案的看法见解。

塞进信封里,好厚实,从前倒不知道我自己是个话唠。

“这封信极重要的,找专人快马加鞭送与钦差大人!”

万事开头难嘛,开了个好头,什么都好办!

……

储秀宫里的四十天终于熬到头了,册封贵妃的典礼也准备的很周全。

本宫在这方面是很大度的,我知道女人,尤其是恋爱脑的女人,都很重视自己的婚礼,那是能有多盛大就想多盛大,能有多铺张,就想多铺张。

争取让全天下都看见,都见证她的爱情,这才叫圆满!

所以,我给了秦瑶很多贵妃不该有的尊荣,直逼正宫皇后的规格,却又总恰到好处的差了那么几分!

没办法,我的婚礼太盛大了,见不得别人太寒酸。

但是这些堪比皇后的规格,只有我开口了,秦瑶才能用,我不开口,萧景承都不敢给她,因为一旦我或者朝臣计较起来,那就是他的不是。

可我开了口,所有人都盛赞我大度,甚至纷纷劝我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倒显得我委屈了自己。

我才不委屈。

但我不能这么说,我红着眼睛挤了两滴泪,“终究是皇上心肝上的人呢,本宫这么做,也是为全了皇上的心愿罢了。”

“只要皇上开心,石蕊姑娘满意,本宫,也就无所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我一定是被月容华传染了,见她每日玩儿的开心,便也来了兴致。

果然,这番话传到皇帝耳朵里,他当晚就驾临栖凰殿吓我一跳。

彼时我正在看路无影的信,他写纳兰瑾被人刺杀,但重点全放在自己如何英勇制敌上面。

厚厚一摞信纸,一招一式详细的仿佛他想教我武功。

皇上见我桌上铺满信纸,面露不愉,拿起两张看看,“你喜欢看江湖话本子?看不出来,皇后还有这般闲情逸致。”

瞧吧,我都说路无影太夸张了。

我非得把萧景承这番话写到回信里,气死路无影,杀杀他的嚣张气焰。

看他还敢说本宫亲自挑选的钦差大臣‘怯怯如过街之鼠,惶惶如惊船之鸭!’

岂有此理!

“皇上怎么过来了?可是储秀宫又闹出了什么不愉快?”

萧景承难得没有带情绪来见我,说话温柔的很,“没有,皇后一直都处理的很好,谢谢你。”

“皇上这话就见外了,本宫所为,都是皇后分内之事,何来感谢之说?”

“只请皇上记得,本宫向来如此大公无私,日后若是哪位宫妃犯在我手上,本宫可不会留情,到时候,也请您别给臣妾难堪!”

萧景承低头笑了一下,“好,皇后面前,朕必不会偏颇任何人。”

我不信他的鬼话,但还是给面子的点头,“甚好!”

“皇后……”萧景承看着我,欲言又止,眼神非常复杂。

我心里忽然有点没底,“皇上还有事儿?天色不早了,后日便该迎娶心上人,明天只怕不得闲,您还是早点歇下的好。”

萧景承,“皇后,这是在关心朕吗?”

完了,他又开始油腻了。

又开始带着充满自信的眼神,含情脉脉的看着我了。

且这一次,瞧着比之前都更自信些,我忍不住反思,自己做错了哪一步,给了他这种神奇的自信?

难道,他真的听信了那些鬼话觉得我是要讨好他,觉得我爱屋及乌,所以才对秦瑶特别周到,特别宽容大度,甚至连皇后规格的东西都拿去给她?

他真以为我在讨好他和秦瑶吗?

是的,他真这么以为。

苍天呐!

我不是在讨好谁啊!

我是真的觉得你的爱过于小家子气,你给秦瑶的所谓偏爱,真的配不上她女主角的身份!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所以我才帮你找补,所以我才尽我所能的给秦瑶她应有的尊贵,是的,应有的,女主角应有的!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你最大的敌人,反映了你最真实的实力和层次。

你俩是我最大的敌人,你俩太磕碜,显得我很没有档次,你能懂吗?

再说的清楚点,我不爱你,也不稀罕你给的尊贵和荣宠,谁想要谁拿,秦瑶也一样,随便拿!

我大度,是因为我志不在此。

在我想要的东西上面,谁也抢不过我,包括你,皇帝!

“之前,朕与皇后之间有些误会。”

“后宫无人之时,便也罢了,可是日后只怕宫中妃嫔越来越多,朕不能不顾皇后的颜面,叫皇后在妃嫔面前抬不起头来。”

“所以,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朕会留在栖凰殿,不会去其他任何地方的。”

“今日十五,你我夫妻便从今夜开始吧。”

说完,萧景承一弯腰将我抱了起来,走动时,我的裙摆将路无影写的‘武林话本子’扫落一地,那小子看到了定要心疼。

我看着抱着我往内殿走的萧景承,满脸写着不可思议。

“皇上,您知道自己抱着的是谁吗?”

萧景承忽然邪魅一笑,“正是朕明媒正娶的皇后。”

好家伙,我直呼好家伙!

我抽你心上人巴掌,骂她贱婢你忘了吗?

我命人鞭打她,我扔簪子在她手背上,还留个疤你忘了吗?

我拿脚踩你心上人,还把擦过手的帕子扔她脸上羞辱她,你忘了吗?

我和你仇深似海啊!你怎么能对着我说出这种话!

萧景承真的忘了,我不知道月容华对他做了什么,真的给了他无比强大的自信。

让他明白过来,自己是皇帝,自己可以拥有很多,本就该拥有很多,而不该为了一朵花,放弃整片花园。

所以,他决定从我这朵霸王花开始下手了。

果然有娘的孩子是个宝,月容华仅仅用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就把她软弱偏执的好大儿,舔成了一个狂妄自大的海王!

牛批啊!

此时的萧景承迈着矫健的步伐抱着我奔向我的大床。

他就像是被亲娘宠坏了的独生子,觉得全天下的女人都该来舔他。

觉得怀里女人的脸红不可能来自气愤,她肯定是在羞涩。

不要就是要。

放开就是抱。

……

后背贴床的那一刻,我从头上拔下来一根簪子,思考着是从前胸刺进去,还是后背刺进去,比较容易一击毙命。

我甚至开始思考,如果我杀了皇帝,我爹是不是就会为了我起兵造反。

于我而言,这也算某种程度的夙愿得偿了。

萧景承见我拔簪子,伸手摸了摸我的头发,赞赏道,“朕今日才发现,原来皇后的头发如此柔美顺滑,倒是与你那跋扈的性子很是不符。”

这赞赏的眼神,莫不是以为我拔簪子是迫不及待与你这样那样好办事?

他的手指从我的头发,轻轻滑过我的脸,落在我的侧颈,我以为他要先下手为强掐死我,以至于额头都出了汗。

我在认真衡量此时一簪子刺破他的衣服直插心脏的可能性,和他直接掐死我的速度。

相比之下,我觉得还是等他退去了上衣我再上簪子更为稳妥。

“皇后的颈子,肤如凝脂,修长纤细,每日支撑着这颗美貌聪明的脑袋,一定很累吧。”

月容华你调教的好大儿,你俩整日闲着没事儿是不是就从头发丝儿互相夸到脚指甲盖儿?

说完,萧景承就低头,在我脖子上啃。

我举起簪子绕过他的脑后,选了一个比心脏更适合更保险更能一击毙命的位置。

皇上的颈子!

高高举起正要重重落下……

“皇后娘娘……启禀圣上,启禀皇后娘娘,月容华赏月之时,不慎落水了!”

我赶紧收回手,正巧萧景承猛然转头,差点被他看见。

“你喊什么?进来之前不会先通报吗?身为皇后身边奴才,如此没有规矩!”

“奴婢该死,皇上恕罪!”

我推了萧景承一把,他这才站起来,脸上写满了不痛快。

我没理他,坐在床边问,“人可救上来了?宣了太医了吗?”

“奴婢听说已经救上来了,但是昏迷不醒,宫人实在着急,这才来请示皇上和皇后。”

萧景承,“不请太医来请示朕与皇后有何用?滚下去!”

瞧他这凉薄的样子,狗男人。

“你骂我的人做什么?月容华好歹也是尽心尽力伺候您这么久的人了,新人还未入宫,旧人便请不得你了不成?”

“皇上如此,叫人好生心寒!”

萧景承看着我,显得有点慌。

“皇后,朕……”

“行了,初一十五多得是,皇上快去瞧瞧吧,这都几月了,夜晚寒凉,可别叫月容华伤身又伤心。”

“那朕先去看看她,今晚,是朕对不住你,你不要怪朕,朕来日,定会好好补偿于你!”

说完匆匆忙忙的跑了。

丹枫松了一口气般的瘫坐在地上,也不知道她是在怕皇上弄死了我,还是在怕我先弄死了他。

我问她,“怎么回事儿?”

丹枫面露难色支支吾吾,最后偷瞄着我的脸色道,“可能……应该是,奴婢觉得……”

“有话直说!”

“霍大人命人把月容华扔湖里了。”

‘噗’我一个没忍住,倒在床上,笑的肚子疼。

“他人呢?可出宫了?”

“未曾。”

萧景承离开没多久,霍明煜就来了栖凰殿,这次倒是没有找什么理由。

一进来看到满地纸张,便一声不吭帮我收拾,还细心的按照顺序帮我放好。

递到我面前问我,“上面招式复杂,娘娘可看得懂?”

我摇头,“看不懂。”

“属下,练给娘娘看可好?”

霍明煜站在我身后,双手抓着我的一双手腕,认真的看路无影吹的那些牛皮。

拉着我的手,一招一式的复原,这俩货看起来是真的想合起伙来,把我教成武林高手。

路无影很会讲故事,总能把事情讲的很好笑,被霍明煜拉着练招练了一身的汗,萧景承带给我的郁闷也消解了。

可是今晚的事还是令我燃起危机感,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难以入眠,告诉霍明煜,“明日请小叔叔入宫见我。”

“是。”

霍明煜坐在床边的小凳上守着我,等我睡着了他才走。

第二天小叔叔很早就来了。

“娘娘,日后后宫嫔妃众多,叔叔身为外男不便入宫相见,若是遇到了什么事,便写信叫明煜捎回家。”

我点点头,表示理解。

“小叔叔,嫣儿今日急着见你,确实是有一件重要的事与您商量。”

“何事?”

“小叔叔认为当今圣上为君如何?”

小叔叔皱着眉头问我,“娘娘此话何意?”

我也不会拐弯抹角,“小叔叔,我不喜欢他,不管是作为丈夫,还是作为一国之君,我都不喜欢他,瞧着碍眼的很。”

“都二十一岁了,在朝中还斗不过一个丞相,对治理天下也着实是没什么值得提的贡献,不过是坐享其成,靠着祖宗的家业,靠着满朝文武的支撑。”

“这天下,有他没他有区别吗?没有,便是在龙椅上放一个三岁稚子,与他在位,也没什么不一样。”

小叔叔严肃着一张脸,半天说不出话来。

我小叔叔不是一般人,见多识广,特别看得开,又对我极其宠爱纵容,但每次我主动找小叔叔进宫,说的话题都能叫他消化好半天的。

“所以,娘娘可是有什么想法?”

“有,后宫马上就要进来十几个女人,总有那么一两个争气的,一旦产下皇子,我便……”

我没说话,而是在小叔叔面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当然,他很清楚我要抹的是萧景承的脖子。

小叔叔看着我,眼神里带着些慌张,额头上都冒汗了。

我贴心的拿着帕子帮他擦一擦。

“我还没动手呢,小叔叔慌什么?”

“娘娘若是执意如此,倒也不是不行,朝堂上下有叔叔和你爹看着,确实出不了什么大乱子。”

“那便找几个信得过的女人助你。即使不是你亲生,也难逃我们掌控,否则若是扶持了别家的孩子,再遇到野心勃勃的外戚和亲娘,岂不是要欺负你?”

“灭他外戚他对你心生怨怼,不灭了,又处处给娘娘不痛快,人家到底血浓于水,这个风险不能担。”

我轻叹一声,这就是我小叔叔,小说里最为助纣为虐的那个人。

我们一家三口,我爹负责撑伞,我和小叔叔负责在伞下拼了命的造作。

我刚说要抹了某人脖子他吓一头汗,现在已经开始为我考虑如何做个安稳省心的太后了。

“此次选妃我们未做此安排,只能等下次了,生孩子这事儿急不得,还请娘娘在宫中稍安勿躁,万万不要做出什么陷自己于险境之事!”

我乖乖点头,“最近皇上在后宫很是辛勤,争取对所有入宫的女人雨露均沾,当时在选妃的时候,也是为了人选不惜与我当众争执。”

“皇上亲政之心已经毫无隐藏,小叔叔也知道,我爹是从来不会阻止他收回权利的,只要他自己有本事。”

“若是以前,我巴不得他做个千古明君,我这做皇后的,也好跟着沾沾光,可是现在……”

“还是那句话,他自己若真有本事,我是不拦着他做个好皇帝的,可他要是还不如我,那朝野上下就得为新帝继位做好准备啊,您说是吗?”

小叔叔点头,“皇后思虑周全,你放心,叔叔会为您细心谋划,与你爹……”

“小叔叔,这件事就当做你我二人的秘密好不好?整个天下,我不希望有第三人知道,包括我爹。”

“为什么?别人也就算了,你爹……”

“小叔叔,你就答应我吧,凡是都是有风险的,万一出了差错,我自己担了便是,何苦拉上我爹一起?”

“反正我爹最信任你,最听你的,有你在一边看着,我爹知道不知道,有什么要紧?”

其实我就是怕我爹会坏事!

但是我若说我爹会坏事,我小叔叔很定难以接受。

我要说为了保护我爹,小叔叔肯定能把嘴闭的死紧。

对他来说,这个世界上只有他的家人是最重要的。

我与小叔叔不愧是原小说里最恶毒的配角反派,就连去父留子这种事也是一拍即合分分钟商量妥当。

有了小叔叔帮忙,朝中势力我不需要操太大的心,只安心在后宫看戏,等着皇子降生,便万事大吉。

想想,真的好期待啊!

月容华还真的生病了,一半是受凉,一半是吓得。

以至于皇上与贵妃的婚礼这么大的热闹她都没赶上。

皇上一下子接进宫里十一个妃子,只有贵妃有婚礼,有册封大典,还是有史以来最尊贵最豪华最铺张的贵妃册封大典。

本宫给的!

与皇上闹了那么久别扭的秦瑶,在这样的册封大典上,什么毛病都好了。

看着皇上的眼神,满满的都是爱慕。

萧景承也很满意,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他,听话乖巧的瑶儿又回来了。

差一点,差一点秦瑶就直接守寡,还好霍明煜机智,还好丹枫来的及时。

本宫身为皇后,全程观礼,坐在最尊贵的位置上。

看着秦瑶那发自内心的幸福微笑,作为女人,我替她感到悲凉。

这才几个月啊,曾经的只有彼此,曾经的山盟海誓,喂了狗了。

若是以前,萧景承敢说迎娶秦瑶的时候顺便再抬进宫十个妃子,秦瑶说不定能抽他一巴掌。

可现在不是以前了,曾经的萧景承只有秦瑶,所以她什么都是对的,他一切都是她的。

可是现在,萧景承有了皇后,有了月容华,还有了另外十个妃嫔。

秦瑶哪里还顾得上以前的什么清高矜持,她不再幻想自己是不是独一无二,只想知道自己是不是还在他心中。

只需对比之后发现自己比其他女人高贵,比其他女人独特,比其他女人受宠,便生出满满的胜利感。

多可怜呢。

一场婚礼下来,秦瑶已经是整个后宫的众矢之的了。

选妃那日的风波就不说了。

后来,为了她,我撵出去一个,又新挑了四个之前以她为借口不要的。

那四个人心里没有一丁点不痛快,我是不信的。

后宫女人争宠靠什么?靠娘家!

秦瑶有什么娘家,干女儿比的过亲女儿吗?

更别说这个干女儿有名无实走个过场,她根本不会为曹家的前途谋划,不会听曹家的话,曹家又凭什么做她的后盾呢?

尤其是在月容华的努力下,整个后宫很快就知道了,宫婢出身的不只有月容华,还有那个鼻孔朝天的瑶贵妃。

皇上为了她,也是煞费苦心了,区区宫婢,愣是抬成了九门提督的救命恩人!

萧景承与秦瑶大婚当晚,我在栖凰殿给路无影写回信。

“本宫看不懂你的招式,幸得神卫营总督霍大人细心讲解,为本宫亲身演练,方才看出你打的确实极好,下次继续!另:皇上夸你武林话本子写的不错。”

我之前洋洋洒洒给纳兰瑾写了那么多,但是他没搭理我,所以这一次我又给他写了一封,只有两句话。

“卿心皎皎明如中天之月,士功灿灿耀如银河之星。”

算是对路无影说他‘怯怯如过街之鼠,惶惶如惊船之鸭’的安慰和反驳。

哎,我真是太会说话了!

贵妃入宫的第二天,皇帝便将其他十个人各自封了份位,除了秦瑶一步到位做了贵妃,其他的身份最高是个修仪。

有上升空间,才好拿捏才有斗志嘛!

我当初力荐的两位,楚家和程家的贵女,都被封为美人。

这也算意料之中,谁叫她们亲爹不招待见,萧景承装都不装。

而萧景承自己一心想要的那二位,邢家女儿和吏部尚书韩家的女儿,则因为被秦瑶记住了惹了秦瑶不开心,萧景承为了哄秦瑶,居然也只给人家做个贵仪和婉仪。

韩婉仪好歹有个嫔位,邢贵仪连九嫔都不是,着实是委屈得很。

就连月容华也沾光往上升,做了婕妤,身份比美人还高,也是有人给她见礼的了。

甚至她还嫌弃上了月这个字,因为月娴是在我身边做婢女的时候我赐的名,她本姓窦,从此宫里都唤她窦婕妤。

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丹枫与我说,听说怡和宫那边的主子,这几天狠狠抽了苏白和芫青一顿。

只因为那俩人在一起抱头痛哭,说都是秦瑶害了她们,骗她们来伺候公主,耽误了前程。

不然如今被皇上宠爱,接连晋封的,就是她们二人了。

这话没错,她俩要不是听了秦瑶的话跑到萧锦瑟那里去献殷勤,也确实是轮不上月娴。

现如今月娴不到半年时间就接连被晋封三次做了婕妤,在宫里那叫一个得意,她越是得意,苏白和芫青她俩就越是百爪挠心的后悔。

而萧锦瑟当初以为自己是将她俩从我手上拯救出去的,看在她俩细心照顾着自己的份上,萧锦瑟对她们还算宽厚。

现如今知道她们巴巴望着做娘娘,不愿做她怡和宫的奴婢,委屈的抱头痛哭,萧锦瑟勃然大怒。

她堂堂公主,可受不得奴才的嫌弃。

于是直接将二人打了一顿,赶出怡和宫。

她们是我的陪嫁丫鬟,无人收留,只能来找我。

没能来到我跟前,便叫丹枫打发了。

“当初是你们背着娘娘自己寻了主子,如今被打出来,又回头来找皇后娘娘,是嫌命长吗?”

“我们娘娘丢出去的垃圾,没有收回来的道理。你们求别的好心人去吧。”

她们还能求哪个好心人?只能求瑶贵妃呗。

当初,可是瑶贵妃将她们带去怡和宫的。

秦瑶还真收留了她们,在自己的宫里,给她们安排了差事。

咱也不知道她合计什么呢,觉得自己在后宫众人眼里的形象还不够丑陋吗?

事事都想压皇后一头,现在连皇后的陪嫁丫鬟都捡,她怎么这么贱呢?

秦瑶不觉得自己这叫犯贱,她觉得自己这叫雪中送炭,这叫拔刀相助,这叫给人递一根救命稻草。

她就爱做这种事。

她知道,那两个医女得罪了我,又得罪了锦瑟公主,这宫里除了她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敢收留她们,回到丞相府也是不可能的,她们死路一条。

现在她就是那俩人的救命恩人了,日后必得抱紧她的大腿,对她唯命是从!

啧,缘分啊,妙不可言!

小说里那俩做了妃嫔,月娴做了秦瑶的小狗腿子,现在换了个位置,怎么说呢,萧景承和秦瑶都很不挑嘴。

贵妃入了宫,了了皇上好大的心愿,再加上十几个女人对他翘首以盼,他得给那些女人身后的娘家一个交代,谁的床都得爬一爬。

软饭不是好吃的呀,皇上就像一头辛勤的老牛一般兢兢业业,每日枕边人都不带重样的。

听起来,倒真像是好大的福气。

我以新人入宫先熟悉环境,不必急于请安为由,给后宫十日免礼,所以这十天,她们都不需要来我栖凰殿请安问好。

每天都有人告诉我,皇上今儿晚又伺候了哪位贵人,听说第六日又翻了贵妃的牌子,但是贵妃却不怎么高兴。

后来才知道,原来萧景承是去秦瑶那里躲一躲的,他扛不住了。

但他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如何能对爱人说自己被别的女人榨的扛不住了呢?

他只能一直暗示秦瑶,自己很累,无心玩什么花样,只想早点睡。

要知道,以前的萧景承可是每次都像饿死鬼投胎,次次都让秦瑶死去活来。

这回,俩人躺在一张床上,萧景承闭着眼睛就只想睡觉,秦瑶如何不多想,如何不委屈。

秦瑶一委屈,就把皇上赶出去了。

“想来臣妾的牌子不是你想翻的,您瞧着哪个新鲜便去哪个宫里吧,不必勉强留在臣妾这里,露出一副劳累恹恹之态!”

皇上那个气啊!

可是再气也不能说自己不行!

最后,他孤身一人回了圣清殿,据说窦婕妤之后提着食盒跟了过去,逗留了一个多时辰方才离开。

秦瑶更是气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垂泪到天明,在心里问了一万遍,‘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

却不知道,窦婕妤人家真是去体谅皇帝去的,又是锤肩,又是按腰,又是偷偷给皇帝带补汤。

还说,“日后圣上累了烦了,便去臣妾那里躲一躲吧,臣妾保证安安静静的,绝不惹您厌烦。”

“只请圣上多喝两口臣妾亲自为您炖的汤,臣妾就心满意足了。”

瞧瞧,多给皇上面子,只说他觉得厌烦,绝不提他被人轰出来。

在那些人进宫争宠之前,窦婕妤已经不遗余力的拉着萧景承榨了一个多月了,他有几斤几两,没人比她清楚。

而秦瑶心目中,却永远记得那个彻夜生猛不知疲倦不知餍足的愣头小子。

也不想想,有了十几个妃嫔的人,和憋了二十年刚开闸的人,能一样吗?

于是第二天,萧景承就翻了窦婕妤的牌子,除了享受窦婕妤的按摩和补汤,二人就是裹着棉被纯聊天,别提多交心了。

宫妃们一边嫉妒一边骂,说窦婕妤是下贱胚子,就会勾引男人,一点规矩也没有。

秦瑶倒是没骂,她躺在床上失了魂一般的落泪半夜。

为什么偏是窦婕妤,除了她,换做宫里其他任何一个女人,秦瑶都不会那么伤心。

窦婕妤体贴入微关怀备至,亲自为他熬补汤,永远爱怜的包容他所有的脆弱,永远不会像别人一样跟他闹,等他哄。

而是任由皇上闹,永远是她在哄,是她主动把人搂在怀里宠着护着。

自从那些妃嫔入宫之后,这是萧景承睡过的最舒心,最安稳的一觉了。

也只有在窦婕妤这里,萧景承才能放下所有防备,什么都不用装不用管,轻松自在。

秦瑶?在秦瑶面前,他其实是最诚惶诚恐提心吊胆,最累的,因为总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惹秦瑶发脾气,一发脾气,就把他往外赶,让他身为帝王尊严扫地。

萧景承多少是有点怕她的。

第二天,萧景承上朝去了,窦婕妤一大早就带着一堆的礼物,去贵妃娘娘宫门口跪着。

整个后宫都在看戏。

据窦婕妤自己说,她当初在库房里见到一些系了红绳的物件,本以为是皇上亲自为她挑选的礼物,就开开心心全拿走了。

结果昨晚与皇上聊起,才知误会了,那本是贵妃自己挑的礼物,等着皇上送的。

她擅自拿了贵妃东西,害的贵妃与皇上有误会,实在罪该万死,所以特地把东西都带来,向贵妃请罪。

如此拙劣的伎俩,秦瑶怎么会看不出来,请罪是假,挑事儿是真,这是赤裸裸的炫耀啊!

这窦婕妤,是个宫斗高手!

从星儿到窦婕妤,我觉得我身边净是些藏龙卧虎之辈,面对女主角那也是丝毫不怵的。

我很欣赏。

秦瑶不屑于与窦婕妤说话,就在宫里不出来,只当自己不知道,“她爱演就让她演,爱跪便跪个够,与本宫何干!”

一直到皇上下了早朝,才亲自来翠岚宫门口,把跪的脸色苍白的窦婕妤扶起来了。

秦瑶说不知道窦婕妤跪在外面,萧景承就把翠岚宫门口的两个太监杖毙了。

在贵妃门前当差,竟敢如此偷懒怠慢,死有余辜,换机灵的来。

萧景承觉得他是为秦瑶好。

秦瑶差点气晕过去,她觉得萧景承在帮窦婕妤给她下马威,她不过是叫故意挑事的窦婕妤跪一跪,萧景承居然要她手下两条人命!

难道萧景承会看不出,窦婕妤是故意来找麻烦的吗?

那天起,什么独一无二,什么独宠偏爱,翠岚宫,成了个笑话。

杀人最能立威,萧景承以为秦瑶好的名义,杀了她翠岚宫两个人,却给窦婕妤立了好大的威风。

从此以后这后宫里各个宫殿,没有她去不得的了,谁也不敢为难。

当然,我的栖凰殿除外。

窦婕妤战绩累累的时候,我也没闲着,科举马上要开始了,这可是我加的一场科举,我得重视。

我终于又收到了纳兰瑾的来信,其中提到,他拿抄贪官家邸的银子资助了几位颇有才华的举子,送他们参加考试。

说他们是人才,万一落榜,或者没赶上,也请本宫帮忙先找地儿安置着,留他们在皇城读书,好参加下一届正式的科举。

不然来回赶路费时费力费钱,只怕他们承担不起都给耽误了。

这种事写信给我,不写给萧景承?

叫我去安置,不叫萧景承的人安置?

我赶紧去看了路无影的信件,才知道纳兰瑾生了萧景承的气,甚至还伤了心。

因为他一直兢兢业业做钦差,为民除害,严查贪官恶官,百忙之中熬大夜给他写奏章,但萧景承却只催促他快去丞相走狗门下找事,把那些人弄死!

一开始纳兰瑾还会听话,紧赶慢赶,倒是去了我爹曾经上任治理过的地方,但是没想到,那地方是他一路走来治理最清明之地。

就连税收都是最清楚的,从无无故加税之事。

开玩笑,我爹亲自整治过的地方,岂会轻易被人扰乱,不敢说个个都是清官,但大原则上肯定没问题。

这些年来,这些地方有事都是直接找我爹,政务上有什么不清晰的,都会直接给我爹写信去问。

该加税还是减税,问的清清楚楚,绝无出错。

我爹身为丞相,却还不遗余力帮助那里的地方官。

毕竟当初亲自治理过,余威尚在,如今更是大权在握,谁敢不给面子。

纳兰瑾亲眼见过,便是鸡蛋里面挑骨头,也只是一些无需升堂的小事,人家还诚惶诚恐处理了,生怕钦差向丞相告状,说他们治理不严。

一座城如此,两座城如此,三座城还是如此。

纳兰瑾不想浪费时间故意找人麻烦,毕竟,别的地方很多事情做,光是税收,光是官员家眷欺男霸女抢占田地的状纸,都接到他手软,都够他查到头秃!

可萧景承不管这些,不管纳兰瑾慷慨激昂的给他写多少罪大恶极之人,他都照例关怀纳兰瑾两句,然后催促他去找丞相罪证。

那敷衍的态度,仿佛在说他纳兰瑾整天没干正事。

而本宫,连路无影那些乱七八糟的信都会认真看仔细看,会亲手给他写回信,会从他信中描写的案情,与他们讨论,从不吝关心赞赏。

我上次洋洋洒洒给纳兰瑾写了回信之后,他就把我给路无影的信都抢去看了,我的认真对比萧景承的敷衍,他心里怎么会没有落差。

自古忠臣,都对皇上充满爱意,爱,是需要回应的。

很显然,萧景承的敷衍,让纳兰瑾很受伤。

于是纳兰瑾也开始敷衍萧景承,他真的很累,费心费力写了,皇上也不看。

那就例行公事,让身边主簿代笔,将事件记录一番,送给皇帝过目。

果然,皇帝什么都看不出来,甚至连几句敷衍的回信都少的可怜了,所以纳兰瑾没有把那些学子的事情写给萧景承,怕他根本看不到,耽误了事。

路无影嘎嘎乐,拿着我的亲笔回信在纳兰瑾面前炫耀,每日信差往来,都是路无影的,没有纳兰瑾的。

路无影信中跟我说纳兰瑾喝醉了酒,还哭了一场,指着一根柱子,把它当萧景承,破口大骂了一整夜。

我想着那个场景,笑出了声。

我认认真真给纳兰瑾写了回信,告诉他我对那些贫寒学子的安置方案,让他放心,同时也对他因为自己心情不好办案手段过于粗暴,提出了批评意见。

那之后,纳兰瑾就常写信来与我讨论案情,有时候,甚至比路无影写的还多。

十月中,本宫懿旨加试的科举开始了。

开考的前一天,绝大多数参加考试的举人已经到了皇城,还有很多因为消息延后路途漫长,紧赶慢赶实在是赶不上那我也没有办法。

丹枫拿着本宫懿旨,站在城楼上向下宣读,万千学子叩谢千岁恩德,我很开心。

别管平日里那些人怎么骂我爹是奸佞,但是只要我能给他们带来实际的好处,照样顺杆往上爬,人生嘛,都得为自己活不是。

虽不至于有奶就是娘,但也更不至于为了别人,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活活把自己饿死。

听说很多举人为了参加考试日夜兼程,到了皇城头晕眼花身体虚弱。

还有很多贫寒学子热饭都吃不上一口。

瞧着挺造孽的,于是我叫我小叔叔买下一座不怎么景气的酒楼,地段也不怎么好,所以价格合适。

改名‘聚贤楼’。

所有参加本次科举加试的举子,免费入住,免费吃喝,免费医疗,免费领取考试用品。

条件有限别嫌弃,嫌弃你可以不住。

挂牌子半天就住满了,房间里还加床,甚至改成大通铺。

我觉得读书人也好可怜,一个个表面看着风光霁月的,背地里的苦,谁吃谁知道。

尤其是那些仅仅差一天便错过了考试的人,在考场外抱头痛哭以头抢地。

于是我便又让我小叔叔买下了一条街的民房,安置那些错过考试的人,都是家住很远的人,一来一回,别说时间金钱,光是身子骨也扛不住。

叫他们在皇城住下,安心准备两年后的科举,可别再错过了真的要一头撞死在考场门口。

当然不完全白给,有租金的,房租十文一天,管饭两文钱一顿。

但必须要证明自己有真本事,吟诗作对做文章都好,房间有限,竞争很大,谁赢了谁住。

我小叔叔为了激励学子,将那条街取名为状元街。

从此以后,就多了一个入状元街必须拿文章的传统,文章写的不好,连进去逛逛都没资格。

里面的学子整日里斗诗斗文,讨论朝廷新政国家大事,因为有丞相府的庇佑,胆子大得很,动不动吵得面红耳赤。

我本来还怕那些清高文人住在那小巷子里受丞相府接济会伤了自尊,或者被人嘲笑穷酸。

结果没想到那里却被小叔叔治理成了天下学子最向往之地,只要能凭本事住进去,进士榜几乎稳了!

小叔叔也会经常抄录一些他认为有价值的政见写给我看,年轻人敢想敢说,确实比朝堂里一群老头子有意思多了。

大家都很开心,萧景承不开心。

他被折磨的睡不着觉,因为觉得丞相府太过分了,在朝堂拉帮结派仗势欺人也就算了,现在连科举都敢插手,还没参加科举的举子都要拉拢。

这是什么节奏?以后新入朝的状元进士,他还敢用吗!

丞相府,还是一如既往地叫食不下咽,睡难安寝。

当然我觉得他最近这么暴躁,也不全是丞相府的责任,主要是他的后宫。

宫妃们第一次正是来我栖凰殿请安拜见的时候,我也非常郑重的接见了她们。

十二个大美人啊!看着着实是太养眼了,眼花缭乱,不知道该看哪一个。

人都说富贵能养人,这句话一点不假,窦婕妤整个容光焕发,明明还是那张脸,瞧着,却和我跟前的月娴没有一点相像。

面对赏心悦目的美人儿们,我的心情也好,大家向我行礼拜见之后,便按照品级坐下聊天。

我是很爱听八卦的,于是便率先起了头,问她们与萧景承房中之乐。

她们一开始还很不好意思,但是窦婕妤好心打开了话匣子,“其实,臣妾倒是真有件事,要说与各位姐姐。”

“圣上他……宠幸之时……是喜欢与人面对面的……若不能瞧着对方的脸,便难以尽兴!”

一大群新妇面红耳赤,有人娇羞低头,有人恍然大悟,有人独自懊恼,有人似有责怪,还有人只能羡慕的红了眼睛。

毕竟,至今为止,这里还有好几个没能受得圣恩的,我本想着十一个人,我给十天,就会有一个倒霉鬼被落下,大家聊的热闹,她心里就会有落差,有落差,就会更加努力。

是的,我就是这么恶劣。

但是没想到我高估了萧景承,别说十个,七个他也没睡过来。

所有人都很嫉妒窦婕妤,酸溜溜的道,“难怪皇上喜欢窦婕妤呢,原来你最懂皇上喜好。”

窦婕妤也不羞涩,“只是臣妾比几位姐姐早入宫一些时日罢了,若姐姐们伺候皇上的时候,有什么不懂得,尽管来问我,我定会知无不言。”

有几个小姑娘的脸,红的能滴血,“这多不好意思。”

窦婕妤,“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等入后宫,不就是为了好好伺候圣上的吗,大家互相帮衬帮衬,皇上开心,我们都好。”

这时,某人阴阳怪气,“我们倒是想哄得皇上开心呢,架不住某些有恃无恐,见不得圣上对别人露出几分好脸。”

说完,还朝着瑶贵妃翻了个白眼。

有人便赶紧岔开话题,对窦婕妤感激道,“难怪那日皇上来我那里,根本没什么兴致。”

“我也是太害羞了,一直不敢看圣上,这么多天了,我都不知问题出在那里,多谢窦婕妤慷慨赐教。”

窦婕妤非常大方的挥挥手,“没什么没什么,我知道的其实也不多,”说着便看向秦瑶。

见秦瑶黑着一张脸似乎要咬人,便又赶紧移开目光看向大家,声音弱了几人,“大家姐妹本就该互相帮助的。”

此时,这些人早就知道秦瑶是什么出身了,几乎从小与皇上一起长大,敢给皇上脸色看,敢把皇上轰出去。

她必然最了解皇上的喜好,但是她不愿意与大家分享。

真有那不怕死的,还点她,“瑶贵妃,听说您与皇上是旧识,大家都知道,皇上最宠爱你了,你可有什么经验,说与姐妹们取取经?”

“你自己的花样尽管留着,我们不偷学,可若是皇上有什么特别的厌恶和忌讳,您可千万别瞒着我们啊,若是不小心冒犯了,那可是大罪了。”

秦瑶看着说话的人,冷笑一声,“本宫的经验,你们学不了,那些下作手段,本宫也不会做。”

说完,在人群里看了一圈,满脸都是鄙夷,“走出去都是高门贵女,凑在一起便跟窑子里的下三滥一般,说出口的脏话不觉得恶心!”

秦瑶确实清高,我早见识过。

我觉得此时若不是我在这里坐着,她们指不定又能打起来。

现在打是不敢打,但不妨碍她们讽刺几句。

“呦,瑶贵妃您还知道窑子呢?那是个什么地方,您多讲两句,叫妹妹们长长见识可好?”

‘噗’话落,刚被秦瑶搞得剑拔弩张的大殿里,响起好几声呲笑。

窦婕妤诚惶诚恐,“对不起,瑶贵妃您别生气,都怪臣妾出身低贱,言辞粗鄙不懂规矩,您不爱听,妾身以后万万不敢说了,您可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秦瑶看着窦婕妤那柔柔弱弱无辜可怜的模样气得恨不得亲自上手撕她。

但是她不能,她嫌撕窦婕妤掉价。

于是她做了个不掉价的事,她冲我撒火,“皇后娘娘!您身为后宫之主,便看着她们这般污言秽语议论圣上吗?”

我轻叹一声,“瑶贵妃,别上火,大家都是女人,都是皇上的女人,有什么不能说的?”

“本宫觉得窦婕妤说的有理,大家入宫来,就是为了伺候皇上的,为了让圣上舒心,彼此交流交流经验,伺候的圣上舒服,免得犯了他的忌讳,这是好事。”

“后宫的女人,这辈子全都指望皇上活着,他就是我们的天啊!皇上好了,我们才能好,皇上开心了,我们才能开心,瑶贵妃也是希望皇上每日能舒舒服服的过日子的,对吧?”

“窦婕妤端庄大方,为人谦和,伺候皇上又是如此尽心尽力,本宫甚是赞赏。”

“丹枫,将前几日新进贡的锦缎,挑花色好的拿十匹出来,给窦婕妤带回去,做几身新衣裳吧。”

“是!”

曾经,月娴在丹枫和寒露面前是要陪着小心的,因为那二人比她资历老,比她招我喜欢。

现如今,丹枫和寒露还要在人前给她面子,向她请安问好,窦婕妤很满意。

“多谢娘娘赏赐!”

“客气什么,这是你应得的。”

所有人都有赏,只这十匹布是额外的殊荣。

我看了一眼秦瑶的头饰,问,“瑶贵妃,当日选妃时,本宫送了你一支凤簪可是不喜欢?”

秦瑶,“臣妾喜欢,只是凤簪尊贵,不是臣妾能戴的。”

“怎就不能戴了,本宫觉得你戴着好看,贵妃尊贵,又得皇上宠爱,没什么是你戴不得的,瑶贵妃这般小心翼翼,别叫皇上误会了本宫小气可就不好了。”

“来人啊,上月地方不是才给本宫进贡了一整套的点翠头面,拿上来,给瑶贵妃瞧瞧。”

点翠,是拿毛色鲜亮的鸟羽沾在首饰上上色,以翠鸟蓝羽为主。

点翠精美,技艺繁杂,非常贵重,但是我不喜欢。

做一套这样的首饰,得猎杀多少翠鸟,一根根羽毛都是沾了血带了命的,顶在头上,我怕遭雷劈!

一整套的头面首饰,足有八十多件,应有尽有,宫女们捧了三个托盘来才全部装下,增减搭配可以作出无数个不同的精美造型来。

这套首饰一拿出来,立刻引起哗然,谁不爱美,谁不爱尊贵独特,她们也算见过好东西的名门贵女,此刻却忍不住双眼放光。

这一整套,可是独一无二,专为本宫这个皇后设计的。

“这套首饰刚一送进来,本宫就觉得与瑶贵妃的气质非常搭配,是以,一直留着等你,从未叫任何人动过。”

只要自己享富贵,谁都可以替她去死,这个气质确实很搭。

“今日,便赏与瑶贵妃,拿回去戴吧。”

秦瑶跪下拒绝,“这些首饰尊贵,超出贵妃的规格,臣妾不敢领受。”

我一脸无所谓道,“别客气,本宫好东西多得是,拿着吧!”

秦瑶不想要,但是尊者赐,不可辞,她只能接了。

不要,得罪我。

要了,遭人嫉妒被人酸言冷语讽刺。

瞧瞧,这就是做了贵妃的下场,还不如做个大宫女呢。

我今日心情特别好,还留着十二个妃子在我栖凰殿与我一起用午膳。

我是不知道她们吃的开心不开心,反正我很开心!

后来,我听说窦婕妤当日讲萧景承喜欢与人面对面的办事,其实是胡说的,只是怕皇上偶尔有心无力,怕宫妃们觉得不过瘾,有损皇上威严。

所以窦婕妤就提了那么一句,叫大家从自己身上找原因。

后来,窦婕妤还亲自教导皇上做一个‘朕永远不会错’的死渣男。

因为自己应付不来宫妃而躲躲藏藏这种丢脸的事情,哪是一个皇帝能做的,普通男人也受不了啊!

于是,皇上躲在窦婕妤那里与她聊天的时候,窦婕妤就教导了。

“您是皇上,您说的一切都是对的,您不会有错,有错的一定是别人。”

“不是您不想,不是您有心无力,只是对方做了什么丑事惹了你,叫你倒胃口罢了。”

“那些人是什么玩意儿呢?不过是被家中父兄丢过来伺候您给您暖床的!”

“臣妾向来知道皇上宽厚仁慈,最会体恤别人,可是您也不能为了别人委屈自己啊!”

“臣妾也不知道,您曾经经历过什么,还是被谁责怪过多,被谁规训了,臣妾就是觉得心疼,您堂堂帝王,怎可如此卑微委屈,臣妾实在是看不得!”

说着,就在萧景承怀里好一顿哭。

一边哭,一边咬牙切齿的道,“这天底下,再没有比皇上更为尊贵的人了!”

“您不想要她们,一脚踹下去便是,说她们口臭,说她们姿势不对,说她们不够滋润,说她们伺候的您不痛快,本就是她们的不对,有什么不能说的?”

“您偏偏为难自己,找自己原因,臣妾看了,着实是心疼的受不了了,这才什么时候,她们就让圣上如此难过。”

“以后呢?若是宫里来了新人呢?是不是各个都要骑在您头上逞威风,我不依,臣妾心里难受,难受的要死了!”

萧景承恍然大悟,感觉窦婕妤领他走向一条康庄大道上。

但却总有一个坎摆在心底。

搂着哭的不能自已的窦婕妤哄了半天,窦婕妤还是伤心。

最后还说,“皇上答应我,明日不管翻了谁的牌子,一定要从她身上找出三个错来,一定要狠狠的治她,叫她好好检讨自己,叫她给您跪地求饶,磕头认错!”

萧景承,“这不太好吧,这……”

萧景承顾及着她们背后的娘家。他现在正是势弱求人的时候,他不敢得罪大臣,只想讨好。

窦婕妤缺的就是娘家,哭的更狠了!

“怎么就不行了,您是皇上,怎么就不行了?”

“您怕什么呀,怕了今日明日,难道要怕一辈子?您是皇上,你该拿捏着别人,不管是那些妃子还是她们的父兄,都该看您的脸色听您的话,给您磕头尽忠!”

“您若是连侍寝时找个错处都不敢,以后……以后可别……”

萧景承等着她放狠话,说什么别来找我了之类的。

但窦婕妤却只是仰着头哭的更是悲痛欲绝,“我能怎么办呢?臣妾还能做什么呢?臣妾出身低微,没有娘家帮衬,想要帮皇上,却什么也做不了,臣妾还能怎么样呢!”

“除了替皇上委屈替皇上哭,臣妾什么也做不了!”

这一哭真是哭到萧景承心坎里了,萧景承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像窦婕妤这样,对他这么心软的人。

明明都快气得不行,都快哭抽过去了,也不敢对他说一句狠话,更不敢那人往外撵,只怪自己无能,还在心疼他,心疼的痛哭流涕。

萧景承抱着窦婕妤,红着眼睛不撒手,“别哭了,快别哭了,你哭的朕心肝都碎了,朕听你的就是了,明日不管是谁,朕一定治的她跪地磕头,可以了吗?”

窦婕妤,一边抽抽一边道,“可……可以了。”

萧景承就窝心的笑了,“可以了还哭?”

“臣妾,臣妾停不下来了嘛!”

萧景承熨帖的搂着窦婕妤,心里却在祈祷,明日千万千万不要翻到秦瑶的牌子。

可这么一想,却发现他知道如果翻了秦瑶的牌子,只有秦瑶治他,只有他哄着秦瑶的份,秦瑶不会磕头认错,不会反省自己,永远是他在反省。

窦婕妤说不明白他一个皇帝,为什么会不敢挑女人的错,为什么总是从自己身上找原因,是谁规训的他。

不就是秦瑶吗?

这些年来,他的生命里只有秦瑶,每天看她脸色哄她开心,生怕她皱一下眉头红一下眼睛。

永远都在反思自己哪儿惹了她不痛快,哪儿没照顾好她又叫她受了委屈。

所以,他就成了今天的他,居然被一群女人欺负!

……

霍明煜做了神卫营右营总督,负责后宫安危,整个后宫的侍卫,全是他的人。

尤其现在人少,各个宫殿里里外外,都能安排上最信任的人。

所以,我对后宫一切动向了如指掌。

每天都在为窦婕妤的精彩表演激情鼓掌。

昨夜窦婕妤对萧景承那番哭哭啼啼,自然也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于是我又恶劣了。

“去告诉敬事房,就说本宫看不过去瑶贵妃一直与皇上这么闹,所以有心帮他们和好。”

“今晚叫他们看着贵妃的牌子,告诉皇上一声,给他个台阶下。”

“是!”

“告诉那个小太监,事成了,就自己去找贵妃领赏,若不成,就立刻去找贵妃请罪,可别拖!”

“也通知苏白一声,叫她帮贵妃做好准备。”

“告诉她莫提本宫,否则瑶贵妃心里必不痛快,一切都是苏白护主心切,自愿为贵妃做的,瑶贵妃有什么谢礼,叫她安心受着便是了。”

“是!”

苏白非常给力,在秦瑶面前那是一顿输出。

“贵妃娘娘,奴婢实在是见不得您与皇上怄气了,您自己吃亏,她人捡便宜,还在贵妃面前炫耀,令贵妃受辱,奴婢实在是替您委屈!”

“您与皇上是真心相爱的,其他那些人,不过是皇上逢场作戏,不得不应付罢了,您与皇上那么多年的感情,怎么能被人轻易破坏呢!”

“奴婢自作主张,买通了敬事房的太监,今晚,会将您的牌子单独拿出来给皇上。”

“到时候皇上来了,您甚至都不需要服软认错,只给皇上一个笑脸,皇上还不欢天喜地立刻来哄着您了?”

“您也对皇上好点,不管多生气,都别把皇上往外撵,外头那么多人等着抢呢!”

秦瑶本来就想和好,此时有台阶自然跟着下,装模作样的怪苏白自作主张,说什么以后不许了,便精心准备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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