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俊杰的音乐概念有多前卫(林俊杰学不会到将故事写成我们:做肤浅而深刻的流行音乐)

JJ林俊杰继《醉赤壁》之后,再度与金曲作词大师方文山联手打造中国风告白单曲《将故事写成我们》,JJ充满温度的嗓音,将相遇的故事化作最深情的告白。

林俊杰的音乐概念有多前卫(林俊杰学不会到将故事写成我们:做肤浅而深刻的流行音乐)(1)

这么多年来听林俊杰唱歌,我感受最深刻的有几点,一个是他富有磁性的嗓音,带点中性美又不会让人混淆,挺有辨识度;一个是带着哭腔的音色,诠释抒情歌曲时自有浑然天成的感染力;再就是作品里那些随处可得的漂亮旋律——作为如今身居天王级地位的唱作人,林俊杰一直在“好听度”上表现给力,无论是初出道时《乐行者》一鸣惊人,还是多年来屡屡在自己作品及为他人作嫁写出金曲,这个貌不惊人的男生很好地尽到了身为商业时代主流男歌手的本分,就是流行,好听,至于所谓深度,见仁见智。

2010年末发行的创作自选集《她说》,很好地梳理了林俊杰出道至今的创作历程,甚至成为他最有个人企划概念的一张作品。比起例行公事的《100天》,《她说》更能体现出林俊杰在优质创作人和大牌男歌手之间的平衡能力,让人再次为他的才华感到惊艳,注意到了这个踏实才子能够在最主流芭乐作品中传递出深意的功力。那么到了2011年底的《学不会》,打造一张证明自己天王级男歌手身份作品的目标就变得明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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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不会》是林俊杰加盟华纳后的头炮,却不必担心他会在新专辑里玩刻意颠覆那一套。从Pop到中国风到电音,JJ涉猎的音乐元素一贯多元却绝不快人一步,多半都是经过市场检验之后,他再来精耕细作予以拔高,第九张大碟《学不会》同样如此。古典、流行、电子、爵士、中国风……曲风搭配花样多多,并强调了异国情怀的体现,但最大作用是体现在词义完整和编曲丰富两个方面,林俊杰本身的创作和演唱未有实质性突破,只是发挥稳定——在动荡不安的华语乐坛,这已经意味着水准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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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张可听度很高的流行专辑,《学不会》最大惊喜是来自于作词和编曲的细腻用心,以及林俊杰与之相得益彰的创作能力。林夕、方文山、姚若龙、青峰、天天、葛大为、李偲菘、李伟菘……一帮风格各异的作者齐聚一堂,不必人人都交出顶尖之作就已然精彩纷呈,再搭配JJ不俗的旋律创作,让这张唱片跳脱出一般情爱框架,有了更多沉淀和反思,也跟歌手的个人心境和大时代环境相吻合。

林俊杰的音乐概念有多前卫(林俊杰学不会到将故事写成我们:做肤浅而深刻的流行音乐)(4)

比如同名主打《学不会》,既有足够K歌潜质又完全不撒狗血,“还是学不会,少浪漫一点,拼命着想的事,未必带来感动,或被感谢”、“总是学不会,再聪明一点,记得自我保护,必要时候讲些,善意谎言”……冷静到近似爱情箴言的语句背后,分明是悲哀至极的无助感,道破当下人人心中想爱又无法完全交出真心的困境;王雅君《那些你很冒险的梦》字里行间还有些福茂梦幻老少女模板的余味,但配合JJ的嗓音气质十分养耳,市场接受度颇高;吴美丽操刀的《不存在的情人》角度有新意,一派迷离诡异氛围,在JJ如泣如诉的“诚恳”演绎中,多了几分沉重又直指人心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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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几首还是以传统钢琴营造氛围的抒情歌外,其他不那么主流的作品分外抢耳。与朗朗跨界合作的《灵魂的共鸣》听得人大呼过瘾,林俊杰在古典交响乐《帕格尼尼狂想曲》序幕中融入说唱元素,朗朗的演奏令整首歌的音乐背景活色生香,加上走穿越路线的歌词,让JJ的演唱与经典无缝连接;《Cinderella》是个人最喜欢的作品,浓浓Jazz风味勾勒出一派百老汇旖旎风情,是林俊杰以往少有的风格尝试,但他又不是要完全变身为故作姿态的老派音乐剧演员,骨子里还是奔腾着流行血液,“She's awfully swell and she knows me so well”热情洋溢的表白口吻显得俏皮而现代;紧随其后的《白兰花》又回归古典中国风情怀,但弦乐和传统乐器的交叠体现了新意,暗合故事发生地上海的城市气息,感觉构思巧妙,只是歌词“多情的男人无罪,太美的女人祸水 ”有些雷人,削弱了作品感染力。弥漫英伦摇滚气息的《陌生老朋友》令人印象深刻,林夕的填词带着几分《开门见山》式不羁,“问候太客套,不要太像社交,不如胡说八道,找你不好找,不稀罕什么心照,不如多几张合照 ”一路这么反常规地嚷嚷,到“小人就小人,甜如蜜的来往有多好,有什么不好”甚至有几分赌气的傲娇,不过配合着JJ一丝不苟的演唱和行云流水的旋律,反而让人对其中描绘的默契友情状态发出会心一笑,也为专辑音乐氛围添加了不一样的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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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学不会》是一张“流行得理直气壮,深刻得恰到好处”的作品。在《她说》之后,林俊杰对于流行音乐的掌控能力愈发纯熟,毫无疑问这张专辑就是商业的主流的好听的,但林俊杰及整个团队在每首作品里都放进了足色足量的音乐作料,不玩任何文艺、批判、颠覆之类噱头,就是要把流行音乐的本质贯彻到底。或许会被少数人诟病为肤浅、直白,无意义?但一首首听过去,分明能在悦耳的同时又在心里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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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年,那些曾经叱咤风云的小天王都怎么了,有人在美式电音里高喊着打倒帝国主义,有人穿着粉色系衣服装傻卖萌充愣,有人干脆以“?”作为语焉不详的符号摇摆不定……在一线男歌手折戟沉沙声音缺失的时候,《学不会》很好地回归了流行音乐在商业里体现艺术的意义,也让之前在“小天王”阵营里有些面目模糊的林俊杰有了一次漂亮的自我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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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发表于201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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