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

文/张小暖

当初大少奶奶还没过门,未婚夫就去世了。

大少奶奶的母亲劝她重新找户人家嫁了,毕竟守寡的日子很苦。可大少奶奶还是执意抱着未婚夫的牌位嫁进了单家。

进了家门后,她才知道当初母亲口中的“苦日子”有多难熬,所有的苦楚和心酸全部都在用一杆烟枪和一碗豆子化解和消磨着。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

人世间最大的悲哀就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生活,但却是我自找的生活,我没有心事可讲,我的心酸都不可告人。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大少奶奶嫁进单家守寡的这10年,有罗汉默默地陪在身边,纵然心里有太多不可告人的心酸,但罗汉给予的这份守护还是可以聊以慰藉的。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2)

十年

大少奶奶曾经问九儿:你知道这院子有多大吗?这长呀,是九百四十三步,宽呢,是八百六十七步。要想走一圈下来,怎么也得个十分八分的。

九儿心酸地看着大少奶奶:嫂子数得那么清楚啊!

大少奶奶:你也不想想我数了多少年了。

我在想,一个人得多孤独寂寞,才会用如此无聊的事情来消磨时间。那种孤独和百无聊赖,一定是蚀骨的。从起初的孤单,到最后浸入血液的寂寞。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3)

自从大少奶奶经历了和钱玉郎那档子“丑事”后,彻底想通了,什么“妇女楷模”,什么“贞洁烈女”都是虚的,自己的感受才是真实的。

在九儿的一番劝说,大少奶奶终于明白了罗汉的良苦用心。在过去的10年里,每当自己在夜里感到孤独,借以在院落里踱步来消磨这孤独时,罗汉总是默默地站在某个角落,静静的守护着她。

罗汉为什么每次给九儿诉说大少奶奶的苦时,说得那么情真意切?是因为那无数个夜晚的守护,就好像是罗汉自己把大少奶奶的苦吃了一遍一样。

如今想来,过去的10年,也不算孤独。

大彻大悟后的大少奶奶对九儿说:其实只要你心里有那么个人哪,这日子就不算苦,要是再知道那个人也惦记着你,那就更算不上苦了。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4)

不幸的是,当大少奶奶明白罗汉的用心时,已经晚了,罗汉早已卷铺盖离开了单家。

大少奶奶以为,是自己和钱玉郎“偷情”的事儿,让罗汉彻底对自己失望了,彻底嫌弃自己了。

殊不知,是罗汉对九儿和大少奶奶的尔虞我诈,产生了深恶痛绝的“反感”,

当九儿劝说大少奶奶把罗汉找回来时,大少奶奶说:你别拿我这种残花败柳再开玩笑了,我如今丢了“名节”,谁还会再要我。

九儿安慰道:罗汉大哥不会嫌弃你的,名节是个什么东西呀?你在意它,它就会像座大山一样压在你心里,你不在意它,它什么也不是。你以前不也总是拿“名节”来说我吗?我现在不也活得好好的吗?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5)

《还是要相信》一书中,有这样一句话:没有谁的过往是一张白纸,只是身后跟随的影子长短不同罢了。

如果一味地用自己经历过的黑暗时刻,去给自己还未经历的未来盖棺定论,那曾经在黑暗时刻吃得苦,受的罪,就付诸东流了。

人面对挫折的态度,决定了日后人生的高度。跨过去,山高水长;跌下去,万劫不复。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6)

在九儿用心良苦的开解下,大少奶奶内心生出一幕又一幕,曾经和罗汉发生的点点滴滴,虽然两人从未同枕交颈过,但是罗汉的心却一直在大少奶奶这里。

在罗汉曾经“大爱无声”的感化下,大少奶奶终于看开了死守了十年的“名节”。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7)

守护

罗汉曾经对百般骚扰九儿的余占鳌,说过这样一句话:你要是真心爱一个女人,你就该远远地看着她过好日子,而不是一味的给她找麻烦。

以余占鳌的情商,压根听不懂这话。

但罗汉,却用自己的10年,默默地做着这件事儿。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8)

他对大少奶奶的爱,不是一种小情小爱,而是一种无限付出的大爱。

01、禁欲

曾经,罗汉有过那么一次和大少奶奶同枕交颈的机会,可是罗汉硬是忍住了。

一次,大少奶奶看着后院的烧锅房灯还亮着,便走了过去,她心里早和罗汉赌上气了,冲进烧锅房,端起一碗三十里红,一饮而尽。

罗汉看这架势劝说到:大少奶奶,女人不能进烧锅房,这是规矩。

大少奶奶借着酒劲儿说出了心里话:规矩、规矩,这么多年你就知道规矩,你我就是活得太规矩了,要是大家都不要脸了,是不是可以活得轻松一些。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9)

说完,两人在拉扯中倒向了一旁堆着的高粱垛上,大少奶奶整个身子压在了罗汉身上,那是罗汉第一次和自己心爱的女人离得那么近,近到可以清晰的感受她的心跳,嗅到她的体香。

深夜总是擅长对相爱的人抽丝剥茧,掀开甜蜜糖衣,让爱露出破绽。

伴着天空那轮狡黠的明月,两人顷刻间都感受到了彼此之间浓浓的“爱欲”。

可罗汉硬是用理智克制住了自己熊熊燃烧的欲望,一咕噜翻起来,对大师奶奶表示抱歉。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0)

大少奶奶曾经不解地问九儿:如果他心里真的有我,这么多年为什么就不敢迈出这一步呢?

九儿:这才是罗汉大哥的好呢。他知道你要守节,你把贞洁看得比命都重要,所以他才会在身体上和你保持距离,什么是君子,这才是君子。

罗汉对大少奶奶爱,早已超过了世俗的“肉欲”,他的爱是一份情真意切的保护。

爱是什么?不是一个器官对另一个器官的感知,而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的态度。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1)

02、指引

九儿曾经对恋儿说:一个女人如果珍惜她的男人,就该知道引她的男人走正道。如果一个男人珍惜他的女人,也该如此。

罗汉和九儿是一类人,他们对待自己爱的人,就像明灯一般的存在。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2)

当初,大少奶奶执意要将还有一口气的九儿下葬时,以免她活过来和自己抢占单家的家产。罗汉苦口婆心地劝说,大少奶奶就是不听,罗汉能做的,就只能是尽量拖延九儿出殡的时间,好有一线生机,这才给了九儿险象环生的机会。

当大少奶奶和土匪勾结,陷害九儿时,罗汉只身一人深入虎穴救九儿,他对九儿说:大少奶奶有她的苦衷,希望您能理解,我愿意替大少奶奶承受所有的一切。

当大少奶奶的恶行败露后,家里的伙计都在私下议论时,这时,罗汉又站出来维护大少奶奶,怒斥家丁:东家的事儿,少议论,干你们的活,拿你们的钱。

大少奶奶犯错时,罗汉就是她的明灯,把她往正道上引;别人唾弃大少奶奶时,罗汉就是她的堡垒,替她挡枪挡弹。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3)

九儿曾对大少奶奶说:罗汉大哥有模样、有手艺,又是一位难得温柔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值得托付。

在我看来,女人这辈子如果能遇到一个温柔的男人,才是一生最幸福的事情。

因为,一个真正温柔的人,是懂得如何去呵护自己爱的人,让她不受伤害。一个温柔的人,一定是有非常强大的内在,因为他敢这么柔软的对别人,是因为他不会被伤害,他懂得自己是有价值的,只有拥有很强大的内在,他才敢于温柔。

罗汉就是这样的男人。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4)

大少奶奶一次又一次的做错事,一次又一次的伤他的心,可罗汉始终不离不弃。他心里知道,大少奶奶离不开他,更知道自己在这个家的价值。

他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诫大少奶奶,人活一世,不是只有钱才会让生活好过,还需要有一份真情守护着。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5)

圆满

罗汉离开单家后,遭到了黑心的二叔和三叔的报复,他们竟在品酒大会上让罗汉喝了一碗毒酒,彻底毁了他的舌头。

一个酿酒师父,失去了味觉,就等于失去了自己的饭碗,再也没有主家聘用他了,罗汉最后落魄到睡马棚。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6)

当初,大少奶奶执意呆在家里,静候罗汉回来,是因为她知道,自己失去了贞洁,她怕罗汉嫌弃自己,不敢去面对罗汉,所以不愿意主动出击去找罗汉回来。

如今,当大少奶奶得知罗汉遇难了,她顾不上想那么多,连忙跑出去找罗汉,当她看到落魄的罗汉酣睡在马棚时,顷刻间,潸然泪下。

当罗汉拒绝和大少奶奶回家时,说: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罗汉了,我让人给毁了。

大少奶奶温柔且坚定地看着罗汉,仿佛是那份久违的“爱”,终于来到了。她爱的是罗汉这个人,她愿意接受他的一切,陪他走出痛苦。就像当初罗汉陪她守候着无数个凄凉的夜晚一样。

爱,就是当你掉进黑暗,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走进黑暗,陪你慢慢走出来。它不是占有了一个人,而是付出了一半的自己。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7)

当罗汉和大少奶奶成亲时,二叔和三叔上门闹事,唾弃大少奶奶“不要脸”,可大少奶奶根本不在意,他们不懂大少奶奶为何放弃死守了“十年的名节” ;他们更不懂,大少奶奶即便想嫁人,又为何要去嫁一个家里的下人?

红高粱罗汉为什么会死(三看红高粱顿悟)(18)

其实,每个人都只能享受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就像吃鱼之于猫咪是一种美味,但对山羊来说只会被鱼刺卡住喉咙,幸福不在比较中产生,而在体味中沉淀。

而大少奶奶和罗汉彼此沉淀的那份情,已有十年之久,就像是一坛老酒,打开,就已散发着醇美香甜的味道。

作者:张小暖,愿你我在温暖而舒心的文字里相逢不晚,共同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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