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囧途 系列(诓囧途)

诓——囧途⛵⛵

——陈明辉

人在囧途 系列(诓囧途)(1)

今年秋天石家庄又闹疫情,工作不好找,工资还低,天气转冷,北方的工作也不好做,我还是去南方吧。

随即给杭州车站打了个电话,询问了一下出站政策,她们说只要有两天内的核酸检测结果就可以出站。看来在杭州出行还是蛮自由的。

打开BOSS直聘,把工作城市定位在杭州,马上有几家企业向我发出了邀请,其中有两个

人事主管给我留下了美好的,深刻的印象。

美女主管蒙妮说,她们那急聘电工,工作环境好,待遇优厚。她们那还管住,宿舍还挺大,一个宿舍能住10个人。

帅哥主管胡侬说,可以提供单间,下车就安排住宿,还给我发来了,宿舍单间的多张照片,和公司的视频。

她们真的太热诚了,我真的好感动!好感动!!真没想到,如此无能年龄又大的自己,在杭州竟成了抢手货。

想想,因为疫情被管控在家的二十多天,除了睡觉就是做核酸,老婆就没有给过一天好脸,天天骂咱无能,窝在家里挣不了钱。这次,老子走了,省得听她天天叨叨没完。

当天下午在石家庄排队做了核酸以后,我购买了车票,第二天上午就坐上了高铁,旅途顺利,下午到达了杭州东站。

蒙妮女士求贤如渴,从我做了核酸以后,就不停的问,买票没有?上车没有?到了杭州没有?

她催的挺急,咱来得也快,出了杭州东站

打的到达了蒙妮女士所说的工作地点牛田裕小区。我一下汽车,就赶紧给她发了一个微信,我到了咱们小区门口了。

本来还希望她能走出大门接我一下,没想到,她只是在微信里简单说了一句,到了,就给门卫说一声,就说是工程应聘的就行,到时候工程主管会出来给你面试的。

我只能照她说的做了,保安说:“等会儿,工程主管就过来。”过了十几分钟,一个笑嘻嘻胖乎乎的中年男人,从小区里走了出来,他轻轻抬了一下右手,打了个招呼问道:“你是来应聘电工的吗?”我说:“是呀。”他说:“走,咱们去办公室聊聊。”

他一边说,一边走,把我领进了保安室隔壁的一间空房子,里面摆设挺简单,一个白色的塑料圆桌,三把棕色的休闲椅子,他示意我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我们两个人开始了,坦诚热情的交谈。

主管说:“你是电工吗,电工证带着吗?拿出来让我看看。”我急忙从包里掏出了电工证,十分谦恭地递了过去,一边递一边说:“这是高压电工证,去年审过的。”他看了一眼,就把电工证放到了桌子上,郑重其事地说:“我们这主要是想招个勤快点的工人,有没有电工证都行,是不是电工无所谓, 我们最近的工作是建造风机房。”

我当时一惊就问:“你是让我垒砖盖房吗?这个我不会。”他说:“别怕,不是让你盖房,不是让你垒墙。房子早就盖好了,只是还没有门窗,你来了,正好做俩月木匠,制作一下门框,安装一下门窗,再刷刷漆,装装玻璃。”

我说:“是不是得自己拿盒尺测量,拿切割机下料呀?”他说:“那当然了。”我说:“从前很少做机加工,也没制作过门窗。自己又是近视眼,戴着口罩,镜片上总是有一层水雾也看不清楚。既然来这儿上班,你让做啥,我就做啥,只是尺寸测的不太准,下料做门窗会比较慢,还做不太好。”

他说:“没事的,我们这有专业的木工,不会可以学,不熟悉先让他们带你几天,你给他们当当小工,打打小手,过几天,你熟悉了就一个人做。工作抓点紧,争取一个半月把门窗全部装完。忙完这个,以后就轻松了,到时候你们每天做做入户维修就行,没有报修时,就坐在值班室里喝喝茶。”

我想既然来了就这样着吧,既来之则安之。然后就问了他一句:“咱们宿舍在哪呀,能不能让我把行李先放下。咱们这一间宿舍住几个人呀,能不能给我安排个下铺。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带我去看看呀?

主管听我讲完,狡黠地笑了一下,然后反问道:“你自己没处住吗,你没有租房子吗?我说:“我是外地的,今天下午刚从河北过来,没有房子住,也没有租房子。咱们的人力主管蒙妮曾经郑重承诺,来了就面试,面试通过了,当天就能办入职,入职了就安排宿舍,大老远来了,绝对不会让我住旅馆,更不会让我掏钱租房子!’”

主管摊开双手,冷冷地说:“我们单位不管住,也没有租房补贴。说实话,我们这里也真的是没处可住。这里是新楼盘,物业刚刚接手,宿舍还没有盖呢!”

我一时语塞,我真的服了!我什么也不想说了!我也懒得和蒙妮女士在微信里争吵,天快黑了,我赶紧找一个住处再说。

想到这里,我就跟那个主管说:“现在天不早了,我还是赶紧出去找个地方住吧。要不是天黑了更难找。”

他说:“你先别走啊,赶紧填个简历再走”我说:“下次吧”。他说:“要不,记你个电话。”我说:“蒙妮那有,别再记了。”

我头也不回地掂着行李走了出去,又重新站在了大路上,抚摸了一下被杭州的蚊子咬起了包的右手,忽然想起了另一家招聘单位,胡秾不是说,下车就安排单间住宿吗,他那里只是工资低了三百,我嫌钱少,不愿意过去,既然这边不管住,那咱就去找胡侬看看。

我拎着三个包,走了几十米,离牛田裕小区远了,这才掏出手机,拨通了胡侬的电话,他有点意外,开口就说:“你来的好快呀,也不提前一天告诉我,今天上午我刚去杭州东站附近办了点事儿,你要提前给我说了,我就在车站等你。你看看,我现在开会也过不去,你只能打车过来了。”

我说:打个车,就打个呗,你发个定位吧,我看看你的地址在哪。”胡侬马上就给发了过来。我一打开,吓了一跳,好家伙,定位定到了杭州东站八十里之外的南沙附近。百度了一下,打的需要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车费一百三十多元。

我急切的问他:“你不是说公司就在城站附近吗,你不是说公司离城站就几站地吗?你看看这都到哪了,这还是在杭州市吗?

胡侬说:“公司总部是在城站附近,不过那个项目的工人早就招满了,好在钱塘区南沙村附近有个项目现在还急缺电工,要不你打的过来。”

我认真地说:“胡经理呀,你就饶了我吧,

那么远打的过去,车费将近一百五十元,你当我傻呀!”

胡侬说:“大哥呀,找工作怕什么路远,几千里地你都过来了,还计较那几十公里吗!

别犹豫了,你就来吧,你来了我给报打的费,

别管面试的怎么样,别管你在不在这儿做,今晚就在我这儿住下,晚饭我也包了!

人家这么有诚意,咱还怕什么呢!于是我打开了T3出行,约了一个便宜的快车,一路向前,无心欣赏沿途的江南美景,蓝天,白云,小桥,流水,蒹葭,江花一闪而过。斜阳在天边慢慢地下沉,公路左右长着红色叶子的树木,向一匹匹奔驰的骏马一样,冲到了汽车后面,汽车的玻璃没关严,稍微有点缝,混合着青草和花香的空气,如潮水一样一波又一波的涌进了驾驶室。

驶过南沙后,汽车进入了上学路,一座座高大的教学楼,矗立在我眼前,随着轻轻地一脚刹车,汽车停了下来,司机对我说了声:“到了”。

总算到了,我下车以后赶紧给胡侬打电话,连续打了三次,他才接了电话,有些不高兴地说:“我知道你来了,别再打了!我现在正在开会,一会儿开完了,就出门接你,先等一会儿。

我左等右等,五分钟不出来,十五分钟不出来,五十分钟不出来,一百分钟还是不出来。

两个小时后,我终于忍不住了,又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他很不耐烦地说:我正往外走呢,别打了!”

胡侬终于出来了,穿着黑裤子,白衬衣,黑色的皮鞋上浮着一层土,年轻的脸庞胡子拉碴。他背着电脑包走到门口,一脸倦怠地说,这两天太忙了,老物业一声不吭突然撤走,他们的新物业匆忙接管。

他示意我,赶紧登记进入校园,我登记的挺快,想进校园,却被保安拦住了,保安让我出示48小时内杭州市的核酸检测报告,我哪里有呀,我只有河北省的核酸检测报告,保安认真地说,没有杭州市的核酸检测报告,任何人,任务理由不能进!!

我差点哭了,无助的看着胡侬,他摊开手,摇摇头说:“人家不让,我也没办法。”

我真的好苦呀!我下午四点多下的火车,四点半出的车站,出了车站又匆匆忙忙去找工作。以为在河北老家做了核酸,只要在48小时内,就可以在杭州畅通无阻,谁能想到,想进学校寸步慢行!

BOSS招聘的两位杭州大侠,大师,蒙妮、胡侬你们知道杭州地区要查验本地核酸检测结果,你们提前说句话呀!如果你们提前告诉我,我一定坐夜班的火车早上赶到杭州站,上午做核酸,下午面试,从容进入小区或学校,何必着这急,费这钱!

望着昏黄的天空,如勾的残月,翩翩归巢的飞鸟,和远处高楼上的万家灯火。我茫茫然不知所往,瑟瑟摇曳的荻花,不知是在欢迎我这个北方的客人,还是在向我依依送别,杭州这个地方,我到底是走,是留,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工作无着落,栖身无寸地,满怀希望出门,出了门失望透顶!一毛钱没挣,坐高铁又打车花了七八百,这还远远不够,晚上还得打车去住旅店,杭州是人间天堂,旅店也是天价。

多久才能找到工作,多久才能找间宿舍住下来?我真是不知道,着急乱找工作更是不行,盲目地在杭州蹿来蹿去,如果被感染病毒怎么办,如果被当成密接隔离起来怎么办,如果被赋上红码怎么办,我真是不敢想……

胡侬还真不错,他告诉我:“大哥,你可以去十里之外的龙湖天街去做核酸,做完核酸就在那住下。”我无助地说:“咱们这地方太偏,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天已黄昏,你叫我去哪里打车呀?还有你曾经说过的,给我出打的费还没给呢!

胡侬说:“这个别着急,你放心,等过了试工期,你来找我,我会给你报的,现在你先把打的收据保存好。你听我说,天马上就黑了,你得赶紧去龙湖,过了晚上九点,那里就不做核酸了。你看,前面的马路上,所有往南走的汽车都过龙湖,你可以随便拦一辆。”

于是我走了过去,站在马路上,见了汽车车就挥手,这时我想起了穷游西藏的女大学生。哎,人家青春貌美好拦,咱这穷酸样儿能拦得住吗?

还真不错,终于有个面包车,在我的频繁挥手下停了下来。走近了一看牌照才知道是安徽的。

司机大哥五十左右,朴实憨厚,穿着迷彩背心,头发稀疏,他让我坐在后面的车箱里。我打开车厢,往里一瞧,好亲切的感觉,一看就是同行,车厢的后排座椅已经拆掉,里面有一个破旧的铝合金梯子,两个平板车,一个线滚子,几盘电线,一个工具箱,一个工具包,还有两捆半pvc管,满满当当的。

他给我打开了车箱内的小灯,我勉强把三个包塞了进去,又使劲一挤钻进车里,顺势坐在了梯子上,喊了一声:“好了,老乡,开车吧。”

这个老乡,一边开车,一边说:“咱们这是钱塘区,路不好走,你可坐稳了。”我有些诧异地说:“杭州我也来过几回,听说过滨江区,西湖区,上城区,下城区,怎能没听说过杭州还个钱塘区?老乡说:“是去年三月份新成立的,是杭州市新开发的区域。许多基础设施正在建设,许多路面都在施工,能全线行驶的道路不多。

听人说这里,看着只有半里地,一打车三公里还多。步行也就几分钟,坐车二十分钟还到不了。有名的路三多,半截路多,河汊多,稻田多。

我透看车窗往外看了看,断砖碎石遍地,路面坑坑洼洼,积水成片,树枝横七竖八,这就是钱塘区的马路吗,这马路能走吗?

汽车颠簸得厉害,想快走,也走不快,

慢点走,还不行,司机急着回家,我担心过了晚上九点做核酸的大白下了班,做不了核酸。

马路上也缺少交通标志,路口也没有红灯,也许是安装了信号灯还没有通电,也许是还没有装。

路灯也没有安装,公路两侧每隔几十米躺着一个黑色的路灯杆,好像一个个,借酒浇愁醉卧他乡的巨人。

就这道路,来往的汽车还挺多,哪个车灯都不太亮,远了看不清,近了急刹车,我坐在车上,总感觉汽车像一只兔子一样一蹿一蹿的。

司机的两只脚,频繁的踩下去,又抬起来,五十米一加速,一百米一刹车,他一边走,还一边说:“嗨,你在后边,抓紧点,别磕着了,一会路更难走了,不是岔道,就是急转弯。”

我赶紧把车箱里的两个送货上楼的小平板车翻了过来,防止这俩家伙,凭着四个轱辘,像两个小哪吒一样,飘来飞去,横冲直撞。时不时地还碰在一起,相互击掌鼓励,咣咣做响。当然,这两个车子也会发出较为柔和的撞击声,大家不用猜就知道,是撞到我身上了,好在我穿着长裤,没有什么外伤。我坐也坐不稳,站也站不直,窝在车箱里晃来晃去,好像钱塘江里被怒潮拍打的浮标。

我又饥又渴,又有点恶心,想吐,想让司机停下车,好让我下去喘口气,又不好意思开口,只是过一会儿问一声:“快到了吗?”他总是说:“还没有。”问了十多次后,我也不再问了,迷迷糊糊中,汽车吱的一下停了下来。司机大哥喊了一声:“到了。”

是啊,终于到了,“谢谢您,谢谢您,谢谢您。”我爬出了汽车,拿出了行李,连声对他说着感谢。本来还想加他的微信,给他发个红包,表示感谢,没想到,他一加油门没影了,我都没看清他的车牌号码。

我伸了伸腰,舒展了一下胳膊腿,抬头看了看大楼上闪闪发光的“天街”两个大字,然后又开始困惑了,核酸检测点在哪呢?

没办法,扛着包一边走,一边找,一边问吧,外地人行色匆匆不愿理我,本地人倒是有人理我,不过吴侬软语我是一句也听不懂,围着天街饶了一圈,终于问明白了,也找到了。

张开口匆匆地做完了核酸,才想起来我是三顿没吃饭了。早上起来赶九点的火车没吃饭,中午在火车上戴着口罩上没吃饭没喝水,

下了火车又急着找工作没吃饭。旅行杯里的那点水,早就喝完了,行李太沉,一直也没有找个商店买瓶水。

现在都夜里九点多了,赶紧吃饭要紧,还好,没走多远,就发现了一家淮南面馆,赶忙要了两碗让老板娘快点煮上,又要了一瓶矿泉水,两个烧饼,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吃饭以后,睡意朦胧,真想马上就睡,在哪睡呢,绕着天街又走了一圈,问了几家酒店,一问住一宿多少钱,都说五六百元。

这价钱也太贵了吧,这是抢劫吗,我岂能屈服呀,于是拎起行李,往偏远的村镇艰难地走了过去。

说起我的行李,一共三个包,背包一个,提包两个,带的东西真不少,夏天的衣,冬天的袄,吃饭的碗,做饭的灶,拖鞋皮鞋旅游鞋,被褥枕头三件套。

老婆说了,家里有的,不能在外边买。到处有疫情邮递包裹又不方便,还是多拿点好,踏踏实实干一年,挣钱了再回来,别总往家里跑。

三个包真是沉呀,累的我浑身是汗。哎,都怨自己,年龄不小了,没什么力气,却从来不喜欢使有轱辘的拉杆箱,走到哪扛到哪,真是自作自受。

借着皎洁的月光,和往来的汽车和电动车的灯光,我艰难前行,穿过几组红白相间条纹的锥形塑料隔离桩,跨过几条白色的道路护拦,贪图路近,心存侥幸,忘记了随时会有的危险。

钱塘区乡间的小路,更是难走,许多道路都在拓宽施工,破旧狭窄的路面,被液压破碎锤捣烂,又被挖掘机铲起,堆积到路边。

小路两边的树木,也被全部砍掉,树干和大的树枝被园林绿化部门拉走,小枝和树叶,撒落一地,无人清理,夜风吹过,哗哗作响。

我趟着这些枝叶,踩着硌脚的碎石头和烂石子,大步流星。虽然走得很快,但是我心里总是绷着一跟弦,时刻注意着前面的桥梁和小河,绝对不能让自己掉进没装栏杆的黑乎乎的河水里。

我虽然不知道河水有多深,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水性有多差,我是一个旱鸭子,对游泳一窍不通,一旦失足掉进河里,就再也上不来了,路黑地偏更不会有人过来舍身相救,还是自己保护好自己吧!

一阵凉风吹过,让我清醒了一些,心也静了下来,我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欣赏水乡夜色,蛐蛐低吟,蛙儿高歌,稻浪起伏,荻花摇曳。

当我走过一个小桥时,看着白色的,光洁的桥面,茫茫的河水,真想躺在桥上,天作被子,桥做床,美美地睡上一宿,体会一下朱洪武当年乞讨四方的万般艰辛,享受一下明月清风,仰望一天漫天的星斗。

无奈江南的蚊子不停地的激情热吻,让我坐卧不安,看来不找个旅馆住下,真就熬不过这个夜晚。真后悔,从河北出来没拿风油精和蚊香,算了,惹不起咱还躲不起吗,走吧,找旅馆去。

又走了好远,终于走进了一个村庄,我看到大街上的路灯发出的柔和的橘黄色的灯光,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小楼上灯火阑珊,安静又和祥。

沿街的许多店铺,都在门口摆着几个盛着浑水的大盆,一股浓浓的鱼腥味远远飘来,我知道是这些都是卖鱼买虾的。

我已清楚感觉到,自己已经走进了水乡。家乡河北已经如北斗星一样远在天边。凉爽的北国之秋已经不属于我,湿热的江南的空气熏蒸得我皮肤发黏。

半袖的衬衣紧紧地贴在我大汗淋漓的后背上,她好像是害怕离开了河北,到了钱塘再也找不到别的亲人一样,我撩起衣角,想凉爽一下,一松手,瞬间,她又贴到我的身上,生怕多情的江风把她卷走……

我无心欣赏小桥流水之雅韵,江南女子之温婉,吴侬软语之柔美,睁大了眼睛,左右搜寻,寻找着旅馆。

走过了两条街道,穿过三个小巷,问了几家旅店以后,我搞清楚了,这里的旅店价格大慨是一百三到一百五之间,的确比龙湖酒店便宜不少,最后做了选择,住进了兰亭旅馆。

看着旅店匾额上的四个潇洒飘逸的大字——兰 亭 旅 馆。我顿时感觉有些羞愧,自己不是文人,一介盲流,不会写诗,不懂做赋,有辱斯文,圣贤莫怪。

正在这时,胡侬打来了电话,问我做了核酸没有,找到旅馆没有,还让我明天上午八点半到公司里面试。

我说做了核酸了,找到旅馆了,他告诉我,走时记着开发票,过了试工期,他想办法给我报。你别说,他还真是贴心个好领导!

我的记忆力不好,总是忘事,就想马上开出发票,问了店家一下,人家说退房时才能开。

交了钱,提着包,走进了客房,把行李扔到了地板上,本来想,先躺下休息一会儿,再洗澡,睡觉。谁知道,就这样睡着了,一觉到天明。

醒来时,已是早上七点,去办理退房时,想让店家开张发票,人家说开发票必须有单位的税号。

我赶紧给胡侬打电话,他总也不接,发微信也不回,看来发票也开不成了,如果到了单位,找到胡侬问了税号,再回来开发票,往返的打的费比店费都多。

算了,

走吧,

睡意朦胧的星辰,

阻挡不了我行程,

多年漂泊日夜餐风露宿,

为了理想我宁愿忍受寂寞,

饮尽那份孤独。

——就此止笔,感谢各位读者

——河北赵州陈明辉2022年10月于钱塘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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