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桔子美文(散文蚕老枇杷黄)

摘桔子美文(散文蚕老枇杷黄)(1)

王卫平

“五月江南碧苍苍,蚕老枇杷黄。”前段时间,上小学的宁宁将十几条蚕寄养在我家,眼下已“老”,全身通亮准备作茧。而这个时节枇杷也熟了。后叶村表姐家门口有两棵枇杷树,果实沉甸甸地缀满枝头,亮如金,黄似橘。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土枇杷,尽管长得娇小玲珑,如桂圆大小,但食之圆润清香,勾起了我对它的种种怜爱和许多记忆。

枇杷在我国已有3000多年历史。枇杷之所以被称之为枇杷,宋代《本草衍义》中有记载,“枇杷叶,形似琵琶,故名。”枇杷秋荫、冬花、春实、夏熟,备四时之气,与杨梅、樱桃并称为“初夏水果三姊妹”。

枇杷有个别名叫卢橘,古代高人对此有不同的高见,大致可分为“苏派”和“司马派”。“苏派”以苏东坡为代表,他说:“客来茶罢空无有,卢橘杨梅尚带酸。”其中的卢橘就是枇杷,于是从者众;“司马派”则以司马相如为马首是瞻,他在《上林赋》里吟道:“卢橘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柿,亭奈厚朴。”可见,枇杷是枇杷,卢橘是卢橘,两果泾渭分明,“身份”不一。超级医药学家李时珍支持司马相如的见地:“以枇杷为卢橘,误矣。”可仔细想想,一个大学士难道连平常的枇杷都不认识,这不有点荒唐吗?有人说,古时南越一带(汉朝境内岭南地区,今广东、广西大部)管枇杷叫卢橘。愚以为,枇杷是大名,妇孺皆知理所当然,而作为方言上的“野名字”——卢橘,恐怕因为陌生就容易被人质疑和误解了。

摘桔子美文(散文蚕老枇杷黄)(2)

枇杷也给画家提供了洒脱的灵感。潘天寿居然把枇杷画成了方的,棱角分明,一如其人;而吴昌硕画枇杷,却是一笔圈成后,随即点上墨点,令枇杷充满了新鲜欲滴的情趣。

自古以来,无论名人雅士,还是乡间居民,不乏栽枇杷树的趣闻。陆游在山园里就种植过不少枇杷。可惜,他自己舍不得吃,都送给了朋友。而唐代女诗人薛涛的寓所是在“枇杷花下”,栽有枇杷树的家门口雅号“枇杷巷”。

其实,小时候,包括我在内的很多毛孩子,都“种”过枇杷树。老房子的邻居屋前就有一棵枇杷树。当它青果初现,主人就在树丫上挂出了“小心敌敌畏”的纸板警示牌。对此,我们不但不以为然,甚至还加快了觊觎的步伐,盘算着怎样将美食“弄”到手。好在我们不贪心,只是“借”几个尝尝味道。然后,我们将枇杷核直接用土埋在废弃的脸盆里。有时浇浇水,有时施施肥,然后隔三岔五去观察,心里盼望着它,来年也能长成亭亭如盖的枇杷树,结满果实,伸手可摘,在天井里翘着二郎腿即可享受口福。

枇杷分早、中、晚三熟,品种多达200余个。早熟品种一般在5月即能面市,中熟品种在6月可大批登场,而晚熟品种则可延至7月上旬。余杭塘栖的“软条白沙”,当属国宝级枇杷,皮薄、肉质紧实而嫩;福建莆田的“解放钟”,果实厚嫩,汁多味美;江苏吴县的“照种白沙”,质细鲜甜,水份足,风味不凡……

摘桔子美文(散文蚕老枇杷黄)(3)

摘枇杷是一种消闲的方式,但也有很多讲究。枇杷嫩得娇气,摘的时候要捏住梗部,须轻拿轻放,不能破坏外表的绒毛。因为,没有绒毛的枇杷容易坏。当然,枇杷并不是越白净越好,有麻点(不是麻块)的枇杷反而更甜。

枇杷树全身是宝。枇杷果可润肺止咳、预防流感、降胃止呕以及补充钙、维生素A、果胶等营养,它还可入肴,如“枇杷炒子鸭”等;枇杷叶则清热、润肺,有止咳化痰的功效,但尚未成熟的枇杷切勿食用。

“枇杷暗把浮香送,还把离思共记取。”记得故去的祖母和老父都喜食枇杷,如今的枇杷个头大,与当年相比,几乎以一抵三。倘若老父依然健在,应该很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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