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圳光明著名电影院(光明电影院)

在一片黑暗的环境当中,一块银幕亮起,一段故事开启,情牵一场观众。这就是电影,这种神奇的艺术,记录人生、浓缩情感,也反映着时代的变迁。

法国著名影评家安德烈·巴赞说:“电影是现实的渐近线。”而希腊电影大师西奥·安哲罗普洛斯说:“电影唯一能做的,就是让时间流逝变得甜美。”可以说,电影的诞生出自于人们努力地把现实的事物永久的保留在最美的一瞬间,打破时间对它的消磨。而电影院,正是承载着这些人们美好向往的空间。

如今当你走过人群熙攘的南大街,可能不会知道,就在现在中大国际百货所在的位置,是一座曾经对西安人来说无比重要的电影院——光明电影院。它上演了多少故事,就见证了多少青春。虽然现在已无迹可寻,但我们仍然能够从老西安人的记忆中,窥见它昔日的模样。

深圳光明著名电影院(光明电影院)(1)

曾位于南大街的光明电影院。(资料图片 来源于网络)

“一流”的光明电影院

西安“八大影院”之一

1960年,西安市电影公司成立,下辖8家影院:东大街的钟楼电影院和西北影城、西大街的群众电影院、南大街的光明电影院、北大街的和平电影院、解放路的解放电影院、竹笆市的阿房宫电影院、东门外的红光电影院,即“西安八大影院”。

作为一名西安人,也许你没爬过城墙,也没上过钟楼,但在年幼时,你一定跟着家里的大人,或是学校组织去过这些电影院。“老西安”高栋还清楚地记得幼年的自己在光明电影院看电影的时光。“1961年至1967年,我在碑林区开通巷小学读书。记得那时候学校每个月都组织全校师生去南大街的光明电影院看包场电影,连续看两场,票价一角钱。每次看电影时都由各班的班主任带队,同学们排着整齐的队伍,手拉着手,唱着歌曲,走出校门,从开通巷南段一直沿着城墙向西走,经过三学街小学、碑林博物馆,到了书院门,再经过西安市第五中学、西师附小,到了南门里交叉路口,向北拐进入南大街南段,继续向北经过一家大的国营副食商店、碑林区粮油管理所、南大街派出所等,就到了光明电影院。”

“光明电影院是一座坐西向东、外墙呈淡黄色的影院,有3层楼高,正门呈正方形,进门有10级台阶,属于欧式风格的建筑,高大宏伟气派,在当时的西安市城区里也属于地标性建筑。”高栋介绍道:“该建筑的设计师是我班刘蔚中同学的父亲刘老先生,他是山西人,是新中国成立前毕业的老牌大学生,曾经为西安市设计过5座电影院,在西安建筑设计领域里有很高的声望。”

据高老先生回忆,那时,光明电影院楼前还有一块比较大的广场,约有半个足球场大,两边各有一排整齐的玻璃橱窗,主要是张贴电影简介和电影海报等。场内有宽敞高大的舞台和半圆形的乐池,大厅屋顶中央有一个很大、造型很别致的圆形吸顶灯,场内四周有许多小型的吸顶灯,墙壁上有不少火炬形的白色壁灯,灯光全部打开时全场明亮如昼。场内分有池座和楼座,上了二楼后面两边还有几个包厢。整个影院楼上楼下布置得舒适温馨,这在当时的西安市属于一流的电影院。

深圳光明著名电影院(光明电影院)(2)

南大街的光明电影院老建筑已不复存在,今为中大国际商场。 (记者 张曦 摄)

影院中的流金岁月

电影陪伴一代人成长

登上光明电影院荧幕的电影,从“八个样板戏”、《列宁在十月》到《少林寺》《巴黎圣母院》再到《末代皇帝》《泰坦尼克号》……,这一从上世纪70年代初进入人们视野的新生事物,随着时代的进步,掀起轰轰烈烈的潮流,被压抑已久的艺术,积蓄了巨大能量的爆发,让人们有了仿如推开一扇亮窗,呼吸到新鲜空气、见到初晴后阳光的喜悦;又像看到万花筒般的灿烂,让人们为身后的一束光影而着魔。

“光明电影院陪伴、点亮了我的整个少年生活。”现在家住振兴路的吴长江老人回忆道,“上世纪60年代,在我初中时是24中的学生会主席,那个时候就经常跟光明电影院联系电影包场,所以对电影院非常熟悉,最后还获得了‘免票’的待遇。而我也会在电影院入口处当义务检票员,或者拿着手电筒当引导员,每场电影开始前或电影已经开始放映时,我们帮助老人或小孩找座位。记得每场电影快要结束时,总能看见一名送片的工作人员,骑着自行车,车后架两边各挂着一个帆布袋,每个帆布袋里都有几个装电影胶片的圆形铁盒子,盒子外面写着影片名。他们来回穿梭于城区各电影院之间,传送着电影胶片。有时送片人因故迟到,影院不能按时放映电影时,就会放一些纪录片或打出字幕告知大家,上面是‘影片未到敬请谅解’等字样。”

当年,去电影院看场电影可谓是件时髦同时也是奢侈的事。市民李连源的记忆中,当年一张影票成人0.25元、学生0.15元。“这个价格在今天的孩子看来会嗤之以鼻,但在当时可买一包‘宝成’香烟、再喝一碗醪糟,还有富余呢。就这个价格人们还很少去买,都等单位包场。”李连源告诉记者,“在被‘八个样板戏’长期占据的影院时期,人人都能够背出主角们的台词。上世纪70年代中期,文艺渐有复苏之势,《渡江侦察记》《永不消逝的电波》等一大批优质影片陆续上演,我们通过学校组织包场看了《闪闪的红星》,对同龄人‘潘冬子’充满敬意。电影以光与影的艺术把一个亟须窥探外面世界的少年搅得心神不宁,产生了对艺术对美的憧憬。”

优雅纯真的老电影情怀

在电影院里懂得人生

导演杨德昌说,电影发明了以后,人类的生命至少比以前延长了三倍。曾在城墙根儿生活几十年的人们,对光明电影院的深深记忆,不仅仅是因为一部部现在看来有些陈旧的老电影,更因为在电影中获得的未知感受,和自己在影院中度过的青春时光。

“我是一个老电影迷,上世纪六七十年代,那时,大家文化生活匮乏。有一段时间,我工资的三分之一都给了电影院。那年月,个人家里无声(收音机),无影(电视机),最大的娱乐就是进电影院看场电影。当年我的工资58.5元,三分之一送进电影院,无怨无悔。”回忆起当年在光明电影院看的电影,老西安人周芸说,她最喜爱的,就是《乱世佳人》。“《乱世佳人》女主角斯嘉丽的台词:‘After all, tomorrow is another day! ’(毕竟,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是我最喜欢的一句台词。在我人生失意时,每每鼓励了我。”

“那年头,我们也追星。”吴长江老人回忆道,直到今天,曾经在光明电影院门前海报上光鲜的电影明星们,自己都记得清清楚楚。“柏杨、谢芳、赵丹、陈强……虽然现在年纪大了,但是这些人我都记得非常清楚,而他们主演的《一江春水向东流》《英雄儿女》这些电影在我的心目当中,每一个情节也都历历在目。”

而说起光明电影院留给自己最深的印象,吴长江表示,虽然当时处于物资匮乏的困难时期,但是自己在光明电影院中见到的人们,都是精神昂扬的、快乐的。“记着电影院还支着乒乓球台,开演前大家都打。建国十周年后提倡学交谊舞,电影院里开辟了舞池。虽然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但是我在电影院发现了快乐。当时人们单纯、积极的生活态度,让人难忘。”在回忆的最后,吴长江老人这样说道。“在光明电影院拆掉的时候,我心里是充满遗憾的,我在这里懂得了很多东西。”

如今,中国电影的票房飙升了一个又一个高度,簇新高档的影院开了一家又一家。在时光的洪流中,我们每一个人,都承受着所有的变化。这变化带给我们充裕的物质、爆炸的信息,还有不能释怀的压力。电影正是一种记忆的方法,是我们和遗忘对抗的方法之一。在缓慢地时光流程中,讲述每个平淡生命的喜悦或沉重。当我们从自己狭小的世界里面去观望别人的生活,我们就能够理解:“生活就像一条宁静的长河”,让我们在一部部电影中,慢慢感受、感受更多的暗影与光明。

来源:记者 张杨

编辑:芥末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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