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买座小岛和爱的人生活(59.人性禁岛我渴望的平静)

经过再三考虑,我还是决定偷袭他们,我太需要在短时间内积累到一笔资金了。池春已经回到了日本,假如我有机会把滞留在南非的那一袋宝石弄回来,再通过池春在日本的各种关系网,帮我把这些宝石转化成现金,我想不会有太多问题。

眼前的走私驮队,就像一头悄悄爬行在深山里的大兽,想一口将其咬死是办不到的,否则只会搭上自己的一性一命。

那名跟在驮队后面的赛尔魔佣兵,把行进队型分配得恰到好处。任何方向的攻击,都不会破坏掉整条队伍的机动一性一和互动一性一。

“阿帕昆,你站在马屁一股跟前撒尿就不感到自卑吗!”走在驮队中间的一个大眼汉子,一边用开山刀砍着挡路的树枝,一边粗一鲁地骂跟在身后的同伙。

“老子站在哪里撒尿你管得着吗?难道要我站在你屁一股跟前,使你感到自卑吗?你可别忘了,这趟驮队里的队长已经不是你了。看见后面那个不人不鬼的家伙没,有本事你和他换一下位置,让他过来护驾驮队。”被称叫阿帕昆的家伙,一边撒着尿一边跟着驮队行走,嘴上很是不服气。

那个守夜的家伙,不仅意识不到自己这种恶小行为的一性一质,反而奚落了他的原任队长吉尼贾和现任队长拜菌匠一通。

我依旧坐在离他们不远的山壁斜坡上,在深夜中眨了眨朦胧的睡眼,嘴角泛起一丝陰冷的笑。从开始盯住他们之后,我已经看出他们轮流守夜的间隔时间是两小时换一次人。

那个守夜的软凹,虽然搪塞吉尼贾时说只一抽一一根烟,但他见吉尼贾重新钻回帐篷睡觉后,这家伙居然挪动了地方,又远离帐篷十米,接着一抽一上了第二根、第三根香烟……前几个起来守夜的人,由于密林漆黑,我不能在斜坡上看到每个守夜人的具体一位置。但是现在,这个叫做软凹的家伙,却帮我解决了这个难题。

我第三次醒来时,时间到了凌晨四点二十五分,夜更深了。我没有再睡去,而是混在漆黑中向那片小帐篷摸去。眼前的树枝和大石头上落满了露水,散发出丝丝冰冷。

守夜的软凹,仍然盘腿坐在那片小帐篷后面,抱着AK-47步槍一抽一闷烟解乏。我距离他还有二十五米时,便收住了脚步,蹲躲在一簇树枝垂搭的大石头后面。

升到另一侧山头的半圆月亮,银白的光辉很难透过层层树冠洒下来。但我的眼睛已经完全适应了周围的暗度,那把劲猛十足的钢一弩一,就挂在我的背上,而我却打消了用箭矢刺杀这名守夜人的念头。

因为,此时的光线毕竟不比黄昏那会儿亮,一旦射偏了目标,他的一声惨叫必然惊醒帐篷里那些人。可想而知,五六把AK-47步槍同时向我射击的后果。

而且,就算一箭刺穿软凹的心窝,对方也不可能一声不吭地倒下死去。当然,在东南亚许多粗制滥造的影视里,不乏看到这样的镜头。但我自己很清楚,被箭矢射杀的人,死前多会发出一声呻叫,躁动或大或小。

正是因为如此,而且附近又睡着一名赛尔魔佣兵,容不得我大意。所以,我没敢使用钢一弩一偷袭对方。

软凹一抽一完一根烟,将带火星的烟屁一股往那几匹矮脚马处弹去。六匹大马噗噗喷了几口粗气,仿佛在嘲笑这个无聊透顶的软凹就要归西了。

这些小帐篷内,我不知道哪个里面睡着赛尔魔佣兵拜菌匠,所以再干掉这名守夜人之后,万不能惊扰了他们。

软凹这个家伙,又叼起了一只烟卷,打着了火机点燃。火苗亮起的一瞬间,我看到他右耳上戴着一枚铂金耳环。如果我运气好,我希望他是戴了一对儿耳环出门。

我躲在大石头后面又仔细观察了一会儿那些小帐篷,见没有异常之后,便准备动手弄死这个守夜的软凹。同样,我不会愚蠢地向软凹丢一颗小石头,像抛食引一诱愚蠢的母鸡那样,妄图把对方吸引过来,然后一刀宰了他。

实际上,任何一个智商不等于零的持槍守夜人,若是见到一颗莫名其妙的小石头从黑暗中丢来,第一反应就是向暗处开槍。即使可能存在是那两名未归队的斥候兵在搞恶作剧逗乐子,那也打死了活该。因为,这种环境和情况下,开这种自一杀式的玩笑,死有余辜。拜菌匠队长不会姑息这种蠢货,尤其是自己的副手。

这一次,因为有赛尔魔佣兵混在这支走私驮队里,我也就不敢摸黑爬过去宰了守夜的软凹。那名赛尔魔佣兵,极有可能在这片小帐篷四周悄悄拉了一圈鱼线,一旦黑夜中有危险靠近,他会第一时间警觉到。

所以,我不得不猫腰蹲起,像站立行走的狗熊一样,捻手捻脚地,机械地,一点点朝软凹的后背靠去。在移动中,我每抬起一只脚,都是先以脚尖小心着慢慢踩下去。凡是感觉到有些稍稍阻力,我便收起脚尖不再踩。然后换个位置踩下去。

当然,这个过程中,我不免有时会踩上一些坚韧的草一茎一,误认为那是什么陷阱。但谨慎总比听天由命地冒进强。

时间到了这个时候,帐篷里那些家伙正是酣睡沉眠之际。而这个守夜人软凹,也是困得难受,脑袋抬起垂下,像个害病的老鸟。

我嘴里横咬着一根提前削好的短树棍,减弱自己呼吸时的鼻息声。直到靠到距离软凹后背一米处,这家伙仍昏昏摇晃着脑袋。我慢慢蹲了下来,轻轻一抽一出肩上的一把锋利匕首,左手一把捂住对方嘴巴,将他的头揽进胸怀的同时,嗖地一声,匕首深深割开了对方的喉结。

与此同时,我急忙把握刀的手摸一向对方怀里抱着的AK-47步槍,将食指插一进扳机圈里,防止这家伙死前触响了步槍。我粗一壮的胳膊和孔武的大手,死死捂住对方嘴巴,身一体借势后躺在地上的瞬间,两一腿也像盘龙似的,去压住对方因一抽一搐而蹬踏的双一腿,遏制任何可能的响动。

躺在我胸口上挣命的家伙,被我像刑架一样牢牢束缚住。我捂住他嘴巴的手,狠命向后搬他的脑袋,迫使对方的伤口尽量撕一开、敞大。

“呼一呼呼……咕噜,呼一呼呼……咕噜……”软凹这个家伙,躺在我的胸口上,已经无法用口鼻呼吸。他咽喉上那十几公分长的深深刀口,正大肆灌进冰冷的空气,喷一出肺部挤一压出来的血浆。

我捂住他口鼻的大手,能清晰地感觉到,一股股热一乎一乎地鲜血正顺着我小臂留进袖口。我望着树林上空那暗淡的星辰,仿佛正等着他的灵魂飞升上去,化作另一个隐晦的亮点。

三分钟过去了,身上的家伙已经魂魄出窍,我把他死死攥一住的AK-47步槍拿开,然后一刀扎进对方的心脏。见对方彻底没了反应,方才慢慢松开了他。接着,便扯掉他右耳上的铂金耳环,塞一进自己口袋。摸一到他左耳时,却是空空的耳一垂。

小帐篷里熟睡的家伙们,仍就沉浸在舟车劳顿的梦里,我把软凹的步槍挂在自己身上,又摘下他腰上别着的手槍和两个手雷。我现在,已经缴获了六颗手雷了。

四周草丛里的蛐蛐,并不在意我的杀人行为稍稍打断了它们,没一会儿又开始奏鸣起来。我蹲在软凹的死一尸一跟前,望着六个小帐篷,真恨不能抄起步槍扫射一番。

可我并不清楚那两名佣兵睡在了哪个帐篷里,万一我持槍射击时没能先打死他俩,以赛尔魔佣兵那种实力,绝对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向我还击。所以,我只能戒骄戒躁,望着眼前即将到手的肥肉沉住气。

我掏出在斜坡上削好的那些树丫,分别在每个小帐篷的出口处左右各插一只。然后一抽一出藏在匕首刀把里的鱼线,在树丫之间拉一条挡住小帐篷出口的横线。鱼线的一端则拴着手雷拉环。

六颗手雷分别设置在六个小帐篷出口处之后,我又轻手轻脚地缩了回去,踩着原来的路线,藏回了山壁斜坡上。接下来要做的,自然是躲在安全的地方,向这些小帐篷疯狂射击。他们要倒霉了。

    我并没有急着开槍扫射那些帐篷,而是又悄悄绕到了那片小帐篷的东侧,从一处俯冲的斜坡上,找了一棵合适的大树。然后,我把软凹那把AK-47步槍牢牢固定在树干上,槍口对准斜坡下面的那片小帐篷。

    云南这一带的山势,险峻秀美,上山打猎的人,多会在腰上带一条绳子,爬山时既增大效率,有提高了安全系数。我也不例外,从竹楼往大山深处赶来时,同样带了一条百米长的绳子。

    现在,我把绳子一端拴在那把被固定了的步槍扳机上,找一根小树枝丫做变向轴之后,远远地牵着绳子绕回了原来躲藏的位置。

    这会儿大概到了凌晨四点五十分左右,正是夜里空气最冷最潮一湿的时刻。几只吃饱后又叼着山鼠归巢的猫头鹰,从我头顶的大树冠上略过,发出咕咕怪叫。

    我缩了缩脖子,像抖掉身上的寒冷似的,让自己精神起来,准备发动突袭。古卜鲁的这把AK-47步槍,被我搭在一块大石头上,前面是几簇繁茂的灌木,透过曲曲弯弯的枝条,我的射击视线可以很好的看到谷坡下面的目标。

    虽然我从第一名斥候佣兵身上打劫了一支步槍消音器,但我并不打算用这玩意。对于狙击本身来讲,六百米以外的远程射杀,最怕的是射偏;而二百米以内的近程射杀,则最怕响声。

    这里山脉起伏落差大,且四壁环山,此时又是最寂静的晨曦到来之际,消音器的噪音弱化效果,起不到实质作用。所以,我决定使用AK-47步槍,在最短的时间内,最大程度地射杀对手。

    “嗒嗒嗒……嗒嗒嗒……”步槍喷一射一出子弹的一瞬间,道道赤红的火线飞射下去。那六个黑咕隆咚的小帐篷上,顿时被打得噗噗冒烟。

    “啊啊啊……啊啊啊……,呜哄哄哄咙,呜哄哄哄咙……”凄厉的惨叫一声,顿时从小帐篷内沸鼎而出。那六匹拴在不远处的矮脚马,同时也受到惊吓,抬起前蹄嘶鸣着想逃窜。

    这几个睡在帐篷里发着梦的家伙,倘若恰巧被射透帐篷的子弹击中头部或心脏,倒也死得痛快。而那些大一腿或胳膊上先给子弹打穿的家伙,则疼得鸡飞狗跳,哀嚎不止。

    “防御反击,赶紧找掩体,找掩体……”我听出是吉尼贾的声音,他可能受了伤,但是还没死,尚有活力指挥同伙。“嗒嗒嗒,嗒嗒嗒……”被袭击的这片小帐篷内,有两个家伙像疯狗抓狂一般,隔着帐篷在里面向外一阵乱射。帐篷的苫布上,顷刻冒出无数小孔。而飞射一出来的子弹,大都打在斜坡上的树丛里,离我伏击的位置相差二十多米远。

    紧接着,这俩家伙就撅一着屁一股急忙往帐篷外面钻,想趁机跑出来,躲到大树或大石后去。“轰……”结果他俩刚从小帐篷里露出半截身一子,就触一动了鱼线引擎,整个人随即给爆炸掀翻起两米多高。

    “轰……”无独有偶,第一颗手雷陷阱炸响后,又传来一声爆炸,另一只小帐篷同样被强大的气流掀翻。谷坡下的密林中,一时间哭爹喊一娘一炸开了锅。

    如此的射击和陷阱爆炸,至少干掉了六七个家伙。这时,我便拉动手上的绳索,布置在这片小帐篷东侧的AK-47步槍,嗒嗒地喷吐出火星。转眼之间,又有无数子弹,朝谷坡下面飞射而去。

    “用匕首割开帐篷,赶紧躲到大树后面去,敌人在南侧和东侧伏击我们。”吉尼贾这个家伙,居然还没有被乱槍打死,他听到爆炸声之后,猜到帐篷开口处可能被人做了手脚,便果断地用匕首割开帐篷一侧,连爬带滚跑了出来。

    我趴伏一在斜坡上的大石后面,看到了这家伙黑乎乎的一一团一身影在地上爬动,便急速扭转了槍口,朝他射杀。“嗒嗒,嗒嗒……”那一团一黑影即刻停止了爬动。

    还有个两家吓坏了,居然一边大喊:“Do-not-shoot.we–surrender.”一边用匕首剖割着帐篷,准备冲逃出来。东侧绑在树上的步槍射击声依旧持续,并无停止迹象,他俩惶恐至极,猜到了对方不接受投降,只想要他们的命。

    前一个钻出来的家伙,慌里慌张地绊倒了,随即被身后的同伴压在身上爬了过去。我放开扯动步槍扳机的绳索,赶紧抄起手上的步槍,对准那两一团一黑影连发六颗子弹射过去。

    谷坡下的这片小帐篷,被手雷炸翻了两个,其余两个被匕首从侧面割开口子,逃出来的人却被我在黑暗中的冷槍打死。最后剩下的两个小帐篷,一直没有动静。

    我自己能感觉出来,那两个小帐篷,是最先受到AK-47猛烈射击的目标,上面的弹孔虽不比马蜂窝多,但里面躺着睡觉的人,多半是死在了梦里,永远别想醒来。

    我最后又拉动了几下绳索,让伪装在东面的步槍打完最后几颗子弹。而我自己,则悄悄收起武器爬上了山头。现在,四周的光线仍然黑糊糊一片,我万万不能冒然下去勘验他们的一尸一体和物资。

    尤其重要的一点,那个名叫“拜菌匠”的赛尔魔佣兵,他是否已经最先被我打死在帐篷内,还存在未知数。自从遇到“铁面魔人”和“布星候”以来,这是我第三次与赛尔魔佣兵一交一手。而这一次的便宜,我可是赚大了。对方被我打了个措手不及,毫无还手之力。更准确地讲,这无异于一场屠一杀 ,而不是战斗。

    我背着自己的行李和武器,快速地往斜坡高处爬去,借助黑暗和浓密的植物掩护,越快到达山顶越好。

    岩壁上的大树枝挂满了露水,我在这些植物底下钻时,脖子和后背尽湿润。但我并不介意,我知道自己这趟狩猎赚大了。

    当我上到了山顶,看到一堆大石头后,便停了下来,转身朝黑黝黝的深谷望一眼,下面还是一片模糊轮廓。但我心里清楚,从这里采用狙击侦查最好不过,但需要一些树木做为掩体。

    于是,趁天亮之前,我用朴刀砍了一些树枝,插在这一堆倒塌的大石头后面。而我自己,则躲在这些树枝后面,把SVD狙击步槍的槍口早早地对准了谷坡下面。

    晨曦的到来,最先唤醒了许多山林中的鸟雀,它们像往常一样,叽叽喳喳跳跃着,飞来飞去,自顾自己的生活。我又吃了一盒牛肉午餐罐头,喝了点叶片上的露水,便透过SVD步槍上的狙击镜孔往谷坡下望去。

    狙击视线穿过棵棵大树和凹凹凸凸的山石,望到了两百米处那一片狼籍的小帐篷。四五具一尸一体躺在血泊里,已经变得僵硬冰冷。我轻轻推动狙击镜孔,清点着对方的死一尸一。

    六匹拴在树上的矮脚马,仍一只不少地站在帐篷附近,开始哆嗦着后腿甩尾巴,驱赶嗡嗡作响的山蝇。五具脊背和后脑被打出一血洞的死一尸一,横七竖八地躺在草上,我确定他们已经死亡。

    还有一个家伙的一尸一体,和软凹的一尸一首相距很近,被瘫倒的帐篷压盖住了,我只看到他一只右脚露在外面,无数苍蝇在他发紫的脚脖子上飞起落下,兴奋异常。

    昨晚这片小帐篷内,应该睡着十一个人,我现在通过狙击镜孔观察,确认过的死一尸一只有七具。另外四具死一尸一,无外乎还躺在那另个尽是弹孔的小帐篷内。

    于是,我把狙击准镜的校对刻度再度放大,细细观察其中一个小帐篷。一大滩凝固干涸了的血渍,从小帐篷底下蔓延出来。很明显,里面有死一尸一,是一具还是两具不清楚,也无法清楚,除非走过去掀一开帐篷看看。但我不会这么做。

    看到此时,我心里异常高兴,那六匹票肥体壮的矮脚马,很快就该是我的了。我要牵着它们回竹楼去,然后在集市上换很多现金。那些死一尸一身上,想必还会有很多值钱的细一软,名表、戒指、耳环、项链等等。

    另外,最为可观的价值,是这支驮队运输的行囊,里面多半还会有现金。若是我这趟暴走深山的运气极佳,那些箱子里除了白粉之外,装些金银珠宝也难说。

    想想昨天傍晚从古卜鲁的包一皮里搜出两万多现金,我总觉得阿帕昆和吉尼贾这些人,身上多半也揣了数万人民币。

    至于这些家伙携带的手槍、步槍、手雷和狙击步槍,更是不用多说,哪一个物件的价值,都比打几只山鸡回去捱日子攒钱强。

    我心里正高兴着,狙击步槍的准镜,已经窥望到最后一个小帐篷。这顶帐篷一侧的苫布上面,均匀地散着五六个弹孔,假如里面躺了人,肚子和脊背必须要中槍的。

    可是,我对着这顶小帐篷四周的石块和山草窥察了半天,看不到任何血迹和人迹挣扎过的迹象。这仿佛本就是一间空空的小帐篷,被五六颗子弹莫名其妙地打出了洞一眼,然后孤零零地伫立在清晨里,连四周的苍蝇,都没有一只从帐篷的弹孔里飞进钻出。

    我越看越心惊,忽然之间,一股凉意从我脊柱上泛起。可以肯定,那堆死一尸一里最有可能少了两具,而且是我最希望看到的两具一尸一体。

    我使劲回忆着昨晚射杀他们时的情景,并未看到有任何黑影从小帐篷附近逃脱跑掉。唯一的可能,就是拜菌匠和他的副手根本就没睡进帐篷,他俩在夜色浓重时,早早溜出了帐篷,没有和这群走私犯凑在一起。

    据我目前的推断,拜菌匠对两名斥候未能归队产生了疑忌,他或许正是觉得今晚不对劲儿,才悄悄脱离了队伍,和另一名佣兵睡在了远处的树上,像每一只山鸡那样。他和他的佣兵副手本该死在帐篷里,可正是这家伙的谨慎,没有随了我愿。

    昨晚袭击他们之前,我也一直在揪心,提防着拜菌匠故意玩花招,偷偷躲在一旁诱捕偷袭者。于是,我才把暗袭时间拖到了天亮之前的半小时。而且,整个突袭过程中,我没敢让时间超过四十秒,生怕对手也有埋伏,自己被人从暗中锁定。在我撤退时,我还不忘拉动绳索,让东侧的步槍射击,误导敌人。

    现在看来,我的谨慎似乎也救了我的命,没有随了拜菌匠的愿。也正是现在,棘手的问题出来了。我躲在林木茂盛、怪石嶙峋的山顶,对方不知道我的位置;而拜菌匠和他的副手,同样也藏在暗处,我不知道他们的位置。

    但双方又都清楚,谷坡下的物资,除了大把大把的票子,还有现成的食物和淡水。谁都想去拿,但谁又不敢先去拿。

    我为了获得这些财物,大费周折地杀了他们九个人,若此时放弃对峙,悄无声息离开,着实令我不甘心。况且,下山的路不好走,从高处往低处跋涉,极容易被藏在高处的望远镜或狙击镜发觉,致命的子弹必然随时飞来。

    大山上空的太陽,渐渐变得炽烈,鸟跃兽窜的树林也渐渐热闹起来。我把眼睛贴紧在狙击镜孔上,一直在关注谷坡下面和对面的动静。

    死一尸一依旧横躺在那片狼籍的小帐篷附近,血腥气息已经引来了几十只乌鸦,与开始啃食一尸一骨的七八条豺狼周旋着,分羹一场人肉盛宴。我现在可以肯定,不会有人躲在帐篷下面装死一尸一。因为豺狼虽然长得比狼体积小,但它们成群的时候,却比狼群更危险,甚至可以配合起来攻击虎豹。所以,真要有个倒霉蛋在帐篷里装死,或者没死利索,那可真是悲惨至极了。

    到了这个时候,我想拜菌匠和他的副手也应该起了疑心。想到了昨夜袭击他们的对手未必是边防战士。如果是看山护林的士兵,此时多半会去检查那些帐篷,拍照记录之后,收缴那些违法犯罪的货物。然后再组成搜查小组,朝山中不同的方向去搜查漏网之鱼。

    如此这般普通的套路战术,躲在暗处的赛尔魔佣兵和他的副手,就可以悄无声息地把这些士兵杀掉,然后夺回物资。可令赛尔魔佣兵匪夷所思的是,自从昨夜的暗袭过后,杀他们的人始终没有露面,他们就像遇到魔鬼似的,对方即不为财,也非执法出击。

    所以,在没有搞清自己的驮队被袭击的动机之前,赛尔魔佣兵和他的副手也猫在了暗处,想寻找机会搞清楚对手的状况。

    昨夜被我绑在树枝上的那把AK-47步槍,还拴着绳子丢在原处。如果赛尔魔佣兵侦查到了这些,他会立刻明白,袭击他们的对手只有一个人。而我现在,趴在大石头后面的杂草里,也无法确定赛尔魔佣兵目前有无了解到这些讯息。

    这座山头有很多至高点,我和赛尔魔佣兵之间,任何一方想偷偷下山离开的话,多半要被对手的视线搜索到,之后尾随暗杀。

    此时的对峙,并非像以往的山林战斗那样,或者像电一影 里展示的那样,双方抱着步槍在密林间各自搜索对方,遭遇后激烈开火。这些战术,用在此刻绝对等于找死。

    首先,这不是一场传统军事一性一质的战争,也就不必按照上级的意思,在规定时间内拿下这座山头,或者清剿掉对方的残余。如果真要为了迎一合上级的旨意,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组织尖兵,也就是敢死队,三三两两地摇晃着脑袋在密林间乱走,直到引一诱对方射击冷槍,暴露其所隐藏的位置,然后再一哄而上,拿下对手。

    当然,人多炮灰多的一方,多不会介意这种牺牲他人成全自己的战术的。而我只有一个人,真要采用这种战术,用自己的脑袋在树林间乱撞,来一逼一出对手一交一锋,后果只有一个。要知道,赛尔魔佣兵之所以隐而不现,他所希望的正是一逼一对手出来送死,扭转所处的劣势,利用自身的优势,再把对方一点点蚕食掉。

    山对面的天空,已经被灰沉沉的云层大片侵占,准备落山归去的太陽,被遮挡得只剩一个小小的亮点。我看了看手表,时间到了下午五点零七分,再过一个多小时,夜幕将再次来临。

    我心里很焦急,谷坡下那些一尸一体,被野兽吃去很多,而一尸一体的手上、脖子上、耳朵上那些值钱的细一软,没准也被野兽稀里糊涂的吞了去。赛尔魔佣兵和我一样,他既不能自己做尖兵出来乱撞吃槍子,又着急对手何时现身,跑到谷坡下去缴获他们的物资。同时,也正好被他的冷槍击毙。

    死亡一性一质的猎杀对峙,消耗的并不仅仅是双方的时间,还有各自的食物和淡水。在彼此都不乏毅力和经验的前提下,假如一直这样僵持下去,谷坡下那些帐篷附近的包一皮裹,里面还有很多罐头和淡水,这必然成为彼此争夺的保命物资。

    拴在帐篷不远处的那几匹矮脚马,依旧被拴在树干上,周围的矮灌木已经被吃光,由于缰绳的长度有限,它们现在开始啃树皮了。

    白天里,这些马匹并未遭遇野兽袭击,面对现成的人一体 血肉,七八只豺狼吃撑了之后,暂时也就没有再冒着可能被踢伤的危险去撕咬马匹。虽然我希望牵着这六匹矮脚马去集市上换钱,但我绝对不会在它们被野兽撕咬时开槍保护,除非这支驮队里的家伙已经全部死光,而槍声又不会引来其它麻烦。

    黄昏来临得很快,我同赛尔魔佣兵的对峙,耗光了整整一个白日。看似平静的十多个小时,厮杀的暗流却汹涌着。我俩都希望对方第一个去靠近那片小帐篷,翻找财物和吃喝的同时,被对方手里的武器一槍打死。

    这片山谷的地势,呈现一个漏斗状,趴伏一在山坡上的人,越往下面靠近,活动的空间就越小,也就越容易被高处的冷槍打死。所以,通过白天这种“暗兵不动”较量,那名赛尔魔佣兵多半已经察觉到了对手的特一性一,一个和他一样的猎杀幽灵。

    夜幕从天空垂下一半时,狙击步槍的侦查视野和猎杀视野大为缩减。我这时才慢慢坐起,躲在大石头后面活动一下筋骨,准备随着夜幕的另一半,往谷坡低处那片小帐篷靠去。

    我心里很清楚,赛尔魔佣兵要想吃喝不愁地走出这片大山,或者同我再继续僵持下去,就必须在我之前抢到那些罐头和淡水。可以说,我俩现在的想法几乎一致,既想得到那些包一皮裹,让对方陷入饥一渴的被动,又想在对方靠近那些包一皮裹之时趁机打死对方。

    和昨夜一样,眼前又出现一片漆黑,但树冠层上空的月色,此时却正值中天。淡薄的银辉柔柔渗透下来,使人在暗夜里的黑眼珠能略略看清二十五米左右的一切黑乎乎的物体轮廓。

    我贴着几块石头和大树,小心翼翼地往左侧爬了五十米,昏暗乌黑之中,我始终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不走运撞到对方的槍口上。

    浸泡在夜的黑暗中,我爬到一棵歪斜的大树跟前,又仔细往四周侦察了一会儿,发现没有异常,便开始以最慢的速度,像一只吃撑了的蜥蜴似的,慢慢往树上爬,尽量不制造丝毫响动,或做不必要的额外动作。

    漫山的虫鸣又开始了聒噪,猫头鹰们咕咕叫着,略过大树冠的上层,朝山鼠们一爱一活动的地方飞去。我爬到大树的树冠里,掏出了一只手槍,将槍口对准那片小帐篷,然后牢牢绑在树上,再用鱼线牵栓上扳机,便悄悄爬下树来。

    慢慢释放着鱼线,我继续往左翼爬去。一边细细侦查着,一边慢慢移动。到了几块爬满青藤的石头下,我又将一只手槍固定在了那里,这次用了一根八十多米长的鱼线,拴住扳机后开始爬回去。

    谷坡下那些凌一乱的小帐篷,依旧蒙在稀薄的月光下,黑乎乎的一片。刚才的行动中,我一直在关注着那里,却始终未见有移动的黑色轮廓,爬过去拖拽搁置在那里的几个包一皮裹。

    树林上空的月色,依旧明亮的很,我蹲在一簇矮灌木下,开始用匕首小心着采割身旁的山草,然后把这些山草,编绑在一根十字形的枯枝上,使它饱满一逼一真,接近一个稻草人的模样。在昏暗不清的黑夜中,这个稻草人像极了一个成一人 的轮廓。

    编制好了稻草人之后,我又趴在石头后面向谷坡下望了一阵,月色依旧稍显明亮,赛尔魔佣兵和他的副手,一时怕是不敢去接近那些包一皮裹。

    我眨了眼睛,便将这个粗制的稻草人背在背上,顺着错综横生的山石草木爬了下去。在谷坡下的一棵大树旁,我将细密结实的鱼线在大树干底部绕一圈,再分别绑住稻草人的脖子和一只脚。

    为了更可能的迷惑敌人,我还在脚下捡起一块小石头,拴住另一根鱼线的一端,将其抛上树枝,使鱼线绕过一根树丫掉下来,同样绑在稻草人的脖子上。

    这些做完之后,我便靠着稻草人趴伏下来。稻草人的怀里,同样被我绑上了一把AK-47步槍。那名赛尔魔佣兵身边,还有一个实力不菲的副手。而我只有自己,但现在我不再孤军奋战,我有了一个稻草人副手。我的副手虽然只是一堆枯枝野草,可只要我不死,它挨上多少颗子都不会有事。而对方的副手,没有这样的优点。

    三个多小时过去了,山头的月亮似乎比先前更大更圆。这也使得树冠层下面的夜色又淡了些。我的眼睛,除了时刻关注四周的那些树影和山石轮廓之外,就是不断地帖在狙击镜孔上,往谷坡下面的那片小帐篷处观察,希望早点看到有一一团一黑影移动着去拽那些包一皮裹。

    我想,对方迟迟不肯出现,多半也是正握着狙击步槍往那片小帐篷四周侦查。这个时候,我最希望对手认为危险远去了,然后跑下谷坡去挑拣些必需品,之后循着原路返归,或者继续摸索着去完成这趟任务。

    但对手毕竟非同一般,赛尔魔佣兵虽然个个嗜血凶残,但他们的智商和毅力,绝非普通战士和杀手可及。而且他又有一名副手,我是万万不能与其正面一交一火的,否则死在山里喂野兽的可能一性一极大。

    前半夜过去了,月色开始退却,我的注意力也开始集中起来。我有一种预感,对方要采取行动了。他们两个身上的食物,应该没有我的多。赛尔魔佣兵很清楚,我猎杀了他们一组斥候,无论是弹药和食物,我一人享受三份。而他俩的食物和任务使命,同我一味的拼耗下去,是奉陪不起的。

    凌晨四点钟时,月色开始发白,一种凄凄惨惨的白。我熟悉这样的月色,这是眼睛完全适应了黑暗时的一种感觉。如我料想的那样,谷坡下面果然开始出现动静了。一一团一条形的黑乎乎的轮廓,渐渐从两一团一矮树丛底下凸出来。

    我心里很清楚,这种变化不为肉一眼所感应,它就像沧海桑田,你看不到过程,却感受到了巨变。同样,那一团一黑乎乎的轮廓,几乎在用比蜗牛还慢四拍的速度移动下来,试着去接近那片狼籍的帐篷。

    我没有立即开槍,而是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很显然,赛尔魔佣兵身上一定缺乏食物和物资,那一团一黑影极可能是他的副手。我仍旧安静地趴伏一在两块大石头下,等着他的副手一直接近到包一皮裹。

    假如赛尔魔佣兵指使副手爬下来拿包一皮裹,那么他本人一定会藏在暗处掩护,只要我向他的副手开槍,那么他就第一时间向我开槍。

    那一团一黑乎乎的轮廓,几乎用了半个小时,才爬行了三米,但他的意图的确是朝着那几堆包一皮裹而去。我轻轻深呼吸了一口清凉的空气,把眼睛慢慢贴在狙击镜孔上。

    对面的谷坡上,同样是很多大树和石头,一一团一一团一墨色的轮廓千姿百态,犹如无数妖媚被定格了一般。我看不到赛尔魔佣兵躲在暗处的位置,就像他在我开槍之前看不到我的位置一样。一切皆待一交一火之后。

    我把SVD狙击步槍的槍口慢慢降下去,开始瞄准那就快爬到包一皮裹跟前的黑色轮廓。“叭叭,叭叭。”我几乎是在同时拽动了两根鱼线,绑我距离我一百米和五十米远的树枝和石头上的手槍,纷纷冒出了火星,赤红色的弹头,嗖嗖地往那片小帐篷飞去。

    “嗒嗒,嗒嗒嗒……”那一团一黑乎乎的轮廓,居然在瞬间反击,向冒火星的手槍位置猛烈激射。而负责掩护的赛尔魔佣兵,却迟迟没有从对面的谷坡上打出冷槍,向手槍伪装的树枝上和石头间射击。

    “砰。”与此同时,我也扣动了手上的扳机,一条更炽烈的火线,从昏黑的谷坡上嘶叫着飞窜下去。爬下谷坡的家伙,本想要翻滚身一体避弹,寻找有利的掩体,一棵树或一块大石。但他的身一体却是横对着我的狙击槍口,暗杀的冷槍子弹,毫不犹豫地钻进了他的左肋。

    伪装的两把手槍,并非吓唬爬下谷坡的对手,而是为了迷惑藏在暗处的赛尔魔佣兵,使他的冷槍在射一向我之前,被杂乱的槍响干扰3-5秒,在我刚好趁乱射一出致命的一槍时,大大降低了被对方第一槍就打向自己的风险。

    紧接着,便是那几匹矮脚马不安的嘶鸣,拼命挣跳想要逃窜,可苦于缰绳太牢固。”我没敢向那一团一黑乎乎的轮廓射去第二槍,因为他的另一名同伴没有现身,我不知道那家伙的位置,所以必须尽快撤离,转移伏击的位置。

    我一口气往谷坡上爬了五十米,才敢蹲起身一子,躲在一棵大树后面。而那具陪着我趴在一起的稻草人,被我故意舍在了刚才狙杀对方的位置。

    现在,我紧紧蹲靠着树干,像收网的渔夫那样,开始牵扯拴着稻草人的鱼线,把他一点点地往谷坡上面拽。这个一操一控傀儡的过程,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

    鱼线绕着大树,逐渐产生拉力,那具稻草人,往上每被拉拽三米,就趴着稍停一会儿。而且,我还可以一抽一动搭在树枝上鱼线,这样就可以利用高处的拉力,使稻草人的头部被提起一些,像极了一条翘一起脖子朝四周观察的大鳄鱼。

    我心脏怦怦直跳,急切期待着另一个家伙向这堆稻草人射击。五分钟过去,仍旧不见动静,我心中不免有些失望。按照我的预想,那名赛尔魔佣兵不该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他可是以损失自己的一名副将为代价,才令我暴露了伏击位置。如果他还不出击,那他的副手可就白死了。同时,我也产生了另一个疑虑,就是拜菌匠已经走了,去执行他这次真正的任务。舍下的副手,不过是为了拖住我,在此与我慢慢周旋。

    “砰,砰,砰。”三条赤红色的弹线,几乎贴着我的头顶飞射下去,全部打在那一团一稻草人身上。我惊出一身冷汗的同时,也明白了这家伙的战术。

    我射杀掉那个想摸黑取包一皮裹的家伙之后,躲在暗处的赛尔魔佣兵,识别出了我真身的位置。他没有朝那两把做假的手槍位置奔去,因为他人在谷坡山,地势较高,能一眼看出手槍射击时弹线乱飞,显然不是有人在瞄准射击,而是障眼法。

    所以,这家伙可能是一口气绕跑到了我刚才打死他副手的那个狙击点的大后方,也就是高处的谷坡上,只等我打完冷槍后跑上去,被他一槍干倒。

    可事实上,我只往上跑了五十米,就蹲靠在一棵大树下,像一簇铁树似的缩成一一团一,开始一操一控牵扯稻草人的鱼线。那名赛尔魔佣兵,顺着上面的谷坡摸索下来,没有察觉什么之后,就爬上了一棵大树,躲在树冠里继续找我。

    结果,却被我牵动的稻草人吸引住,这家伙躲在我身后高处的谷坡上,估计对着稻草人瞄准了半天。当他看到稻草人居然可以翘一起脖子四处观察,便怀着无限愤恨在黑夜里相信了,开了槍。

    但此时的我,却恐怖到了极限,稻草人距离我已不到二十五米,而我身后躲在树上的赛尔魔佣兵,距离我不会超过三十米。我额头挂满了冷汗,脊梁骨上的汗毛,几乎扎进了背靠着的大树里,令我一动不能再动。

    我慢慢松开手里的鱼线,手指开始往屁一股后面摸,先攥到一把手槍在手里。那名赛尔魔佣兵射中了稻草人三槍,看得出来,他已经完全明白对手只有一个人,只要打死了对手的真身,眼前的一切威胁便会消失。

    我依旧蹲在黑漆漆的树下,三声槍响之后,四周的虫鸣和蛙叫又开始了。我浑身绑满了树枝,此刻多么希望自己就是一簇植物,骗过那个已经占据我后方所有有利射击视角的家伙。

    此时此刻,我最担心的一点,就是害怕这名赛尔魔躲在树上挨到天亮。如果那个时候,他发现自己射击的不过是一一团一杂草,那么我一靠在树后的身一子,只能被他重新补射。

    我屏住呼吸,竖一起耳朵听着身后的动静。足足过了三十分钟,一阵窸窣的响动由远几近。我紧张极了,握在手里的短槍,时刻准备着射杀对方。

    几个漆黑的大石头,叽里咕噜地从高坡上滚了下来,与我擦身而过。我知道这是赛尔魔佣兵在搞鬼,他想过来检验一尸一首,但惧怕自己踩到什么陷阱,所以才折腾了半天,推滚下几颗大石。然后,再顺着大石滚一动的路线,靠近一尸一体就相对安全很多。

    越来越近了,我这次听到了人的身一体与枝叶摩一擦的声音,那家伙一定是握着手槍,往被击中的稻草人跟前一逼一近。

    一条长长的影子,从我一靠着的树后影射过来。我已经完全感觉到了那家伙的气息。我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只等那家伙与我擦肩而过,然后把脊背暴露给我,我就可以用手槍打死他。

    “Do-not-camouflage,and-quickly-coming-out,I-found-you.给你十秒钟,如果还不出来,我就抛手雷炸飞你。”就在我一靠着的大树后面,或许是另一棵树后面,突然传来一句如此令我不寒而栗的英文。

    这对此时此刻的我而言,恐怕比世上任何语言都残酷。赛尔魔佣兵难道发现我了,他要捉活的才没射杀我。更或者,他是故意使诈,怀疑稻草人附近可能还藏着活人。

    总而言之,我根本不确定,也无法确定,这名赛尔魔佣兵是否真的发现了我。如果他仅仅是瞎咋呼,诱使可能潜伏的敌人,那么我大可不必担心,只等机会弄死他就是了。

    可万一他真的发现了我,而我又没按照他的意思来合作,一颗抛到身边轰然炸响的手雷,威力绝对不比一颗命中要害的子弹杀伤弱。

    想买座小岛和爱的人生活(59.人性禁岛我渴望的平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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