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骄傲的母校 魂牵梦萦的母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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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牵梦萦的母校

李宗明

人上了年纪好像特别念旧。已经步入古稀之年的我,最近常常梦见已经远去的亲人们,还有那在我人生之路起步阶段,予我以文化启蒙,留给我很多珍贵童年记忆的母校——成都市大有巷小学。

深感遗憾和不解的是,这所早年在成都市与泡桐树小学、龙江路小学和实验小学齐名,创立于1944年的知名学校,几年前已从全市小学名录中消失了。学校虽然不复存在(据说是被成师附小兼并了),但它留给全社会的上佳印象,铭刻在万千学生及其家长心底的美好回忆,却无论如何都会与天地共存,和日月同辉。

记得《成都晚报》在上个世纪九十年代中曾经这样报道过我的母校:“大有巷小学,乍一看,毫不起眼,但远近的家长们都想方设法,希望自己的孩子就读此校,她的魅力究竟何在?”要说清楚大有巷小学的魅力,我想只有从这所学校毕业,亲身体会过学校老师们闪光的人格,领会过老师们的循循善诱,接受过老师们智慧哺育的那许多学生。

我于1959年9月就读大有巷小学。起初3年里,我对这所学校没有半点儿好印象,甚至踏进校门就忧心忡忡;而一些老师对我也很不待见,说我学习不上进,爱搞恶作剧,是个典型“费头子”。他们常常在放学后把我留在办公室罚站,其中最会收拾人的是那位头发花白的F老师,她从不骂人,甚至连脸色都不做一下,就是喊你站在旁边看她批改作业。她啥时候批改完,啥时候放你走。有几次等她改完作业,已近夜间10点钟。她倒好,住家就在顺城街中心菜市旁边的亲仁里,距学校不过600米远,最多10分钟就走回去了。我可就惨了,家在城南洗面桥下面的农村巷,离学校差不多有5公里。那年头公交车极少,况且我家附近也没有公交车站,我只得迈动沉重的脚步,花1个多小时才能走回家去。

进入4年级后,我在学校的境遇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变化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也不过分,引发这变化的是新到班主任刘华伦老师。年长我们8岁多的刘老师表面冷峻,实际上却满腹柔肠,他对每个学生都关怀有加,对好学好问的学生更是爱之切切。刘老师讲课声情并茂,写得一手漂亮的板书,钢笔字和毛笔字就更不在话下。刘老师文学造诣不浅,他常常在报刊杂志上发表些散文和诗歌,可谓学校语文老师中出类拔萃的人物。

下课后的刘老师俨然就是位可亲可敬的大哥哥,他常常和我们一起打乒乓球,踢足球,滚铁环,甚至还多次带我们去府河及沙河里练习游泳,我于是渐渐对刘老师产生了崇拜心理,学习兴趣日渐浓厚,上他的课特别带劲儿,常常抢着发言。学习态度的转变使我的学习成绩出现了飞越性的提高,不久便跻身于班上优等生之列,加入了少先队,随后又被推选为中队委。

我很喜欢刘老师那一手挥洒自如的行楷,因此每遇写字课我都分外用心。有天我们的语文家庭作业是用毛笔写两篇小字,第二天早上交作业后,下午上课刘老师就把作业批改出来了。拿回作业本,我发现末尾处有刘老师用红笔写下的“写得好”3个大字,后面还有3个感叹号。刘老师的鼓励让我从此爱上了写毛笔字,后来在外地工作的那些年里,我一直都是用毛笔给家里写信。

还有一件事情也让我难以忘怀。那次是学校组织我们去凤凰山园艺场春游,参观青年农技员张洪道培育的农作物新品种,并听他讲解一些农业生产常识,那晚我们的家庭作业是写一篇500字左右的记叙文。次日在课堂上,刘老师对我写的那篇作文进行了详细点评,随后还选贴在学校墙报上。那天课间休息,刘老师当着许多同学的面抱起我在操场上一边走,一边笑呵呵地唱起了他自编的歌:“我爱我的小春(我的小名)哦,小春是好学生……”50多年过去了,刘老师当年那颇有磁性的男中音还在我耳畔回响。

其实,当年大有巷小学似刘老师这样的优秀教育工作者不在少数,比如特级教师袁小波,她不仅教育水准一流,而且爱心满满,曾在艰难困苦的1961年,资助我同样就读大有巷小学,把一个月饭菜票全丢失了的哥哥5斤粮票和3元钱。正是这几斤粮票和几元钱,让我哥哥免成饿殍;比如深谙教育心理学,教学方式深入浅出,颇有大家风度的教务处孙主任(据说她是抗日名将孙立人的二女),再比如教育经验丰富,爱校如家,把学生当作自己儿女的算数老师兼学校总务主任李本公……。正是因为有这群璀璨的文曲星活跃在教室内外,讲台上下,当年的大有巷小学真个是声名远扬,魅力无限,远近的市民都以自家的孩子能就读这所小学为幸事,好多所小学都以大有巷小学老师的教学方式为范本,经常派员到校听课,观摩,并与全校师生一起开展专题交流和教学心得沟通。

从大有巷小学毕业后,由于多种原因,我和母校及刘老师失去联系长达10多年,重返母校已是1981年的春天。住在学校那斗室里的刘老师和夫人戴老师,那天中午尽其所有款待了我和我的女朋友。几年以后,刘老师被选为母校众望所归的校长,学校的发展态势从此更显蒸蒸日上。我和同学们曾经都以为,刘老师任校长后,可一展他的鸿鹄之志,把大有巷小学精深博大的教育理念和教学方法更好地传承下去,让名校的风采更加发扬光大。谁料想到后来这所具有60多年历史,为新中国的教育事业立下汗马功劳的知名小学,竟然被撤销了。母校虽说已离我远去,但她在我心底恰似一座不朽的丰碑,一部百读不厌的名著。在这座丰碑上,有我少年时代成功的印记和奋进的身影;在这部名著里,记载着我怎样从一个顽童成长为一个品学兼优的少先队干部。

值得庆幸的是,60多年过去了,我和我人生路上遇见的第一个贵人刘华伦老师,以及同班10多个同学现在还保持着经常联系。疫情发生前我们基本每月聚会一次。前不久趁疫情消退之际,我们自驾去街子凤栖山游玩,随后又去青城后山拜望了在那里休养的刘老师及其夫人戴老师。每当我们坐在一起,交谈的首要话题必定是母校,还有曾经与我们朝夕相处的那许多老师和同学。尽管无情的岁月已把我们带进了晚霞天地,但我们的心理年龄都还活跃在大有巷小学时期。每当欢聚一堂,每当觥筹交错之间,我们都会从彼此的眸子里,神色中,捕捉到那些虽然贫困,但却不乏真情和欢悦的往日时光,念及母校校园里的每扇门窗,一草一木。

感谢上天,让我们这群人在大有巷小学里结缘,并沿着漫漫人生路走到今天,走向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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