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乡之情由心生我该归何处(读有所得思乡费国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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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乡之情由心生我该归何处(读有所得思乡费国平)(1)

我读高中是在上个世纪90年代,那时的我还是一个激情澎湃的文艺小青年,非常喜爱丰子恺的《缘缘堂随笔》,特别眷恋他笔下那种对家乡难以割舍的深情。但由于当时的我并没有背井离乡的经历,再加上少年不识愁滋味,渐渐也就淡忘了。

大学毕业后,我就业在他乡,又有了淡淡的乡愁。现在人至中年,工作生活的压力越来越大,每有空闲发呆之时,就会被浓浓的乡愁所占据。时间是个容器,而思乡的记忆则在慢慢累积,此时,床头柜上那本《缘缘堂随笔》,就像一剂安慰思乡的良药。

翻开悠悠墨香的纸张,看丰子恺先生诉说着的闲言碎语,似乎漫不经心,字里行间却可以感受到他那种“独在异乡为异客”的寂寞心情。一个人独坐高处,不是清高,而是在细品“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的思乡情怀。

由于各种原因,我不能时常回老家,故乡的美景常常只能通过脑补才能将碎片拼接起来,但家乡的一草一木感觉还是那么真实。家乡就在运河边,乡村的夜特别静,也特别黑,睡眠也是深沉的。

清晨鸟鸣唤醒了我,伸个懒腰,吃过老母亲准备的早饭,一个人出门了,背后是母亲的叮嘱声。

穿过田野,站立在运河边看南来北往的船只,忙碌地奔波着。“突突突”的机器声在催促船身的快快前进,而河水却调皮地拉着船身还想玩耍一会。我轻轻踩在枯枝落叶上,脚底发出“嘎嘎嘎”的声响,仿佛述说着我儿时的童话故事。

我想到了《缘缘堂随笔》中《秋》篇章中的文字,“我只觉得一到秋天,自己的心境便十分调和。非但没有那种狂喜与焦灼,直常常被秋风秋雨秋色秋光所吸引而融化在秋中,暂时失却了自己的所在。”我仰着头,看着蓝天白云细细体会着丰子恺的喃喃细语,仿佛找到了情感上的共鸣,这里有我童年的天空。

“我曾经名自己的寓居为‘小杨柳屋’,曾经画了许多杨柳燕子的画,又曾经摘取秀长的柳叶,在厚纸上裱成各种风调的眉,想象这等眉的所有者的颜貌,而在其下面添描出眼鼻与口。”因为丰子恺的这句话,我曾留在家乡的防护林中徘徊,不为别的,只为其中最为吸引人的柳树。笔直的树干,有神的树皮似有千百双黑眼睛在寻找着属于对的眼神。

丰子恺在《生机》一文中写道:“谁说水仙花清高?它也像普通人一样,需要烟火气的,自从移入灶间之后,叶子渐渐抬起头来,花苞渐渐展开,今天花儿开得很好了!”看似简单随意的文字,却回味无穷。乡土乡情愁煞人,每一个人的乡愁却又各不相同,往往难以言传,只能意会。我心中难以排解的孤独,名字就叫思乡。

“谁谓河广?一苇杭之。谁谓宋远?跂予望之。谁谓河广?曾不容刀。谁谓宋远?曾不崇朝。”思乡,是每个游子的心底夙愿;归乡,亦是所有人的终极梦想。

丰子恺的《缘缘堂随笔》仿佛一杯浓浓的思乡酒,延续了中国千百年来思乡情愁的线索,丰满了游子思乡的意象,值得你在孤独中畅饮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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