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归真3(归藏易系列之归藏易之双子世界)

第五章归真3(归藏易系列之归藏易之双子世界)(1)

这套阴谋是巧妙的,令人佩服的,我承认,通过嫉妒来扯断我们心的结合。

——[德]席勒《阴谋与爱情》


第三章:阴谋与爱情10.空城

这晚的前半夜,萧痕眼前飘忽着一片美丽的桂花林。桂花林中,苏翙的眼睛里挂着纯洁的一片月,眼角处似乎有一勺大的月光;那月光分明就是泪光。她的眼泪浸湿了满地的桂花,也浸湿了他的心。这个时候,他产生了幻象。他看到了一座城,一座空城,而他却成了空城里的一棵树,一棵悲伤桂花树。悲伤的那个萧痕,是第五维空间里的萧痕,他悲伤的是他的爱情,他深爱的女人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而真实的萧痕,望着窗外高大的梧桐树,拈了两片桂花的叶子,放入晶莹剔透的杯子里,苦笑。

这晚的后半夜,萧痕躺在床上,觉得眼前有一片光飘来飘去,那光附着夺目的白,闪花了他的眼睛。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眼睛上竟然有泪。他从床上跳起来,从隔柜里取出苏翙送给他的手表。手表两年前就坏了,他从未修理过,因为爱情随着生命的终结已消逝不见了。实际上,爱情从未来过,他对苏翙的情感并不是爱情,而是兄妹之情,当时不觉,因为血浓于水。这个时候,他才明了,那感情实质上是亲情。他擦拭着表,小心翼翼地打开表壳,突然愣住了——表壳的内腔里竟然粘贴着一个油纸袋。

萧痕取出油纸袋,打开了,是一张黄皮纸的残片,纸张不规则,斑驳、破旧,年数久远,像是从某张图纸上撕扯下来的:

第五章归真3(归藏易系列之归藏易之双子世界)(2)

这些排序无章的字母和数字,也许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这残片只是秘密的一个截面,或者是一点,但这截面或点是千头万绪的,萧痕端详良久,仍看不出黄皮纸残片有什么秘密。可苏翙为什么将这张黄皮纸残片放在表里呢?这预示了什么?一阵凉风冲破浓厚的热潮,屋里一阵清爽。难道和苏翙的“白夜”幻象有关?不然的话,以她的年龄和经历,能有什么秘密?萧痕想着,不禁哑然失笑,暗责自己不应该将什么都往“白夜”幻象上想的。也许,这块表是别人送给小翙的呢?萧痕呆坐了几分钟,只觉这些天研究的牛顿手稿,以及今晚听到的和看到的,都有些匪夷所思;只是这些匪夷所思的事情有很大的关联性,它们都和一种事物有光。想起父亲和白逐尘的谈话,只觉背上一凉,竟生出了冷汗。倘若他们的推测无误,那么林、白、庄、叶四家族看到白光的人将会一个个死去,一个闻所未闻的病毒流淌在四家族的每个人身上,每个人的血液之中,并将无穷无尽的遗传给子孙后代。死去的妈妈看见白光死了,也许是遗传父辈的,小翙也是。这样的话,四家族的每个人都携带着这种病毒,只要看见白光,随时会死去的。萧痕越想越吃惊,难道自己所要寻找的那个巨大的X,就是这种病毒。

“牛顿手稿中隐含五指月组织和光,五指月组织和‘白夜’幻象之间有什么关联?只有五指月教父才知道‘白夜’幻象的秘密,难道牛顿手稿的猜测是正确的?”萧痕想到此处,心里不由一颤,假如牛顿手稿的猜测是正确的,那么五指月组织存在于奢城的意义就绝非简单了!难道跟父亲对华夏文明发源地的猜想有关?他在纸上写下“庄一”的名字,“庄一!只要找到庄一,问出《归藏易》的秘密,找到白光发源体,便有可能解救四家族的灾难。”

想到庄一,萧痕的手有些轻微的发抖。这个在奢城闻名遐迩的人物,充满了许多传奇色彩。“我们不是黑帮。”庄一在电视镜头前微笑着说,他的笑容淡然,仿佛不是去坐牢,而是去赴一次愉快的旅程。报纸上竞相报道庄一,但这个神秘人物就像他所经历的事业一样,仿佛是从历史的某个截面上截取下来的,没有过去,就像神突然出现了,说:“要有光,就有了光。”庄一向红十字协会捐赠了一大笔钱。那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只靠黑帮的违法经营,是赚不到那么多钱的。庄一没有想到,这笔款子成为他入狱的证供。在叶老去世的当天,庄一被逮捕了,罪名就是那笔来历不明的款子。公安局调查了五指月所有的财务,都未查到这笔款子的来源。但令人吃惊的是,庄一入狱后,五指月竟比以往更加有秩序,它以各种形式像病毒繁衍似的迅速扩张,枝节繁芜。

“难道庄一的那笔款子和具茨山有关?”萧痕想,“或许,是具茨山里的宝藏呢。”他苦笑,心情却豁然开朗,仿佛看到了一片光,那光不是白光,却同样照亮了他的心境。他将黄皮纸残片放进油纸袋里,粘在表壳内腔,轻轻盒上。他将表拨到“六点九分”,表停了,无法走动了,仿佛时间从此都停顿了。他抬起头,眼神坚定,用手机跟叶羽西发了短信,告诉她请几天假。然后从枕头下摸出一把磨得铮亮的飞刀,点上一根烟,在屋子里审视了片刻,轻轻走下楼去。来到院子里,只见夜风轻柔,有几丝凉意,可他的胸间却是一片温热,脚步轻柔敏捷,忽觉整个人像被洗涤了,换了血液,那个为情所困的萧痕不见了,绝望被好奇压制了。他到车棚里取车,径直驶向具茨山。庄一就在苏翙死时他看到的那个监狱里。

到了具茨山监狱,天已经亮了。山峦之间,晨光静静的,一片红云隐在晨光中。具茨山监狱在高处,四周渺无人烟,叠叠青山与监狱相互辉映,更添几分宁静。监狱经过了百年延续,在这青山绿水中生长、更迭,就像山中的树,路边的草。监狱不知何年何代的产物,有人说是某个军阀建造的,有人说是日军建造的,每个传闻都有历史,都有微辞。军阀建造因为具茨山有宝藏,日军建造是因为要建实验室——病毒实验室。当然,这些又都是传闻,因为人们从没在山里发现宝藏和实验室的残骸,但这传闻依然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新中国诞生后,监狱又经过几次重整,这时已成规模,硬件和软件都堪称完美。

萧痕站在监狱前方的一个小山丘上,端详着监狱,想起传闻时,倒情愿相信后者。也许,监狱下面就有日军留下来的病毒实验室呢,而四家族就是感染了那些病毒,这样的话,事情就好解决了。以现在的医疗水平,半个多世纪前的病毒不应当是医学界的难题。转念想,若是日军留下的病毒,医生不可能查不清叶老和林老的病症。想到这里,不禁哑然失笑,“这些只是传闻罢了”。

这时,一阵警铃声从监狱传了出来,悠扬的清脆,接着一个人从监狱里出来。他认识这个人,“石小岚的父亲——奢城市公安局局长石炜烽”。他到监狱来做什么?又有什么大案么?看着石炜烽的车子消失在通往监狱的隧道里,若有所思。又待了片刻,收拾好情绪,准备下去探监,却见白逐尘的车子从隧道里出来,停在监狱铁网外的停车处。“他也是来找庄一的。”萧痕忽然笑了,“我这么冒冒失失的去找庄一,他又怎么会告诉我那些事?真是昏了头。”望着白逐尘进了监狱,抬头见阳光渐渐毒了,只觉困意袭来,才想起自己一晚没有睡觉。他走下山丘,在小河里洗了脸,顿觉清爽,望着小河蜿蜒向前,目光看不到的地方,小河依然流过,尽头就是他的家。想起家,骨子里竟然一阵酸痛,情不自禁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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