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底了自家做豆腐(办年之做豆腐)

我父亲一生都喜欢简单,然而每到年底,他最讨厌的两件事还是不得不被提上议事日程,那就是做豆腐和打糍粑,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年底了自家做豆腐?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年底了自家做豆腐(办年之做豆腐)

年底了自家做豆腐

我父亲一生都喜欢简单,然而每到年底,他最讨厌的两件事还是不得不被提上议事日程,那就是做豆腐和打糍粑。

偷懒也是可以的,那就必须出钱,把这事交给别人做,但是东西的品质就难说了,豆腐或老或嫩也可能很粗、糍粑可能不够细腻而且有沙,并且这时节大家都忙,做事的工钱自然也水涨船高,母亲觉得不划算。

为了自己做豆腐、打糍粑,父亲专门请人做了一副石磨、石臼,制作了滤布(也叫摆袱)、摆豆浆的架子、装豆浆的木桶、压豆腐的木匣子和蒸糯米的木甑,连抬石臼的杠子、打糍粑的木棍都是单独的、专用的。

其实,尽管在没有行动起来的时候畏难,但只要一动起手来,父亲必定每一件事都精益求精。

而小时候的我,也是喜欢每件事都插上一手的。

手工磨豆浆是一件很费力的事,需要一只手推拉,转动石磨,另一只手同时添水以及把浸泡好、已经充分发涨的黄豆一勺勺地倒进磨眼里。

也可以不直接推磨,从房子的檩条上垂一根绳子下来,系一根木推杆,套在石磨的手柄上,像机车的曲轴连杆一样,人只要用双手同时推动推杆、一前一后的运动就行。

这样轻松一些,但因为人离石磨比较远,得专门叫一个人添水、添豆子,这时就可以给我派上任务了。

我非常喜欢看石磨有节奏的转动,也喜欢看洁白、粘稠的豆浆从石磨四周缓缓流下来,更羡慕父亲推动石磨的熟练、优美的动作,欣赏石磨手柄、推杆在空中划过的圆弧。

磨好的豆浆要滤去豆渣。

撤去推杆,系上摆架,把摆袱的四角系在摆架上,下面放上木桶承浆。然后将磨好的豆浆一瓢瓢舀进摆袱,摇动摆架,让细腻的豆浆滴进木桶里。

最后留在摆袱里的豆渣还要挤压一次,那就得定住摆架、朝一个方向转动摆袱,让它自然拧紧,直到里面几乎再没有豆浆滴出为止。

经过过滤的豆浆,要上锅煮开,然后倒进木桶里点浆。

烧浆期间,也有我可以做的事,那就是磨石膏。

用木盆盛上少许净水,在其中斜置一块洗净的平整石板,把石膏块蘸上水,放石在板上繁复摩擦,等石膏水达到一定浓度就可以放置备用了。

点浆是一项技术活,这事总是父亲完成。

搅匀石膏水,拿一把长柄锅铲,一边把石膏水一点点缓慢倒进烧开的豆浆,一边用另一只手倒握住锅铲柄的末端,将锅铲插入豆浆,挖地一样从底下轻轻翻动豆浆,这个翻动豆浆的过程看起来有点像点头或者鸡啄米,也许“点浆”就是这么得来的。

点什么时候为止,这全得凭经验,父亲也是通过搅动豆浆时需要的力度和目视所见的豆浆的粘滞度来判断的。

点浆不足,可能豆腐太嫩,容易破碎,不适合做千张,也不适合做炸豆腐和臭豆腐;而点浆过多,豆腐可能太老太粗还含有石膏的涩味,不大好吃,也做不出预期的那么多豆腐。

点好浆的热豆浆盖上盖子、静置一刻钟左右就成了豆腐脑,已经可以食用了。

我全家人都喜欢喝豆腐脑,舀上一碗,加点白糖,这就是提前得到的犒赏了,但若要得到豆腐,则还需要完成一道工序---压豆腐。

在烧浆的大锅上架好干净木板,把洗净的木匣子放上去,垫上摆袱,将豆腐脑全部倒进去(当然,如果原定一次做好几匣豆腐,就得相应多准备几个匣子了),包好摆袱,压上木板和石块,静等两个小时,到木匣子里再没有水流出,豆腐也就做成了,只需要把它从木匣子里翻出来,分割成均匀的小块就行了。

做豆腐剩下的豆渣也是好东西,直接晒干炒食,喷香,不过吃的时候得小心,容易呛着。

我们本地的豆渣一般都是团成块的,经过发酵之后,切成薄片,晒干再煮吃的,制作得好的豆渣别有风味,它混合了米酒的清香和豆腐的腐臭,再加上自身的粗砺和绵软,也是吊锅里不可或缺的土菜。

做好的豆腐,新鲜的吃不了许多,这就需要晒成豆腐干或者做成臭豆腐和炸豆腐,因为它们各有特色,所以无论是否过年,我家都是每样都做一些。

手工打豆腐毕竟十分麻烦,我家平常很少打豆腐,一般过时节、待客或者逢我们周末,都是直接由我拿黄豆到豆腐铺子里去换,但过年这次是必须要自家做的。

我家黄豆种得多,在我读书寄宿的日子,我带到学校的菜也总是以豆制品为主,其中,炸黄豆、盐豆腐干和腐乳是最经常的,因为比较耐储存。虽然吃得多,但我从来也没有吃够,不仅过年,各种豆制品至今也还是我家餐桌上最受欢迎的家常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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