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之吻争风吃醋(意外之吻第二回)

(网络下载 转载 作者qiutjli)发呆、惊喜、吃惊、惊慌、慌乱、尴尬、窘迫……,今天小编就来聊一聊关于意外之吻争风吃醋?接下来我们就一起去研究一下吧!

意外之吻争风吃醋(意外之吻第二回)

意外之吻争风吃醋

(网络下载 转载 作者qiutjli)

发呆、惊喜、吃惊、惊慌、慌乱、尴尬、窘迫……

大庭广众之下被洪局无意间吻了,那场面讲有多尴尬就有多尴尬。

虽然我很渴望能够多吻那么一下,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男人吻了,也是一件很没面子的事,尽管他是我心仪的男人。

但那吻是什么感觉,我竟然记不起来了,当时真是太慌张了,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就是有点湿湿的感觉。

洪局肯定也没料到自己倒下会我和吻在一起,从他吃惊慌乱的神情就可以看出这一点。

他愣了一下,赶紧用手撑起身子坐起来,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愣愣地看着我发呆。

我躺在地上看着满脸通红的洪局发呆,幸福来得太快,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看着洪局,看着这个朝思暮想的男人,发呆!

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的尴尬,观众似乎也没有回过神来,四周一片寂静,毕竟两个男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吻在一起,尽管是无意识地嘴唇贴在一起,但也是很难得一见的风景,而且来得那么突然,根本没办法去思考,就发生了,他们能不都看呆了?

时间似乎在此刻停顿了一下,无论是当局长还是旁观者都呆了一呆,才又回过神来,然后就闹哄哄地恢复了喧闹,有开心大笑的,有看热闹起哄的,有理解叹息的……

总之,观众席上闹成了一团。而作为当局者的我和洪局,更是羞得满脸通红,眼睛不知道看什么地方才好。

真希望自己就是土行孙,挖个地洞带着的洪局逃走算了。

初吻!我宝贵的初吻!我那辛辛苦苦保存了25年的初吻就这样被洪局在众目睽睽之下,无意间轻而易举地拿走了….

可是我好像没有任何后悔的意思,更没有要责怪洪局的意思,似乎还是享受。

难道要品味它呢?

我有恨洪局抢走我的初吻吗?

没有!

甚至还有点暗暗高兴被他吻那么一下,很高兴把自己的初吻献给了自己心仪的男人,如果能吻久一点就好了!

只是痛恨洪局在这种情形下夺走了我的初吻,让我连初吻的滋味都没有尝到就结束了。

我那可怜的初吻啊!

难道你就这样匆匆离我而去了吗?

……

摔倒在地上了我怎么还有心情去想自己的初吻,得赶紧爬起来才对。

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男人吻一下也就算了,居然还兀自躺在地上回味,想想自己还真是个很奇怪的人嘛!想着想着我的脸就更加红了。

想到应该爬起来,我偷偷瞟了一眼洪局,他也在那里心慌意乱心浮气躁心乱如麻吧!

看着他红着一张俊脸,羞得一脸无地自容地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坐在那里不知道看哪里才好。

出大事情了是不是?

我看你以后怎么收拾这个烂摊子!

哈哈!你会不会就这样只能接受我算了?

嗯!不对,是他的烂摊子也是我的烂摊子,以后我们可怎么做人哦?

啊……

我还在胡思乱想,队友和对方球员已经回过神来围了上来,忙乱地拉的拉洪局,扶的扶我。

我被队友小赵轻轻扶起,就感觉到胸部传来阵阵剧痛,“哎哟”一声大叫又硬生生地躺回地上去了。

难道我的肋骨断了?

不会吧?

难道就是被洪局轻轻一压,就会把我的肋骨弄断?

满脸通红的洪局本来已经把他们的队员扶起来转身要走了,听到我痛苦的叫声马上就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痛苦中的我似乎看到洪局眼里闪过一丝关切,但他脸上更多的是尴尬和愧疚。

这时刘副蹲下来关心地问:“林枫,你哪里痛?要不要紧?”

我挪动一下身体,胸部便传来难忍的疼痛,只好用手指指着胸部说:“这……”

刘副听到后用手来压了压我手指的胸部,我顿时痛得大叫两声:“哎哟哎哟!”

洪局听到我的叫声,他似乎吓得打了两个哆嗦,也蹲下来关切地问:“小林,是不是肋骨断了?你躺着不要动!”

我猜可能是肋骨断了,便艰难而又感激地看着刘副和洪局点点头。

死胖子,不光被你在大庭广众之下强蛮要走了我的初吻,还把我的肋骨弄断了,你,你可真是我的克星啊!

“还是赶快送医院吧!”

洪局一脸焦急的看着刘副,跟刘副商量着说。

看着洪局焦急的神情,我心里突然感觉有一些温暖:看来洪局还是有些良心的嘛!

有人打了120,我只好在地上躺着一动不动的等医生的到来,静静地看着慌乱而又焦急的洪局,心中竟然涌起阵阵温暖,胸部的痛竟然轻了许多,甚至还产生一些恍忽,要是能够这样静静地躺着看他一辈子,我就是成个终身残疾都无所谓了。

一会医生来了,我们队的替补队员把我抬起来放到担架上送往县医院,临出门前我又偷偷瞟了一眼洪局,发现他也呆呆地看着我,眼里似有无法掩饰的焦急和愧疚。我努力挤出一点笑容对他笑了笑,但他似乎没有看到,似乎又看到了,但没有任何反应,郁闷!

经过X光一照,好家伙,我胸部断了四根肋骨。可恨我那脆弱的肋骨,竟然经不起洪局才180多斤体重的重压,唉……

唉……

没办法,只好住院了。

同事帮我办好的住院手续,我就被送到住院部的外科,然后就被医生和护士捉住开始下狠手狂宰,一会床边就挂满了药瓶。当一切渐渐归于平静之后,我怯怯地问医生我要住多久的院时,医院面无表情地说:“不用急,8到10周就会好了。”

天哪,八到十周,真要了我的命,好你个洪局,看你干的好事,一个吻让我要断四根肋骨,还要住10天的院这日子怎么熬啊?

但是心里却想着他那迷人的微笑,想着被他吻了那么一下下,想着和他嘴唇紧贴在一起,四目相对的慌乱,竟然涌起一种幸福的感觉,胸部上的疼痛也减轻了许多,忍不住偷偷笑了。

“林枫,你……你肋骨都断了四根了,居然还笑得出来,你,你,你真的很变态哦!”留下来照看我的同事小赵被我偷偷地笑吓了一跳,很奇怪地看着我摇着头说。

“断都断了,你总不能让我哭吧?正好趁机休息一阵子,工作三年了,我都还没有休过假呢!”

我对小赵微微一笑,赶紧找个借口掩饰自己的窘迫。

“那也犯不着这么高兴得偷偷地乐嘛!”小赵还是一脸的不解。

“不知道他们打得怎么样了?”

我赶紧转换话题,再这样下去说不定又讲回到那个令人尴尬的吻去了。

我的话还没落,刘副就带着全体队员涌进病房来,一下子把病房挤得水泄不通。,从他们脸上那兴奋的表情来看,我们队肯定胜了。

他们七嘴八舌地问我伤得怎么样了,我只好实话实说。

这帮家伙不仅不安慰我,刘副还幸灾乐祸地对我说:“林枫,幸好你亲了洪局一下,后来他准星全无,如同梦游一般投出四个三不沾,就郁闷的下场休息去了。林枫,你这苦肉计用得不错嘛!”

我听了刘副的话,只有哭笑不得的直翻白眼:“刘副啊,我要是有苦肉计,也不会弄断四根肋骨啊,得在这里住8到10周,还不如叫你杀了我得了!”

其实我想说:刘副,我哪有什么苦肉计啊,我这纯粹是中了人家洪局的美男计了,只不过洪局计策用过了头,中间出了问题,他自己控制不了了,结果自己失去了准星,而我失去了初吻,还断了四根肋骨,我亏大了!可是上面的话我可不敢说,说出来我就混不下去了。

“哈哈,那你就安心住在这里,顺便把哪个医生呀护士呀搞定当老婆,也不枉来住几个星期的院吧!”

刘副难得跟我们开玩笑,我还真有点不习惯。

“我……”

一说到女人,我就无话可说了,红着脸张口结舌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

“看来我说到心坎上去了,害羞成这样!”刘副继续拿我开玩笑。

我讲不过他,干脆不再言语,看着头顶上的药瓶发呆。

不一会,单位的领导杨局带着领导班子的人也来看我,又被他们开了一通玩笑,然后安慰我一下,就跟球队队员一起去吃夜宵去了,只留下小赵陪我。

刚才还闹哄哄的病房一下子静下来,心中顿时有一种失落感。

看着头顶上的药瓶,我突然涌起一些期盼,如果洪局也来看看我就好了。

不知道洪局会不会来看我?

如果他来了,我该怎么跟他说话呢?

如果他不来,我不知道会不会恨他呢……

看着单调的十来个药瓶想东西是很无聊很累的,我看着想着就睡着了。

那天夜里,我又做了一个美丽的梦,梦里洪局吻我了,吻得那么的悱恻缠绵,不过这次我好象品尝到吻的滋味了。

我极不心甘地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一张我刚刚还在梦里见过的脸,是洪局来看我来了!

我不相信地揉揉眼睛再看,果然是洪局坐在病床旁边的小凳上。

难道,他听到了我在梦里的呼唤了吗?

我侧着头,定定地看着洪局,心中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心酸,只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湿的,洪局那迷人的脸在我眼前渐渐模糊,似乎又要离我远去。

难道我真的还在做梦吗?

“小林,很痛吗?”

洪局关切的声音犹如天籁,突然从天而降,把我拉回到现实中来。

我知道洪局真真切切地就坐在旁边,努力了好久才挤出一点笑容,轻轻摇摇头。

“那你为什么流眼泪?”

洪局的声音是那么柔和,却又充满了关怀。

因为你对我的关怀才流泪的。

你不知道,我的要求是那么的低,你把我的肋骨弄断,我只要你能来看看我就感激涕零了。

我静静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任泪水模糊着自己的双眼。

除了眼泪,我居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感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眼泪就代表了一切。

因为你对我的关怀才流泪的。你不知道,我的要求是那么的低,你把我的肋骨弄断,我只要你能来看看我就感激涕零了。我静静地看着那个模糊的身影,任泪水模糊着自己的双眼。

除了眼泪,我居然不知道如何表达自己此时的感情,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眼泪就代表了一切。

突然,一只大手轻柔的拿着一张香喷喷的纸巾轻轻地帮我拭去脸上的眼泪,他的动作是那样的温柔,似乎害怕弄破我的皮肤一样轻描淡写地把我眼角的泪水拭去,然后他那张男人味十足的脸便清晰地呈现在我眼前。

我任他帮我拭泪,静静地看着洪局的脸。

今天终于可以专注地看看这张令我窒息的脸了,他的脸更圆了,脸颊也比十个月前圆润,似乎也细腻了不少(其实那次我看不清楚,也许他的脸一直就这样子的。)

浓浓的黑黑的眉毛,显得很威武很男人,眼睛的睫毛挺长的,双眼皮,不很大的眼睛却清亮有神,目光柔和却透出一些果敢;高而直挺的鼻子真是太有型了,与那不大却性感红润的双唇配合起来,简直就是一个标准的美男子,他年轻的时候肯定是个拥有无数粉丝的美男!

他的脸刮得青青的,非常干净,看来还是有不少的胡须;他的耳朵不很大,但有两个让人垂涎的肥嫩的耳垂;

最让人受不了的是那个嫩白细致的脖项,粉嫩净白的在展示着它的成熟!

我呆呆地看着洪局的脸,想把他深深地烙在自己心中,让他永远陪伴着我,让我不再孤单寂寞。

我知道自己不该爱上一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但是那感情却如决堤的洪水般无法阻挡,只是那初见时的一眼,就是一眼,我就被他彻底征服,然后就情不自禁地陷入对他的爱恋之中无法自拔。

我也知道爱上他是没有结果的,但又无法控制地陷入那个爱的旋涡之中,在那里迷失了方向,迷失了自我。

洪局还在轻柔地帮我擦拭泪水,他的动作越温柔,我的心里就越感动,眼泪流出来的就越多,似乎是一个受到委屈的孩子被原谅了一样,泪水涓涓而出,我虽然拼命的想止住,但却涌出更多,到最后我几乎泣不成声了。

洪局平静的帮我擦拭脸上的泪水,湿了一张纸巾,又换一张,最后见我稍稍平静下来,才叹息一声,幽幽地说:“小林,对不起呀!”

我泪眼朦胧地看着洪局,心里猜测着洪局的话是什么意思。

他说对不起是因为他压断了我四根肋骨呢?

还是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吻了我?

我想要求证一下,就盯着洪局的眼睛看,但他眼里除了歉意和愧疚,似乎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

可是,我对他无论是压断我的肋骨还是吻了我都没有任何责怪的意思呀!

我要不要告诉他我不在乎这些呢?

也许,我应该告诉他,我并不在意这些,这样或许会让他心安一些,也会好受一些吧!于是我便说:“洪局,我没什么事的,你不用说对不起。”

“小林,真的对不起!我没想到后果会这么严重。”洪局一脸诚恳地说。

“也不能怪你,是我的肋骨太脆弱了,一般的人不会这样的。”

我想让洪局放宽心,就这样安慰他。

所以才更应该跟你说对不起。当时我也想让开的,但是我……”

洪局说着脸突然红了起来,迟疑地看着我不再说下去。

噫!难道洪局当时对我有所企图吗?

难道他也喜欢,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就脸红起来了呢?

难道他也是……,不敢往下想了,再想就会流口水了。

我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偷偷的看着洪局,真想从他的眼里看出些什么来,但他去兀自坐在那里脸红红的欲言又止,让我那想探个究竟的好奇心心痒难挠。

看来,我不问个究竟,他是不会说的了。

“洪局,但是什么?”我循循善诱。

“但是……”洪局还是在那里犹豫不决,也许他还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来吧!

“洪局,我……我不会介意的。”

受他的影响,我有点口吃起来。洪局认真地看着我,似乎想证实一下我会不会介意。

我微笑着看着他点点头,他才叹了口气说:“当时我觉得你这人挺好玩的,又蛮讨厌的,象牛皮糖一样跟着我,烦透了,就想压你一下给你一点颜色,让你不要再跟我跟得那么紧。可是没想到……没想到……没想到……”

他讲了几个没想到,就是说不出下文来。

难道堂堂的一个局长,就是这个样子吞吞吐吐的吗?

他是没想以会跟我吻在一起吗?

还是没想以我怎么会那样不堪一击,被他那轻轻的180多斤的体重一压,肋骨就断了四根?

死胖子,你怎么是这个德性?

亏你还是个局长呢!

我微笑地看着他,给他一些鼓励,希望他把真实想法告诉我。

洪局满脸通红地看看我,下意识地用舌头舔舔干涸的嘴唇,看到我笑也跟着尴尬地笑笑,说:“没想到……没想到我玩笑开过了头,弄巧成拙了,让你断了几根肋骨。呵呵!”

说完他似乎轻吁了一口气,轻松地看着我呵呵的笑笑。

死胖子!

害我等了半天,就是这样一句话,早知道是这样,我就帮你说出来不就得了?

原来,这胖子刚才是在组词,我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让我高兴高兴呢!

唉!

一个不解风情的胖子!就这个也没有必要红着脸张口结舌说半天才说得出来嘛!

说真的,听了洪局的话,我有点失望,而且我的失望之情肯定溢于言表,因为我看到洪局看到我的脸色之后,脸上也表现出了忐忑之情。

“小……小林,那……那个……吻,我不……不是有意的。”

洪局红着脸犹豫了半天,终于还是结结巴巴地说到那个吻上去了,虽然我早就猜到他要说的话,但我还是有些失望,

不!

是非常失望!

“洪局,我知道。”

我有气无力地说。我真希望他是有意的,唉!只不过是我的希望而已!

“你不会怪……怪我吧?”

洪局忐忑地问道。

“洪局,不会的,当时那种情况下,谁也避免不了,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傻瓜!

我怎么会怪你呢?倒是你吻的时间不够长,这个我倒是真有点怪你的!

“呵呵!那就好!那就好!”

洪局似乎放心了,搓着手呵呵地笑着说。

受不了他的笑,我又看得有点痴了。

洪局见我痴痴地看着他,便说:“小林,你放心,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的?”

“哦?洪局要对什么行为负责?”

我倒是希望他对他夺走了我的初吻负责,但我就是用脚后跟去思考都知道他不会这样做,肯定是要出什么医药费什么的吧!

“啊?还有什么行为要我负责的吗?”

洪局的反问出乎我的意料,这下倒难住了我。这老狐狸,死胖子!还真会踢球玩。哼!

典型的官僚作风!

“哦!洪局,那你说要为什么行为负责呢?”

我又把球踢回去!我倒要看看这老狐狸有什么花招,可别又被他忽悠了。

我可不要到时又失了初吻,还得再陪进几根骨头,那我岂不是没几根好骨头了?

“呵呵!也没什么啦,只是这医药费嘛!我看由我负担得了。”

洪局不再转弯抹角,呵呵地傻笑着说,还似乎很不好意思地搓搓手忐忑地看着我,我猜他可能怀疑我还会提出些别的什么请求来吧!

医药费!

我就知道他会说医药费的!

唉!

这当官的人也还真是实际,不过能他主动说出来,我已经很佩服了,要是别人,可能根本就不理这个事。

唉!

我怎么会喜欢上这样的人呢?

“嗯……这个……”

我还在沉吟,怎么也要假装一下矜持嘛!不然他说我讹他怎么办?

就这么办了,你也不用推辞了,等下我就去把押金交了,谁叫是我把你压成这样的呢!”

洪局没等我充分展示我的矜持,他就一锤定音了。

又是官僚作风!

不过他好象说到最后那一句,他似乎觉得说得有点问题,偷偷地看看我,脸上又飘过一朵红云。

说真的,他此时的神情还真的很惹人喜欢,至少,我是喜欢的,不然我又呆了干什么?

“我……你……”

我结结巴巴的想作些抵抗,就看见小赵从门口那里进来,就埋怨道:“小赵,你到哪里去了?”

“我出去吃早点去了。这洪局不是说他帮忙看一会吗,所以我就出去一下了。”

小赵很诧异地赶紧解释道,说着就把给我买的早餐递给我。

原来洪局早有准备,难怪他这么放心地欺负我呢!哼哼!

“小林,哈哈!小赵回来了,那我就走了,等下还有球打呢,等我有空再来看你!”

洪局见小赵回来了,打个哈哈就赶紧往门口走去,也不等我跟他道别。

我还没有回过神来,他已经消失在病房的门口。

我呆呆地看着洪局消失在我的视线中,却无法把他多留一会,心中升起一阵阵失落的惆怅,久久无法消散。

也许,这样的心情,注定会伴随着我今后的生活吧!

洪局说他还要来看我,这让我对他的再次光临充满期待,连小赵喂我吃早餐我都分神了,老在想他来了该说什么,要怎么做他才会多来看看我。

想着想着就不嚼东西了,想到得意处,还一个人傻呵呵地傻笑起来,把小赵吓得魂飞天外,把饭盒一扔表示我再发神经就不给我吃了,害得我低三下四地求了半天,他才又很无奈的又喂我。

唉!洪局,被你害死了!

哎,住院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只能数着瓶子里盐水的一分钟里看有多少滴,经过我近一小时的奋战,我发现每一瓶500ml的药水平均为1324滴,这让我对自己的研究成果非常满意。

不过小赵可不满意了,老埋怨我光盯着药水瓶看不理他也不跟他聊天,无聊死了。

于是我便很高兴的把我的最新研究成果向他如实作了汇报,他听了之后差点从凳子上跌下来,呆了半天才万分拜服一脸崇拜的看着我

一脸崇拜的看着我说:“枫哥,我算是服了你了,断了四根肋骨还有闲心研究药水有多少滴!”

“别想!”

“好!好!好!你是伤员,我不和你争。看在你断了四根肋骨还被一个男人吻了的份上,我保证不再不理身心受伤的你,可以了吧?”

小赵够狠,装作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说,但一说完便得意地向我眨眨眼,我真想站起来狂殴他三百大拳。

“你……你……小赵!你要是还敢说我被亲的事,我不向杨局打个五千字的报告,历数你专门欺负我的种种劣行,我……我……我就不姓林。”

被小赵击中要害,我恼羞成怒,说话都结巴了。

我再不抗争,以后被他抓住这个小辫子就没好日子过了。

“啊?枫哥,你不姓林,难道你姓……姓……洪?”

小赵看来是吃定我了,迟疑一下,贼兮兮地看我一眼还是把那个让我一听就脸红的“洪”字嘣了出来。

“小赵,你……”小赵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那个恼怒啊,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抓起床的苹果扔了过去,却牵到了胸部的肌肉和肋骨,疼痛难忍,

“哎哟”一声叫了出来。

小赵从来没有今天这么身手敏捷,把我近在咫尺扔过去的苹果稳稳接住,便得意地看着我,但却没想到我会痛得叫出来,满脸惊慌地扑过来问道:“枫哥,你……你没事吧?”

“还不是你老取笑我,害我生气了牵动了受伤的骨头,痛得要死!”

我痛得吸了一口凉气,但看到小赵被吓得一脸惊慌的样子,还是有些高兴有些满意,才强忍着疼痛微微一笑埋怨道。

“枫哥,我是开玩笑嘛,哪想到你会拿苹果打我!”

小赵还蛮委屈地嘟嚷,不过看他一脸的自责和歉意,我还是准备原谅他。

“小赵,只有我们两个的时候开这个玩笑还可以,我不会介意的,但当着洪局的面和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你可千万别开这种玩笑,不然以后我和洪局怎么做人啊!”

我趁机安抚一下小赵,同时也有求他的意思。

“知道了,枫哥!”

小赵点点头吐吐舌头小声说,说完笃定地看着我,似乎想给我吃个定心丸。

我知道我的安抚政策奏效,略略放下心来,赶紧转移话题:“不知道球赛打完了没有,怎么还没有消息呢?”

“是啊!都快十一点了,应该打完了吧!我们的对手不强,应该没有问题的。”

小赵真是冰雪聪明,马上接过话安慰我,不再继续刚才那个让我尴尬的话题。

“是啊!进四强应该没有问题的。”我也叹道。

“当然没有问题,你以为缺了你林枫,地球就不转了吗?”

刘副的大嗓门可不是盖的,人还没到,声音就到了。

他话音未落,就带着一帮队友鱼贯而入。他们都还穿着球衣,个个汗淋淋的,但每个人都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笑脸,一看就知道凯旋而归了。

“刘副,又胜了吧?”

看来我真的很无聊耶,明知故问!

“当然!还好你受伤了,不然还真难说谁胜谁负呢!”

刘副心情很好,又开起我的玩笑来。

“刘副,难道我就那么差吗?”

我很委屈地说,仗着自己因公负伤,壮着胆子也在刘副面前叫些曲:“刘副,我冤枉啊,我可真是比窦娥还冤呀我!我可是主力耶,这样说我,下次我罢赛了我!”

“哦?那我马上批准!就你这一身脆弱的瘦骨头,下次要是再断几根肋骨,单位可没钱帮你报销医药费。”刘副看着我受伤的胸部笑嘻嘻地说道。

“我的医药费已经有人自愿负担了!”

我脱口而出,说完才意识到这话有问题,脸一下红了。

“哦?洪局今天来过了?”

刘副狐疑地看着我问。

见我点点头,他又似有所悟地说:“我说呢,洪局怎么今天发挥得那么好!

“哦?税务局也胜了?”我急急地问道。问完才觉得口误,焦虑与关心的表现太明显了……

刘局来了,又让我出丑!

“林枫,你怎么关心起税务局来了?”

刘副一副好整以暇的样子看着我说,

“是不是被洪局吻一下,你就准备以身相许了?”

说着又促狭地看看我,然后一本正经地说:“你放心,没你在场上,洪局那是如鱼得水,意气风发,今天连投了八个三分,愣是用他的三分球把XX公司打得没了脾气。这下你满意了吧?你放心,他除了吻过你,这场球他可没有再吻过别人。”

说完刘副和一帮队友就在那里肆无忌惮地大笑起来。

“讨厌!刘副,你们这是把你们的快乐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的,还这样子取笑我!”

“下次我真的不参赛了,免得被你们取笑。不过这样也好,到决赛看你们被洪局的三分球打垮,到时可别说是我没防守好他啊!”

我哭笑不得地说。

其实心里高兴得要命,但是不敢表现出来,不然他们不笑死我,也知道我喜欢洪局了,那我就混不下去了。

洪局,你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要不是我迷上你,让你一场球一分未得那也不是不可能的。把你抬到场边去,让他一看到你就心慌意乱,看他的球怎么打。

“哈哈!”刘副不以为然,哈哈地笑着说。

刘副真是个好坏的人啊!这么损的主意也亏他想得出,不要我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能够看着洪局在场上发飚把取笑我的这帮兔崽子打的落花流水,也是一件幸事嘛!

我还真有点希望刘副到时会实现他的说法,让我亲眼看见洪局是怎么用三分球打垮我们的。

噫!不对!怎么帮起别人来了?我可不是税务局的人耶,怎么那样子想?这样不好吧!嘿嘿……

刘副他们闹了一番,就去吃中午去了,毕竟晚上还有半决赛嘛!看着他们离去,我就开始臆想洪局刚才投八个三分球时的英姿,不禁又发起呆来,真想他能快点光临,跟他分享一下投中八个三分球的喜悦。

不过我盼来的不是洪局,而是我那一脸焦急万分的父母。

今天早上局里托人带口信回家,父母就心急火燎地跑来了。

我见父母来了,就劝小赵回家去休息。父母对小赵很是感激,说了好多感谢的话,把小赵都说得不好意思了。

小赵一走,父母才转过身来看着躺在床上的我,母亲心一酸就开始流起眼泪来。

父亲见我只是断了几根肋骨,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脸上的愁眉也舒展开来,不耐烦地对母亲说:“莫哭了,不就是断了几根肋骨吗,没什么大不了的,死不了!”

父亲就是这脾气,虽然很爱我们,但从来不在他那永远威严的脸上表现出来,口头上就更加不可能了,搞得我们一家人对他怕怕的。

母亲听到父亲这样说,就收住不再做声,默默地握着我的手心疼地看着我,她那神情我知道她一定担心我很痛苦,便安慰她说:“妈!我不要紧的,如果不动也不会痛。”

“那你起来是不是痛得很?”母亲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抓着我的手哽咽起来。

我默默地紧了紧抓住我的母亲的手,她那粗糙的手让我感觉很温暖,赶紧安慰她:“没什么,我也不是经常起来。”

“老妈子,喊你莫哭你就莫哭了!年轻人不经历点痛苦怎么长得大?”父亲又受不了母亲的眼泪,又在一旁嚷嚷。

母亲擦擦脸上的眼泪,戚戚地问:“小枫,你好端端的怎么把肋骨弄断了?”

“妈!昨天晚上打篮球的时候碰到的。”

我小声对母亲说,又看看站在一旁的父亲,生怕他骂我。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啊!你这么瘦,以后篮球少打。”

母亲看着我清瘦的身体,担心地摸摸一身骨头没什么肉的我,然后告诫我说。

“是哪个碰到的?”父亲突然接过话,口气有点严厉。

“也不是碰到的,是我绊着他的脚倒在地上,他也绊着我的脚站不稳倒下来压着我压断的。”

我轻轻地说,静静地等待着父亲的狂风暴雨。

要是在往常,不管我有没有理对不对,他准会先把我臭骂一顿,然后还会去找人家道歉,再跟人家讲道理。

不过今天我猜他是看我断了四根肋骨,也就不再发飚了。

“人家已经说要负担全部医药费了,你们也不要去找人家了。”

我又补充了一句。

“嗯……”父亲只是不动声色地嗯了一声,让我心中有些忐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便开始祈祷洪局今天千万不要再来,不然被父亲一顿抢白,他可有得好看了。

不过,上帝似乎总与我作对,我才祈祷了三遍,洪局熟悉的声音就从病房门口传来:“小林,吃午饭了没有?”

我听了心中一凉,这下子完了!!!

洪局长满面春风的边说边走进来,我看他可能是今天上午三分球投顺了,现在还没有缓过劲来,连眉毛都带着笑。

他今天打扮得蛮帅的,一件白色长袖的T恤让他的大肚子显得更加圆挺,而那条合体的休闲裤则让他那滚圆的臀部凸显得更加性感,看得我心里火冒三丈,不过我心里却在暗暗叫苦:洪局,你可是自己往枪口上撞的,可不能怪我了。

洪局进了门口才注意到我父母诧异地看着他,呵呵一笑:“小林,有客人啊?”

我看了一眼沉着脸站在病床边的父亲,对洪局苦笑一下赶紧介绍:“洪局,这两位是我的父母。爸,妈,这位是税务局的洪涛洪局长。”

父亲奇怪的冷眼看着洪局,那脸上严肃的表情令我不寒而栗,心想洪局这回你完了,呵呵!我自身难保,可帮不了你!

母亲也诧异地看看我,又看看洪局,然后又看了一眼一脸严肃的父亲,默不作声。她也许是在奇怪,自己那一向不喜欢攀权附贵的儿子怎么会突然有一个当局长的朋友,而且还是税务局的。

我也不好解释,总不能跟父母说是洪局把我的肋骨压断的吧,那还不乱了套了?当然就更不能说我爱上了洪局了,如果我说我爱上了洪局,他们俩不吐血而死才怪。

唉!一边是自己的父母,一边是自己喜欢的人,两边都不能得罪,两边都得罪不起,两难哦!

洪局不愧是洪局,能当上这个局长当然不是一般的人。

他一看父亲严肃的表情,就预感到可能会有一场暴风骤雨,便开始展开微笑攻势。

他先对我父母献上他迷死人的微笑,然后就开始埋怨我:“哦,小林,原来是叔叔和阿姨呀!你怎么不早说呢?”

然后一脸笑容地开始跟我父母套近乎:“叔叔,阿姨,你们刚到的吧?是不是很辛苦啊?”

说着就从他的公文包里拿出一包小熊猫来毕恭毕敬地给父亲敬烟,那脸上谄媚的笑容看得我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

父亲不说话,还是冷眼看着洪局,但脸上的表情明显没有刚开始那么严肃了,看来洪局的腐蚀行动开始有点奏效了。

父亲缓缓地接过洪局递给他的烟,洪局马上掏出火机来帮他点上,那恭敬的表情好象是在伺侯太上皇一样。

我不得不佩服,在官场里混出来的洪局,在套近乎方面还真有一手!

洪局帮父亲点完烟,就站在一旁搓着手陪着笑一脸愧疚地说:“叔叔、阿姨,我对不起你们了,你们家林枫是被我摔倒时压伤的,让你们二老担心了。真的对不起!”

我晕!洪局他……他怎么自己先说出来了呢?

亏我还在担心怎样才能把这事隐瞒掉呢!

这家伙,难道他不怕被我老爸狂轰乱炸敲他竹杠吗?

“呵呵!不过请二老放心,我一定会承担我该负的责任,就让林枫在医院安心养伤,医药费的事你们不用担心,由我全部负担。”

洪局见我父亲没有说话,赶紧陪着笑补充道,说完忐忑地看着父亲。看了一会他见父亲还是没有反应,又心里没底地补充道:“叔叔,你看这样处理怎么样?”

说完紧张兮兮地看着父亲。

那表情让我隐隐有些心疼。可怜在局里说一不二惯了的洪局,突然得看一个农村老伯的脸色行事,他一定很不习惯吧?

我和母亲也忐忑地看着父亲,等待着父亲的决断。

父亲没有说话,兀自站在原地吸着洪局给他的烟,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似乎是在享受着小熊猫香烟的味道。

我们三个都在翘首等待他发话,谁都不做声,谁都不敢做声,气氛一下子变得非常诡异。

一支烟终于抽完了,父亲把烟屁股随手扔痰盂里,脸上露出满意的表情。洪局看到父亲满意的表情,脸上紧张的表情松驰下来,露出一丝一块石头落了地般的微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他也许在暗自庆幸自己又闯过了一道鬼门关吧!

我和母亲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母亲又把视线转移到了我身上来。

但是,父亲却只是淡淡地说:“嗯!这烟味道不错!”

就父亲这么淡淡地一句话,把洪局刚刚放回原位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上来,只见洪局刚刚还微笑的脸突然僵在那里,傻愣愣的看着父亲发呆。

那脸上的表情变得异常的诡异,他一定后悔自己太轻敌而高兴得太早了,没有把眼前这个黑黑瘦瘦的农民大伯放在眼里。

我也呆在床上,心中嘀咕难道一向明事理的父亲这回要狠狠地敲洪局一笔不成?这可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母亲也一脸疑惑地看着父亲,从她脸上的表情来看,她也一定在奇怪和自己相濡以沫几十年的老伴今天怎么会这样反常呢?

难道就是因为对方是位局长,他今天要狮子大开口大开杀戒不成?

小小的病房里一下子又充满了焦躁的味道,静得只有我们呼吸的声音。

父亲似乎并不为我们紧张的表情所动,只见他一本正经地盯着洪局长的眼睛问道:“洪局长,你是说小枫是你摔倒时压伤的?”

“是!是!是我摔倒时压伤的!”洪局唯唯诺诺地说,头点得象鸡啄米。

说完又一脸无辜地赶紧申辩:“可我……我也不是故意的!”

父亲不理洪局的申辩,继续问:“你们是在打球时摔倒的?是吗?”

这是事实,洪局只得惨兮兮地轻声答道:“是!”

他没有一丝反抗!那脸上完全是一副这回全完了的表情。

我看着他那任人宰割的表情,很是佩服父亲能把洪局治得如此服服贴贴。

“是你绊倒小枫他又绊倒你的,是吗?”父亲真沉得住气,还是一本正经地盯洪局的眼睛问。父亲如果去做警察,绝对是块好料子。

是!”事实就是这样,洪局还是没有办法反驳父亲的提问,看来他已经放弃了抵抗和狡辩。

被父亲这样步步紧逼而且令他毫无反抗余地的询问,洪局长那迷人的脸已是一片惨白,已经渗出豆大的汗珠,看得我心疼不已。

我真想亲自出面制止父亲无聊的询问,要他放过可怜的洪局,可是我不敢呀!

母亲看不下去了,埋怨道:“老头子,人家洪局长已经同意负担医药费了,你就别难为人家了!以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妇道人家,你懂什么!”父亲不理母亲,生硬地扔出这一句他的口头禅就继续审问洪局:“然后你站不稳也倒下去压着小枫,就把小枫的肋骨压断了?”

“是!”洪局长的回答已经有些有气无力了,他似乎已经根本不再想抵抗,只是在等待着父亲最后的判决。

事实明摆着,还有几百个观众可以作证,想蒙混过关那是不可能的,再说又碰上父亲这样一个被他小瞧了的狠角色,看来他也只有自认倒霉。

不过我就很奇怪,父亲今天把过程审问得如此清楚,他到底要做什么呢?

难道他真的要拿洪局开刀,狠狠的敲洪局一笔吗?

“打篮球我在电视上见过,摔倒是常有的事。”父亲继续很正经地说,但他的口气明显缓和了许多,洪局似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满脸狐疑地看着父亲。我和母亲也搞不懂父亲的话是什么意思,疑惑看着父亲。

父亲不理我们,继续说:“我们小枫这么瘦,跟你打球他肯定是吃亏的了,要是你真想把他撞倒,他就不只是断几根肋骨这么简单了。洪局长,你讲是不是?”

洪局正在认真的听父亲说话,好像还在认真的思考父亲话里到底是什么意思,突然见父亲问他,随口答道:“不是!”

但马上转念一想不对,又赶忙纠正:“啊……是!是!我要是想撞林枫,他……叔叔,我真的没有撞倒林枫啊!”

看着洪局在那里一片忙乱,慌不择言,我在一旁偷偷乐得直想笑。

父亲看着洪局忙乱的样子,严肃的脸上突然露出了笑容来。

难得一见的笑容啊!把我和母亲都看呆了。今天父亲真让人捉摸不透啊!

父亲的笑容明显让洪局宽心了不少,也傻不愣登地跟着父亲傻笑起来。

真让人捉摸不透啊!

我更加发痴了,呆呆地看着他们魂游天外去了。

“既然是你绊倒了他,他又绊倒了你,你才摔倒把他的肋骨压断的,那么他也应该有责任,这医药费全部由你负担好象不太妥嘛?”

“再说他也是为单位打球受伤的,医药费公家可以报销,全部由你私人负担就更加不对了。”

“我们虽然是农村的人,家里也不怎么富裕,但道理我们还是懂的,我们不是那种专门讹人的人,不能让自己吃亏,但也不能让别人吃亏。洪局长,你说是不是?”

父亲这一番话说得义正词严,字字是理,把洪局听得连连点头称是。

父亲见洪局对他的意见表示赞同,也是一脸的得意。他在搞集体的时候当了蛮多年的生产队队长,现在不当了却在一个局长面前出尽了风头,心中一定非常高兴。

只见他大手一挥,很有大将风度地最后总结:“洪局长,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们都有责任,那就各人一半的责任,各负一半的医药费得了。你看怎么样?”

洪局今天点头点习惯了,听了父亲的话就高兴地握着父亲的手不住地点着头说:“好!好!好!好!”

但他说了几个好字就马上又边摇头边改口:“不好!不好!一人一半不行!绝对不行!绝对不行!”

这下轮到我们一家诧异了,难道洪局要我们全部负担吗?父亲听他这样一说,脸上本来很灿烂的笑容僵住了,脸一沉问沉问道:“洪局长,难道你要我们全部负担?”

“不是!叔叔,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洪局见父亲脸色一变,赶紧辩解,“我是说由我全部负担,不用你们操心。”

“双方都有责任,为什么要由你全部负担?”父亲也是个不太会脑筋转弯的人,很不爽地问道。

“叔叔,你别误会!林枫的肋骨被我压断,其实林枫没有什么责任的,要是我摔倒时让一让,或者用手撑着身体,也不会把他的肋骨压断。”

“但我当时被他防守得心烦意乱的,想要压一压他,让他以后不要防守得那么严密,就一点防护措施也没做就倒了下去,才会把他的肋骨压断,还和他……和他……”

洪局说到这里,就红着脸不知道怎么措词了,

打住!打住!我听洪局说到和我亲嘴的事,心里那个急呀,紧张得差点就叫了出来。

洪局看来为了要出钱,那是什么话都敢说呀!还好他还有点理智,说到和我嘴对嘴亲了那么一下下之前就很及时的结结巴巴的打住了,差点把我吓死。

只见洪局涨红着脸结结巴巴地站在那里“和他”了半天,就是找不到一个词来表达当时的情形,脸上又渗出豆大的汗珠来,我在一边干着急却帮不上他的忙。

过了好一会,他才嘣出这么几个字来:“和他一起倒在地上。”

说完他一脸紧张地看着父亲,傻傻地站在那里用舌头舔着干涸的嘴唇。紧张啊!

天才?笨蛋?这八个字就糊弄我父亲吗?

不过,父亲似乎也不去深究,他只是沉吟一下就说:“如果是这样,那你就负七分责任,小枫承担三分责任吧!”

“啊?我才负担七分责任?”

洪局似乎还不满意,还想继续争取,却被父亲一句“就这么说定了”给堵回去,他无奈地看看父亲,又看看我和母亲,才无奈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头顶上的药水瓶来。刚才光注意父亲和洪局说事,药水快完了都没有注意。我看了心一急,赶紧按了叫护士换药的按钮,再把流量调小。

护士来换药的时候,洪局便一个劲的夸父母懂事明理,把父亲哄得舒舒服服的,母亲也乐得合不拢嘴。

没过半个小时,我也不知道洪局是怎么说动父亲的,他就很高兴的同意跟洪局去喝酒去了;

母亲由于不放心我,死活不去,父亲一道命令,母亲就明正言顺地留下来陪我了。看着洪局和父亲有说有笑地出去吃饭,我突然感觉到心里暖暖的。

然而,更令我吃惊的还在后面,一顿饭下来,父亲微醼地回来就兴奋地宣布,洪局成了我的干哥哥。

我立马愣在那里,眼泪差点就滔滔不绝地滚出来。

不要啊!我不要洪局做我的干哥哥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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