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岁离世(57岁悲惨病逝留下5个孩子)

“鲁迅在与农村社会的实际接触中,结识了很多的小朋友,并同他们结下了深厚的友谊。同鲁迅最要好的,就要数章闰土了。”

鲁迅三弟周建人曾这般说道。

在《故乡》中,鲁迅用动人的笔触展现了一个“辛苦麻木”的旧时代农民形象——闰土。

在那个风雨如晦的年代,“多子,饥荒,苛税,兵,匪,官绅”的压迫,使得闰土苦得“像一个木偶人”。

鲁迅借闰土向时代鸣不平,将旧社会的凄风苦雨“冷酷”地展现在读者的面前。

数千年的封建礼教,从肉体和精神两个方面,完全地摧毁了以闰土为代表的广大的贫苦农民。

时代的一粒尘,落在他们身上,就恍若一座山那么重。

最终,闰土只能在贫苦与病痛中告别人世,似有不甘,也似有解脱。

在《故乡》的末尾,鲁迅不曾放弃希望。

他写道:以闰土为代表的贫苦农民,他们的下一代应该有“我们所未经生活过的”新生活。

而鲁迅的梦想,最终照进现实,他和闰土之间的友谊,由自己的儿子周海婴和闰土的孙子章贵接续下去。

那么,闰土的后人走进了怎样的“新生活”?鲁迅和闰土又有怎样的渊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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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猹的闰土)

一、鲁迅纪念馆副馆长——章贵

在鲁迅的《故乡》中,闰土因病而死。他的大儿子章启生肩负起了照顾一家人的重担。

然而,造化弄人。

在章启生三十多岁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夺走了他的性命,留下了一个不满三岁的儿子——章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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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贵)

章贵起初也想读书上学,但是,每当同伴抱怨“校方督促速缴学费”之时,章贵的愁苦之情便油然而生,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章贵在父亲去世后,被寄养在同样贫寒的叔叔家。

正如他与同学所袒露的那样:

“我的家庭真是清贫到了极点,我的叔叔,虽然多多少少的有点收入,但是只能够供家,我读书实在没办法,不过,他很喜欢我读书。他想拼命的为我凑,奈何小本经营的生意折了本,学膳等费实在没办法了。”

上学读书的希望已然破灭,章贵只能帮别人种地、放牛来补贴家用。

就当章贵感觉生活无望,准备做一辈子长工时,绍兴市政府突然找到了他。

原来,当地为了纪念鲁迅先生,特意修建了一座鲁迅纪念馆。

而祖辈和鲁迅渊源深厚的章贵被当地政府相中,机缘巧合之下,章贵竟然得到了一份纪念馆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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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鲁迅纪念馆)

章贵感觉这是“天赐良机”,但是也有着自己的隐忧,他颇为担心地表示:

“我并不识字呀!”

工作人员则是笑着说:

“这不打紧,主要是能和鲁迅先生渊源深厚的,除了您之外,那是没几个呐!”

话虽如此,章贵自己对于自己的水平却是心知肚明。

为了能配得上自己的职位,章贵决定努力学习。

他翻阅典籍,了解章家与鲁迅的渊源,他还想纪念馆里的工作人眼讨教该如何解读鲁迅的作品。

日复一日,章贵积攒了大量的笔记。

在学习笔记的扉页上,章贵用钢笔写下了两所名校的校训:哈佛大学的“让真理与你为友”和耶鲁大学的“真理和光明”。

这体现了章贵思想的觉醒和追求光明、追求真理的价值取向和求是精神。

在明确的学习目标与浓厚的学习兴趣之下,章贵具有强烈地学习知识的渴望,并通过在学习过程中投入了大量的情感。

渐渐地,章贵还当上了鲁迅纪念馆的副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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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婴)

更让章贵感到欣慰的是,自己和鲁迅的儿子——周海婴建立了良好的友谊。

1976年,正是鲁迅逝世40周年,周海婴邀请章贵一道前往日本;

回国后,两人还去上海小住。

章贵后来回忆说:

“当时因为他年纪比我大,他好像是个大哥哥一样照顾小弟弟,有时候过马路的时候他拉着我走,怕我撞到车上去了。”

酷爱摄影的周海婴还拍了大量的照片,已是中年的两人活脱脱地像是一对爱嬉闹的顽童。

分别之后,两人还常常写信联系。

周海婴对章贵的一手好字赞不绝口,而章贵则是惊叹周海婴的文风不弱于鲁迅。

章贵在接受记者的采访时表示:

“也可能是遗传因子的关系,他的身上可以看到一些鲁迅先生的影子。他的耿直,他的直言、敢说敢言,有所作为。”

在纪念馆工作的日子里,章贵还致力于将鲁迅的作品进一步推广。

在章贵看来,鲁迅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奠基人,其地位和影响都是毋庸置疑的,而其作品应自然而然地成为中国文学的瑰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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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贵奔走在鲁迅纪念馆和人教社、高教社等各大出版社之间,希望将鲁迅的作品发扬光大。

在各方的努力下,鲁迅作品多次被列入各式语文教材之中,成为语文教育的“宠儿”。

时至今日,即使教育理念和教育思想随着时代的要求不断革新,鲁迅作品还是一次次地经受住了改革的浪潮,依旧万古长青。

章贵表示:

“这是因为鲁迅作品的价值性和前瞻性都是他人无可比拟的”,言语之中满含自豪。

后来,章贵还在纪念馆里开办学堂。第一讲的内容,便是《阿长与<山海经>》。

章贵认为,只有解读者“将深情带入其中”,才能帮助读者理解鲁迅作品的内涵。

在这篇文章的前半部分,鲁迅用了大量笔墨描写阿长的讨厌之处,章贵便将贬义词作为诵读的重点。

抑扬顿挫的朗读,使得众人能够感受到鲁迅对阿长的深厚情感,同时也体会到了鲁迅独特的幽默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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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此文的点睛之笔,在于文末的“仁厚黑暗的地母呵,愿在你怀里,永安她的魂灵”。

在鲁迅纪念馆中章贵坐拥“天时地利人和”,完美地把自己带入其中。

在这句话的前半部分,他采取相对沉郁的语气;在后半部分,则是赋予文字充分的爆发力。

当诵读到最末一句时,章贵表示,他感受到自己的内心充盈着丰富的感情,所有参观者都沉浸在了他的朗读之中。

他追求的瞬间震撼就在那一刻产生了。

最后,章贵用《故乡》的结尾告别参观者:愿各位都能过上祖辈们“所未经生活过的”新生活。

言罢,章贵便是转身离去,似乎万千的思绪在他的心头翻涌,章家与鲁迅的种种再一次涌上心间。

事实上,在平日里,他最喜欢介绍的,便是自己的父亲——鲁迅笔下的“闰土”。

二、鲁迅与章福庆

闰土姓章,因为在闰月出生,又“五行缺土”,因而被唤作“闰土”。

他比鲁迅年长两岁,家住绍兴城外不远处的杜浦村,因为曹娥江离着村子十分的近,绍兴城里的人便将杜浦村称为“海边”。

倘若想要详细地了解闰土和鲁迅的友谊,还要从闰土的父亲章福庆谈起。

章福庆家境贫寒,仅靠着两亩沙地过活,即使是终年劳碌,却是温饱都难以满足。

迫于生计所需,他便来鲁迅家里做“短工”——在春种秋收的季节帮周家料理琐事。过年过节的时候,章福庆同样会去帮着周家收租、晒谷。

他工作的地方就在鲁迅笔下的百草园,农忙的时候,章福庆会一直住在百草园的平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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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故居)

在鲁迅看来,章福庆心灵手巧,是个制作竹蔑的好手。

每次当“短工”的时候,章福庆都会耐心地把破损的旧竹篾修补好。

他将新鲜的毛竹劈开,用大刀砍成薄薄的蔑片,然后细心地抽去烂掉的竹篾,再把新的竹篾补上。

尽管工艺繁杂,但是章福庆却是得心应手,有条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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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

年幼的鲁迅时常会观察章福庆制作竹篾的过程,看着他那“出神入化的技艺”而陶醉。

如今,绍兴鲁迅纪念馆中还收藏着章福庆当年编织的工艺品,提合、饭罩都是做工精致。

章福庆的晒谷本领同样让鲁迅惊叹不已,每当他晒谷的时候,鲁迅都会安静地站在百草园里,细细观察着章福庆的每一个动作。

有时候,鲁迅看的手痒痒了,还会在章福庆的指导下筛上两下。

鲁迅虽然贵为周家少爷,但是对章福庆却是充满着敬意,他对这位终日劳作的贫苦农民没有丝毫的不屑,反而是经常称呼他为“庆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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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下雪天,章福庆手里的活计便是少了起来,他便会教鲁迅捕鸟。

每逢冬季,皑皑白雪便会覆盖着整个百草园。

章福庆通常会扫出一块空地,用短棒将一个大竹匾支撑起来,下面撒满密密麻麻的谷粒,短棒上系着一根长长的绳子。

章福庆带着鲁迅躲在远处,当鸟儿落到竹匾下面吃谷子的时候,便猛地将手里的绳子一拉,躲闪不及的鸟雀就会被罩住了。

鲁迅对于这项活动非常感兴趣,尤其喜欢白颊的“张飞鸟”。他单独捕过好几次,但是大都失败了。

年幼的鲁迅好奇地向章福庆请教原因,章福庆则是一脸慈祥地说道:“你太性急,来不及等它走到中间去。”

在闲谈中,鲁迅从章福庆的口中得知,章福庆有一个名叫闰土的儿子,同样是个捕鸟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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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这一消息的鲁迅分外激动,十分渴望能见到章福庆口中的“闰土”,但是一直没有机会。

1893年的农历除夕,鲁迅的曾祖母溘然辞世,当年,还恰逢九世祖“佩公祭”的值年,祖像、供品和祭器全都被摆在了大书房里。

由于“过新年”、“办丧事”、“值年祭” 这三件大事撞在了一起,因而周家上上下下分外忙碌,登门拜访的客人也是络绎不绝。

为了看管好祭器,防止被人偷去,章福庆向鲁迅的父亲推荐自己的儿子闰土,希望让他来看官祭器。

在得到了鲁迅父亲的首肯之后,闰土来到了周家,鲁迅也终于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好友。

二、鲁迅与闰土

夕阳西下,鲁迅从书房飞奔出去,跑向厨房,因为闰土就在那里帮忙。

闰土生得颇为俊俏,圆脸紫紫的,一顶小小的毡帽戴在头顶上,颈上还套着一个明晃晃的银项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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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闰土)

鲁迅写道:

“这是因为他父亲很爱他,怕他死去,所以在神佛面前许了愿,用银项圈将他套住。”

闰土虽然有些怕生,在别人面前显得有些娇羞,但是在鲁迅面前则是无话不说,颇为自在。

仅仅不到半天的时间,两个人就十分熟络了,亲切地以“哥弟”相称。

闲暇的时候,鲁迅陪着闰土去百草园玩耍;稍微忙碌一些,两个人便会一起看管祭器,凑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聊着自己知道的趣事。

很快地,鲁迅便是发觉,自己这位好朋友的肚子中装满了稀奇古怪的趣事:稻鸡、角鸡、勃鸽、蓝背这些鸟雀的名字是鲁迅第一次知道。还有什么鬼见怕呀,观音手呀,都是鲁迅闻所未闻的新鲜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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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与闰土)

闰土告诉鲁迅,夏日的夜晚,他会在一望无际的西瓜地里举叉刺猹。

当潮汛要来时,海边有许多长着青蛙似的两个脚的跳鱼儿……

时光在悄悄流逝,转瞬间正月已经过去了,而闰土自然也要回家去了。

伤心的鲁迅急得大哭,闰土也躲在厨房里不肯出门,这对“哥弟”难舍难分,但最终还是依依惜别。

两人分别后,闰土还托他父亲给鲁迅送去了“一包贝壳和几支很好看的鸟毛”,鲁迅也曾送给闰土几次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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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教科书中的鲁迅故乡)

鲁迅即使是周家少爷,但是他和闰土一样都是在农民的沃土中成长起来的,“在儿童时代就混进了野孩子的群里,呼吸着小百姓的空气。”

在此之后,闰土时常陪同他的父亲去周家搬运草灰,当作施肥的肥料,而鲁迅则是前往南京求学,极少回家,所以两人见面的机会少之又少。

1900年的春节,闰土去绍兴城拜访周家上下,鲁迅也从金陵回家休息,分别多年的两人终于重逢。

在周家,鲁迅和闰土两人热络地聊着天,鲁迅还热情地想要留着闰土多住几天。

此时鲁迅早已在西化思想的洗礼下不断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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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故乡)

闰土则是早已成家立业,但由于是包办婚姻,闰土过得并不幸福,他的心中暗恋着别人。

迫于封建礼教的压迫,闰土只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犹豫不决的闰土陷入了思想的角斗中,分外痛苦。

正月初六那天,鲁迅和闰土两人同游塔山。翌日,两人再度出游,逛到了大江桥。

当闰土看到“陶二峰测字摊”后,内心的苦闷再度被勾了起来,在摊上占卜凶吉,结果得到的都是“混沌乾坤,阴阳搭歌”之类的谰言。

经验老道的陶二峰一眼看穿了闰土神清的变化,竟是陡然抬高了声调,厉声喝道:“勿可着鬼介着!”

闰土一听犹如五雷轰顶,神色萎靡不振。鲁迅则是颇感好笑,还学着陶二峰的话来取笑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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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鲁迅对这件事情有了更为深刻的认识:

压在闰土身上的不仅仅是贫困,还有几千年来封建思想的残害,这完全地扭曲了闰土的性格,把他从一个翩翩少年折磨成了一个愚昧麻木的青年。

鲁迅《故乡》的结尾提出自己的朦胧希望时,曾感慨地说:

“我想到希望,忽然害怕起来了。闰土要香炉和烛台的时候,我还暗地里笑他,以为他总是崇拜偶像,什么时候都不忘却。现在我所谓希望,不也是我自己手制的偶像么?只是他的愿望切近,我的愿望茫远罢了。”

此次分别之后,两人久未相见。

尽管鲁迅和闰土是儿时的好友,但是两人长大后相隔异乡,见面的机会屈指可数,满打满算不过一手之数。

三、被生活压垮的中年闰土

1921年1月,鲁迅正式开始创作自己的小说《故乡》,正是因为在故乡留下了深刻而难忘的回忆,鲁迅的文笔才显得那么朴素,却不失感动。

促成鲁迅动笔写下《故乡》一文的,正是他和闰土的最后一面,此次见面距离上一次见面已有近十年之久。

在1919年12月,鲁迅重返绍兴,打算收拾行囊举家北上,彻底地告别故土。

闰土得到这个消息后,赶忙带着自己的儿子赶到绍兴城去帮忙。

两人心里都明白:这一次的重聚,意味着再也不见的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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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闰土已是中年,一副饱经风霜的“可怜人”形象:

深深的皱纹印刻在皲裂的脸庞上,苍老暗黄的肤色暗示着他已经多日没有吃过一顿饱饭了,红肿的眼睛则是被绍兴城里的大风吹得眯成一条缝。

尽管当时是隆冬,但是闰土身上穿的只有一件薄棉衣,颤抖的身躯在风里飘摇不定,好像随时就会倒下。

他的两只手都生满了冻疮,昔日那个“拿叉刺猹”的小英雄早已被埋没在风雪里。

两人相逢伊始,鲁迅喜不自胜,“闰土哥”三个字脱口而出。

然而,闰土稍稍犹豫,毕恭毕敬地弯腰作揖,“合乎礼仪”地叫了声“老爷”。

这一声“老爷”击穿了鲁迅内心的柔弱,这一声“老爷”宛若一声惊雷,炸响在鲁迅的脑海中。

时过境迁,“哥弟”俩竟也成了“主仆”!何其可笑!何其悲痛!

精神麻木的闰土主动地将鲁迅归到了上流社会的“老爷”之列,恍若一个“恩怨分明”的判官,在两人之间竖起了一堵无形的高墙。

鲁迅后来才知道,章家为了支持闰土离婚,破费颇多,仅有的两亩沙地都廉价卖掉了,只能靠租地来养活全家的十来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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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沉重的经济压力使得闰土的生活状况愈发堪忧,平均下来,每两天才能吃上一顿饭。

鲁迅看着被生活压垮的闰土,心有郁结,寝食不安。

他想到中国的农民大都“毕生受着压迫”,大都有“很多苦痛”,便想着提笔写尽心中的抑郁。

鲁迅说道:“所写的事迹,大抵有一点见过或听到过的缘由,但决不全用这事实,只是采取一端,加以改造,或生发开去,到足以儿乎完全发表我的意思为止。”

鲁迅借闰土的嘴诉苦:

“非常难。第六个孩子也会帮忙了,却总是吃不够……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钱,没有定规……收成又坏。种出东西来,挑去卖,总要捐儿回钱,折本不去卖,又只能烂掉……”

在旧社会的阴森与恐怖之下,贫苦的生活是底层大众的常态。

临近年末,鲁迅终要离去了,闰土再度带着儿女看望鲁迅:

“又过了九日,是我们启程的日期。闰土早晨便到了,水生没有来,却只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管船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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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搭乘的船只缓缓地驶过石板桥,而闰土站立在原地,目送鲁迅离去,他静静地望着、一动不动。

从此,两人南北分居,再未相见。

闰土后来对自己的子女说:

“我要不是为你们这班小人拖累,早跟周家到北京去了。”

十年后,绍兴突发旱灾,闰土一家入不敷出,收成甚少,使得他不禁感慨道:

“要是周家还在绍兴,我们就不会这样受苦了。”

又过了六年,闰土身上长满了“背疽”,坐卧不安,饿得皮包瘦骨。他又没钱治病,便只能卧床休养,仅仅半个月后,便是病死在了床上。

临死之时,闰土仍在惦记着鲁迅,对着床前的儿女们说道:

“想办法给周先生带一点干青豆去,他是好人。”

可怜的闰土辛劳一生,最后却是在痛苦中死去。

后记:

章贵退休之后,仍然将鲁迅纪念馆摆在心里极重的位置上,只要有空,总要去纪念馆里溜达溜达。

这座纪念馆,成了章贵无法割舍的精神寄托。

参考资料:

《鲁迅笔下“闰土”原型后人动情追忆周海婴》 中国新闻网

《“三味书屋尚依然”——参观绍兴三味书屋》 黄天璧 人民教育

《别人无法代为弥补的遗憾——怀念周海婴先生》 孙玉石 鲁迅研究月刊

乡土身份认同的失败之旅——鲁迅《故乡》重释 胡峰 齐鲁师范学院文学院

从《故乡》到《祝福》:鲁迅“第二次绝望”的小说呈现 臧振东 苏州大学文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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